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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无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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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偕同齐光回皇宫面见高祖、皇太后,之后又将齐光安置在皇宫的瑗宫,还有诸等闲杂事项不提。
秋狩后,我便正式册封皇后书金屏长子成雍为太子,无人异议。于是我便叫成雍搬到东宫跟我学习政务,又过了一些日子,我干脆直接将成雍交给书金屏教导。成雍对此毫无疑问,只是对我的崇敬一日比一日少,完全没了小时候粘着我的可爱,这一点叫我很失落。
文和三年新年,北地边境终于爆发大规模战争,北狄骑兵甚至深入我国北方三州,四处烧杀抢掠,生灵涂炭。我勃然大怒,接连撤换几个不得力的将领,破格拔擢寒门出身的人,再增兵二十万,奖罚并施,终于在开春时节扭转战事,战线开始向北狄方向推进。
文和三年夏末,书金屏产下一子。我有些遗憾,还是没看到书金屏的女儿长什么样,不过还是表现得非常高兴,赐名成熙,并封为旻王。
将近中秋时分,锦章宫主管女官潘筱进门来,向我问安。我正在作画,看到是她,便问锦章宫怎么了,她回说无事,是她自己有事相求。
“家里来信说父亲病重,我想回家看望,可是掖庭局大总管不同意,所以我想请陛下特地准许我回乡。”
“贵妃知道吗?”
“是贵妃娘娘让我来的。”
原来如此,文晴湖确实不好亲自出面拂掖庭局的面子,坏了宫里的规矩。我便点头说:“行啊,朕准你三个月的假,赶紧回去看父亲吧。万一有个好歹,你尽管来信,朕倒是会叫掖庭局酌情延长假期。”
潘筱喜出望外,急忙向我谢恩。我又叫李恩仲亲自去掖庭局帮潘筱办理手续,从大总管那里领取薪酬和赏金等物。这样一来,潘筱不日便可以动身回乡了。
我想了想,便问芳柳道:“我看你也很久没回家了,最近正好是下元节,不回家看看嘛?”
芳柳当即笑道:“我倒不用那么麻烦,自太上皇老人家登基后,我就把父母兄弟都接了来,现在京城过的挺滋润的,通个消息什么的也很方便。既然三郎这么说,就准我几日的假吧。”
我笑着准了。
书金屏得知此事后,便让掖庭局将宫里的人的名单分门别类安排好,根据入宫时间的长短分别安排人放假回乡,若有人放弃假期,可以将假期日数积累到下一次假期或者领取等份的薪酬。此举一出,众人欢欣鼓舞,脸上都带着笑意,对书金屏很是歌功颂德。
我问起此事,书金屏笑道:“这是本来就有的规定,只是没人执行罢了。我不过是把它拎出来正式施行而已,不至于总在在阴暗处发霉腐烂掉。至于责罚,我慢慢想吧。”
掖庭局那边又要倒霉了,我幸灾乐祸地想着。
芳柳因为在京城,假期也就给了七天,虽然她不在的时候我还挺念着她的,可她一回来,我又觉得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何况她还提前两天回来了。
芳柳笑着跟我问安,只是神色间像有心事的样子。我起初没注意到,还是李恩仲偷偷提醒后才注意到的,于是挑个时间屏退众人,询问芳柳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有事我给她撑腰。
芳柳摇摇头道:“家里一切安好,只是有人托我给你看一件物事,想三郎帮忙主持个公道。”
看到芳柳迟疑的模样,我笑着说道:“别多心,我能帮上忙,就帮一把。”
“三郎,怕是你帮不上忙。”芳柳撇撇嘴,一副不怎么看好我的样子。
我哭笑不得,气道:“你说来听听,我就不信我一个皇帝还帮不了你的忙。”
芳柳想了想,转身回去拿来一件包裹。包裹外头居然用了丝绸,里面还垫了几层布,层层揭开后,里面出来的却是一把团扇。我纳闷地瞥了芳柳一眼,将团扇拿了起来放在手里翻看,不一会儿便看了出来:“嘿,这扇子上面的画是我的手笔。你看这兔子,这月亮,还有这‘但愿人长久,千里共明月’——这不就是前年上元节我给一个店家画的扇子嘛!”
芳柳喜道:“三郎还记得就好了。这扇子,是你我都认识的人交给我的。”
“谁?”
“三郎可还记得当年你大病一场,什么都记不得的时候,那个因为没看住你被皇太后娘娘赶走的小丫鬟映雪吗?”
我听着,慢慢回忆,猛的想了起来,“啊啊,那个时候被打脸的小女孩吗,你们当时还吓得不敢动弹了呢。”
“是啊,映雪自那以后就被赶出王府了。我一直都很担心她,前些天我回家的时候在路上遇见她了。”
“哎,可真巧啊。映雪也在京城啊……不对啊,这扇子怎么在她的手上呢?”
“据映雪说,你给画扇子的店家是她的良人。当年映雪被赶出王府后,辗转在几个人家干活,在最后一个京官的家里,和现在的良人好上了,安心当起老板娘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是过得挺好的嘛?”
“现在可不好。”芳柳蹙起眉头,俯下身子道:“有人看上三郎的画,不知打哪儿听说映雪的良人手头上有三郎的画扇,是外头没有的,就问他要,没成。结果——”芳柳柳眉倒竖,恨得咬牙切齿道:“对方就诬陷人家贩卖私盐,扔进大牢,还派人搜查屋子,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走了。映雪倾家荡产四处求人,都没能讨回公道,前几天才好不容易看望一回良人,人家只剩半条命了,听说过两天就要问斩了。若不是人家留有一手,偷偷藏起三郎的扇子,映雪才得以有个信物,只是愁没有门路送进宫里。这不,托人门路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我——”
“为了要我的扇子就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惊诧得站了起来,怒道:“什么人竟敢目无王法!”
芳柳谨慎地看着我,低声道:“三郎,对方是夏家。”
“夏家?夏寰的夏家?”
“应该是。”
“夏家呀……”我低头想了想,笑道:“你刚才说我帮不上忙是吧?”
芳柳也笑道:“是,我说了。”
“如果说我也想整治夏家呢?”
“可是上回贵妃娘娘出了那么大的事,三郎都忍了下来没出手,这会儿就行?”
“你不晓得我搜集了多少罪证,做了多少准备就等着收拾夏家呢!”我站了起来,想了想道,“我这就去问问金屏,看现在是不是时候。”
“我先替映雪谢三郎了。”说着,芳柳施礼向我道谢。
“不用谢,这是我的分内事,何况还是因为我的画惹起来的。”说着,我又狐疑地问道,“芳柳,我问你,我的画在外面真有那么值钱?”
“这个嘛……天子的画若不价值连城就奇怪了。”
“若因为这个原因的话,我还不如不画呢——”
芳柳噗嗤笑出声来,半晌才道:“就算不知道是三郎的画,还是有人抢着要的。”
我顿时喜上眉梢:“这还差不多,好了不跟你闹了,我这就去找书金屏。”
芳柳便含笑地送我离开寝宫。
凤临宫内,书金屏正斜倚床榻听乐伎演奏箜篌,看我进来,当即挥人下去。我看都没人了,方才将映雪的事说了。听罢,书金屏沉吟道:“虽说针对门阀经商一事,父皇有诸多怨言,我们也为此做了不少准备。不过我们眼下还未将兵权尽皆收到手下,只怕不好令他们乖乖交出商行。映雪此事可大可小,虽然有机可趁,可我怕不保险,不好闹大。”
“可是,除了邓将军还在北部边境外,我们手头上也有一半的兵力了,这些已经足以镇压三秦之地的门阀世家了吧?”
“确实如此……”书金屏又想了一会儿道:“仅这些还不够保险,还要做些明面的功夫才行。”
“什么明面的功夫?”
“这个么——”书金屏笑了起来,却存心吊我的胃口,一个字也不透漏给我,反倒转换了话题,“倒是夫君对映雪很上心哪,这个映雪是什么来头?”
“我不是说了吗,以前跟着芳柳她们的小丫鬟。”我泄气地瞧着书金屏,说道:“这个小丫鬟,是我来到这里第一眼看见的人,而且她还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赶出王府的。这次——”说着,我叹了口气,料不到这次映雪遭殃还是因为我的缘故。
书金屏笑笑,又问映雪是怎么被赶出王府的。末了又说:“对了,夫君回去别忘叫人提取映雪的良人出来,不然人家一个万一,死无对证,我们就没招了。”
我一听,当即拔腿就走。书金屏又唤住我道:“别做得太急了,悄悄的。”我一面答应,一面走了。
翌日上书房收到映雪良人一案的卷宗。我当即匆匆阅览了一遍,卷宗开卷第一句便是“文和三年某月某日,犯人王精铎系……”原来映雪的良人叫做王精铎,我暗自汗颜,都见过两次面,还替人画过那么多画扇,又听芳柳讲了那么多关于映雪的事,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名字。
卷宗上的叙述大致和芳柳讲述的情况一致,全文只揭发王精铎贩卖私盐牟取暴利的案情,并没有关于画扇的只言片语。我看了虽然生气,可也觉得无奈。天高皇帝远倒也罢了,天子脚下居然也照样管不着,正所谓的丈八灯台照远不照近了。
书金屏听罢我的感想,笑道:“这倒是个好借口,天子的面子总不能不顾一下。”
我当即点头道:“不错,至少也要给我面子吧。”
“好了,不说笑了,你过来。”说着,书金屏便吩咐我这般这般。
数日后,大理丞陶子英面色沉重地进入上书房,向我拱手问安后道:“陛下,臣有事禀报。”
“说罢。”
“陛下,臣近日受理王精铎贩私盐案,审讯犯人获知重大内情,不敢擅断,故而前来请陛下明示。”
我心内暗笑,便问他什么事。陶子英便慢慢说道:“我朝律法规定,民间不得贩卖私盐。这王精铎先是死不承认,昨日承受不住刑讯,终于招认他乃是为人办事,背后有人家撑腰,才胆大包天在京城脚下贩卖私盐。”
“谁这么大胆?”我故意做出恼怒的模样,喝问道。
“夏明松。”
“朕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啊?”
“回陛下,这夏明松是纪西夏家的支系子孙,是当朝户部侍郎夏治生大人的远房侄子,这些年一直为夏家办事,目前在少府挂职。”
我皱起了眉头:“这夏明松光挂职不干活?”
“是。”大理丞陶子英又说道:“据王精铎招认,他只是夏家贩卖私盐的网络中的一个门面,只知道他的直接上司是夏明松,其余一概不知。仅这一个门面,每年便有近三万银两的暴利。这银两数额太过惊人,臣不敢擅自隐瞒。”
我故意想了一会儿,方才道:“这样吧,你们只把夏明松拘了来,问清楚。可别让人诬陷了。如果不是刁民平白陷害,那就给我好好查查,有什么情况马上报上来。还有这事,不准他人掺和。若有人干涉,立即上报!”
陶子英应声领命而去。
又数日,户部侍郎夏治生求见,我便让他进来了。夏治生拱手问安后,跟我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子关于政务不痛不痒的闲话。我终于不耐烦了,放下笔,略带严厉地瞪向他道:“够了,户部侍郎大人,有什么正事赶紧说,七拐八绕的听得朕都烦死了!”
夏治生脸上一颤,终于作了一个揖,恳求道:“陛下,臣是为侄子夏明松而来。夏明松于前几日被大理寺拘留,迄今未能出来,臣昨日前去探望,发现夏明松被打得不成人形,大理寺蛮横不法,擅自刑讯朝廷命官。臣恳请陛下给主持一个公道。”
我皱起了眉头,刚要说些什么,忽然李恩仲进来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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