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古董局中局-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把它拿起来,连同头盖骨一起放入棺材内,脑袋一阵恍惚,差点一头栽进那棺材里去。这里空气不大流畅,待得时间久了容易头晕。黑暗中,恍恍惚惚地我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那是在我小时候,我和伙伴们喜欢钻进大院附近一个废弃的下水道里玩,有一次,我们钻到一半,闻到前面一股腐臭,借了一盒火柴点亮,然后发现前头居然躺着一具腐烂的尸体,吓得我们四散而逃。我慌不择路在下水道里乱跑,总以为那具尸体跟在后面,吓得大叫,喊着爸爸妈妈的名字不停狂奔。好不容易跑到出口,正看到我父母和其他大人赶到,我一头扑到他们怀里,嚎啕大哭,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突然间,我眼泪无端地流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有多孤单。追寻爷爷许一城的真相,也许不是为了什么佛头,而是为了能够多看到自己亲人在这世上的痕迹吧。

“爸爸,妈妈,爷爷……”我在黑暗中扶着这几千年的古棺,喃喃自语。希望现在也像小时候一样,只要坚持跑出黑暗,他们就会在尽头迎接着我。

等我擦干眼泪爬出来以后,郑国渠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郑国渠和我借助那根绳子爬到地面,郑重等人一拥而上要揍我,被郑国渠拦住了。在郑国渠的指挥下,这些人把古墓旁边的痕迹扫干净,跳上附近一辆小货车匆匆离去。

我看到他们上车的时候还拎了个口袋,里面装的估计都是明器。郑国渠注意到我的眼神,拿起龙纹爵丢给了我:“我不要,你拿着玩吧。”我知道这种国家一级文物他不敢留,就直接收下了。

在车上我问郑国渠,难道不怕黄烟烟向警察指证他吗?郑国渠咧嘴一笑,全不在乎:“有三百多个村民能证明我当时在村子里打麻将。”他跟黄家斗了这么久,却仍旧逍遥在外,果然是有些手段。

车子大约开了三四十分钟,终于进了村子。这村子叫郑别村,远远望去就是一处河南的普通农村,村里大部分都是瓦房,一条柏油路横贯村中,不知是不是托了郑国渠搞青铜赝品的福。

进了村子以后,其他人都散去。郑国渠和郑重带着我七拐八转,来到一处临山而起的隐秘大院里。这院里和寻常农家院不一样,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铁渣矿石,还有些残缺不全的农具,甚至还有一个半锈的大锅炉。看得出来,这是他们造假青铜器的工坊。里面有几个工人在埋头干活,看到我进来,纷纷露出警惕神色。郑国渠一挥手,他们才重新低下头去。

“甭看了,这里只是个原料加工厂,正式注册过的。正经地方可不在这儿。”郑国渠说。

我们进到厂子的办公室,郑国渠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后,端起搪瓷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太久没倒斗①,下去转一圈嗓子里都是土。”他放下缸子,冲我一伸手:“先把《素鼎录》拿来。”

“我没带在身上,还放在北京家里。”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派人去取。取回来了,咱们再往下说。”

我摇摇头:“刘局派了人一直盯着我家,你们的人去了,只会是自投罗网。”

郑国渠眼神一下变得阴冷起来:“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我指了指自己脑袋:“《素鼎录》我看得烂熟,都记在这里了。”郑国渠思考了一下,一抬下巴,郑重连忙把那一口袋明器掏出来摆在桌子上。里面一共是三件,两件陶壶,一柄断了柄的龙头青铜带勾,像是西汉初年的东西。

“你既然是白字门的,应该能看出这几样东西有什么名堂。”

我只略扫一眼,便笑起来:“什么名堂不好说,反正你这次运气可是不怎么样。”郑国渠被我说中了心事,闷闷地哼了一声,旁边郑重脸色也变得不大好看。

带勾这东西,是古人用来勾腰带的。古人衣着有严格的讲究,只有贵族的衣袍才用得着金属带勾,所以青铜带勾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在一个有青铜带勾作为陪葬的贵族墓穴里,他们居然只拿到两个陶壶,恐怕那个墓穴早已有盗墓贼光顾,把大部分值钱的都卷走了。

我估计,就连那个盗洞,都是老洞。郑国渠他们动手晚了,只是利用这个通道下去捡个漏而已。

被我说破了尴尬,郑国渠也无心再盘问。他让郑重拿来一叠题头印着“郑别村农用机械加工厂”红字的信笺、一支钢笔和一瓶墨水:“你就在这里把《素鼎录》默写出来吧。”

“那么我要的东西呢?”

郑国渠道:“写完我自然拿给你。”

我“啪”地把钢笔搁下:“不行,你现在得拿给我,不然我一个字都不写。”

我俩对峙了一阵,郑国渠大概觉得反正我也跑不掉,就退了一步,让我继续写,郑重在门口看守,然后他自己走了出去,说去给我取来。

办公室只留下我一个。我铺开信笺,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素鼎录》虽然是白字门的秘籍,但我并没有把它捂在手里的心思。鉴古技术日新月异,造假技术也不断创新,《素鼎录》里虽然有些好手段,但早晚都会过时,这时候再讲究什么不传之秘,未免太落后于时代了。

我唯一的顾虑,是郑国渠学到了这些东西,造出更多赝品,违背了我不碰假货的原则。于是我没有默写原文,而是把加密的文字默写下来。如果我不说出密码,郑国渠就和黄家一样,偷了也是白偷。

想到这里,钢笔的笔尖猛然一顿。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黄家偷那本《素鼎录》,真的是为了得到白字门的秘籍吗?

我听药不然说,五脉改组为鉴古学会以后,各家都有意识地跟大学、研究所等科研单位合作,不断有新的鉴伪手段被开发出来——其中尤以黄家和药家最为用心,因为高科技对鉴定青铜器、玉器和瓷器特别重要。一本民国时期的《素鼎录》对黄家来说,究竟有多大意义,这个实在很难讲。

目前我所知道的牛皮镶银笔记,一共有三本,一本记载了白字门的鉴古技术;一本留在日本,据说是木户有三亲笔所写,内容不详;另外根据付贵的说法,还有第三本笔记,在许一城死后不知所踪,写的什么内容不清楚。根据我的推断,剩下两本笔记里,很可能是记录着木户和许一城1931年7月到9月这期间发生的事情。

这三本笔记外貌都一样,都是粗粝的牛皮封皮,四角嵌着莲瓣银,光看封皮没什么区别。黄家那次派人去我家里偷东西,恐怕是误以为我家里藏的是记录1931年之谜的笔记,结果拿到手一看,发现只是用处不大的《素鼎录》——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那么痛快地把笔记还给了我。

但黄克武还是不放心,便把黄烟烟派到我身边,名为协助,实为监视。送我的那个青铜环,想必也是故意让人误会他要招我为孙女婿,好掩人耳目吧。

想到这里,我脊背一阵发凉,不知道这个推测是杞人忧天,还是黄克武这个人算计太深。

黄家对1931年之谜如此紧张,要么是急于知道什么,要么是急于掩盖什么。无论是哪一种,我都绝不能在他们的视线下继续追查,这次摆脱黄烟烟,正是个好机会。只是跟着郑国渠这么个危险分子,不知道是不是正确选择。

“爷爷,您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我仰起头来,向着天空喃喃自语,感觉有一张隐约可见的大网笼罩过来。

我埋头写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门被推开了,郑国渠夹着一个木匣子进来。

“你写多少了?”他劈头就问。

“我要的东西呢?”我也毫不客气地顶回去。对郑国渠这样的枭雄来说,低眉顺眼只会被他吃得死死的,我得利用手里的优势,争取有利位置。

郑国渠晃了晃匣子:“都在这里头。你写完了自然给你。”

“我要先看。反正我在这里又跑不了,说不定你的东西里有我想要的,我一高兴多想起来几条。”我索性放下笔,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郑国渠知道我跑不了,于是只狠狠瞪了一眼,没再坚持。他带来的匣子,是个小檀木匣,外头画的是鸳鸯戏水图,用指头一推,顶盖就缩了回去,颇为精致。

匣子里搁着一张纸和一堆灰白碎片。我一看到那些碎片,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那些是镜子的碎片,而能被郑国渠特意拿过来的,毫无疑问是那面海兽葡萄青铜镜。

“我从付贵那里买来的时,已经是这副模样了。”郑国渠说。

我眉头一皱,当初付贵可没提过这个细节。这镜子里可能存有重要线索,不知道碎了以后,那些线索是否还在。我小心地用手指去摩挲那些青铜,把残片一一拿起来看。在其中一片比较大的镜背碎片上,我发现有些浮雕字形,连忙去看其他的,很快被我找到三四片可以拼接到一起的,已能勉强分辨出两个残字。

两个字是“寶志”,其中“寶”字少了盖头,“志”字缺了底部。

宝志?宝志是什么意思?我和郑国渠都有些茫然。除了这两个字以外,那镜子的残片再无其他可值得注意之处。

“这镜子的背纹除了海兽与葡萄纹以外,还有一个扭结,是大唐皇室的标志。这镜子估计是宫里用的。”郑国渠指点道。

我拿着镜子残片看了一圈,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看你对这镜子也不是很上心,当初为何要去买?”

郑国渠翻翻眼珠:“你看了那纸就知道了。”

我这才想起来,匣子里还叠着一张纸。这纸已经泛黄,年头估计相当久了。我把纸拿出来小心摊开,发现这是一份民国时代的合同纸。上面墨字龙飞凤舞,大概意思是说,兹有古董商人许一城,雇佣郑虎参与考古队工作。雇佣日期是从1931年的6月到7月,落款是许一城的落款和两个鲜红的手指印。

“郑虎就是我大伯。”郑国渠补充道。

我一看落款时间,民国十九年,正好是公元1931年。那一年7月中,许一城和木户有三脱离李济的大考古队,单独出发前往不为人知的地点。从这份合同来看,他们不是两个人去的,至少还有第三个人——郑国渠的大伯郑虎。

我看着这份合同,却总觉得不大对劲。郑家是世代做青铜器赝品的,算是许家的对手。许一城去执行这个秘密任务,不从五脉里选人,怎么从对手家里找帮手?一个可能的解释是:许一城这次出发有意隐瞒五脉。他不告诉族人,却带了一个敌人和一个日本人,实在是蹊跷。

我放下合同纸:“你大伯……还健在吗?”郑国渠耸耸肩:“解放后当地主恶霸判刑,死在监狱里了。”

“呃……他生前有没有提到过,许一城雇佣他去哪里?”

郑国渠摇头道:“我大伯没跟人详细说过,不过他应该去的是岐山县,呆了一个月就返回安阳了。他后来有一次喝醉了,吹嘘说就连许一城都要找他铸东西——我大伯是那一代最好的青铜工匠,造出来的绿器就连五脉都看不出破绽。”

“铸的什么?”

“好像是个关公。”郑国渠似乎也觉得莫名其妙。

我捏着下巴,陷入沉思。难道是许一城让他做赝品骗人?但这不符合五脉的行规,更不符合许一城的为人。我抓起那些镜子的碎片,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你为什么要从付贵那里收这面镜子?你大伯是不是认识付贵?”

郑国渠笑得很阴冷:“嘿嘿,岂止是认识。许一城事发之后。我大伯也被叫去审问,审他的人就是付贵,因为证据不足,他被释放了。然后到了解放以后,这笔账又被人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4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