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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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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长长暗松一口气,不敢在任性妄为。
“本宫在问你话。”芸香甚有不悦,更觉白于裳有问题。
白于裳连忙福身解释:“微臣是在想快是午膳之际,该弄些什么菜来讨娇女的欢心。”
芸香忍不住笑起来,微眯双眸盯着白于裳的脸色细瞧,后又与她擦肩而过,走到前头,淡悠悠问她:“那你可知陛下在何处?”
白于裳径自往前跟近芸香,而未央也将脚尖上的杯盏踢到自己的手心里握住,转身离开了那地方,又听白于裳正恭敬作答:“陛下自然是在宫里。”
“未必。”芸香冷刮一眼白于裳,她已觉察到自家皇姐根本就是有意躲着自己,后又厉声问,“给本宫说实话,到底是不是在你府上?”
白于裳拱手作揖,垂眉而答:“微臣今日身子欠妥未有去上早朝,而陛下也未来微臣府上,已是一日未见了。”
芸香上下打量起白于裳,忍不住讪趣她:“白于裳你好大的胆子呐,日日早朝日日告假,未央那厮未有弹劾你嘛,竟还能让你这般舒服的过活着。”
白于裳长叹一声:“娇女所言极是,微臣的日子确实难熬。”
“若说皇妹不在你这处,那她会去哪里呢。”芸香暗嗤一声,突然又提步往里面去,竟直往未央方才藏身之处。
白于裳原以为芸香会瞧见未央,但看到那里空空无人便长松一口气,却又在书架一边瞧见了他的衣角,只怕芸香要发现,连忙高唤一声:“娇女!”
芸香被惊的身子一怔,转过去对着白于裳的脸色很有些不好看:“本宫的耳朵还没有聋呢,唤这么大声是作甚?”
白于裳浅笑嫣然:“请娇女往那边坐吧,站久了腿酸。”
芸香冷撇一眼白于裳,问她:“若说陛下不在你府上,那就是在他未央府上了?”
“未可知啊。”白于裳说的模菱两可,眼睁睁瞧着未央华丽丽在芸香的身后一跃翻身上了房梁,但是她的腰带却长长的垂下来。
芸香又想转身,却被白于裳给扯住了袖子,见她展露愠色便连忙轻掸起来,解释道:“娇女的衣袖上有些灰。”后又讨好道,“要不要微臣随娇女一道往未央府上去瞧瞧?”
“未央狂妄自大,自视过高,性格脾气又臭又硬,本宫与他无话可说,何况他既能帮皇妹藏身,自然已做好万全准备,本宫自不能让他得意。”芸香越过白于裳直往前走,她自以为跟未央甚不对路,两看两生厌,既然芸凰想躲就如她所愿吧,何况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初五。
白于裳却直往未央那里去,正面对着芸香的背影负手紧拉住未央的腰带,狠狠往下一扯,竟扯了下来,快速藏进自己的衣袖中,令未央只能一手巴着梁木一手抓着自己的裙子,着实有些尴尬,在心中暗骂白于裳这个作死的。
而白于裳则是笑话他未央好端端的把腰带垂那么长干嘛,这能怪她嘛。
芸香往圆桌那头走去,径自坐下,对着白于裳轻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白于裳连忙提步往前,福低身子将自己耳朵靠近芸香。
“其实本宫此次来也是想请白大人当个说客。”芸香凝视白于裳的侧脸,后又捏住从她发髻上垂下来的紫色缎带绕在自己的指尖把玩,轻声吐气,“想来国师大人不会拒绝本宫吧。”
白于裳连眉头都不敢蹙一下,只说:“微臣定当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该是鞠躬尽瘁才是。”芸香更正道。
“是,娇女此言极是,微臣肝脑涂地。”白于裳违心出言。
未央在房梁上很有些不安,将这不安化为一把眼神的厉剑直刺白于裳,他从未有过如此难堪,只怕自己那条裙子要掉到下面去。
“本宫要定了艳姬,他非是本宫的人不可,且今夜就要与他洞房花烛。”芸香从来都是胆大妄为的,说话做事亦是张扬,故而也不顾及体面。
“娇女只是想过这一夜?”白于裳不明白芸香到底何意,便大胆问了一句。
“你放肆!”芸香当下就恼,又缓缓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本宫要与他结为夫妻,天长地久。”
“既是天长地久,那自然也不急于今夜。且娇女已有夫君,如何再娶一夫?”白于裳小心翼翼提醒道。
“那人已被本宫休了。”芸香说的甚是不以为然,后又对白于裳正色道,“你且与那艳姬说明,本宫一心一意待他,当府中所有妾室为摆设,从此一月二十五日都在他房中,另五日是本宫特假。”
白于裳未料到芸香竟对艳姬如此深情,这难道就叫做一见钟情。便一本正经出言:“那更不能急于一时了,三媒六聘总是要的,娶夫不是纳妾夫,其中体统总该有的,何况他还是入的皇室宗籍。”
“以免夜长梦多,何况他竟不从。”芸香说到此处竟有些切齿,“这天下男子从未有一个敢对本宫不从的,竟还要跳河寻死,实在是可恶,难道本宫是洪水猛兽不成?”
“是。”白于裳本能出言,惹来芸香怒目横对,“你说甚?”
白于裳连忙更正道:“微臣的意思是艳姬太不懂事,竟这样不恭敬娇女,是该给他些苦头吃的,不如微臣今夜给他下点迷药,再不济就是打晕了再扔到娇女的榻上去?”
“这怎么能行?”芸香很是不屑,又悻悻说道,“若说成了一条死鱼还有什么好玩的,本宫要他心甘情愿。”
白于裳在一边微点了点头,又劝道:“生的美一些的男子都有些脾气,娇女也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这个媒由你做,定要他从了才是。且我皇妹那处也要由你去劝说,毕竟他眼下亦还是皇妹的男宠。”芸香往白于裳那里深望一眼。
白于裳暗嗤芸香您老还记的起艳姬是芸凰的男宠呐,却只点头不语。
芸香这才脸色和悦起来,轻拍起白于裳的手腕,语重心长道,“本宫的终身大事可就全系在国师身上了。”
白于裳诚惶诚恐,连忙拱手作揖:“微臣还未做过媒,想来经验不足,怕有负娇女所托。”
“你胆敢抗旨!?”芸香的脸色说风就是雨,方才是晴空万里,眼下又是乌云密布。
“微臣只是……”白于裳刚要出言,却见外头进来了南山,提着画卷喘着气出言,“大人,大人,您的心上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国二相
芸香微蹙着眉不明所以,只听白于裳冷嗤道:“大胆的奴才,未见娇女在此嘛?竟敢大呼小叫的。”
南山见是艳妆打扮的芸香,吓的连忙跪倒在地:“奴才不知娇女在此,奴才知罪。”因是太过紧张,画卷脱手滑落,竟那么展开在了众人面前。
虽说是颠倒的,但芸香眼尖,自然瞧清楚了画上是个男子,往白于裳那处望了眼,先问南山:“你方才说国师的心上人来了,他在何处呐?”
南山轻撇一眼白于裳,只见她很是紧张,却又不得不指了指地上的画,答:“在地上。”
芸香来了兴致,便吩咐:“拿起来了让本宫细瞧瞧。”
白于裳手脚极快,抢在南山之前将画拿起了卷好藏于身后,只说:“微臣眼下就去说服艳姬,想来今日定能出结果的。”
“你藏什么呢,国师大人。难道还是本宫瞧不得的?”芸香皱眉轻哼。
越是藏的紧,越是想瞧的紧。
未央暗念白于裳的脑子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后又听她言:“只怕会污了娇女的眼,不如不看,还是聊聊艳姬之事吧。”
芸香未在出言,只是摊开手,微动了动手指头,示意白于裳乖乖交出来。
白于裳依旧不肯,誓有种不怕死的架式,只提艳姬之事:“娇女眼下就吩咐下人去准备娶夫之事,微臣这就先往艳姬那处去说媒。”
“你最近吃了什么呢,耳朵失聪了嘛,亦或是有意逆本宫的意思?”芸香当下就恼了,重重一拍桌子,惊的所有院子里头的宫女下人们都是一哆嗦。
白于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从身后拿出画,双捧到芸香面前,这才令她的脸色好起来,单手接过了展画,竟如触电一般,那眼神似透出两道金光,喃喃自语起来:“这人生的很有特点呐。”
“娇女可否将画还给微臣?”白于裳伸手似要去夺画,却被芸香一个躲闪,起身了直往窗边细看。
未央居高临下偷偷打量起芸香的脸色,静等她上钩中招。
白于裳从来都不是寻私之人,故而也盼芸香真能瞧上那个叫“亦云”的男子,往房梁上撇了眼未央,很有些得意的对他微勾起一边嘴角,带着些讪意轻拂了拂自己的系腰,令未央嗤之以鼻。
“你方才说画上之人是谁啊?”芸香轻启红唇,脸上带着浅笑。
白于裳刚要出声,却又听芸香言:“本宫不是问你,问的是他。”
南山往白于裳那里扫望一眼,唯唯诺诺出言:“那是我们家大人的心上人。”
“心上人?”芸香似有些不信,轻笑道,“国师大人几时出来的心上人,本宫怎么不知?”
“娇女一直久居别宫,况且微臣亦是去年游历山水之时才相识的他。”白于裳轻声作答,自认为说的圆满。
“他如今在何处?”芸香又问。
白于裳脱口而出:“微臣不知。”
“这是不肯说嘛?”芸香对白于裳细打量,眼角眉梢带着些不悦。
“微臣当真不知,因他居无定所,喜好游历四处山水,微臣与他也不过是浅浅之缘,只知他在南边山上一处茅草屋里住过些日子,后又去往两次,却再未寻到他的踪迹。”白于裳说的很是忧怨。
未央在梁上暗嗤白于裳就是喜欢给自己制造麻烦,这会子他从房梁下去就该去造那所茅草屋了,且这开销估计还要从自己府上支出,当他黄金多的使不完嘛。
芸香半信半疑,扫望一眼白于裳又对画细瞧,终于问:“他唤什么名呐?”
“亦云。”白于裳恭敬作答。
“好名字啊。”芸香对着画上的男子轻笑,似有些深意,又问,“国师大人的心上人好生英俊,
你们眼下的感情到了几许,是不是以身相许了?”
“微臣也想有以身相许的地步,更想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事与愿违,终未能如愿。”白于裳诚恳相告,后又叹了一口气。
“这话说的真是骟情呢,难道国师方才所言自怜自艾就是为了他?”芸香提眉相问,暗忖白于裳一直迟迟未有娶夫原来就是为了他,却也有几分道理,是个俊俏的人物。
白于裳紧抿嘴唇,转移了话头:“娇女大可放心,白某一会就往边上府里去说服艳姬。”
芸香完全未将白于裳的话听进耳朵里,因她在比较,到底画上这男子好看,亦或是艳姬更为俊俏些。
白于裳盯着芸香的脸色细瞧,又促催道:“娇女可否将画还及微臣。”
“本宫从未见过有这样的人物,国师大人是将人画的太过俊美了吧。”芸香到底还是不太相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的男子,暗忖难道是自己见识不高。
但以她广识男子的经历而言,连艳姬都要排他之下好几分呢,她往日那些个男宠更是比不及的。
白于裳佯装有些得意:“这画作还未及真人的七八分,只画出了五分像而已,且那神采韵味全然未显在纸上。”
芸香猛然去瞧白于裳,而后又转眸深望画作,取笑她:“本宫确是瞧出了国师的情深意重,这诗
作的好些幽怨呐,但这样一位男子怕是不太好收心,待本宫回去给你想想办法。”
未央提了提要挂下去腰间的长裙,暗嗤芸香的毛病是开始发作了嘛,果然不负他的厚望。
白于裳觉着火候还不算够,便又言:“多谢娇女美意,想来感情之事旁人也帮不上忙,微臣一片真心定能打动他,今年定是能收他为夫的。”
“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亦要他自己愿意才好,否则同床异梦,如何是好?”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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