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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玲子，玲子不敢看我的眼睛，一直看着燕子，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玲子说：“你很愤怒，我能感觉到，你为啥不发泄呢，你骂我两句吧，像以前一样大声的吼我啊！”
我看着玲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我没资格，我能有什么资格吼你呢，你太了解我了，不是吗？是多久的事情？”我问道玲子手气笑容说道：“就去年。”
“你爸妈当时怎么说？”
玲子摆了摆手，看着天空说：“能说什么，尊重我意见呗”
“有我的原因么？”
玲子笑了说：“你想多了，我自己不想读的。”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上高中了？”
“没有，断了联系后，我就没想过你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拿我当妹妹，跟燕子一样。”说着还朝燕子挥了挥手。
我说：“要不回来读吧，花点钱去高一还来得及？”
玲子笑了：“你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不说了这个了，我嫂子呢？”
我笑道：“自然在你嫂子家里养着呗，以后怎么打算？”
至于玲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玲子不说的事情问了也白问，所以我们都不讨论这个问题了。
玲子叹了口气道：“在家里看店呗，那边我家家好几个服装连锁店，我管一家呗，你以后混得不好来找我，我养你。”
我笑道：“好啊。”
玲子突然抬头看我说：“阿哲，抱我一下好么？你从来都没有抱过我，可以么？”
看着玲子期待的眼神，我轻轻的抱住玲子，轻轻的拍着玲子的背，玲子把脸贴着我的胸膛，轻轻的闭上眼睛，看上去就像睡着一样；这几年玲子一定过得很苦，她的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一样。
玲子说好希望这一刻永远就这样定格，只要静静的抱着我就好，多希望下一刻就死在我怀里。
空中的雪不停的下着，燕子还在哪里使劲的跳着，去追逐那空中飘舞的雪花。
此时此刻我忘了古，忘了心中疼，忘了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忧伤；只是记得三年前那个永远跟在我身后嘻嘻哈哈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一个女人了，一个十六岁的女人，以前拉我手都会脸红半天的，现在可以在大街上抱着我死不松手。
接下来的几天，我陪着玲子把以前我们走过的地方统统走了一遍，学校前那泥泞的小路，镇上那拥挤的街道，楼顶偷放了人家喂养的鸽子，晚上玲子又学从前，写张字条用绳子绑着放下来。
玲子的卧室就在我头顶上，以前晚上玲子总会用绳子绑字条从窗子放下来给我。
“明天，我们去捏糖人吧，那次我们做得那个糖人被老鼠吃掉了，还有你给我买的石英手表没电了，你带我去换电池吧。”
我在背面写了一个好，然后轻轻拉了三下，玲子吧绳子收了回去。
也许是古的祈祷起了作用，也许是玲子回来，所以这场雪断断续续的下了接近一个星期，总算是把地面给铺满了，却没有我们想象的白色世界，而是白里夹杂黑，也许这个世界太干净的东西根本就存在不了吧。
古给我发来一条简讯：“阿哲，我这里后面的山上，被白雪铺满了，白茫茫的一片，好美。”
“我这里，外面都是白色跟黑色夹杂着的，只有那些没有人去的地方才是白色，不过满足了，很美，好久都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不过好冷，据说明天要晴天了，估计雪过了今晚就要化了吧。”
“最美的只是瞬间”
“不能永恒么？”
“你太贪心了”
“你就不贪心么”
“拥有过就知足啦”
“呵呵，感觉你好老的样子，老头子”
“老太婆”
“去去，我才不是，不跟你说了，我睡觉了，晚安。”
“晚安，注意保暖”
清晨阳谷啊透过窗户洒在我的床上，一看快九点了，起床洗漱，吃了母亲准备好的汤圆，玲子早已在楼下等着我了。
“不好意思睡着了”
玲子看着外面说道：“雪开始化了。”
而我听着却是“我要走了”
我笑了笑道：“化了才好嘛，好天气，走吧估计，上次给我们捏糖人的老师傅还在呢。”
玲子也笑了笑道：“恩，走吧”
说完便挽着我的手，还俏皮的看了我一眼

第十章离别，开学

雪化了，好像是被阳光一照就消失了一样，我不知道这场雪是不是玲子给带来的，但是看不见的雪的时候，玲子是早已不见了。
那天捏糖人的师傅认出了我们，岁月在他的脸上划下了痕迹，眼角的皱纹又增加了好几条，摆摊的桌子却已经换了新的，但是手法却变得更加纯熟，捏的糖人也跟我们有三分相似了，还跟我们闲聊了一阵说年轻真好，最后还没收我们钱，说是跟我们有缘分，送给我们做个纪念；玲子的石英表是我在她十三岁生日送她的，三年了，却还是跟我送她的时候一摸一样；我估计她根本就没带过了吧，老板也笑着开玩笑说“姑娘这表一点磨损都没有呀，你是拿来看的吧”
玲子说：“肯定带过啦，是你的手表质量好，帮我们换下电池吧。”
街上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有我跟玲子的痕迹，小吃店，烧烤店，网吧，游戏厅，以前我上网，玲子总是抱着书站在门口等我，导致我初中上网都只有逃课去上，放学，就老老实实陪这妮子回家，周末的时候玲子会把作业拿到我家来做，所以我的生活机会都被玲子所占据，军常说玲子是我家的童养媳，我的小保姆。
依稀记得那年，玲子离开，哭得昏天黑地，说要跟我考同一所大学，要做我女朋友，不做我妹妹，叫我等她。
而我在她走了没多久，就故意跟她断了联系，每次她给我打电话，我都叫我妹妹接说我不在，我是希望她忘了我，却没想到没了我，她会是这样。
玲子喜欢白色跟我一样，玲子说只要是我喜欢她都喜欢，喜欢睡觉把头藏被子里，喜欢吃饭的时候看电视，喜欢晚上在窗边听下雨声，喜欢……
我没问过玲子什么时候走，我知道问了她还是要走的，知道了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区别，她不会让我去送她的，她不想我看见她哭得样子，因为我会伤心，会心疼。
就这样悄悄的玲子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在深圳这三年她遇到过什么，她也没问我在家里这三年是否想过她，只是拉着我的手，说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话，用她的话说，珍惜在一起的时刻，下一秒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所以只要我在身边，她都要笑着，开心着。
玲子最喜欢周笔畅的
我看见天空很蓝
就像你在我身边的温暖
生命有太多的遗憾
人越成长越觉得孤单
我很想飞多远都不会觉得累
才明白爱得越深心就越痛
我只想飞，在我的天空飞
我知道你会在我身边
回忆的画面记录的语言
爱始终是你手中长长的线
载着我的想念，飞过了地平线
你温暖的笑脸还一如从前
回忆的画面记录的语言
你说要我学会勇敢一点
偶尔哭红了双眼，你一定会了解
眼泪是我心中另一种完美。
熟悉的旋律依旧，可你早已远去，愿远方的你一切安好？
玲子走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网吧游戏厅台球室，偶尔会去水库钓钓鱼。
开学，不知道怎么这个假期就完了，古还是两三天给我发条短信，相互问候一下，说是开学会晚点来，要在家养身体。
走到学校才发现要换班主任了，我靠我想想以前那班主任叫什么叫什么呢来着，好吧想不起了，这也证明了他的不尽责，也证明了了我是真的睡了一个学期；新任班主任居然是化学老头，眼睛儿、微胖，人很好，但是就是不准我睡觉，面对他我还是有几分忐忑。
他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又翻了翻手里的成绩单说，：“李哲，成绩不错嘛，第四名，把你家长叫来一起报到。”
我楞了一下：“什么？”
他扶了扶镜框说：“让你家长一起来，我要跟你家长聊聊。”
我靠不是吧，请家长啊
我思索了一下说：“老师，我家里没人啊，我一个人在家啊。”
他笑了一下说：“也行，你家长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上课，我看是钱重要，还是你重要。”
我靠不是吧，第四名还得请家长，什么意思
我读书这么多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请家长。
到家第一句话：“妈，老师说让你去学校一次。”
我妈当时的回答是：“我丢不起这人，你去街上看谁愿意跟你去，你叫谁妈。”
我靠我就知道是这样。
我反正是死就死吧：“妈，老师说，你不去，我就不能上课。”
然后几番交战老妈狠狠折磨我一阵后还是跟我去了学校。
然后班主任就说了：“其实找你来呢，也没啥事情，就是想了解下李哲晚上都几点睡觉，为啥每天上课总是打瞌睡。”
老妈果然是老妈。
我母亲想了一下说：“他神经衰弱，去看过医生，医生说这个没办法，只能调理，所以会经常出现精力不充沛什么的，晚上一般12点过吧，我也不知道他几点睡着。”
然后就是班主任跟我老妈各种客气，说什么成绩还是可以，请我妈来呢只是想了解下我课余时间怎么过的，然后我妈妈就问我学校表现怎么样啊，有没有调皮捣蛋啊，然后胖子还是很会说话，说我老实话少，跟同学处得还是很好，热爱劳动。
我只能说我几乎上课都在睡觉肯定话少了，跟同学处得好，您说的是女同学吧嘿嘿好吧我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了报到这关了。
锅巴果然如期转校走了，然后是我一个人又被调到前面了，小姑娘又坐我旁边，新同桌叫杨康，我靠这名字我坐下的第一句就是
“嘿，哥们你爸叫杨过么。“
然后小姑娘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这哥们也被我问傻了。
“杨过好像是杨康的儿子吧。”旁边另外一姑娘来了一句。
瞬间尴尬了，看样子我真是睡觉给睡傻了
我讪讪道：“你家人肯定是金庸迷吧，给你取这么一名字。”
杨康笑道：“名字我爸妈取的，我怎么知道，估计是一时兴起吧。”
“高手，你这名字确实太霸气了，我叫向三金，你懂的，你好，折子。”杨康后面一哥们站起来对我说，还一眨眼，给谁放电呢。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他说：“你好，以后请多多指教，三金，高手”
我们相视一笑，杨康，高手，不错金庸笔下的都是高手，这外号恰到好处。
高手指了指开始说话那是菲菲，我们班文艺委员，还有就是三金的女朋友。
怪不得这哥们这么主动给我介绍自己呢，尼玛，你女朋友就说了一句，至于这么紧张么。
而且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哥哥喜欢苗条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了我。
然后开始第二把，学习风气整顿，班上不许存在杂志、一切课外读物、报纸这种东西都不行，果然烧得够厉害。
第三把，等我们自己跳出来被烧。
但是读了两年书了，都变人精了，居然开学大半个月了还是没有人把第三把火给点燃，高手上课就喜欢接话，经常接老师下半句，总是乱搭腔，当然闹出了不少笑话，不过这哥们脸皮死厚，从来不脸红，估计跟凯子一样，是为了给老师留下点印象吧。
开学大半个月了，小妮子还是没到学校上课，简讯也不回，这段时间的生活显得就要平静许多了，规律的上课下课回家吃饭睡觉。
游戏厅几乎很少去了，也只是偶尔回去的时候跟小强去玩两把台球，然后就是上课，下课。
三月快结束的时候小妮子终于返校上课了，然后是功课落下了许多，一直都不理我，说要闭关修炼。
时间来到四月，学校要举行运动会，结果我们班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