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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笑红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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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匹马呢?” 
“哦。你说赤兔啊。” 
“什么‘赤兔’?!我那匹马体格强壮,四肢矫健,可是北狄国引进的万里挑一宝马。” 
“小气!放心啦,你那匹‘宝马’可是和你一样,受着贵宾般的待遇。” 
“好啊,你居然把我跟马比!” 
“是很想啊!脾气都一样。不喜欢和别的马同棚就专门给他另建了一个马棚。不喜欢生人接近,以至于我现在每天都得充当马夫给它喂食。你说,那马是不是和你一样,怪癖多多?” 
“嗯,它倒是挺有眼光的。那那匹马我就送给你了。给我好好照顾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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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结千丝侬知否(三)

“我明日一早就要走了,国中有事。”黯然,神伤。四王叛乱,刻不容缓。她,是他唯一的牵挂与不舍。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方才轻快的心情被离愁代替。虽然他未说是何事,她也知必是藩镇不定,皇权不稳。他应是秘密回国的吧!不让不会这么仓促。朝政军事,她虽然不曾仔细了解,亦知此去必是凶险重重。她不是圣母,管不了天下苍生,只希望他一切平安。
“诶,我马上就要走了,唱首曲子我听吧!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有专门唱给我听过。”不想如此离愁别绪的,子洛转移话题。
“湘帘低垂苏幕半遮,楼台笙歌唱彻,池上夜雨打金荷。飞花点翠于意云何,哪管天拆地坼,暂拥轻裘醉锦瑟。旧梦还记当时,京城游侠少年,相逢意气为饮美酒斗十千。万古长空黯淡,一朝风月无边,醉看落英缤纷来舞玉阶前。白衣绯马水边湛湛沙。朝去暮来夜半天明颜色恍如花,剑光照雪梅影飘香天外过飞鸦,唇边浅笑眉上轻愁万种风情归一刹。莫说良辰美景,莫说奈何天,谁又风华似仙,人在水云间,忍顾三生石上,有誓盛开如莲。春风再度,只愿人面桃花都依旧。。。。。。。”一遍一遍,我的祝愿,我的期待,你听到了吗?
第一次见到长大后的你,白衣绯马,脸上张扬的笑容像是笼罩着阳光。风华似仙是你,意气风发是你,万种风情是你。谢谢你,给我带来的轻松和欢乐。我说过,你永远是我的亲人不会变。所以,保护好自己。战场上,刀剑无情,切莫逞一时英雄。朝堂中,风云诡谲,人心难测,切莫迷了本性。。。。。。
舌间搁浅的妙蔓;舞成一曲最后倾国倾城。桃花纷飞,迷乱了眼睫。暗夜沉沉,笼住了千千心结。
此时的尔卿,没能看见子洛眼中的深情几许。如是看见了,只怕便少了日后的许多纷纷扰扰,沉沉浮浮。
另一厢,内室中,一直没走的司马奕轩其实从那三声击窗声便凝神屏气,暗暗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她的嗔,她的笑,她的愁绪,听在耳里,看在眼中,却印在了心底。笙歌唱彻,轻裘醉锦瑟,很美的景色,很美的——想象。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此时,黑玉般漆黑透亮的眸中深邃若海。
凤仪宫。空旷寂寥的大殿,只有几只烛火摇曳。诡异到似乎伸手便能触摸到阴谋的气息。
“娘娘,为何不答应与南瑞国四王合作,让他们支持二皇子呢?”是身穿大红色正二品官袍的户部尚书秦长璋。
“大哥,本宫这么做自是有双全的办法。”上位是雍容华贵的皇后,“藩王与皇室之争,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何况,将他们引到太子那儿,无论太子用不用他们,都会惹来一身腥。”嘴角算计的浅笑,眼中阴鸷的光芒与阳光下那个母仪天下、端庄沉静的皇后形成鲜明对比,使人不寒而栗。
“那,二皇子的婚事。。。。。。”
拂袖,似乎有些烦躁,“这件事皇上明明已经默许,却不知为何迟迟不下诏。”
“据说,三皇子与慕容家的小姐走得很近,会不会。。。。。。”
“本宫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不知是触动了哪根神经,皇后的声音突然拔高,显得有些尖锐。
秦长璋握着青瓷杯的手一抖,溅出几滴碧绿的茶渍,红木桌上,格外显眼。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身,拨弄了两下架上烛火,烛光明灭不定地闪烁了几下。放低了声音,柔和婉转,只是眼中闪烁的绿芒,似嗜血的兽,“若是不能为本宫所用,”
“啪嗒~”红烛倾倒,摔落到黑石铺地的冰冷地面,“弃之,无妨。”
阴谋,悄然上演。
天上云起雾涌,黑云压城,将太阳的最后一丝温暖都遮去了。暖春已逝,天气沉闷地像是一个大大的锅炉,一点点升温,而在人其中面临着在不知不觉中失去气力,逐渐消亡的命运。这满园的桃花缤纷,如今零落成泥碾作尘,不复风华。衬着这阴沉的天气,更显萧索。
 
 
尔卿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抬头,却是新芽代替了老叶,幽幽一叹,不尽感叹。 
天元二十四年(天元是当今祈国的年号)吗,太子被废,罪名:罔顾国法,私见瑞国叛逆。褫夺太子封号,减俸禄半年。 
私见别国叛逆?为何见?见之为何?太多太多想不通的地方。他是一国太子,有人求见,岂有不见之理?何况,见了又有何妨?是出卖了本国的利益了?身为太子,祈国一切都将为他所有,如此作为,无异于自露马脚,让有心人有机可趁。或者是侵害了瑞国皇统?别国内乱,与他祈国毫无关系吧!还可以坐观虎斗,收渔翁之利。 
手略倾斜,树叶摇摇曳曳地在空中旋转而下,像极了一直折翼的蝴蝶。 
总之,祈帝会作此决断,定是心中早有了废储之心,而这一次,无论是谁的谋划,都只不过是一次契机罢了。 
极目远眺,似要穿透那层层叠叠的云幛,看向那烽烟四起的南方。 
一月前,据闻,南瑞国四个藩王以“清君侧”为名起义,拥立大皇子。四州同时发难,民心惶恐。 
半月前,据闻,四王之一的晋王突然倒戈,兖州重入皇室。成因不详。 
一周前,据闻,一个玄甲长枪的银面将军直入四王之首的魏王所带领的军队,化身浴血修罗,激战一天一夜,血流成河。 
。。。。。。 
据闻,据闻,一切都只是据闻而已。如此非常时刻,父亲也无法过多地关注子洛的情况。毕竟,父亲是东祈国的宰相,现如今,祈国皇储未决,各方的拉拢势力都想着抓住父亲的把柄,或威胁以同盟,或。。。。。。直接毁了父亲。 
——  




铁骑狼烟掩柔情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中人。
战争,对于这些当权者来说,不过是获得或是守护权势地位的一种最为直接的手段。胜者,为王,站在最高处,俯视苍生。败者,为寇,叹一声“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然而,对于那些最普通也是最无辜的士兵百姓呢?战争毁去的是他们安定的生活,颠沛流离或是浴血沙场,都是生死不能由己。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三餐温饱,一家和乐罢了啊。
谁的剑上染上了鲜红的血液,谁的尸骨在黄土中风化成沙。杀死或者被杀死,是战场上的选择题。只是,每人愿意选择后者。于是,杀戮,成了生存的唯一机会。
千里之外,是黑云压城,只是那黑压压的一片却是身穿黑甲的军队。黄沙纷飞,“清君侧”的幡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前面,是兖州城门。
“轰~”城门大开,一排排整齐的士兵涌出,金黄色的护甲,一刹那,甲光向日金鳞开。万道光芒,似要冲破那乌蒙蒙的一片,照亮整个苍穹。风沙也似乎因着这突然而来的金色光芒有渐止之势。
陈兵对峙,互不相让。这边是黑甲昂然,这边是金甲凛然。
一声声规则有力的马蹄声逐渐清晰,金甲军队立时闪开一个通道。
一匹黑色骏马,一个玄甲钢盔的将军。背负长枪,打马而出。走到军队的最前面,长枪高举,身后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长啸。枪尖点地,喊声立止。其井然有序、训练有素可见一斑。
银色鬼面,只露出一双线条优美的桃花眼,眼光凌厉如冰锥,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抬手,触摸到胸口处,眼底柔光闪现,嗜血渐退。
“凤煜祺,你身份不明,残害皇长子,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奉天受命,维护皇室血统纯正,仁义之师。你若投降,我等或可饶你一命!”义正言辞啊!那般光亮有些刺眼,为首的将军一手挡着阳光,一手拿剑指着对面。脸上,是志在必得。
南瑞国,四分兵权,一分归柱国将军,两分归四大藩王,只有一分握在瑞帝手中。如今,他们四王联手,又有大皇子在手,岂有不胜之理。只是,晋王临阵倒戈,凤煜祺安然归国,有些在意料之外。不过,势之所向,纵然他凤煜祺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力挽狂澜。
银面将军凤煜祺冷哼一声,似是不屑。
“魏王、谷王、韩王,你们还是收兵了吧!皇权不是我们所能觊觎的啊!”旁边的晋王有些怯怯地坐在马上,似是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偷偷地抹了一把汗,觑眼看着身边似乎毫无温度的人。他的兖州是四州中最小也是最弱的,当初,他手下官员一夜间集体称病,而他的家眷也被告知已被“请”去皇都,他不得已束手投降。几月相处,这位太子的手段气势,让他几乎不敢直视这个沙场修罗。
“哼!晋王,你这个不守信义、贪生怕死的小人。我等英豪,岂能与二等鼠辈为伍?!多言无益,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不不不。。。。。。别这样啊!”晋王手足无措。这兖州是他的地盘啊!这打起来,那他辛苦了几十年的心血可都没了啊!
只是,他的话现在也没人会听了。对面是虎视眈眈,这边又岂能坐以待毙?!
“咚咚咚~~”战鼓声起。一片血雨腥风。
提枪立马,面具下是一张冷若寒冰的面孔,满身的肃杀之气,直冲向战场中央。手挥枪动,银光闪过,鲜血染红白缨,沿着银枪头,滴下的是一滴两滴不绝的赤红血液,马下,是尸首分离、死不瞑目的画面,惨绝人寰。纵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看见这样的场面,也不免胆颤,心寒,生出惧战之心。
黑马玄甲,所过之处,哀嚎不绝。敌人望风而逃,所向披靡,莫敢与之一战。冰冷的眼眸没有丝毫变化,冷然看着那躲在军队后面,举着剑叫嚣着“冲啊”的领兵元帅。
将长枪负在背后,夺过旁边的弓箭,策马,引弓,在马昂首嘶鸣的一刹那,利箭破空而出,化作利芒,直向三王处飞去,只一瞬,“清君侧”的旗帜嘎然倒地。金甲士兵的欢呼与黑甲士兵的惶恐形成鲜明对比。
三王见此,知兖州此次无法攻下,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个银色的身影,高声下令“退兵!”
 
 
“呜呜~~”鸣金声起。黑甲兵如潮水般涌退。 
“噢~噢~噢~”这边是胜利的欢呼,是劫后余生的欣喜,是保全家园的喜悦。 
子洛看着这番景象,面具下勾出一个不为人知的弧度,手轻抚上胸口,那里是她的关心。卿卿,你说:“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于是我策反晋王,谋定而后动,扰乱他们的结盟。 
卿卿,你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为水。百姓无辜,莫要失了民心。”我知你不愿看到无谓的死亡和血腥,所以我用最残酷也是最干脆的方式杀死敌军,让他们没有痛苦地死去,也让更多的人心生胆怯,不战而屈。 
卿卿,我已有了这一身杀孽,再也洗不清了。身上的白袍已经被鲜血染成狰狞的红色,原来,即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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