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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杜公子突然这么说，可将我吓了一跳。
果然，他那笑容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十分欠凑的。
“总之不是你就行了。”
有些怕杜公子看透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着有些别过了头去。可别看杜公子一直都笑容满面的，可是我觉得啊，杜公子可是个厉害角色，那笑容下，好像什么都了然的样子。就因为这个样子，才让我觉得他十分地欠凑。
“也不是公子吧？”
杜公子的话问得不温不火的，听不出来什么意思。
“不关你的事！”
不知道是想掩饰什么还是因为被杜公子说中了心事，因此急切地说着。
“哦，小凡这个样子，很明显地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难道，刚才那是试探？这样的想法，让自己变得沮丧起来。
“其实，小凡你也不用惊慌，这个我可是一早就知道了。当初你选择离开，也是因为害怕公子将你带回皇宫之后封你个什么妃嫔之类的吧？”
不出声，就是默认。
“我想，公子也是知道的。只是，知道了并不等于会说服自己就这样放弃。世间，果然最困扰人的，还是一个‘情’字。”
我怎么觉得，杜公子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心情有着很大的变化似的？好像不是在说王公子，倒像是在说他自己一样。
“杜公子你？”
有些讶异地看着这样的杜公子，没想到，他也会有这种神情的时刻。
不过，那样茫然困扰的神情也是转瞬即逝了。
“呵呵，小凡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看吧，又恢复平时那样子的神情了。
“哎呀我不管了。”对着杜公子摆了摆手，“不过，即使你不喜欢小桃，也不要让她太伤心难过。”
殷桃伤心难过的表情，不太想看到。少了她和我拌嘴，日子会无趣很多的。
“想不到小凡还挺关心别人的嘛。”
却是比我先一步离开了。

二百二五　空的身份
想不透啊，杜公子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啊。
唉，这里的人啊，一个两人的净是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
回房间的时候，看到殷桃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发呆。那神情很落寞啊。
还在想着要不要去打扰她的时候，她已经先一步像我开口了。
“小姐，有心事啊？”
这句话不应该由我来问你吗？
不过，既然是偷听知道的，也不好直接就问殷桃为什么没有承认自己喜欢杜公子这回事。
“没。只不过是出来透透气而已。”
看殷桃那样子是不想跟我说什么的，那我还是别问好了，问了也肯定让她伤心一阵子的。
“小姐，我刚才好像看到公子和凌空回来了。”
殷桃朝着我笑着，那笑容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嗯，我知道了。”
空回来了我固然高兴，可是现在我在殷桃的面前笑不出来啊。
“小姐，我想静一下。”
我只能回房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因为空就好端端地给我坐在那里喝着茶。
神出鬼没的家伙！
“空，你吓了我一跳了。”
就是，突然这样子出现，不吓一跳才怪。
“喝茶吗？”
已经给我冲了一杯，于是着我也坐下喝茶去了。
因为王公子突然出现的原因，感觉已经有好长的时间都没有跟空独处了，而且，说上的话也越来越少了。
是否，到了皇宫，会变得更为糟糕？
“又在想什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没想什么。”喝了口茶掩饰了过去，答应了空不去想的。“空，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说。”
“你在王公子的身边呆的时间也应该挺长的了吧？为什么王公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正常的太监跟空也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吧？
“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不觉得有问题吗？
“难道王公子就一点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
就是啊，而且空现在还是总事太监来着，不应该对空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吗？
“是先皇让我到公子那去的。”
“先皇？”
不懂？“以一个太监的身份？”
有什么目的吗？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总觉得里面有着很大的玄机啊。可是，没见过先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无从判断。
不过，先皇好像死翘翘了挺久的了吧？那么，空顶着太监这个身份生活了也很久了？
嗯，上次记得苏澄说过，有五年没有见过空了吧？那么，空这五年就是以太监的身份生活在皇宫里的？
“那…你会一直这样下去？”
五年，一千多个日子，够长的了。不过，五年前，空还是个高一大些的年纪吧。想想都觉得好小。果然啊，这些人的智商都不是盖的。
“当然不会。”
听到空的回答，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不过话说，空你还真厉害，居然这么久了也没让人发现。”
“那是自然。”
怎么觉得，空刚才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啊？这样的想法，让我眼神有些怪怪地看着空。然后空就瞥了我一眼，意思是在叫我眼神正经点。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还是很在意啊。”
又给我瞥过来了一眼，意思是在叫我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唉，惜字如金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就不怕将自己憋死吗？
“我想，王公子不可能对空你的身份一点都不怀疑。”
就是，能够作为一个皇上，即使无能，也不会无能到这个地步。更何况，王公子还不是一个无能的皇上。人家是年轻有为的帝皇啊。

二百二六　厚脸皮
又给我投过来一抹眼神。
“空你有话就说嘛，整天一个眼神看过来，我怎么懂啊。”
就是，你以为我会读心术啊？
“想不到你还蛮聪明的。”
我实在是听不出来这句话是赞还是贬了，我还是当做是赞好了。
“那是自然！”
然后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那句“赞赏”的话。
又一个眼神飘过来，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在说：哟，你脸皮蛮厚的嘛。
“那王公子那又是怎么说的？”
我也懒得理空那什么跟什么的眼神了。
“什么都没说。”
啊？怎么会什么都没说啊？若我是王公子，怀疑着空是不是太监的身份的话，肯定会彻查的。就是，放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空在自己的后宫当中，多危险的事情啊。
“为什么啊？放着一个可疑的人在那里，怎么会不去查呢？”
不正常，超不正常！
“谁跟你说没有查了？”
“你啊！”当然，那是我推论得来的。
“我什么时候说了？！”瞪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连你都看出问题了，何况是公子呢？放着一个可疑的人在身边，当然不安心。但先皇弥留之际就已经跟公子说了，让我呆在公子的身边的。即使公子心里再如何想，也是不敢违抗先皇的遗旨的。”
“哦哦，原来如此啊。”
我边说边点着头。
“可是，即便如此，王公子还是容不下你才对啊。”
就是，既然如此，那为何还整天让空寸步不离呢？让人感觉好像很器重空的样子。
“你懂水性？”
啊咧？怎么突然就冒出这么个问题来了？跟刚才讨论的事情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吧？好大的落差啊。
“有关系吗？”
我一脸问号地问着。
“这里面的水太深，不是你应该涉足的地方。”
哦哦，意思就是说，叫我不要问那么多，不然就会淹死在其中的。
那，不问就不问。可是…
“空，你怎么跟先皇认识的？”
对空的身份存在着很大的疑问啊。连先皇都认识的人，来头肯定不小吧。但是，先皇为什么要让空到王公子的身边去呢？有什么目的吗？
“你今天问题怎么那么多？”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这是孔圣人说的话，我这么好学，当然照做啊。”
放心吧，我的脸皮在空的面前已经磨练得够厚了。
“这句话说得不错。”
就是就是。
“但用在你身上太可惜了。”
我立马成了个霜打的茄子。果然啊，想听句表扬的话，还真的难啊。
“空你就不能表扬表扬我吗？”
讨好似的的说着。
“猪有什么好表扬的？！”
呜呜呜，看吧，又来了。俺在空面前就是一只猪，等着被他宰的命运啊。可悲可怜啊。呜呜呜…
“猪怎么了？猪多可爱啊，飞天小猪那多棒啊。”
为自己叫屈起来。就是，不能总由着空说俺是只猪不反驳。
“你飞得起来吗？”
唉，那个不屑啊…要挖地洞了。不过，我确实飞不起来。
感觉，话题好像偏远了。不过算了，这样子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总比一直在那里谈论王公子好。
不过，其实还是对空的身份比较感兴趣的。
“那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能够跟先皇认识，并被先皇委以重任的，肯定不简单的。
“你想知道？”
突然，空那张俊颜放大了很多倍。
没错，微微起身，将脸凑到了我的面前。顿时，便觉得脸有些热了，肯定红了吧？
吞了下口水，说，“嗯。”感觉舌头都快要打结了。

二百二七　食色性也
拜托，空你又不知道自己长得帅，没事就别凑那么近嘛，等下若是我非礼你了，可千万不要说我什么好色之类的才好。
空的脸凑得更近了，然后他就微微一转，凑到了我的耳朵旁。
“其实我是…”
感觉有大秘密就出来了，那个心情紧张啊，又猛地吞了下口水。
“其实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感觉耳朵那里痒痒的，很想去挠一挠。可是现在不行，因为我已经僵化在那里了。
我那么紧张的心情啊，亏我还吞了口水了。空肯定是故意的，是故意的。
普通人？这话可信度很低啊。
普通人都像空你这样的话，那天下就没有普通人了。
空的俊颜又无限放大地呈现在我的面前了，于是我又猛地吞了下口水，一双眼睛睁得要多大就有多大。
“怎么，不相信？”
这么近距离地说着话，第一次啊。
然后，我果然做出了很色的动作来了。
双手很不自觉地圈住了空的脖子，反正他现在低着个身子，正好不用我费劲地踮起脚来。
“你这个样子，算是在勾引我吗？”
空很是邪魅地笑了下。我则傻兮兮地花痴着。
“我哪里勾引你了？”
就是，你没事就不要摆着张帅帅的脸在我面前嘛，而且还要这么近的距离。很难控制的好不好？
不过，那双手还是圈着不放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
我那“食色性也”这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因为…嘴被堵住了。
短路了短路了！！
第一次啊，第一次！这是空第一次主动地亲我了。
虽然之前在影月楼里也有着，但是，那是春药在作祟，不能算数的。可是，现在两人的脑袋都相当地正常着，这是空自己亲过来的，没有人逼他！
呼呼…
然后着，空就很正常的样子坐回了他自己的位子了。但是我还是一脸傻样地保持着那个动作，也不觉得吃力的样子，真是佩服死我了。
“喂，苏小凡！”
空好像干咳了两声的样子。
我还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看向空，“有什么事情吗？”
“你那样子很花痴！！”
“哦哦。”然后看到空那一脸有些想笑但又好像忍着没笑的脸。便摆摆头，正了正神情，“谁花痴了？！”
“看吧，不打自招了。”
唉，难道空你不知道吗，拿我说的话来还击我，很打击人的。
有些赌气似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猛地灌了下去。可没想到，人倒霉，喝水都会呛到的。
我咳我咳我咳咳咳。
空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举起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
其实，空还是很会照顾人的。其实，空还是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