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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战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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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族长:咔林。
说话间,咔林也看了姜离一眼,一直淡漠冷酷的面孔上,显露出几分友善,除了救下他的女儿外,小家伙的果断手段,也让他对于姜离有点有点刮目相看的意思。
“反正他现在也在这,就说说几天后血祭吧?”咔林毕竟是部落族长,虽然论起威望来比不上几个族公族老,但还是有一定的地位,“他进入黑山部落已经有年了,先不说这一次事情,就在这些年来,他对于部落贡献,大家也应该知道,所以这一次就让他一起血祭吧!”
姜离的头不知不觉中低下,微眯的目光中分明闪烁着光芒:果然,这次受伤值了!
“他毕竟不是黑山部落的人,平时狩猎时,也很少能打到猎物,基本没做什么贡献,让他血祭的话,会触犯了黑山神的!”就在姜离心中欣喜时,一道冷漠的声音忽然在空间响起,只见一个身材壮硕目光如同鹰隼般的身影,缓缓从部众中走出,目光扫了扫部众族老,落到姜离身上。
姜离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目光深处却是寒冷如冰,“那老鬼贪婪成性,分明是死有余辜,作为人子不明事理、处处刁难我,一次次阻碍我血祭,而且他家狼崽,就在些年来一次次置我于险地,也辛亏我命不该绝,这才一次次险象环生,这些我都记下了,等到将来有机会时,一定会偿还给你们!”
刚刚进入黑山部落时,一位族老想窥窃姜母的传承血脉,结果死在九幽秘法下,这个中年人正是那位族老的儿子,正因为这样,自从进入到黑山部落以来,他总是处处刁难针对姜离。
“没做什么贡献?他每天清晨都有教导族内族童,而且自小开始,他就开始侍奉林中族婆,这也算没什么贡献?”咔林眉头微皱,语气略显得公正的说道。
单林的目光从姜离身上收回,口中轻轻哼道:“他本就不是黑山部落之人,这些就是他该做的,否则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好了好了,没必要为了个外族人,破坏族人情谊,我们还是听从大公的决定。”眼看着局面即将恶化下去,其中一个族老打断说道。
姜离也已经习惯他们用外族人称呼自己,只是听到这句话时,心里还是没来由咯噔一声,目光不由放在族公身上,等着他的决定。
“现在距离血祭还有好些天,到时候再说吧!”大公语气轻松的说道,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决定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在老鬼的手里!”姜离心中暗想,内心却是愤恨不已,愤恨所有阻碍、排斥、欺凌过自己的人,只是愤恨过后,所产生的却只有无力……
第十章 无尽痛苦
温润月光透过夜空,渗入密林留下一粒粒斑驳星光,清风拂过空间冲稀了白天时的燥热,只是此时的姜离却是无力享受,月华如丝绸般滑过肌肤,皮肤上顿会涌冒出一阵阵猩红,灼痛的炽感就身体内流窜,火毒的发作时间大都在月中时分,或许受到赤炎拳的影响,以至于刚刚入夜身体就产生了反应。
姜离如同猴猿一般,借助着树木枝干,飞快向着潭水处攀越而去,一股股焦灼疼痛从肌肉中涌冒出来,血液如同滚烫的岩浆,就在身体内肆虐流淌,不知不觉间,他那原本就急促的呼吸,喷吐出一股股白浪气息……
姜离没有停下脚步,奋进全力的奔跑着,终于,哗哗流水声响彻在耳畔上,姜离抓着树藤一把荡出丛林,赤脚踩着一颗颗溪边碎块,噗通一声,大簇水花从潭水上溅出。
这些潭水由地底泉水汇聚而成,相比起普通溪水来更加森寒,跳入到寒潭后,一股冰冷的感觉包裹住身体,身上炙热感顿时减弱不少,这并没有给姜离丝毫喘息的机会,寒水只能缓解身体高温,却无法压制住火毒。
翻滚的炎流依旧在血管内流动着,冰寒渗入到肌肉,酥麻刺痛遍布着身体肌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如同一只只食肉蚁侵蚀着身体。
姜离的肌肉紧绷着,整个身躯逐渐没入潭水,不时间从鼻孔中冒出的气泡,让他看起来像是在水下陷入沉睡一样,从自幼开始,满月火毒就已经侵蚀着他的,那股焚骨食肉的痛苦,如同他心中的梦魇,就在他的内心中,留下一段段不愿意回忆的记忆。
不过,不得不承认,一次次面对着他们的刁难、欺凌时,小小的少年能够支撑到现在,也正是因为这满月火毒,磨练了他的意志。
而在这段漫长又不堪回首的记忆中,聪慧如姜离般的小鬼,却是渐渐从其中找到方法:“我现在正在沐浴在阳光下,身体不痛不痒,舒服极了……哈,真舒服,就好像洗热水澡,大冬天泡热水澡,可真……真……真舒服……”
火毒发作的时间长短不一,只是其间所承受的痛苦,说实话:刚开始当部众们感觉到这火毒的恐怖后,没有人相信他能够活下来,可是少年却是在死亡的历练中,一次次的活了下来,最终活到现在,直至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只是平时都能够有用的法子,今天却是不知名失去作用,夜空上的月光缓缓升起,淡淡的银辉挥洒在丛林表面,荡起一股股波澜,伴随月华光芒逐渐浓郁,表面寒水开始搅动起来,姜离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原本宁静的脸上掩饰不住痛苦。
只是很快,这股颤抖逐渐消失,身体在疼痛的刺激下,不断在水下扭动蠕动,压榨着身体上力量,姜离一边催动着游龙式,脑中呈现观望法:阴云笼罩住无尽蓝空,沉闷的雷霆就空间上炸响,身体化作巨龙翱翔穿梭云层……
这样观望法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使用的,只有在意识处于混沌无我时,才能够发挥出效用,而姜离以二阶体魄将频拳提升到这种程度,远远超出激发出血脉的族人,除了努力修习外,也正是因为这观望法的原故,而姜离先前利用精神改变身体感知,也是从这样的方法中推演出来的。
姜离张开嘴,口中发不出咆哮,只能吐出连串的气泡,皮肤表面下闪烁着淡淡红芒,终于,姜离耗尽气息,从寒潭下爬出,而火毒却趁此在身体上爆:血红覆盖了全身,姜离每吸入一口气就好像吸入口炎气,灼烧着身体五脏六腑,周围寒水此时也失去效用,热的如同滚烫的岩浆。
一股股焦灼从身体深处翻涌着,姜离本能的发出低吼,仅存的理智就在极端的情况下,凝聚到了极致,身影却是再次潜入到寒水中,脊骨上咔咔作响,频拳不断挥击而出:九十四频,九十五频,九十六频……
伴随着打磨体魄后,频拳再次开始提升,疯狂如姜离,怕也只有他才会在这种要命的时刻,磨练自身的意志与。
如同老巫婆所说的,姜离现今的已经快要达到极限,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凭着毅力全面压榨身体潜力,才能够继续提升,而想要压制出这样的力量,则就需要强大精神才能够完成,正因为如此,老巫婆才会说:非是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能练成!
终于,伴随着频拳提升到九十九频后,无论姜离通过精神如何压榨身体,终究没办法超出这个界限,显然现今的体魄也已经达到极致。
可即使是这样,姜离却依旧挥舞着频拳,水流中只听到噗嗤噗嗤的溅射声,无数水花开始飞溅出来,奇异的水雾蔓延在寒潭表面……
就在这时,一股未知的召唤浮现在头顶上,姜离就麻木迷惘中抬起头,只见明月正悬浮在夜空,也不知道是姜离自身出现错觉,还是现实本就如此:散发着皎暇光芒的明月中,投射出一道鲜红色的光芒,直接没入到额头上,紧接着,隐藏在身体深处的血脉,猛然悸动了一下。
“难道……我要……自主激发出血脉了……”
姜离瞪大眼睛,原本迷惘的目光闪烁着未曾有过的光芒,无数的欣喜和震撼,纷纷涌上了心头,可下一刻,残酷的现实将他从梦境中唤醒:火毒如同潮水一般,从身体的深处翻涌上来,顷刻间,淹没了姜离全身。
幽深的丛林内一片静寂,只有着一些肉食者,才会在其中活动,而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咆吼声荡漾在空间下,将所有目光吸引在同一个方向上……
可怕的毒火淹没了他的意识,身体在不知不觉间坠入到幽暗的潭水中,如同陷入到永恒沉睡的身影,坠入到黑暗的身影,就在这时,姜离猛然间打了个激灵,身影一下从沉睡中惊醒,手指死死抓在沿途石块上,他抓的是那般用力,好似一松手就会被黑暗所吞噬。
痛苦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同时揭开他身上所有面具,显露出真正的姜离,牙齿中卡卡作响,面容深处翻涌着狰狞,眼眸深处一片猩红,如同置入到魔道,“杀杀杀……杀光你们……我要让你们全部粉碎碎骨……不亲自杀光你们,我永远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第十一章 骨气
月亮落到森林末端,掩去最后的一丝光芒,晨光逐渐在空间上扩散,姜离脸色惨白的从潭水池中爬出,虚弱布满他每一寸皮肤,疲惫占据他每一根伸进,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丝毫的力量,只是面对着青天白云,姜离却是轰然大笑,静寂丛林内直接响彻起他的笑声,声音癫狂,语调哀鸣。
良久,姜离抹了抹眼角,收起笑声,重新向着黑山部落走去……
这个寒潭是姜离几年前找到的,他就是通过着这个寒潭,一次次镇压住身上火毒,可伴随火毒威力越来越强,寒潭的作用越来越小,就像是这一次,火毒的威力远远超过以往,看起来以后还得另外找一处地方。
“听说在黑山临近有个叫利牙的部落,部落中有着寒冰窟,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姜离一边想着,一边赶路,等到身体活动开,气力逐渐恢复后,这才加快速度。
就这样穿过一座座高山丛林,刚刚步入到曲浮山范围,只见七八个少年齐聚在丛林内,脸上或带冷漠、或带轻蔑拦截住去路,这些人姜离都不会陌生,真正让他惊奇的是站在人群中,那个十一二岁的孩童。
感应到姜离的目光后,孩童略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可就在旁边的冷哼声中,却又毅然的抬起头直瞪着姜离。
“看起来你又逃过一劫了!”谷林从人群中行走出来,目光看着姜离好像隐藏在灌丛下的毒蛇。
谷林相比起姜离来大上一点,现今也已经达到五阶,算是同龄人中实力最强的,只是除此外他还拥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单林的儿子,这些年来就是他一次次的欺凌姜离,让他陷入到危险境地,也正是因为他,所有同龄人站在姜离对面。
“族长让我们向你学习,只是我看你现在完全一副死人模样,也不知道让我们向你学什么……”铁林在旁边嘻笑说道。
这句话姜离很熟悉,因为在他第一个击出频拳时,他们对他说过相同的话语,可是谈话结束后,他们围聚上来打了他一顿,而以着团结平等著称的部落,就在发生这件事后,他们没有受到任何的责罚,所有人选择对此视而不见,没有人为姜离说一句话,因为姜离对于他们来说,依旧属于是外族人,而直到现在,那怕他救下了苏扶,这一点对于有些人来说依旧没有改变。
姜离没有说话,缓慢的舒展着身体,肌肉中发出咔咔脆响,别说是现今身体正处于虚弱时,就算是他处于全盛时期,也不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可就算是倒地,姜离也要咬下一个人的血肉,因为他知道,当自己妥协时,自己就输掉了最后的东西,那时的他就真正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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