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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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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国二相
作者:颜兮公子
文案: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这世间仅少有平起平坐之事,二人之间总要分个高低。
这位国师一没节操二没格调三没觉悟,生的般般还自称天下第一美。
那位丞相一有样貌二有才华三有智慧,龙凤人物竟要纡尊降贵诓天下。
原应相杀相斗拼个你死我活,却原来是王八看绿豆,越看越顺眼。。。
此文HE。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于裳,浅未央 ┃ 配角:艳姬,卫子虚 ┃ 其它:相爱相杀什么最有趣了。
、一国二相
引子
话说北方有疆土千里,绝世而独立,共城池五座。
由一个女人掌权,应说这个称“梧栖国”的地方从来都是女人掌权,原先男人的地位也不算太差,但到这第五朝芸凰掌权之后,男人便彻底退出了政治舞台。
女人当君主极为少见,朝堂之上清一色的女人使权,裙带飘飘更是壮观非常。
这让另外两国由男人掌权的浅苍国及夜玥国都甚为好奇,但各国都有各国的要事纠结,故而历年来这三大国也都是相安无事,逢年过节还都寒喧互送年节礼,甚是客气,美其名曰德仪之交,礼尚往来。
单说起这梧栖国最令人称奇的,还该说到一人。
是位“公子”。
置身在一片万花丛中,如今她不是绿叶,却是最惹人眉眼的翘楚,出类拔萃的令人啧啧称叹。
白于裳颇为得意,放眼这梧栖国就数她最为能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为国师,翩翩深紫色官服着的那叫一个雅,这身男装穿的那叫一个俊。
她以为只有她一人知晓自己是个女儿身呢,全当这梧栖国尽是智商低下之人,竟然不知她是雌是雄,每日都将自己装扮成位公子奔赴朝堂,从未着过女装。
要说这女尊国的女皇陛下也是个有趣之人,偏生看着这位国师很有爱,明明她只有一张嘴皮可用,大事干不了,小事不肯干,终日只会顽乐,溜须拍马,虚度光阴。
众大臣们终是看不过去了,便趁着白于裳姗姗来迟之际纷纷弹劾她。
“陛下,她实是太过目中无人,三百六十五日,总有三百六十日是最后一个到这朝堂之上的,另外五天还本来就是休假。”
“陛下,这国师之位可有可无,无须花这样多的奉禄养一个闲人。”
“陛下,她日日着男装,定有藐视女子之嫌。”
“陛下,瞧她那模样,全然给我们为官之人丢脸。”
“陛下,她着男装调戏女子,此番行为实在可耻。”
“陛下,您到底为何要留着她呀?”
“俊呀!一个女子能生的这般俊雅的实数难得,你们若能在寻的出比她强的,孤就将国师之位易主。”
“……”
“……”
未央斜眸微挑,似笑非笑,只有她一人未有出言,她从不说,只动真格的,何况她不急。
较量才刚刚开始。
正文
春风怡人,桃粉梨白,懒散洒了一地。
原是宁静的小苑却被一道尖亮的声音道破:“大人,大人,迟了迟了!”
却见一位身着粉色长裙的小丫头急奔进院落,一个踉跄,差点将手上的茶具打翻落地,幸而身后的一位小厮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才将这第一百零八套茶具幸免于难。
每日清晨都要如此煞人,弄的跟上战场打仗一般,即便如此,这起床后的第一杯茶还是非喝不可,多年来的习性从未曾例外。
如同,从未按时上过早朝。
“迟了迟了!”长廊栏上纯白色的鹦鹉学舌,扑扇着翅膀叽叽喳喳,弄起一层的灰,而屋门依旧紧闭,全然不顾及那晨曦早己落进窗里。
榻上的白于裳此时正在做着美梦,一听“迟了迟了”,连忙翻身起床,急匆匆穿戴,衣扣都未系上,便先往盆架子那处洗了把脸,又往铜镜面前稍施些脂粉。
屋外又传来重重的敲门声,这才往前走两步,拉开了屋门,却见有两个人差点跌进来。
“大人,今儿个醒的早啊。”落粉一面说着一面将茶具放到雕花圆桌之上,又转身伸手替白于裳将衣扣系上,抚了一下长摆,讨好言,“大人今日睡的浅,未到跟前就自己醒了。”
南山瞧了瞧自己手上那锣鼓,思忖着今日倒不需费力敲它了。
通常情景下,门敲烂了都不会有动静,须一脚将门踢破,再拿个锣鼓到跟前狠敲一顿,才可将这位大人震醒。
今日他倒自己开了门,果然稀奇。
“那就是未有迟了。”白于裳语气懒懒,微微提了提眉,以为自己今日终可扬眉吐气一番。
南山瞧大人这般懒散样便忍不住嘴角抽搐,唯唯诺诺出言:“这时辰怕是早朝都己开始了。”
白于裳才刚拈起桌上的白玉茶盏,一听南山此言,连手上的动作也略滞了下,随即定了定神又淡然端起来浅抿一口,言语的轻描淡写:“那便不赶了,喝完这壶了再去不迟。”
“大人,你若是喝完了这壶茶,那也不必去了,大伙都该散了。”落粉甚是焦急,打开壶盖,动作利索的将里头的茶全倒出了屋外,又往外头鸟儿那处添水。
白于裳无可奈何,只得放下手中白玉茶盏,起身直往屋外头去,似又想起什么,转身提言相问:“近日还有何借口是未曾用过的?”
“腹泻,头疼,胃疼,手疼,脚疼,全身各样都己疼了一遍,就连院子里头的那只猫生仔它肚子疼都用上了,想必是无处可疼,无借口可寻了。”落粉一脸无奈之色,那眉头打的结甚是漂亮,可白于裳的脸色却极为难看。
她一言不发,低着头思量,陛下宠自己是真,但这借口依旧要寻,否则不就是藐视圣上嘛,连个借口都不肯费功夫想,便是大大的不敬,所幸就说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岂不是更好?
这般念想又要往床榻上躺着,却被落粉给拦住了:“大人呐,今日可不能用这招,听闻今日浅苍使节要献一男宠,生的极美极俊,大人昨夜还说非看不可,绝不能让那男颜成了误国陷政之祸水。”
倒真是忘了这碴,白于裳提眉深望粉落一眼,觉着她言语的极是,略一思量,终究拂袖而去。
粉落似是记起了什么,又在白于裳身后高唤:“大人,今日厨娘有事回乡下去了,午膳晚膳你便在宫里头吃陛下的吧。”
白于裳轻撇一边嘴角,稍侧身子,取下腰间银袋,一下就扔到粉落手上,悠悠然往外头去,又言:“那我吃完明日早膳再回。”
既是吃皇粮,还需带什么银子,若说揣在身上,想必也只能落在陛下的书桌之上。她之前吃过几次白食,有银子必须留下银子,没银子还可说下次再结,之后自然不了了之。
可见,当今女皇陛下对这位国师大人是何其的恩宠。
马车早己经准备妥当,白于裳一掀长袍便进了车里,软香枕玉的又令她生起几分困意,边睡边想亦是美事,只是这一睡竟又深沉起来。
车子原本驶的平稳妥当,却被后头的一辆马车超前相撞,令马儿无端受到了惊吓,使得车身颠簸起来,也惊的那白于裳美梦顿醒,稳住身子后撩起纱帘向外厉声问:“何事?”
“大人,有人撞着了我们的马车。”车夫急忙拉住俊马,恭敬回禀。
好呀,今日的迟到有了极为体面的理由,且又有各位看客作证,终于不怕各位同朝讪讽了。
“行了,此事不必计较,往宫里去便是。”白于裳极为大方,吩咐一声便放下纱帘,才稍一闭眼却见长帘又被人撩起,竟是礼部尚书张玉张大人。
“让国师大人受惊了,下官有愧。”张玉一脸笑意相对,而即又往白于裳的马车内打望一眼,暗念果然气派不同,就算是当朝一品丞相大人未央都未坐得这样奢华的马车上早朝。
丞相大人倒不是未有这个资格坐,原说女皇陛下也是替她订做了一辆,可她却说自己喜好骑马,于是就没坐过几回。
可白于裳却不同,既是陛下相赠,自然要日日乘座才显承恩之意,张扬的甚有腔调。
“尚书大人还有何事?莫要误了本国师上早朝。”白于裳对着张玉萱大人微一挑眉,暗示她让开些。
您老这是要上早朝的架式么,想必赶到朝堂早已是各回各家的情景了,张玉心中虽有轻蔑不屑却在面上依旧恭敬有佳,笑言:“还望国师大人助下官一臂之力。”
白于裳自认为平易近人,与张尚书这般讲话实在显得她太过清高,而即便下了马车,因天气有些闷热,便拿袖子扇了扇:“这天是越发的热了。”
张玉连忙对身后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有人递上来一把清莲团扇,接过之后就替白于裳轻摇起来,言语之中尽显讨好:“方才因马车颠簸,车轮子散了架。国师大人既是要往宫里去,不如稍带下官一程?”
“那人是谁?”白于裳未将张玉之言听进耳朵里,却瞧见眼前有一人身着红色长袍锦衣,头盖红色喜帕,这模样甚有些诱人发笑。
着男装,盖红帕,是个创举。
莫不就是那位浅苍国进献的男宠?
居说此男子美貌无双,三国之内未还能寻的出比他更美的,偏偏生在浅苍,浅苍是男者当权,与梧栖国大不相同。
要说这美艳男子也未有错,错就错在生的太美,以至于让浅苍的治安都不太稳定,日日有人寻死觅活的只为见他一眼,见过之后还要寻死觅活的嫁给她,更有几百女子为其厮打成一片,几日都不肯休停,实在令人唏嘘。
甚有嫉妒之人放出狠话来,让浅苍所有女子都嫁她,娃娃都由他来产。
将他诛之,他未有过错,不将其诛之,又整日消停个没完没了,之后想想他如厮美貌又怎可以随意浪费,是该为国作出些贡献的。
更何况浅苍君王不喜男色,不如遣送出去才可保长治久安,与是便将这个祸害扔至梧栖国以示两国交好,以此男做为大礼送及女皇陛下独享。
红盖头底下的男子听外头不知是谁的声音这般好听,但以他之见,梧栖国里头就没个好人,女子个个彪悍不讲礼数,男子又是粉头油面,他来这处跟死没差别。
但蝼蚁尚且偷生,他心中已有了主意。
“国师大人别来无恙啊。”卫子虚(浅苍右丞相)往前踱了两步,对着白于裳行了一虚礼,目光灼灼而视,暗念她还喜这般女扮男装。
白于裳稍一愣,而即往前踱了两步,亦也作了个揖,笑言:“浩然兄近来可好?”
“几日不见,更觉云汐你气宇不凡,这举手投足越发像位男子了。”卫子虚的语气略显讪嘲,但面上却是摆的极为恭敬。
“多谢浩然兄夸奖,如此一说可见白某费些功夫也是值当的。”白于裳不恼却笑,而后便对张玉言,“这辆马车就让及卫相大人了,本国师另乘其它马车。”
自然是无其它马车的,幸而前头来了人。
却是未央大人着一身紫色朝服,高骑黑色俊马飒爽而来,喝马停置马车面前,对张玉问:“到底因何事耽误了,竟费了这些功夫,让陛下久等。”
“是,下官失职,请丞相大人恕罪。”张玉恭敬作礼,拱手作揖,而后就将马车掉轮之事告之。
未央不在多言,轻一挥手,命张玉先随着马车而行,而自己却是往白于裳面前去,嘴角轻扬:“这里也未有马车,只能委屈国师大人骑马而行了。”
白于裳的骑马技术众人皆知,太烂!
可眼下却不想遭未央嘲笑,故而接过下人牵过来的一匹白马翻身跨上,白于裳原想先整整坐姿,却未料到未央已是一鞭子抽在那马屁股上,惊的那马儿如箭般的往前冲。
“未央你别得意!”白于裳嘴里啐了一句,双手紧紧拉住缰绳稳住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蹦出来了。
未央在其身后讪笑,而后喝马往前追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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