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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桃花岛上幽林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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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想,这应该是爹和娘定情的曲子,否则娘又怎会那么喜爱。
这样想着,石青璇心中涌起了浓厚的悲哀,爹娘皆是天纵奇才,奈何魔道两分,终至人鬼殊途。娘和岳叔叔临死前都劝她放下,她理解是一回事,可是她永远忘记不了娘是因为爹而死。
她恨爹,自愿永远不要见他。
为何,娘你至死都没怨过他?
纤指在箫间流转,箫声由明澈转为苍凉,哀美寂寥,仿佛让人置身于一片空旷的天地,空荡无声。曲子逐渐急促,急促的声声仿佛在不断的呐喊急嘶,虽不刺耳,却从心底让人哀伤、颤抖,甚至是落泪。
她习惯了避世隐居的生活,习惯了一个人的自在孤单,她本来心里宁静,可以啃噬寂寞。
可是得了机会,她的心忍不住悸动,她最想最想的就是有一个温暖的家。
这样想着,箫曲更显哀切,此时石青璇的眼睛空洞,仿佛整个人的灵魂全然沉寂在哀伤之中。
这时候,远方也传来一道箫声,箫声清澈,有高山仰止之风,两音缠在一起,很是强势的压住那股哀鸣。
石青璇从心魔中醒来,箫音慢慢变化,两音乐交杂在一起,一首《歼秾》有着说不出的韵味,高雅而清澈的意境叫人沉醉其中。
一曲奏完,石青璇将箫放下,她道:“青璇谢阁下相助,受益匪浅。”
远处再传来箫音,算是应和。
很奇异的,两人都未寻找对方,似乎音乐之交不在于人。
石青璇见旁边的马儿已然停止进食,她轻笑一声:“青璇停留多时,特辞别大家。”(此处大家,是指大专家、箫艺大家)
话落,石青璇上了马。
远处山林是一青衣男子,约莫五十模样,此时却有思索之意,江湖上竟然出现有这般箫艺的女子?
***
其实绝情谷离襄阳不远,只走上两日就到了。
前面是一片湖,要进绝情谷就要从这湖中进去。只是从记忆中得知,这湖不仅古怪,绝情谷的仆人又善于网人,杨过亲自看到老顽童周伯通这样的高手也被套了进去。
石青璇先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朱子柳和天竺大师,由此她可以推测,他们两个已经进了绝情谷。干脆接下剑,蹲下身子拿着帕子浸湿水,给自己擦了擦脸。
“姑娘。”
石青璇不由心生警惕,她没有立即转过头。
公孙止看到那长发垂腰的女子,亭亭玉立的背影,便使人感到她有秘不可测,秀逸出尘的奇异美丽。
这定然是一个绝妙美人,他守在这里多时,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从裘千尺那妖妇手中夺回谷主之位。
等待的日子太过寂寥,终于见到这么一个身材曼妙的美人,他如何还能忍得住。
见美人不答,他丝毫不怪,急速奔越过来。
来到石青璇面前,公孙止看到她的模样大失所望,那般吸引人的身影,长相如此普通。
“姑娘望着这湖水做什么?”压下心中的失望,暗自安慰这姑娘也算清秀,闲时打发一下时间也不错。
石青璇从他身上移过,面目英俊,举止潇洒,上唇与颏下留有微髭。本也算仙风道骨,谦谦有礼;不过瞎了一只眼睛使之他的姿态折了大半,让人心生违和。
细观其眼睛,石青璇知他无好意,轻声道:“侠士也为何在此处流连多时?”
公孙止一听这清脆这声音,越发叹息这样的身段和声音却是一张普通的脸。
“不瞒姑娘,湖心是我之谷,却在一个多月前为一妖妇所夺,我日日再次等待,只为寻找夺回家业的机会。”
石青璇在记忆中浮现出杨过所说的话,绝情谷谷主本为公孙止,然,公孙止残害发妻手脚筋脉,并将其丢下鳄鱼潭十八年,最后为杨过所救,其发妻裘千尺夺了谷主之位。
而且,这位公孙止想娶小龙女。
这般人物,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他。
石青璇之所以还未走,便差不多猜出此人的身份,想要借他的力进入绝情谷而已。
不过与虎谋皮,石青璇可不敢有丝毫疏忽。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闯贵谷了。”
公孙止笑道:“既然姑娘来此说明与我绝情谷有缘,若不是我已经不是谷主,否则定然奉姑娘为上宾……唉……”叹息几句,他的眼睛忽地明亮,继续道:“瞧姑娘姿态轻盈,显然武功高强,诚切恳求姑娘祝我一臂之力,公孙止日后定有厚报。”
话里话外的吹捧,加上请求的话说得恳切无比,让人很难拒绝。
只不过,石青璇清明得紧,他的请求哪里找帮手,分明是在变相的让她乖乖跟着他走。
“这……”石青璇故作犹豫。
公孙止只以为有戏,更殷切恳求道:“还请姑娘援手。”
石青璇似乎抵不住他的哀求,颇为难道:“我答应……你便是。”
公孙止大喜,嘴上连连道谢,实际上心猿意马,好似已经将人得了手。
石青璇望着湖面:“可是即刻动身?”
公孙止摇头:“不急,虽有姑娘帮忙,可还需细细计划一番。还未请教姑娘大名?”
石青璇目光微闪,道:“我姓石。”却不说名字。
公孙止不以为意,瞧着她的这身打扮,很明显是名家出来的,所以女子不说自己的名字,很正常。
“石姑娘,我在前面五里定了客栈,今日天色已晚,你我且休息一晚如何?”
石青璇知晓入了那客栈,只怕落入他手,于是她摇摇头。
“公孙先生,还是立即办事要紧,明日我便要赶去襄阳,再不可耽搁。”
公孙止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此女不和他去客栈……这……其实公孙止还是喜欢女子心甘情愿,否则也不会强求小龙女和李莫愁嫁给他了。
石青璇看着他,道:“公孙先生?”
第3章 进入绝情谷
船行十丈,自只能容笑这小船的狭缝而入,进入石青璇眼前的是一条溪边。
诺大的水面,很难让人察觉这天然形成的狭缝竟然是通往绝情谷的通道。
溪流曲折,转了几个弯,周围尽是光秃山崖,似乎将天空遮住。
小船依然不停的转弯,石青璇心下暗记,一共转了十八次。
小船最后又划入西首一条更窄的溪水之中。透过缝隙,她隐约能看到溪水停靠有了草地,草地旁边更有树木花丛。
“快到了。”公孙止轻声道。
石青璇缓缓点头,公孙止朝着石青璇的手臂那去,石青璇移开一步,公孙止放下手,不见丝毫尴尬。
“前边一般有人守候,姑娘紧跟着我为好。”
石青璇道:“何故这般小心,你也是原谷主,谷中下人虽受人胁迫,可见不是真心。你一露面,他们定然忠心为你,定然不敢声张。所以,我们还是早些寻到你的敌人,早些解决她。”
公孙止心中不屑,这是哪里出来的门派世家弟子,竟然这般自视甚高!
虽如此作想,口头上还是应下。
他先离开小船,轻轻踏水,然后在空中一个翻转就落到三丈外的草地上。
石青璇也在这时动了,身轻如燕、只不过在水面上轻点两回借力就飞到公孙止身边。
公孙止暂收轻蔑之心。
“谁?”树林突然奔出四个绿衣人。
公孙止挡在石青璇前面,重咳一声:“是我。”
四位绿衣人被公孙止的声音震退两步,待瞧到公孙止的身形,更是惊骇之极。
恐惧、犹豫、慌张纷纷从他们脸上浮现,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动手。
公孙止和石青璇了然,两人未曾理会这四人进入了树林。
树林不大,出来后就看到一条山径,徒步而行,山径越行越高,也越是崎岖,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一路上风物佳胜,比之她隐居的幽林小筑所在的山谷之处毫不逊色。
约莫行了五里,终于看到了建筑。
石青璇心思落定,这必是绝情谷了。
“公孙先生,你所说的那妖妇在哪里?”
公孙止大为忌惮:“那妖妇着实厉害,不能轻举妄动。姑娘你先在此等候,我探探过来,若是得力机会,你我一同攻进去。”
石青璇蹙眉,道:“我和你一块去?”
公孙止自是不同意,他根本就不准备去探路,毕竟他还没有办法对付那妖妇,他之所以这般说,是想躲起来,等到她遇到危险现身相救,到时不怕她不从了自己。
“谷中机关甚多,再没有摸清楚情况前,还需姑娘在此接应,好救上我一救。”
石青璇觉得这公孙止实在太会说话了,若是真的不知世事的少女,只怕很快就会陷入他的甜言蜜语里面。
“也好。”石青璇淡淡道。
公孙止心中微恼,却还是在临走前对石青璇笑了笑。
石青璇依然无任何表示。
等到公孙止离开,石青璇摸不准他的意思。可是既然已经进来,她又怎么听话。
于是,她瞅了个空子,与公孙止相反的地方搜罗而去。
绝情谷里高手不多,石青璇又有一套极其高明的敛息之法,竟然让她在诸处来去自如。
却说公孙止假装行了一段路,回到原地的时候发现他想的美人不见了,一时之间,公孙止诸多念头闪过。
他被一个小丫头骗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了变。于是,他狠下心来,突然大声叫道:“石妹,我已经被妖妇发觉,先撤了。”
果不其然,屋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那是裘千尺的声音。
而公孙止片刻没有多呆,朝着山谷急掠而去。
那妖妇恨他之极,如今他又带了女人进山谷,妖妇定然会丧失理智派人搜寻。
那小丫头竟然敢算计他,他就让她不好过。
公孙止跑到山下,正欲进入树林,身形蓦地停下。
树林隐约透露出的日光中站着一人,一身青衣直裰,风姿隽爽。
“你是谁?”公孙止蓦地惊惧起来。
青衣人不是别人,就是跟着石青璇到来的黄药师。
黄药师淡淡的瞅了他一眼,道:“石姓姑娘呢?”
公孙止抓紧双手的刀剑。
“我们被发现了,她现在已经被包围……”话还没说完,他的刀剑同时使出,剑刺黄药师胸口,到封住他的去势。刀剑去势极强,可见他的功夫深厚而精妙。
黄药师左掌推出,公孙止的剑竟然被他的掌力牵引到另一方,随后黄药师右掌变掌为拳,一拳击出,公孙止连连后退三步。
公孙止这一短暂交手,便知远远不是敌手,顿生逃离之心。
于是,他再次虚幻一着,想要夺路而走。
谁知黄药师右手轻弹,公孙止耳边才响起破空声,他就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一颗石子镶嵌进去。
黄药师再也不理会他,青影晃动直奔山上。
公孙止赫然发现自己似乎动弹不了,惊恐、怨恨纷纷闪过,最后便是浓浓的焦急。
山上行动的石青璇听到公孙止恼羞成怒的呼喊,不仅不怒,反而露出淡淡微笑。
等到裘千尺凄厉尖叫的声音出现,石青璇更满意了几分。
隐在屋后,看见绿衣奴仆一个个奔出院子,然后细密搜查。
石青璇小心的摸到裘千尺之处,落在她屋檐之后。
石青璇能够在王通宴会上奏箫而不被众多高手发现,可见她隐匿功夫之强悍。
屋子里的裘千尺已经耐不住让公孙绿萼推她出来,石青璇只是略看一眼便不再敢看。
此妇人五感十分敏锐。
“给我找,找不到人,你们都去死!”裘千尺大吼。
公孙绿萼见谷中弟子四散奔跑,温声道:“娘,他说话的时候似乎在谷口处,现在他们或许已经走了……”
裘千尺目怒凶光:“找……不放过那小贱人!”
公孙绿萼还想劝,却被裘千尺支使道:“推我出去。”
公孙绿萼吞下话,推着裘千尺出了院子。
每一处被绿衣弟子地毯式搜索,也就只有主人呆的地方最为安全。
裘千尺和公孙绿萼一离开,石青璇想跃下去,却不知想到什么,按捺住了。
很快,公孙绿萼推着裘千尺无声的回到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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