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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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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于裳心中欣喜,但面上却不敢有露生色,只点头应诺:“微臣明日就启程。”
“朕希望左相能将事情办的干脆利索些,切莫落人口舌。”浅亦礼端起茶盏浅抿,又对她嘱咐,“昨日张谦来报,说皇叔因战有伤在身,你带两名太医随行。”
“是。”白于裳心知浅亦礼深意,想来那两名太医便可成就最好借口,心下又不自禁担忧起未央的伤势如何。
有一刀落在未央的胸口,但好在有盔甲保护并无大碍,倒是他肩头中了箭,虽有叶歌及时处理却还是因伤口发炎而起了低热,此刻正在军营里歇息。
突而外头一片骚动,只见张谦领着一帮人进来。
未央就寝的军帐立在略远些的僻静处,他不喜太闹,却给了某些有机可趁之人方便。他依旧面不改色,盯着张谦问:“随意进本王的军帐,是要被杖毙的。”
“听闻王爷重伤在身,故才特意来视探,只因心有所挂才冒犯了王爷,还望王爷恕罪。”张谦边恭敬出言边往未央面前去。
未央警惕性极高,伸手提剑挡住了张谦出其不意的一招,蹙眉道:“你敢以下犯上,弑杀本王?”
“王爷是因伤而故,与张谦何干!”张谦一面说一面示意身后几位死士上前要了未央的命。
此处安静的很,且又是深夜,帐外更全是张谦的人在把守。
故,插翅也难飞。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请允我请假。明天起大早就出门了,4号若是来不及回来就5号更新,上来就是大结局了。多谢诸位对我一直以来的支持!~~国庆节快乐~~~大家都要玩的开心哦!~
、一国二相
原说白于裳正准备往关境去迎未央,出发之际却被浅亦礼叫回,命她速速进宫面圣。
只因张谦已将未央的尸体带回,说他因负重伤不治而亡,灵柩已被运进宫里,三军将士至今陪同一旁。
这一出戏变化太快,打乱了白于裳与未央之间的整个布局,且她到如今都未收到一点有关此事的消息,故不敢轻举妄动,却又担心未央安危,想去瞧瞧棺中之人到底是不是他,原想换上官服前往,却被严肖染拦住。
“你怎么来了?”白于裳蹙眉,稍整了整衣领。
“未央已不在,你再进宫亦是无益,况且皇上眼下唤你进宫定是有蹊跷。”严肖染好言相劝,他不准白于裳进宫,他清楚明白浅亦礼的为人,利用完的都要痛下杀手,想来那位张谦大人亦是凶多吉少。
想那张谦原还得意的很,却不知自己已踩进了地狱之门,以为领着未央的尸首进宫就能仕途一片光明,哪里晓得浅亦礼的心思。
浅未央身为摄政王爷,功绩有目共睹,虽说性子清高倨傲,却没有一人是不服气的,就连卫子虚亦不得不对他恭敬,但浅亦礼却为一己私欲陷害忠良,如何叫人臣服。故牵连此事者都要死,谁都逃不掉。
白于裳并不奇怪严肖染会拦着自己进宫,但她有她的想法,她并不信未央死了,或许已经在宫里头,自然要往宫里去助一臂之力,便说:“皇上下旨,我自然要进宫。”
“未央已经死了,你不必再对他念念不忘。”严肖染又再提醒,叫白于裳很是诧异,虽盯着他一言不发但心里却是疑惑重重,只说,“我依旧要进宫。”
“如今未央已死,你们整个计划都落了空,你还要回去送死?”严肖染心急如焚,他只想带着白于裳远走高飞。
白于裳往严肖染面前走近一步,口气紧定道:“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就一定会回来。”
“他不是神,他只是一个凡人,血肉之躯,挡不住生死,逃不住天意。”严肖染示意白于裳清醒一点。
白于裳呆愣许久,终于又言:“那我更要进宫了。”
“你是不是疯了?”严肖染一抓住白于裳的手腕示意她跟自己走却被她用力甩开,口气愠恼道,“我有我的事要做,你何须强人所难!”
严肖染万般不理解白于裳此刻所思所想,出言解释,“你扭不过既成的事实,为何不接受?”
“谁害的未央我要谁的命,否则我如何能一走了之?”白于裳这话似是有些深意,盯着严肖染一字一顿道,“同归于尽也无妨,只要大仇得报。”言毕就要走却又被严肖染从身后抱住,口气哀怨问,“难道你没有未央就不能活嘛?”
“能活。”白于裳语气淡然,叫严肖染以为他还有一丝希望,但耳际又传来她无生息的话,“那我亦是替他守一辈子的寡,从此一人一坟过活。”
严肖染恨的双眸通红,阴冷着口气道:“他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再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无意义,倒不如认命的好!”
白于裳突而想起了什么,往严肖染面前走近两步,道:“听闻张大人时常与驸马有联络,以他那个胆量及智慧根本不可能会擒住未央,难道是驸马献了什么良策助他官运亨通嘛?”
“你竟然怀疑我?”严肖染越发比刚才来气,连身子都有些微颤,叫他莫名心虚的紧。
白于裳亦不过是胡乱猜疑,未料到严肖染会是眼下形容,又出言反问他:“驸马不是昨日才从边境回来嘛。”
“原来你早就不信我了。”严肖染心肉绞痛,顿时觉得自己真心错付,又想到她从始至终不肯同自己一起更是恼火,便趁不备之计甩出了袖中的软筋散,当下就叫白于裳瞬间没了力气摊软在桌,发出微弱的声音,“你。。。。。。作甚。。。。。。”
“你恨我也罢,我只是不想让你冒险去送死。”严肖染边言边抱起了白于裳往外走,将她丢上马车之后又让她吞下一颗药。
白于裳惶恐,问:“这是。。。。。。什么?”
“绝冷。”严肖染嘴角微扬,轻抚过白于裳光洁的下巴,说,“从此你会忘了未央的一切,再也记不得他了,心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真是混帐啊。。。。。。”白于裳想破口大骂却无奈没力气,话到了唇边就被风吹散,想逃更是无能为力。
严肖染在外头驾马,冲着车里的白于裳雀跃道:“我们从此浪迹天涯,做一对恩爱眷侣。”
白于裳暗忖是哪个王八蛋弄出来的破药,她可以忘了这世上任何人就是不能忘了未央,之后又淡定稍许,就算她真的会忘,想来他也能找到自己,重新来一次强行霸道。
她此刻还是信天意,信未央。
未央比谁都懂得算计,虽说严肖染教张谦的那招很毒辣却还是抵不过他的金蝉脱壳之计,当时在帐篷里头的是替身,他早已日夜兼程赶回金都,灵柩进宫之时就是他逼宫之际。
此刻正领着三军围困上书房。
浅亦礼面对未央之时笑了,只是这笑无奈的很,还带了些凄凉,提手往棋盘上落下一子,道:“皇叔好计谋啊,以假死让朕大开宫门。”
浅未央浅笑,很是不以为然。
“谋朝篡位可是要留下恶名的,你如何向天下交待。”浅亦礼面无声色。
“朝中诸位大臣正等着皇侄让贤,切莫意气用事,还应顺势而为。”未央大方从容与浅亦礼对面而坐,提手也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吃掉他大半的江山,漫不经心道,“我留你性命,只要你一双眼即可。”
浅亦礼愠恼,将手中棋子用力扔至棋盘上,斥他:“你既处心积虑要取而代之,当初又为何应诺父皇要保朕一生,且你如今所做所为是为臣之道?”
“是皇侄你瞎了双眼,奸忠不分,黑白颠倒。本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未央一派理所当然的姿态,又轻叹一句,“处心积虑想置本王死地之人从来都是皇侄你,本王往日从未有半点谋权之心,如今此举亦为自保。”
浅亦礼不服气,朝他怒吼道:“你要么此刻杀了我,否则我绝不让位。”
浅未央不急,里外都是他的人,且朝庭众臣以卫子虚为首都已对他俯首称臣,他比任何时候都淡定,往边上幽兰那里瞧了一眼,见她单手紧抓袖子神色稍有紧张便觉好奇,对她吩咐:“还请贵妃倒两杯茶来。”
幽兰为之一怔,随后便欠身应诺下,恭敬端茶过来。
这头一杯亦是放在浅亦礼的面前,第二杯才是未央面前,但她的手却未伸回来,突而动作极快的朝他脸上撒东西。
未央早有警觉,端起棋盘挡住,且将她整个人都往浅亦礼那里一推,以至她手上的粉末尽数的都弄在那位小皇帝的眼睛里,痛的他当下就倒榻打滚,嘴里呻()吟不断。
幽兰慌了神,她原想将带毒的粉末撒在未央的脸上却不想害了浅亦礼,要帮忙擦拭却又不敢,只抓住他的衣袖以免他乱抓,嘴里小泣道:“皇上。。。。。。皇上。。。。。。”后又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唤,“快传太医,快传叶夙!”
未央冷笑旁观,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身边下人这才敢往太医院去请人。
叶夙是来不了的,他被浅未辰用绳子绑着动弹不得,只得随意从太医院请了位太医过来,对浅亦礼的眼睛细心察看一番后轻摇了摇头,说:“微臣无能为力,这眼睛怕是难好了。。。。。。”后又直接朝未央跪下了,口称,“还请王爷恕罪。”
未央示意他下去,而浅亦礼一听方才太医所言更是惶恐愤怒,暴燥的用手扫掉面前所有的东西,随意指着一处愤愤道:“浅未央你违背了当初承诺我父皇的誓言,你这是谋朝篡位,是大逆不道,是弑君。”
突兀的,外头有人来报:“启禀。。。。。。”他已是不知道该对谁禀报,只好低眸说,“太后上吊自尽了。”
浅亦礼呆愣住,顿觉胸闷气短,嗓子眼里一股腥咸味,而后就是一口血喷出,随即坐倒在地上靠着墙一动不动了。
一个奴才大胆走到浅亦礼身边,拿指尖轻触他的鼻息,即刻就跪下了,道:“皇上崩了。”
未央居高临下斜眸而视浅亦礼断气的形容久久,缄默之后便提言唤道:“卫子虚。”
一直冷眼旁观的卫子虚淡定的很,此刻上书房里亦只有他一位重臣,其它要臣一概在外头候等,他往前两步,对未央拱手作揖:“微臣在。”
“由你拟旨,召告天下皇上暴毙。”未央言语的轻描淡写,定定深望卫子虚,后又说,“歌颂先皇仁爱善德之举要极尽笔力,切不可草草几句。”
“微臣谨遵圣旨。”卫子虚应下,当即就挥墨书笔,不敢有一丝轻谩。
话说他对未央逼宫一事早已知晓,且外头那帮群臣亦是凭他一张嘴安抚的,完全是因为白于裳深更半夜爬进他屋里威逼他所致。
那一夜他吓一跳,于尚似个女鬼一般的披头散发坐在他的床榻边沿,差点没背过气,哆嗦着道:“于尚大人这是要作甚?”
“我今日来是想同卫大人商议一件大事。”白于裳浅浅一笑,随即开门见山道,“朝中上下卫大人最叫众臣敬重,若是有大人推崇王爷为帝,相信有不少同撩愿意追随,且又凭卫大人这张口才,怕是也能平息一场内战。”
“谋朝篡位?”卫子虚倒抽一口冷气,转念一想这亦不算什么出奇之事,浅亦礼与浅未央掐的太久,终是要一决生死的。
而白于裳却也是答非所问:“改立贤君亦是为天下苍生着想,况且如今梧栖夜玥都在王爷手中,大局已定,识实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想来卫大人深刻明白。”
浅亦礼比不及浅未央,且这一日卫子虚早知道会来,只是他想不明白此事为何由于尚对自己道出。
白于裳见他迟迟不给表态就有些着急,她如今来求他不过想要个万全的把握,便说:“我与大人是故人。”
卫子虚蹙眉,竟是一头的雾水,而后就听到白于裳换成了以往在梧栖的女声:“浩然兄,是我。”
“你到底是谁,如何变成了女声?”卫子虚恍惚的不知所措。
“那日在北齐书院时候,往你背子里放三条毛毛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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