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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妻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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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这里不是京城,没有相公给你撑腰,就算太妃再疼你,她始终是薛隐的娘亲。”
孟桐冷冷地笑了起来,凄凉而哀怨,“沉香,你说得对,自从出京城的那日起,我就再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沉香难过地抿了抿唇,“我把这些东西扔了。”
“别扔。”孟桐摇头,“都换上。叫松香和那两个丫头进来,我要梳妆打扮。”
薛隐放出话来要到梧桐轩入住,话虽说得掷地有声,可是随着日渐西沉,他整个人渐渐地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原本堆满案头的公文不知何时已批阅完毕,他把苏浅唤进来,“这些都批完了,还有吗?”
苏浅摇摇头,“今日就这些。”
薛隐不信,“就这些吗?怎么可能!我昨日看不是还有很多?”
“啊……”苏浅突然想到什么,“老高今早取走一些,你前些日不是嫌琐事太多,东家长西家短的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要老高代为处理吗?早上走的时候,他顺手拿了去。”
薛隐咬牙,“那明日的呢?”
苏浅想了想,“可能还没送来。”
“行了,你出去吧。”薛隐懊恼不已,随手拿了本书翻了起来。
天渐渐黑了下去,苏浅进来点灯,看到薛隐手里的书眼神怪怪的,“王爷,您晚上在官署用膳还是回府?”
“没瞧见本王在看书吗?”
“王爷……”苏浅欲言又止,走出去又走进来,良久才说:“王爷,您的书拿反了……”
薛隐手一扬,那本书击中苏浅的额头之后扑通一声落地,“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一过节我就歇菜,然后是纠结的卡文
过了非常寒冷的一周,周末我直接赖死在床上不想起床
拿了小桌放在床上也不想码字,非常地废柴
这样是不对的,今天一回来我就把自己关小黑屋里好好码字
唉,现在是不进小黑屋就码不出来的节奏,嘤嘤嘤
好自虐
第25章 第八章(3)
春日温暖潮湿的风带来一股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香气。都说八月桂花香,可薛隐却在阳春三月闻到属于秋夜独有的气味,低回婉转,萦绕其身,仿佛置身太虚幻境。一脚迈进梧桐轩的他,不太敢相信地环顾四周。梧桐参天,风过树摇,春日的湿气在夜晚似一层薄薄的轻纱,笼住这个他亲手布置的院落,心中莫名地淌过一抹来不及抓住的快慰与欣喜,他终于有机会亲手弥补当年的遗憾。
“王爷。”苏浅很煞风景地打断他无尽的遐思,“二娘在等你。”
薛隐抬头,倏地发现倚在廊下一袭红衣的孟桐。从京城到西南的这一路,他始终都在远处窥视,她清瘦的脸依旧美艳动人,比三年来更加的清冷孤傲,如此喜庆的红衣穿在她身上,竟被她穿出冷艳华丽的凄美。白皙无瑕的肌肤,冶艳诱惑的红唇,玲珑有致的身段,无一不在诉说着洞房花烛盼郎归的诱惑,可是一对上她那双清冷如水的眸子,薛隐的呼吸变得困难,就像是被人掐着脖子,难耐地挣扎着。
往前一步是万丈悬崖,退后一步是无边沼泽,他站在原地抬头望天,重重夜幕之下星辉遍地,他却看到黑暗如初,无力拨云见月。
他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破军杀敌他当仁不让,可是这三年来他想了无数次,却还是没有做好面对孟桐的准备。他有太多的愧疚无法弥补,把她从京城要来成为她的妾,也实属无奈之举。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硬着头皮走进梧桐轩,随意找了个话题缓解那份尴尬:“你燃的是什么香?”
孟桐的语气不甚热络,“回王爷,是桂花。”
“桂花?”薛隐惊讶不已,“如何保存?”
“趁桂花开至三四分时,将花摘下,用熟蜜拌润,密封于瓷罐之中,将瓷罐深埋地下窨香,等一个月后取出,随时将窨过的桂花取用,放置于香炉中的银隔火板上,随着炭火悄熏,桂花一边吐香一边慢慢绽放,待花朵完全开放,也就是其花香散尽之时。这便是王爷方才所闻之香。”孟桐有问必答,在薛隐继续发问前,把所有的可能都一一表述。言罢,她顿了顿,在他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又说道:“与姚小九的香品相比,我这只是凡品,王爷不必在意。”
薛隐扬眉,须臾间垂眸轻叹,转身进了屋。而此举在孟桐的眼中,等于是默认他对姚若水未曾消失的挂念。想当年,他连品香会是何物都不晓得就兴冲冲地去了,一身劣质的沉香味粗俗难耐,可今日他却能闻出她在屋内燃了香,且不同于平常香品,足见他下过功夫。
爱一个人如斯,竟连她的喜好也一并珍藏。姚若水究竟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男人对她魂牵梦萦,久久不忘。
红烛垂泪,锦帐高悬,只差一个大红喜字,就是洞房花烛。于男人而言,应该是雀跃而欣喜,但对薛隐来说,却如坐针毡。因为此时孟桐正端着一盆水置于他的脚边,要为他洗脚。
薛隐的脚往里缩,“不,不必了,我方才已经沐浴过。”
“王爷不必在意,身为王爷的侍妾理应侍候周全。”孟桐半蹲着,红裙委地,娇艳如花。
可落入薛隐的眼中,却是满满的委屈与妥协。当年京城清傲不可一世的女子,怎么能做出如此低贱的事情。这些年在京城,她饱受流言蜚语的折磨,竟把她变成这副模样。谁之过?薛隐如鲠在喉,厉声道:“我说了不用。”
“王爷是嫌弃孟桐?”孟桐的唇边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艰涩,“孟桐本就是不洁之人,怎配为王爷梳洗,王爷不愿也是情理之中。说到底,王爷把孟桐要来西南,恐怕不是当侍妾吧?”
被人戳中心事的薛隐目光闪躲,“你……你……你怎么知道?”
孟桐高仰起头,露出颈侧那道丑陋的伤痕,“孟桐本想忘了,可是每次揽镜自照,都很难让我忘记王爷曾经加之于我的累累伤痕。”
烛火摇曳,晦暗不明,但薛隐还是看到她那道时隔经年仍未褪去的疤痕,他倒吸一口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如今孟桐已是王爷的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等了漫长的三年,终于能为他心爱的女子报仇。
他的声音哽咽,带着一种渴望信任的莫名期盼,“倘若我说,只是想把你要来西南当侍妾,你可愿相信?”
“相信。”孟桐没有迟疑地回答,“把当朝执宰最宠爱的女儿要来当侍妾,王爷觉得这是无尚的荣光吗,亦或者你想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孟桐要靠你的施舍和成全,才能走出孟府,顺利地嫁出去?这比杀我剐我更让我感到难堪!倘若不是为了阿爹,为了孟家,我怎会到你这长平王府当一个任人宰割的侍妾。薛隐,你的手段真是高明,你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鲁莽武夫,你学会了很平静的方式去折磨一个人。”
薛隐阖上双眸,不敢去直视她愤怒的双眼,“那你为何不逃?”
“逃?”孟桐笑了,“我如何敢逃?孟姚两家数百口人命,我如何担待得起?当年,姚九娘不正是为了保全孟姚两家而纵身跳崖,难道你忘了不成?不过,也难怪,王爷手中的人命不知凡几,怎会把我的性命看在眼里。”
积蓄在心中三年的愤怒终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孟桐顿时觉得快意恩仇的恣意挥洒,所受的那些委屈不管来自何方都可以在薛隐的身上尽情地发泄,因为她的命或许只能到这为止。
薛隐被满目的喜庆刺痛了双眼,“既然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为何还要如此打扮,这红烛,这锦被,这纱幔?”
孟桐慢慢地起身,环顾四周,清冷地勾起唇,“我以为我可以委身于你,让你因此而放了姚五郎。”
“那你为何不继续下去?”
孟桐回眸,眸光闪过一抹未定的光芒,“在姚若水死后,长平王薛隐不近女色,送来多少风华正茂的绝色女子,他看都不看一眼就送给部下,我孟桐一介残破之身,如何能得王爷宠爱?”
她的话深深地刺痛薛隐,她的现在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她没有为自己争辩,而是一再地贬低自己,这让薛隐感到十分难堪,可此情此景,他如何能对她说出一切,让她更加地悲惨。
“你没有试过,如何知晓?”他想对她好,真心实意地对她好,再无其他。
“是吗?”孟桐仍是冷笑,她没有停顿地解开外袍,任由衣裳落地,一步步地向薛隐走过去,“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有事情都回来晚了,没有码字。
我会努力日更,不会断更的。
请看我诚恳的小眼神……
第26章 第八章(4)
孟桐很瘦,微敞的襟口可以清楚地看到深陷的锁骨,往上是她高扬的下颌,颚骨明显突出,清瘦得厉害。可这并不有损于她的美好,那张五官精致的脸依然有着傲人的神采。这才是他认识的孟桐。
她一步步地走近,手指停在亵衣的结上,“王爷,这样可还满意?”
薛隐突然间蹙紧了眉,目光停留在她额发,在那片厚实的发帘背后,他看到了一道未曾褪去的伤疤,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不敢看吗?”孟桐站在他的面前,轻声一笑,“姚若水已经死了,你还在为她守丧吗?还是你用这样的方法报复我折磨我?”
“我……本王累了,各自安歇吧!”说完,薛隐看也不敢多看一眼,越过她飞也似地逃离。
“薛隐!”孟桐厉声高喝,“你要记住,你今日给我的耻辱。”
薛隐回头,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难道要告诉她当然绑架她,让她名节受损的人正是他长平王薛隐吗?把她接到交州,只是为了弥补当年的失误。这些他都不能说,因为她只会更加地恨他。
倘若这样的恨意能让她回到那个骄傲可不一世的孟桐,也未尝不可。
他笑了笑,说:“我会长住梧桐轩。在这里,你可以随心所欲,没有人会干涉你的行为。”
“这是软禁吗?”
在她眼里,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解释,“随便你怎么想……”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
天蒙蒙亮时,松香打了热水进来,看到呆坐在榻前的孟桐吃了一惊,“二娘,你又没睡?”
“睡不着。”她揉揉眼睛,迎向晨曦微露的光,“我去动一动。”
“不可,二娘一夜未眠,身子乏,不宜多动,还是躺一躺吧!”
孟桐随手将长发束在脑后,“我就跑几圈,跑完再睡。好姐姐,你就让我去吧。”
松香拗不过她,只好给她加了一件衣裳,“露水重,别着凉了。”
薛隐是习武之人,多年的行军生涯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前一夜不管多晚睡,翌日五更都会自然醒来。即使换了新的住处新的床榻,他一样可以躺下就睡。但是他昨夜失眠了,眼前全是孟桐清绝的脸庞。
她的房间就是隔壁,他能听到她半夜在屋内来回踱步的声音和轻声的叹息。
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他又说不清应该怎样。他和孟桐之间似乎有着太多无法预测的伤害,以至于有了今日的累累伤痕。说到底,都是他的不应该。
“王爷,该起了。”苏浅尽职地在每日同一时辰,悄无声息地出现。
薛隐倚在榻上装睡,“再睡一会。”
“王爷,昨夜您让我召集高鉴、陆子滕一早议事。”
“让他们等着。”
苏浅不得不再次提醒他,“王爷是召他们商议出海剿匪。”
“本王还没老到忘了要议的事。”薛隐睁开眼睛,“你站在窗边看看,她回屋了没有?”
苏浅先是一愣,慢悠悠地走到窗边,“回王爷,还在。”
“那我就再睡一会。”
“王爷……”
“等她回屋再叫我。”
苏浅又看了一眼窗外,“王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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