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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由己-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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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会告诉她真相，她对你一往情深，只要有一线生机断不会轻易寻死。若剑叔叔现在回头遇上四皇子，岂不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吗？”
巫行云略一沉思，虽觉她所言有理，但没能得到证实心里总是不踏实：“义父也说不能肯定通犀清解丸是否有效，且司马在京中等候，万一她不相信先生所言不肯回京怎办？”
“剑叔叔，我实话告诉你，义父并没有将通犀清解丸一事告知四皇子，甚至接到我的暗报赶来青梅镇也是秘而不宣，他为何有意隐瞒？我将你二人成亲之事坦言相告，义父并没有责备你们，反而责怪自己当初心肠太硬，才致你二人相守艰辛；而得知小三为了你而决定独自承担时，他叹息连连更是悔不当初。
义父按照小三的意思连夜遣人通知四皇子过来麟山，估计午时前便可赶到，他对小三的情意和执着你也清楚，必是轻易不会放手，所以我敢猜测义父在打算将计就计成全你和小三啊。他为人谨慎，非到万全之时才会联系你全盘托出，若你此时尾随被四皇子发现，如何解释你与小三的关系？
若你因此而身陷囹圄，岂不辜负她和义父殚思竭虑掩护你的良苦用心吗？若小三回京后被证实无恙，她必会不顾一切营救你，说不定便会同意四皇子的婚事，到了那时又该如何善后？如不出我所料，即使小三不肯跟随义父回京，千辛万苦寻到她的四皇子也会设法带她回来的。”
凝霜最后忱挚恳求道：“剑叔叔，你内力几乎走岔，现在功力受损不宜奔波劳碌，请你三思好吗？”
怔怔失神片刻，反复掂量她的说话，巫行云闭目不语，再睁眼时视线却投到一直默不作声的寒星身上：“寒星，行云需委托你办一件事，请问可否？”
“除了不是回头，都可以。”冰唇战神说话简洁明了。自从听闻小三与巫行云成亲后，寒星便无条件信任他。
从怀内摸出一枚铁蛋，递给寒星：“我本来委托了一位朋友将若宝从柳风轻手中接来，然后替我暂时照顾着她，但事情有变化，那朋友还等候我的信号，若你愿意，现在赶去青梅镇附近将此铁蛋射向麟山上空，让他不必守候了。”
凝霜秀眉微颦，来不及出声，寒星已干脆利落地接过铁蛋：“好。但我需封了你的穴道，待我回来后再帮你解开。”
巫行云无异议，凝霜眼睁睁看着两名武林青年俊彦豪爽的达成协议后分道办事，她唯有吩咐车夫减缓车速，尽量配合寒星的行程。
车厢内余下两人，凝霜软语道：“剑叔叔，我扶你躺下吧。”
巫行云点头，在闭目自顾自思索前，温言道；“霜儿，你是若宝的朋友，若无第三者便唤我巫大哥罢。”
“不，这样容易暴露您的真正身份，我还是称您为剑叔叔吧。”凝霜只是一笑，待他躺下，自己便倚在一角，静静看着他，内心波澜起伏：她情愿一直唤他“剑叔叔”，也不想跟着小三称他“巫大哥”。
昨夜与义父见面，才知道在她身边半年有多、而她却直到中秋那晚在易府看见他失魂落魄、呆立风露中才意识到自己已喜欢上的这个铁板脸男子，既是江湖上人人赞誉温润如玉的俊朗剑侠紫笛公子、还是自己的组织无觅处的右令使——传说中神秘的行踪、隐蔽的面容、卓绝的武功、任务的完美执行的杀手偶像。
第二十一章（1）
麟山景色依旧，只是身边之人不复再。
两天前那些沿途的旖旎甜蜜恍如眼前，却又因徐正爹爹正与四名武功高强的跟踪者大打出手而倏然逝去，徒留支离破碎的星星点点回忆。
阿越宛如行尸走肉般任由徐正拉扯在他这柄长剑的掩护范围内。
“……”来的途中，爹爹说若是骑马飞奔，此地离京城大约是三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巫大哥已走了三分一的路罢？封了他的那些穴道会在三个时辰后自动获解吗？妖孽离开了七个多时辰，应该到哪里了呢？这里离射日台还有一段路程，启浩午前才至，我能否支撑得到？
中毒的几天除针口变化外并不觉有何异样，不知毒发时会否也是无声无息、不痛不痒？如果是，那乌须针毒倒不失为安乐死的最佳用药，值得推广啊。
呵呵，爹爹说什么锥心跗骨丸非但不是毒药，还是解毒灵药名唤通犀清解丸，只要我回京，气质司马大夫便可替我解毒。还说可借此机会瞒天过海帮我再次离开皇宫；嘿，想当初就是他亲手骗我入宫的，教我如何再相信他啊。再说回宫后经四皇子那医卜星相、无所不通的母妃一检验，岂有看不出的道理？届时哪里还有机会逃跑？
何况若回宫启浩便得知我已非处子之身，定会追根究底，迟早还是连累巫大哥的。还是按原计划行事吧。
剑光闪耀得让人刺目，这些跟踪者武艺出众、配合更是默契十分，进退攻守章法有道、挪移招数伸缩奇妙，决计不是一般的狂徒歹人。
徐正以一敌四且需照看神游天外的冒牌儿子，渐渐竟被逼得后退连连。险象环生之下，阿越清醒过来，眼看爹爹将被左侧的那人一剑刺中，早就将寒羽蚕丝衣收入包袱中的她仍旧不假思索奋身扑来相救。
无法及时甩掉其余三人的快剑的徐正暗呼不妙，却见儿子只是踉跄了数步，并没因那本应一击即中的剑势而受伤。然而那剑下留情之人瞬间展臂将她捞走，提着退出激斗的战圈。
徐正大急，一柄长剑舞得如长河奔泻，势猛凶狠，招招夺命；但那余下的三人丝毫不见凌乱，虽颇感吃力，仍奋力相缠，不让他寻到可跃离救人的机会。
被劫持的徐家少爷心里并不惊慌，想着自己牵制了一人退出，那么爹爹便不会左支右撑、相形见绌。被那人拦腰环着，脚不沾地，打横悬在半空的感觉十分窝囊，所以一着地她便老实不客气低头撞向那人。
那人轻巧避开，顺手点了她腰间的穴位，提起裤脚拉下布袜，露出脚踝上的战鹰刺青，这才彬彬有礼道：“宝姑娘见谅，我们是主人吩咐保护你的人，并非存心挑衅你父亲，只是一路上听闻姑娘要随东夏国四皇子回夯都，才逼不得已动手。我们已遣人将此事禀告主人，请姑娘稍等，待主人到来再决定去向。”
“你们是妖……他昨日已启程回西契，你们不必通知他回头，……我也不可能等得及他回来啦。何况我和爹爹一起到哪里何须他操心？”妖孽竟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她，唉，这家伙……
那人摇头：“云侍临行前交代必须确认你今日停留之处，若是你打算回夯都便阻止，然后等待最新指示。姑娘在此稍作歇息，我们先合力劝服你父亲后便到镇上等候主人。”
顺手点了她的哑穴，没让她有争辩的机会，那人将她放在一块路边岩石上坐好，便持剑投入不远处的激战中。
阿越才刚刚适应做一具古代路边行为艺术的雕塑，便被人在身后提起，以僵硬的坐姿被来人背对背负着飞奔上山。不能丝毫动弹和言语的她感叹着自己必定是命犯煞星、专门招惹杀手刺客、武林高手。
她目露自嘲，看着身后那四名战鹰和爹爹停止斗殴，不约而同呼叫喝骂、拔腿狂追。接着在她身边“嗖嗖”掠过数道矫健的身影，冲上前与战鹰们刀来剑往，上演着真人版的谁与争锋。
如果不是行动语言受阻，她多想拊掌拍和、纵声喝彩、引吭高歌一曲《倚天屠龙记》的主题曲《刀剑如梦》来为他们助兴，顺便循循诱导现在背着她脚下如飞的这位仁兄撇下她，加入那令人热血沸腾的武林高手比拼秀一展身手，不必屈才背着她行此鞋底抹油的盗贼所为。
这位仁兄自然不知背上之人一派异想天开的胡思乱想全然都是非正常思维，他正认真执行指示尽快将人送到指定地点——祈神庙。
随着目的地渐近，本年度最受杀手刺客欢迎的新人奖获得者阿越便愈来愈清晰感到心腔中正蔓延着再熟悉不过、让她身不由己的心痛。
“……”难道四皇子已经来到附近了吗？
当她被放下坐在祈神庙前的石墩上，看着从庙内缓步而至的那个颀长脱俗之碧衣身影时，答案便再清楚不过了。
走到离她不足一丈处，他便站定默默注视着她，目光里沉重多于欣喜、凄怨掩去激动。
眼前这名仅三四天不见的忧郁皇子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并非是他明显憔悴的俊颜、颌下清晰可辨的须根青暗、眼内困倦的血丝满布；也不是他没有如常那般第一时间冲过来拥着她细细呵护、爱怜慰问；而是他整个人的气息显出的都是矛盾冲突：阴鸷与凛然并存、凌厉和温雅相洽。
他依然如月般清逸出尘，可这皓月散发的光芒怎的如此令人生畏？
不自主的心痛和下意识的恐惧就这么铺天盖地而来，阿越脸上涨得通红，初冬的寒凉和山风的冷冽都无法阻挡她额头的汗珠一颗颗冒出。
不能动、不能言，体内的痛楚和情绪的变化便得不到辅助抒发，这样的感觉实在糟糕之至。
在她闭上眼的一刻，启浩的衣袖已敷在她的额头上，擦拭的动作一如往日的优雅轻柔，只是托着她面庞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为什么要欺骗我？”他那华丽的声线使质问之音有如洞箫吹奏的《梅花落》般幽怨。
“……”四皇子，你不解了我的穴道教我如何回应？
“脸上这般痛苦是不是又被我的心情所牵引？”他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捧着她的脸：“好罢，我为你担忧心痛了这么多天，你是不是现在因我的出现才感到心痛？这三天有没有惦记过我？”
他就地侧坐在她脚边，如同一名渴望宠爱的孩童，展臂抱着她的纤腰，埋首枕在她的腿上，整个人紧紧倚靠在她身旁，闭目疲倦道：“终于寻回你，现在可以好好睡一觉。嗯，开心不起来，我只好尽量进睡了；睡着后我不会伤心愁闷，你也就不会心痛难忍……”
睁眼，恻然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泪水滴滴而下，溅落在他的发上。
心脏如同被千针万次穿过，那些针孔再被粗暴拉扯撕裂开，依次浸在盐水辣椒堆中，最后灌入水银，沉甸甸的直堕下无间地狱接受更残酷的煎熬。
“……”实在好痛啊，不能让巫大哥和妖孽受累，让我把话说完再惩罚我活活痛死罢……
不自主的痉挛在体内肆虐，整个人便微微抽动，强烈的信念支撑着阿越咬牙忍受。
到底过了多久才觉得痛感减轻了呢？是启浩真的睡着了吗？可是她也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堪，若不是徐正带着那批与战鹰厮杀的影子卫一身血腥的站在眼前出声问安，她几乎以为自己精神恍惚、出现幻觉了。
“殿下，六名战鹰除了按您授意放走一人外，其余皆已诛毙。影卫一人殉职，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一影子卫沉声禀告。
伏在阿越腿上的启浩缓缓抬起头：“辛苦诸位，厚葬殉职者、厚恤其家属，伤者立刻送到庙内。”
他抱起神色震惊悲伤的未婚妻，快步走入庙中。
“徐先生，请你照顾若宝，但不准解开她的穴道。”顺手将人交到欲张嘴询问的徐正手中，冷冷看了他一眼：“是想问我为何会提前到此吗？”
轻哼一声，面无表情续道：“我并非是接到你的讯息才转道，昨日中午若宝一出示柳风轻那碧玉戒便有人传信于我，今早未到已时便达青梅镇了，我仅比你稍迟上山而已，所以也比你更早发现这几名战鹰跟着你们，那两名回去报信的战鹰觉察到我派出的尾随人员，故意带人绕圈子；
与你相斗的四人中逃走的那人也是我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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