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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边走边叹边骂，说话间便到了处酒家，随即要桌酒菜，老家伙一把丢到手上筷子，伸手就往桌上抓去，“……老头子辛辛苦苦半辈子。家中数子全部服了兵役，可各个有去无回，可恨啊……我年幼时身强力壮，可到老时，每隔三个月才能吃的一点荤腥油末，全被那些贪官污吏缴了当赋税……”

老头子边吃边骂，引得周围人一阵侧目。说的都是大逆不道的话语，引得不少酒客吓得落荒而逃，“城之将亡，还有什么好顾忌……”

老头大肆鄙夷，这般叫唤一阵，竟一人将菜肴吃的七八。肚子涨的老高，而就此时，老头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吃了这一顿，老头我就算死而无憾了！”

而就这时。姜离的灵念微微一动，只感一支三万军团齐聚在数十里开外。开始向着所在河洛城进发，伴随着心神窥探时，顿只感觉一股凝重阴冷威势凝成，威慑着这个广阔的世界，那怕心神也可能被其压制，姜离奇怪看了老头一眼，不明白这老头怎会知晓。

不过此时，却也没有在意多想，直接叫来伙计，给了他锭金子，让他帮衬着买下匹黑马，看着街市上叫骂游走的身影，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有的只是一股深至骨髓间的冷漠……

“不知道公子离开后，想去哪里？”老头忽的开口问道，脸上忽的显露出几分希翼。

姜离沉默以对。

“公子是否和夏氏姜家有仇？”老头继续的问道。

姜离回头看向他，笑而不语，老头子浑身起了个寒战，连忙解释说道：“老头子虽不算才高八斗，却也算学富五车，如若公子愿意的话，老头子愿当公子奴仆，为公子牵马献策。”

“你不是说死而无憾了吗？”姜离问了句。

老头摸了摸老泪，嘴里讪笑一声，“话虽是这样说，但能活着谁又愿意死？”

姜离笑问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出一策看看？”

“好……”老头应了声，壮了壮胆色，“如若公子真与姜家有仇，最好便投入到东周王麾下，现今两国交战，如若公子有真本事，很容易便能得到赏识，东周王门客八百，如若公子能成为一员的话，便已经拥有立足之本……”

老头子说了好一会，而姜离却是始终沉默不语，似是分神再想其他事情，这让老头略感不安，“不知道如何？”

姜离看了看老头，只见他满是真挚老迈之色，“牵着马，购买些粮食就东城门口等我吧！”

姜离递出身上好几块金锭给对方，老头的眼睛亮了下，一下将金锭小心收起，牵着马向外走去，原本消瘦虚弱的身影竟也跑得飞快……

姜离坐着没动，时间直至这般过去三时，伴随夜空逐渐暗下，空间也已陷入一片压抑、凝重中，无数呐喊、叫嚣声开始从城堡外传来。

姜离灵念一动，数万大卫军已经在城外聚结，随即开始共诵御风诀，天地气息凝成一股可怕风暴，伴随着罡风肆虐下，一个个身体接连爆开，化作一团团浓郁血雾，一些难民更是被吹制数百上千米，接着落入到河洛城内，尸骨无存。

时间只过去一刻钟，城外难民全然死绝……

御风诀后，接着便是震地术，伴随雄厚的声音掠过虚空，大地开始颤抖，高耸城墙逐渐崩裂，一块块石块纷纷滚落，姜离离开酒家，身影如同鬼魅般，举手信步间穿梭于街市中，身影掠过间只见房屋座座倒塌……

威力巨大的震地术，硬生生毁去半边河洛城，伴随着震地术消失，姜离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成千上万的尸体横七竖八跌倒在满是疮孔的世界中，这一刻姜离这才知道，原来这山外之人，竟是这般脆弱。

不等姜离多生感叹，古咒声音消失于虚空，姜离灵念一动间，只听原本雄厚诵咒声已经变成低低轻喃，随即演变出两股力量，姜离抬起头只见一团黑暗乌云凝于虚空，伴随着蔓延中，遮挡住这座共达数十上百万人的大城，接着一道道冰箭从乌云中落下，洞穿着一切身影。

与此同时，可怕风暴开始席卷空间一切，一块块巨石直接迎空吹起，撞击着一座座高大塔楼……

姜离穿梭于箭雨，强横体魄能不受影响，身影一跃间便是越出数十上百丈，伴随着掠过街市，直达东城门口，而此时大股身影簇拥在其中，呜呼惨叫声不绝于耳，姜离灵念一动，却是没有发现老头身影，显然老家伙早已经逃了。

不过却是没有超出姜离的预料，身上法衣微微一展，身影就幽空中奔跃而起，随即掠过高耸城堡，直接跳到河洛城外，接着信步向外走去，只是没有行至多远，却只见幽暗空间下一个身穿褴褛，牵着匹老马的身影，急冲冲行走上来，“公子，我给你买了串您爱吃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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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　有女姑苏四

老头向他讪笑几声，满是讨好意味，姜离看了看老头，没有在意先前的小心思，接过他手中糖葫芦跳上老马，老头呼了口气，牵着缰绳开始向外走去……

轰动！

没有行走多远，空间上猛然发出一声震响，只见河洛城内忽然火光大作，熊熊烈焰从天而降，无数喧嚣、杀戮声响回荡在空间上方，似是正在极力撕杀，老头浑身打了个寒颤，不由瞥了瞥姜离，却只见姜离正在一口口的咬着糖葫芦，连头也没有回。

“老头子名江，不知道公子名讳？”老头开口多问一句。

“姜！”

老头子身体僵了僵，没敢再多问，牵着马行走在古道上，这般一连走了三四里，姜离忽然开口问道：“先前我见到数以万人共同诵咒，爆发出毁天灭地之威，你知是怎么回事吗？”

“此乃军中之术，乃是一种融汇数万人大型术法，威力之强远非常人所能想象的！”江老头回答说道。

“那些军士术法皆属不入流，但融汇起来，却能够爆发出这么大威力，这倒是奇特！”姜离心中感叹。

“入流！？公子说笑了，想入流的术士就算是这方圆千里，怕也难找出几人来。”江老头解释说道。

姜离听后，微微停顿一下，“不知道就这术师之流的，你可曾见到过？”

“术师！？呵呵……这可都是顶了天的人物，老头子那里有机会见到。”江老头应了句。只是姜离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老头脚下打了个踉跄。“如果我想入术的话，不知道要到哪里学习？”

“想要入术的话倒是简单，只需要聚灵决便能够直接入术，就连老头子我也学过聚灵决，只是现在年老体衰后，身体灵气却也损耗差不多……不过这聚灵决倒是简单，最困难的还是修行五行法术，如若能够得到‘老师’（代指拥有着丰富学识的术师）指点。便能真正事半功倍，不过，如若想寻找老师至少要到东周王城大禹城。”老头停顿一下，随即讪讪问道：“公子还没入术么？”

姜离不置可否，继续询问道：“对于术法分流，你可知道多少？”

江老头迟疑一下，随即迟疑说道：“金木水火土。金锋锐，木绵长，水变幻，火炙烈，土纯厚，五行相生相克。金法现今以剑法为主，锻造为辅，最适上阵杀敌，不过，只有晋入成王才能一步登天。发挥出真正威力；木法也傀儡为主，机关为辅。如船、炮、枪等等；水法以变化著称，因为本属于至柔，但凝固后却又能成冰，汽化后又能成雾，变化多端，不同阶级皆能够感应到它不同玄妙；火法炽烈，但是变化单一，不过辅助极大，能以锻造、冶炼、炼丹……等等；至于土法，土术则是其中最属于中庸，不过也可用于植种、农务，而如若修行后期的话，却也是最可怖的术法。”

姜离一一记下，虽然忍不住赞叹一句：“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江老头停顿一下，回头解释笑道：“这倒不是老头谦虚，只是现今的术法早已经盛行于世，稍有点学识的人，都能够说出这些来。”

“是吗？”姜离惊奇询问。

江老头郑重点点头，继续牵引着马匹：“正因为五法变化多段，大多数入术之人，都会选一法修行，虽然五行相生相克，但只要你品悟至深时，同样能够超脱于五行范畴，而且……”

老头子停顿一下，说了这么久，早已经口干舌燥，拿出一瓶酒水小心润了润口唇，这才继续说道：“传闻，当血脉达到六阶时，便能以脏腑之气孕育着五行术法，将术法超出五行术法，不过这也只是传闻，老头子可从没见过。”

“你说的血脉，我倒是知道些，还有‘传闻’当达到九阶后，更能演化出克制出五行术法的法术呢！”姜离调侃的说道。

“公子又开始说笑了，九阶！？呵呵……其他地方我倒是不知道，但在东周王城中却是东周王有个门客，达到七阶血脉，倒是真的不凡顶天了。”江老头嘴里赞叹有声。

“大禹城距离你们那怕有四五千里，你能连这都知道，还说你知道的不多？”姜离笑着反问了句。

姜离这些天来，已经打听到不少讯息，知道大禹城所在。

江老头呵呵一笑，“镇里有面同花镜，乃是由机关术制成的，所以相距千里也能自主交流，老头子也是从上面知道的。”

“是吗？这倒是奇特……”姜离心中不由惊奇。

“对了，刚才公子问我：想入术应去什么地方？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江老头打断了姜离思考，继续说道：“大周皇城内设有一所专门教术授法的私塾，不过这间私塾只会教授皇公王族，非一般人能入内。”

“是吗？那有机会的话，倒是要去看看。”姜离口中悠然说道，继续向着江老头询问着，“五行术法中哪一行术法最为盛行？”

江老头牵着马，口中沉吟片刻后，说道：“就我们大周的话，周皇以水法立国，所以皇族也已修习水术为荣，但军中大多数军士又都修习金术为主，而皇族也十分提倡修习其他几法，如机关术所使用的同花镜、火神炮，又或是金术锻造、冶炼，土术用以务农……所以你说最为盛行，却是不好概括。”

姜离点点头，的确，不同于一个国家皇朝想要发展，就必须让五行均衡。

“五行法术以五行为主，可先前时候我见到了风、雷、大地之类的法术，这又属于是什么行列……”姜离继续问道。

“法术既有内外之分，内术便是以己身夺天地造化演化而成，也就是五行法术；而外术则是以己身催动咒法、秘术勾连外界，如公子所说的风雷之术，又或是九曲内所谓的山术……都属于这个行列，不过想要催动外术，需损耗人体精神、灵气，对己身却没有多大帮助。”

“原来如此！我还有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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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有女姑苏五

姜离两人就这般行走了两天，速度倒是不快，两人一马差不多就行走五十里左右，江老头虽然劳累，但拥有足够食物支撑，相比起以前生活来，却也是好了很多，而伴随着交谈中，姜离对于五行术法上的总体了解也是增涨不少，这也让他心中感叹：原来就在九曲外，随便一个人对于术法的理解，竟然都能够达到这么深的程度了！

傍晚时分，一行两人生起一堆簇火，江老头正在烘烤着食物，江老头虽然人有些奸猾，但知道的事情却不少，而且就连烤食、驻地也都有探究，这倒让姜离感觉自己收下他，也算的是件妙事。

“公子，我们已经快要到达淮河流域，到时候只要顺着河域行走，再过个十多天就能够达到大禹城了。”老头向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