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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以西纬度以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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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上前去,颔首。
叶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在这?”
“等个朋友。”他应道,“父亲,怎么也在这?”
“谈个生意。”言简意赅。
“哦。”他淡然应下,“和MISHINE的崔董?”
“不该你知道的事别问!”叶父骤然变了口气,说着拂袖就要离去。
“父亲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啪”得重重一声,叶振华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老子的不是了?”叶父怒火中烧,连带着茶厅里的杯子都好似震了一下。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蹩脚破事,你偷偷地拿了我的牙刷去做DNA鉴定。整天没点正经事做,跑去跟那颜家孽障厮混。你妈尸骨未寒,你怎么敢。还有你别给我忘了,我早就说过,我绝对不会让她进我们家的门,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阿爸,上辈子的恩恩怨怨何必要牵连到下一代,我爱她,我想跟她在一起,想要跟她共度一生,不管您答不答应,我都认定她了。”
“你,不孝。”叶振华半天才只憋出这两个字。
“阿爸,我以为您会懂我,毕竟您也年轻过,您也是爱过人的,您都没能放弃当年的妈妈,叫我如何放弃曦冉。”
叶父被堵得一时语塞,猛地甩了几下衣袖夺门而去。
“阿爸,不管您要做什么,儿子,但求您,适可而止。”
叶泽兮去茶馆内部拿了几块冰敷着,倒不是他矫情,他不想叫曦冉看出端倪来,免得她难过,想太多。
【二】
他们是要私奔的。名曰私奔,说实了就是去旅行。她想着在走之前,回一趟C大,她终究是放不下桑珞的。
可好像也是赶巧了,临走前,接到了室友的电话,说是,桑珞,出了车祸。
那一刻,她的心下,竟是道不出感觉来了。
叶泽兮不放心她,陪着一起来了。
桑珞被送往人民第五医院抢救,她到的那天,她已然转醒。
她让叶泽兮等候在外廊。而她问来了病房号,便只身前往。
透过病房的窗玻,她看到里面,桑珞病床前的妇人,大概是她的母亲,手里正拿着苹果削皮。
她略一迟疑,还是推门而入。
对于她这个不速之客,两个人脸上分别闪过了讶然和,到这她突然形容不出了,桑珞脸上的神情,她看不懂。
桑母起身相迎,借着灌开水的由头,独留了空间给她们。
她好像瘦了,连下巴都锐削了,再也看不出当初的那一点婴儿肥。她还记得上个学期,那个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要减肥的女孩,那个摸着小肚子说好像怀孕了四个月的女孩,她当时还取笑她说怎么可能减得下来,可是现在,多亏了她,才能减得这么彻底。桑珞,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不过她该是庆幸的。至少桑珞没有厌弃得朝她吼一声“滚”,也没有一派泰然的对她说道,我用不着你惺惺作态的跑来,好看我死了没有!
她在她的病床前坐定,气氛微妙且又尴尬,她扫过床头柜,动手泡起糊来。那一团红粉也不知道是什么,大抵是用红枣、枸杞之类的磨成的,用来补血的。
“我没有伯母的好手艺,削不来苹果。倒是那个时候常在家中倒腾芝麻糊,也只有这个能微微上得了一点台面了。”
她顾自说着,也不管桑珞是否理会。等搅匀后她递到她面前,她并不接过,便索性落了床头柜上去。
“我就给你放这了,等你想吃了也方便拿。”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寂。桑珞的祸事她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事起顾彦。但她还不会笨到,提它。
C城的第一场雪迟迟不下,可气候却是冷得诡异。曦冉想,这真是个多事之秋。
窗户的掩缝里总时不时地吹进来几度阴风,她索性起身关了去。窗外的那几排槐树秃秃地早就掉光了叶子,只差没银装素裹了。
叹息着,“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我说要带一个帅哥,给你看。”
那天桑珞终究是没跟她说一句话。叶泽兮她带来了,她也见过了。前尘种种,她终于是,说清道明了。剩余的,她相信桑珞心中自有一把度尺。
出了病房的他们,叶泽兮自然得伸手握住她的,他掌心的温度,很暖。
【三】
而另一边,病房里的桑珞,不知他们临走时,她呓语着的那一声“阿冉”,她是否听见。
其实曦冉说得那些话,她或多或少都是明白一点的,只是不愿承认。
桑珞,其实我们俩,都被顾彦摆了一道。
真是早该让你知道,有一个叶泽兮的存在。你要是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就不会有后面顾彦的这些是是非非的猜忌疑义了。
我言仅尽于此,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别再为了,爱,奋不顾身。
☆、情定爱琴海(一)
希腊,爱琴海。
坐飞机过去不过三个小时的事,早上九点的班机,刚过了中午便到了。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心情也变得格外明朗。
“泽兮,这里是不是很美?”曦冉有些忘乎所以,一个人跑向沙滩,隔着老远对叶泽兮作喇叭状,伴着海啸声,喊得格外响,似乎还能听到回音。
叶泽兮并不作答,嘴角微微上扬,彰显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确实是个美丽的地方,蓝白一片。天是如此,海是如此,一排排的建筑亦是如此。
初来宝地,叶泽兮和曦冉需要找个地方安顿一下。爱琴海的住宿就像这个变幻莫测的岛屿一样,到处充满了异域自由多情的基调。惹得曦冉兴奋不已,又是感慨又是拍照的,叶泽兮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也由着她闹腾。过了许久,才提醒她该去垫垫肚子了。
“对哦,我们还没有吃饭哎,泽兮,我好饿哦。”
“这下知道饿了?”叶泽兮接过她身上的包,顺便理了理某人有些凌乱的碎发。
他们去了一家颇具特色的餐厅,此时已经濒临黄昏,正是观赏落日的点,他们可以一边悠闲地吃着餐点,一边等着夕阳染红半边天,感受着它从海平线掉落的那一瞬间。
炸西红柿球,烤羊肉卷,海鲜蔬菜沙拉都是当地很有名的特色菜,除此之外,曦冉还点了一些其他的,她叫不出名的菜系。
等菜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曦冉就趁这个空隙档,偷拍了一张叶泽兮的侧脸。
叶泽兮无奈地笑了下,对方是颜曦冉,好像也只能放任了。
“怎么想着来希腊了呢,我记得你以前来过的吧。”
“嗯,不过没到过爱琴海呢,只去过帕特农神庙,以及在回程车上匆匆瞥了一眼的奥林匹亚。”
“是么,起初我还以为你会比较想去法国巴黎,毕竟,那对于你们女孩子来说,是最浪漫的地方。”
“谁说我不想去法国巴黎了,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呢。我憧憬马尔代夫的沙滩,巴厘岛的温泉;想去看日本的樱花,普罗斯旺的薰衣草;还有你说的法国的浪漫之都巴黎,以及意大利的艺术之都佛罗伦萨,都是我一直都很向往的。可是,我们的第一站,我想设在爱琴海,因为,我觉得,这里是可以见证爱情的地方。”
饭后,他们在沙滩上散了一会步,像时下很多的情侣一样。曦冉偶尔还会蹲下来在沙滩上用手指比划几下,或是在某个地方站定等着海浪扑到脚上。而叶泽兮就在一旁宠溺地看着。
“要不要去市中心逛逛夜市?”
“不要了吧,今天都折腾一天了。”
好吧,颜曦冉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再去市中心了,看看她满脚丫的泥沙,叶泽兮认命地背着她往旅馆走。
站在旅馆的阳台上,可以把整个星空都尽收眼底。曦冉雕栏凭望,叶泽兮在她身后轻轻拥住她。
“泽兮,你看天上的星星,那么璀璨,那么闪亮,就好像爱琴海的神话一样,唯美又哀婉。”
叶泽兮没有接茬,曦冉又继续道,“对了,你有没有看过希腊神话啊?”
“嗯,希腊神话举世闻名,当然有过耳闻。”
“那你最喜欢里面的谁说?”
这个问题好像没有那么难,可是叶大少爷还是思考了很久。
“维也纳吧。”
“叶泽兮,你真的看过么,你怎么这么可爱,那是雅典娜好不好?”某女笑得真的不要太开心。
“算了,博美人一笑也值得了。”
果然,看过和耳闻还是有很大出路的。
第二天曦冉和叶泽兮起得很早,来了爱琴海,晒日光浴是一定要做得事情。
叶泽兮下海游泳去了,曦冉则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岸上,喝着冰镇杨梅汁,哼着小曲儿。
爱琴海还有一个非常美丽的称号,叫做“葡萄酒色之夜”,在阳光的照射下,爱琴海的海水呈现一种晶莹剔透的颜色,清澈中泛着灿烂的金色,每当夕阳西下,海水就会变成一种绛紫色,犹如杯中的葡萄酒,光是看着就让人醉了。于是,曦冉就唆使叶泽兮去买了一杯红酒。
沐好浴后的曦冉裹着一条半身长的浴巾,叩响了隔壁叶泽兮的房门。
叶泽兮恰好好像也是刚淋浴完的样子,额角的刘海都还挂着几滴水珠,曦冉猛地咽了几口口水,心想着,这丫的简直就是一祸害。
看到曦冉后的叶泽兮不禁蹙了几下眉,用力地把她拽了进来,披了件浴袍在她身上。
“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人家,喝酒心切嘛。”
“…你是酒鬼啊……”
曦冉抿了一口葡萄酒,感觉口感还不错,“泽兮,你要不要来点?”
“不了,总要有人保持清醒的。”叶泽兮拿了条干毛巾擦拭着湿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怎么,你怕酒后乱性啊?”某女故作一副色迷迷的表情,调侃道。
“那倒不是,要是我想,清醒的时候也可以乱性的。”
“是么?”曦冉放下酒杯,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阿冉,看你这架势,颇有一种要勾引我的意味啊。”
“那你,承不承我的意呢?”
“美人投怀送抱,岂有推拒之理?”叶泽兮也配合着她,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慢慢地俯下头去,覆上她的,却在贴近唇畔的地方,落了空。
别过脸去的曦冉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泽兮,你当真不要尝尝这葡萄酒,很好喝的。”
她在等着叶泽兮的回应,她看到叶泽兮的眼眸中,是她妩媚到几近妖娆的脸,可他却一派平静,让她看不出情绪。
“其实,也未尝不可。”
曦冉的脸上荡开了笑意,低头含了一口葡萄酒,然后贴近他的唇。
唇齿相接,酥麻的电流充斥着整个神经,明明是她主导的戏码,现下却只能,被动地笨拙地回应着叶泽兮。
贝齿一点点被撬开,舌尖相缠,红酒连同空气一点点地被抽干,呼吸慢慢地变得困难,以及感应到的,叶泽兮的呼吸开始变得灼热混乱。
有些许葡萄酒液从嘴角渗出,沿着下巴到脖颈,慢慢地再到锁骨,再从锁骨一直蜿蜒到看不见的地方。而叶泽兮的吻就顺着那条痕迹密密麻麻的落下。曦冉觉得她真的是引火焚身,紧张地不知所措,只能用手死死地揪住身上的浴袍,等着手心慢慢地渗出汗来。
衣裳褪尽,床褥一片凌乱。曦冉的心情是忐忑的,也是期待的。可叶泽兮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停住,抽身而去。他没料到曦冉会突然起身抓住他,他回头时正好看到被单从香肩滑落,春光外泄,香艳一片。
他赶忙回身用被单把曦冉裹得严严实实地,“阿冉,我不想伤害你,你的第一次,我想等到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
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她的内心世界战争过后,现在是一片兵荒马乱。
叶泽兮出来的时候,曦冉已穿戴整齐,就像飞鸟晾过水面,了无痕迹。
这种时候两个人或多或少都应该是有些尴尬的,可偏偏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很晚了,我送你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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