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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东隅-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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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他山之石(一)
“阿嚏!”
云若之揉了揉鼻尖,觉得眼前水汽蒙蒙的感觉似乎又重了些。
那天晚上她和奚清嶺两个人回到江王府的时候都是一身狼狈,好在有求安先行一步打点,不过还是避免不了两个人都染上风寒的结局,而楚姬知道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淡淡责备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吩咐要让江王和王妃分开养病便转身去了。
那时云若之的脸立刻就烧了起来,而奚清嶺却是一脸坏坏的笑意。
想起他当时的表情就让人生气。云若之这么想着,羞地狠狠咬住了锦被,可是随即一股。。又从心里渐渐涌出。
如今在她面前的,真的是奚清嶺了。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若即若离的,真实的他……
正兀自有些出神,门忽然被谁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转过头,正好看见奚清嶺轻手轻脚地把身子探了进来。
“母妃说过要让我们分开养病,”云若之忍不住笑,“王爷这样鬼鬼祟祟的样子要是被她瞧见了,指不定要怎么罚我呢。”
奚清嶺回身又把门掩上,然后挑了挑眉,笑着朝她走过来,“不怕,有我陪你。”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仔细看了一会儿她,然后浅浅弯起眉眼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云若之故意一脸埋怨地瞥了他一眼,“头晕眼花的,难受极了。这都怪你,哪里不去偏要站在山头上吹风淋雨,害的我白白遭这些罪。”
他也不回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脸内疚地等她责备完,然后才低声说道,“嗯,都是我不好。害你白白遭了这些罪。”
云若之知道他说的不仅仅是生病的事,“现在明白还不晚。所以以后要好好待我,知道么?”她说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看你,病还没好干净就到处走,快回去休息。你不知道自己嘴角瘦了许多么?”
奚清嶺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轻轻捉住她的手说,“我的王妃也开始拿出河东狮的本色了?”
河东狮?云若之气急,强要坐起身来瞪着他,“我有那么霸道么?”
奚清嶺连忙扶住她帮她坐好,“霸道些也没什么不好,总还让我知道原来你那么在乎我。”
她唰的红了脸,不自在地避开他渐渐变得幽深的目光,“谁说我在乎你了。”
奚清嶺失笑,“好好好,你不在乎我,是我在乎你。”
云若之抬眼看了他一会儿,莞尔一笑,“清嶺,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他蓦地顿住。这一声清嶺,让他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我梦见我遇到了九年前的你,你还说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她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依然自顾自沉浸在那个梦境里,眨巴着眼睛取笑他道,“可我那时还只是个小孩子呢。”
“是么?”奚清嶺笑了笑,忽然把脸朝她耳边凑了过去,戏谑道,“你还真是不了解我当时的品味。若是九年前的我,是决不会看上你的。”
“你……”她羞怒地要伸手打他,却被他轻巧地避过,还反被他抓住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却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了。”他笑言,不等她再说话就吻住了她。
厮磨了一会儿才喘着气分开,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彼此的呼吸都近在耳畔。
云若之红着脸说,“别这样,你的病眼看才要好了。”
“大不了再陪你病几日。乖,别动。”他的声音温柔的就像一泓清泉,云若之迷迷糊糊地就又被他攫住了唇,乖乖等着他攻城略地。
吻到忘情处,谁也没注意到流元斋的门已经被人推开,端着药碗站在门口的梳儿是满脸的错愕。
她红着脸,趁那对夫妇还没发现自己,悄悄退出去再次掩上了门。
“听闻国师身体欠安,在下特意前来探望。”奚漠风将手中的补品交给下人,目光却是似笑非笑地游移在正靠在躺椅上小憩的星夜身上。
星夜微微勾了勾唇角,也不睁开眼,淡淡说道,“奚大人的消息果真越来越灵通了。”
奚漠风脸色微变,握了握拳头,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声音却已有些僵硬,“他昨日动了怒。”
星夜知道这个“他”指的便是风元涅。
“恩。”淡淡应了一声,这原本就是自己意料中的事。他与霍鸣远,风元涅总要选一个。
“你为何要置霍鸣远于死地?”这是奚漠风困惑的事,对于紫川公主和大将军霍鸣远的过去,朝中每个人都是知道的。这次霍鸣远被下狱,风元涅居然得到了一封紫川公主写给他的密信,言辞关切,于是很快就有了风言风语传出,而星夜却站出来说自己是知情的,这一举动无非是让他自己得了更多的同情分而已,风元涅看重星夜的程度自不言说,奚漠风一开始也以为星夜是真的顾及自己的面子所以才揽下了这件事,但随后他就称病不朝,手上的一切事物都耽搁了下来。
于是这便明了,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向风元涅施压。
见星夜笑而不答,奚漠风冷笑道,“星夜,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可不会相信你是真的因为自己的妻子和旧情人藕断丝连而怄出了病。今日紫川公主奉诏入宫了,你应该知道那个人会怎么对待她。”
“那又如何?”星夜笑了笑,伸手捻住一朵从树枝上飘落下来的紫藤花,轻轻在指尖把玩着。
奚漠风看了他许久,幽幽道,“你果真是个心狠的人。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要什么?”星夜轻笑道,“漠风,不要把心思花在别人的企图上。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你强大起来,我就给你苏绾月。”
“是么?可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摆我一道?”奚漠风越发的肯定这件事和星夜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笑了起来,说道,“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么?还是说,你情愿留在陛下身边一辈子做他的人?”
奚漠风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他愤恨而且回避这个话题,可是星夜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触及他的那根底线,此刻,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看不清虚实的男人。
“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事实,我早就对你说过,与其介意无法更改的东西,不如抛弃它。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星夜看出了他眼中的杀意,却一点也不在意,“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反悔。何况,你是我选中的人,我不会背叛自己。”
奚漠风冷冷牵出一丝苦笑,“我如今,根本不配得到她。”他旋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背对着那个靠在躺椅上的人说道,“我只想再见见她,听听她的声音。星夜,你要利用我得到江山,我随你。可在我见到她之前,我不会坐以待毙。”
轻风吹过,紫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白色的长袍上,凋零的美。
“奚漠风,你可不是那么老实的人,若到了那时,只怕你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我。”星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笑道,“江山么?我没什么兴趣。”
微微漾起的笑意,眸中却闪过一丝哀伤,但随即,又敛入了静静的幽深之中。
第十八章 他山之石(二)
风紫川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已经近乎虚脱了。身上火辣辣撕裂般的疼痛不断传来,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可她不想留在宫里,一刻也不想。
“公主!”贴身侍女眼疾手快地扶住打了一个趔趄的她,“还好么?”
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关系。
被搀扶到床上之后,侍女便急着要去找星夜,却被她伸手拦住,“大人这几日身体也抱恙,无谓让他担心了。我休养几日便没事的。”
然后,她的头刚一沾到玉枕,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手臂上有温凉的触感在缓缓游走。用力睁开眼,竟看见星夜正坐在床边帮她涂抹伤药。
“夫君?”风紫川低低唤了一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公主受了伤,好好躺着吧。”星夜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顺从地躺了回去,“放心,不会留疤的。”
简单的话语却让她眼眶蓦地一酸,身上一道道伤痕都是她的亲生父亲用鞭子狠狠抽的,她的心早就被打的七零八落,可她的丈夫对她说——放心,不会留疤的。
“这世上,也只要你相信我与霍将军的清白了。”那封信,本就是她求星夜救霍鸣远的时候按照他的要求写的,说是为了让霍鸣远相信他的意图而配合他。却没有想到怎么就落到了风元涅手中,而且还有了那么不堪的传言。
星夜淡淡一笑,“可你的伤也是因为我。”
“不,”她摇摇头,用一种早就麻木的情感说道,“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对谁都可以下得去手。我只是没想到,出了宫还是无法摆脱他给我的阴影。”
见星夜看着自己不说话,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是她的丈夫,同时也是风元涅的心腹大臣,刚才那些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一种恐惧忽然袭上心头,于是她立刻补充道,“我……我不是辱骂他,只是,只是想离开皇宫而已。”
“公主,”星夜幽幽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有恨过一个人么?”
“恨……”风紫川牵起唇角苦涩一笑,“夫君,你可知道恨一个人并不痛苦,痛苦的是,你所恨的原本该是自己爱的,而你的恨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也没有办法去报复他。于是这恨,便日日缠绕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一边挣扎一边望着那站在岸上的围观者,除了愤怒,就只有绝望。”
星夜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手臂上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至于身上的,我会把药交给小莲,让她为公主外敷。”他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夫君!”紫川身上一震,眼眶酸涩的感觉越发明显,“若是你呢?你若恨一个人,会怎么做?你……会杀了他么?”
星夜回过身,淡笑道,“不会。”
风紫川微微一怔,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没说什么,他又再微微一笑,说道,“能让我产生憎恨之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一旦他成功了,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好似一阵凉意涌上心头,风紫川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问道,“那……霍将军他……你会恨他吗?”
星夜闻言,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深邃起来,良久,才缓缓道,“我没有恨过他。”
“那你的病……”所有人都说他的病与自己和霍鸣远有关。
“只是旧疾发作而已。公主,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他说着,脸上神情讳莫难辨,“霍将军他,已经在天牢服毒自尽了。”
言罢,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回身掩了门,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不一会儿,从房中传来了啜泣之声,渐渐成了悲鸣的哭泣。
星夜抬头看着天上氤氲着寒气的明月,淡淡一笑,“若你不是他的女儿,会快活许多。”
生活平静而温馨,这是云若之这大半年来最大的体会。
她看着身畔仍然在沉睡中的奚清嶺,不禁微微一笑。昨夜楚姬的寿宴大家都很尽兴,就连最近一向提不起兴致的楚姬本人也始终笑不离唇,除了面和心不和的元妃,云若之还真有一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
“在想什么?”奚清嶺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着靠在床头坐着的云若之,笑了笑,“天已大亮了啊,看来我昨夜是喝的有些多了。”
他也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然后伸手将云若之揽在了怀里。“我还有些头疼,陪我坐一会儿吧。”
“不知尚王府那边怎么样了。”云若之忽然想起来那个续弦的奚归涯,他的婚宴竟然也在昨天,这对峙的意味似乎太过明显。
奚清嶺仍闭着眼,轻轻一笑,“想来昨日最辛苦的,还是那些两头跑的官员。其实我并不想太多人来凑热闹,我们一家人吃顿饭就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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