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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女穿越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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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无佛像,外面又修得不似庙宇,观察完的安索抿嘴笑了,这个讷言果然有些意思。
“庙中好象无人。”关冉举着火把,拉着安索:“我们先各处看看。”
的确是主人不在,两人很快又回到原来的屋中。
讷言去了何处?安索心中骤然失落。
“讷言也许明日就会归来。”关冉拿出干粮,坐到地上又指着外面的院子:“外面有活水,我们吃饱、喝足,明早再做打算。”说完话的关冉突然就怔住,自己何时变得想要安慰她,难道是被那双茫然的眼睛盅惑了?
“那边有灶,我去烧些热水。”安索已经起身走向厨房。
在走过去的同时,安索双手合什对着空中念念有词:“我不是小偷,这屋里所用东西以后一定奉还。”
“门没锁,屋里又有柴、有面。”关冉搜寻一遍又在橱中找出干木耳和干蘑菇:“讷言本意就是想给大家方便。”
既然有东西,那就吃热饭。安索找出盐、青油、干辣椒,接着泡干蘑菇、揉面,准备做面汤。关冉倒也自觉,不用安索催,洗好柴锅后在灶下升火。
火苗子跳动,将屋中的一切映到墙上,俩个忙活的剪影,似足一对小夫妻。关冉将目光从墙上挪过来,又丢块柴在灶中,干柴在火中中发出噼嘙响声。
对方看起来不过刚刚豆蔻之年,他怎么会想到夫妻,关冉自嘲地一笑:何况生得又不是十分出色。
“面汤不错。”虽然调味的仅有盐,便比起这几日肉干、冷硬的烤饼吃到嘴里感觉舒服多了。
“算你识货。”安索得意洋洋:“那可是我跟老什长学的。”
“你说话一点都不象女子。”关冉瞅着安索那张没有长大的脸,心中腹诽:我算找到你混在忠烈军中,没有被识破的原故了,接着他问道:“为什么跑到忠烈军中?”
说出来都是伤心事,安索瞥着关冉,装出要推心置腹的样,可是突然间她笑了笑,扬起下巴:“不告诉你。”
正在吃面的关冉顿时鲠在喉里。
接下来,俩人谁也没理谁,等到安索从院子倒完洗脚水回来,关冉已经裹着被子躺在木地板上。清冷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户映进来,朦胧在关冉脸上。
这小子的模样在月光下看起来还挺俊的,安索从关冉身边抱走另一床被子,只瞥一眼就收回目光。
人都会喜欢看美的东西,可是越美越有危险,安索边想边走到屋子的另一边,对着一名杀手犯犯花痴,纯粹是她想找死!
被褥是才从讷言的樟木箱子里拿出的,安索拥着被子合衣躺下,软软的被子散发出的清香刚好萦绕鼻端。
我居然能跟要杀我的人平和相处,我的心理是不是很强大了?安索想着想着就沉在梦里。
这一觉竟是十分放松,直睡到秋阳直射院中。安索猛然坐起,才想起此地不是前世的家。
关冉,安索用手掩住嘴,我怎么会张口就是他的名字?
关冉在门外,好象有人来,安索略一梳洗便推门而出。
来人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山民,见了俩人揖手为礼。
“两位是来寻讷言和尚的。”
说的是南晋语,身上却是后凉打扮,关冉瞅着他:“你是南晋人?”
“小可的母亲乃是南晋人。”来人放下柴:“这柴是送讷言的,烦俩位将柴放到厨下。”
既然有人送柴,那么讷言应该还在山中。安索一面热情地抱柴入屋,一面问道:“请问讷言和尚什么时候回来?”
来人边拭汗,边道:“俩位来得不巧,讷言和尚一月前到南晋云游去了。”
“那你还送柴过来?”安索觉得来人的话有问题。
“讷言和尚连门都不锁,便是想着万一有人前来,总要有个落脚处。”来人笑道:“小可趁着闲时,送些柴来也是为了结个善缘。”
“原来你这柴是不要钱的。”
“小可住在此山中害得头痛病,多得讷言和尚照顾,这些个柴又值几何。”恰好关冉递水过来,来人接过碗又是一笑。
“敢问大哥,讷言和尚说过什么时候回转?”关冉抱拳。
“讷言此趟回南晋路途遥远,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五载才会回转。”来人收好扁担,拿在手中,又才拱手:“俩位若是等不得他,离开时请将门掩好。”
黑无常给自己安排的原来是期限一年的冒险穿越之旅?安索有了打鬼的冲动。
来人走后,安索沮丧地坐到院中。取不到活盅虫,关冉也郁闷了,他安慰自己,也顺带安慰安索:“我们吃过饭就下山,去寻其他名医,总会找到办法。”
深秋,天气晴好,院子里亮得一塌糊涂。安索走到院子里,走到阳光里,慢慢的那些点点星星的郁结、怨怼就偷偷地随风飒飒而去。
阳光里的心原来是一块琉璃,生不得半点阴霾。她抬脸朝向关冉:“不是还有八个多月,这么长时间足够我寻到讷言。”
关冉瞧过去,安索的脸映着阳光中,肌肤似玉一般的美,那一刻他觉得那个丑丫头是不是要乌鸦变凤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病中的人儿

痛!安索意识到腹痛时,她整个人倦成一团。
前一秒还是阳光里的笑脸,后一秒就成了长在藤上的苦瓜。关冉跑过去将安索抱入屋内,对方脸色已转为病态的苍白。
这是从未感觉过的痛,身体表面都好好的,内里却翻江倒海,如同根根钢针不停地穿肠而过,折磨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喊不出,安索象条快死的鱼,张大嘴巴徒劳哈气。
毒发?关冉满脸严肃地扫过在地板上弯成大虾状的安索,再次确定想法。
“你等等。”记得那边有药,关冉几步冲到西屋。
屋里靠墙放着一排镶成方形格子的木架,每个格子里放着草药或是药丸。关冉跟师父学过一点医,多少识得一点。
即便猜到安索中的是勾吻毒,但也不知解药方,更何况她身上还有盅虫,关冉在每个格子前挑挑拣拣,只找了些普通的解毒药。
黄岑、黄莲、黄柏、关冉各挑一些,拿只陶罐装好。他是抱着绝对医不好,但好歹留口活人气的态度,来做这件功德事的。
“喝药。”关冉半扶起安索,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前,接着左手端着药碗朝病人嘴边送。可惜的是安索适时抽搐发作,手臂成功地让药水洒了关冉一身。
我娘、我爹我都没这么侍候过,没想到第一次熬药,就这么贡献给……关冉瞅着倒扣在身上的药碗,有点想苦笑。
衣服要换,药再重熬。关冉自认为现在是多事之秋,振作精神再接再励。半个多时辰后第二回合开始,他也不扶人,直接坐在地板上逮着安索就灌下去。
效果出乎意料的让他满意,安索的身体好象不倦得那么厉害了,只是直接‘进化’入死鱼的行列。
“你醒醒。”关冉拍拍安索的脸,先是轻拍,后来手就有点重。
我还没死!安索翻起死鱼白眼。
“丫头,你可别毒傻了!”关冉突然处在心急、心乱中。
我傻?你才傻!一刹间安索感觉没有原先那般痛。她咬牙、再忍忍、兴许过一会就好。
一个时辰后,在关冉惊诧的目光中,安索奇迹般地又成为‘健康人士’一名。摸着自己的腹部,之前的痛恍若隔世。
以自己的医术治好安索,这也太巧了,关冉多少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居功,只是点头:“好了,就成。”
你丫的是想哽死姑奶奶啊?安索可没忘之前的灌药。可是对方跟着精明地沉默了,预备好讥讽的话硬是让安索胎死腹中。
本来预备着下山,这一耽搁,关冉想着让安索多休息一下,就将计划改在第二天。
然而第二天早晨,毫无征兆下安索的毒提前发作。关冉照旧依例而行,可是他的一碗药下去后,安索痛得更凶。
她的指甲无声地划过地面,想要抓住什么抵住这股痛,然而她的手却什么也抓不牢。这痛,让她觉得外面的阳光都灰暗了。
关冉不敢再乱喂药,他面无表情地守着她,心却在焦虑中,丫头会死吗,为什么我会有一点难受?
两个时辰后,安索又奇迹地好了。
于是下山的计划再次修改,这一改就是八天。每一天,毒发都会增加一个时辰,关冉心痛指数就会莫名地上升一个点。
第八天,那种痛不在似针扎,而似有人拿刀剜肉,一直剜到骨头里,是剔骨的痛。
痛不欲生!第一位说出这个词的人该有多痛后才会让这四个字横空出世。安索想就此了断,然而无力地四跂跟本支撑不起她的行动。她痛得绝望,绝望得想死都不成!
八个时辰后,痛疼结束。安索面色灰败,目光溃散地坐在地上。她自嘲地认为如果再经受一次这种持续拉长、痛度加深的毒发折磨,她是不是可以成为内裤外穿超超人。
可惜形象不对,关冉从厨房给她拿水进来时,她正头发披散,状如女鬼。
“没死成。”关冉表情有点欠抽,他耍笑地说话。他在生自己的气,为什么要照顾这个臭丫头,为什么要对她好一点?他们身份悬殊,他给不了她什么。所以他对她好,仅是为了她身上那只公盅虫!
过了八天,好不容易找到杀手身上的闪光点,这一句话就打回原形,安索被气得噎住。她想起第一次喂药的情形,心里就犯疑惑,该不会是这小子的喂药造成了痛苦的延长。随后他从中获得某种变态精神的满足,就好比前世的一句话,快活总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
但是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小人?按道理她该说谢谢的。安索最后自认为大度地抛弃了这个想法,必竟这几天都是关冉鞍前马后,象侍候太后般照顾她。
同时被她弃如敝履的还有寻死的想法,用脑袋撞墙,一定是她痛的时候脑子抽风了。强大的治愈系统又发生功效,她理想地认为兴许下次就不会太痛。
如她所愿,第九日,毒发时间减了一时辰,第十日,又减一时辰……
到了第十七日,安索整个一天都没再毒发。她在屋内走动,内心的轻快让她脚尖踮起,那姿态尽有些翩翩的感觉。
“才好,最好安份点。”关冉从西屋的厨房伸头。
从痛中走出,生活似乎又变得美好。大片的阳光从一排洞开的窗户中照进来,安索从窗前收回目光,朝向厨房,里面有个人正在给她做饭。
如果他不是杀自己的人该多好,兴许他们会成为朋友?可是……吃晚饭的时候,安索咬着筷子,就将这个作梦的想法扔掉。
她有点客气地道:“这些天,麻烦你了。”
“不用说谢谢,照顾你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处。”关冉的声音让自己都觉得有点冷。
果然同自己想的一样,安索了然。她一脸淡然:“明日,我们下山。”
“行。”关冉埋头于碗间,又抬头:“正好,东西快吃光了。”他完全忘记山中天气的变化。
簌簌的落雪声从半夜直到天明还没停,关冉推开门,昨天还是落叶满山空,今日全是银装枝上素。
“这雪来得毫无征兆。”安索在他身后,身上穿的是从讷言木箱中翻出的棉衣。
“的确,按着日子算,过几日才入冬。”关冉朝外走,那雪便洒洒扬扬地扑他满头满脸。他头也不回地道:“这雪太大,我们下不了山。”
安索随在后面,关冉的话在风中听不真切,于是她微微扬起的白瓷脸儿露出茫然之色。
关冉一回头,才发觉已拉开与安索的距离。他站在那里远远地望过去,少女的个子小小巧巧,因着棉袍过于宽大,腰上带子就系得特别的紧,衬着白茫茫的雪景实足的一位灰衣娃娃。
她像……像很久以前,姐姐房里的一个瓷娃娃。那时自己还很小,被奶娘抱去姐姐房中。自己一眼就相中那娃娃,拿着就不肯松手。姐姐不肯给自己,他们打起来,那娃娃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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