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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二相-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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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于裳觉着火候还不算够,便又言:“多谢娇女美意,想来感情之事旁人也帮不上忙,微臣一片真心定能打动他,今年定是能收他为夫的。”
“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亦要他自己愿意才好,否则同床异梦,如何是好?”芸香劝白于裳切莫一意孤行。
白于裳却又在此刻将话头转到艳姬身上:“就算一开始强求一些,待日子一长久了自然会生出些感情,娇女大可放心,微臣自当全力说服艳姬。”
“哎呀,本宫突而觉着有些事是该斟酌斟酌的。”芸香轻拍一下自己的前额,一面又吩咐外头进来一个宫女,将手中作画交由她手中,对白于裳道,“此画作的好,国师就送予本宫吧。”
“不是微臣不肯送,只是微臣日夜靠这画作才能入眠,若是见不着便要夜不成眠,还请娇女将此画还及微臣吧。”白于裳自然不肯。
“本宫方才言及让你送是玩笑话,只今夜拿回去观赏观赏,过几日便还你。”芸香此言很是动听,且还有几分真诚脸色。
但白于裳却知芸香是何心思,对她拱手作揖,连眼眶都开始泛红:“那画是当日微臣对照亦云所画,只此一副,还请娇女体谅,微臣不见那副画作只怕要命不久矣。”
“国师不必担忧,若说当真命不久矣,本宫定将你的遗言带到亦云耳边,允他为你敬三杯清酒。”芸香是个狠心肠的,冷眼瞧着白于裳声泪俱下也不为所动。
“求娇女赏微臣一条生路,微臣定将艳姬游说成夫。”白于裳苦苦哀求。
“不必心急,此事还应从长计议。”芸香眼下只想命人去探探这个叫亦云男子的行踪,后又言,“国师好生歇息着吧,本宫也不便久留。”
白于裳不肯,双手扯住芸香的衣袍不肯松手:“娇女,微臣不想哭死。”
“本宫相信国师哭不死。”芸香才懒得理会白于裳的痛苦绝望,只提着锦袍大步离开了,而白于裳依旧在后面哭天抢地,捶胸拍地,嘴里叫着:“还望娇女高抬贵手,将画作还及微臣呐……”
那抹艳丽终于走出了院落,直往府外去,白于裳这才长松一口气,她方才多少惶恐未央此计无用。
落粉及降紫这才过来一道扶着白于裳起来,一个递上干净的棉帕到她手中,一个拍她衣袍上的灰。
“本大人方才演的如何?”白于裳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稍显得意。
落粉微嘟着嘴,提出了小小意见:“奴婢觉着这内在感情不太细腻,似乎哀怨之气还差了些。”
降紫递上一杯清茶,嗔怪道:“大人流这样多的眼泪,小心伤了身子,再者何必用那样大的力气捶自己胸口,那位娇女又瞧不见。”
“这叫认真,更是一种操守,本大人做事从来有模有样,绝不马虎。”白于裳接过茶盏一口饮尽,她确实演的浑身疼。
南山却在一边夸赞道:“大人演的真好,让人以为那男子不是个活人,已是死了的人呢。”
“他原就是个假人。”白于裳嗤了一声,将手中杯盏放置落粉手中。
未央此刻也从房梁上下来,提着裙子往白于裳面前来,一张脸拉的老长,突而单手扯住她的腰带,却被白于裳给紧抓住了不让他动作,只说:“丞相大人这是想要轻薄我?”
“这也是跟国师学的,怎么猥琐怎么来。”未央气不打一处。
降紫及落粉他们只在一边不出声,大人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少插手为妙。
白于裳用力推开未央,又往后退了两步,讪笑着掏出衣袖中的腰带甩到他胸前,道:“白某方才可是不顾及个人安危救丞相大人于水火之中啊,若说被娇女晓得大人在此,不知该有几下板子上身呢?”
未央哼了一声,纤手熟练的将腰带系上,冷刮一眼白于裳便大步离去了。
白于裳刚要得意的笑,忽而发觉有东西擦过她的耳边,只听身后还有道声音响起,待转头一瞧,却是一个杯盏被镶在木框上,当下就再也笑不出声了。
芸香出了白府之后未有马上回自己府上,她暗想白于裳自然还不会大胆到弄个假人去忽悠她,定是真有其人,便先去寻了艳姬,因她突然想见见他。
艳姬此刻正一身红衣坐在镜前,指腹轻点唇脂,高挽的发髻之上还插了一朵艳红的纱花,桑忧立在一边侧脸瞧着自家主子,心里慎的慌,轻声言:“娇主这是作甚,太红了,怪吓人的。”
“吓人嘛?”艳姬侧眸凝视住桑忧,令那小丫头一时之间竟失了方寸,连忙低下头去小声说,“太妖了,会有些害怕的。”
艳姬轻笑,突而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便掀袍起身去接驾,他晓得是谁来了。
芸香在见到艳姬第一眼时候差点没被吓叉过气去,她最讨厌男人穿红衣,抹红胭脂,头上还要带朵大红花,便疾声言:“你是作甚?”
“艳姬想通了,愿意跟娇女一道回府,从此一生为伴。”艳姬一改往日的傲骄形容,似是在此刻已爱芸香至深。
太没有挑战性了,芸香竟在瞬间失去了新鲜感,况且他眼下的形容很是令她不悦,一言不出只让底下人将画交由手中摊开了细看,又打望艳姬几眼,终于言:“本宫之前是与你玩笑的。”
艳姬一脸诧异,只问:“娇女这是为何?竟在一夜之间改了主意?”
“本宫的主意一向很多,改来改去有何不妥?何必见怪不怪。”芸香不以为然,更不会顾及艳姬心情。
“娇女这是要抛下艳姬?”艳姬似是个受伤的孩童,竟要去扯芸香的衣袖,幸而被芸香躲开了,无不厌恶出言,“本宫原以为你是天下第一俊美的男子,但如今你不是,那本宫就不愿浪费时间在你身上了,本宫的正夫必须是天下第一。”
“这世上还有谁人比艳姬更美的?”艳姬不服。
“自然有。”芸香一面说一面将画展在艳姬的面前,轻笑道,“你看看他是不是比你还要美上好几分?”等不及艳姬有任何表示,便收起画卷转身大步离去。
艳姬在后头追赶,一直追到院子中,急声唤:“请娇女留步!”
芸香顿足,回转身子去望艳姬:“那日本宫让你顺从偏偏不肯,而今这是后悔了?”
“难道娇女那日对艳姬所言都是假的嘛,你说只一眼便生了情,动了念,从此与艳姬天涯海角。再不会看其它的男子一眼,如今只凭一副画就将当日誓言都抛却脑后,难道娇女真是以色待人嘛!”艳姬将芸香当日恶心肉麻之语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怒愤不已,将被抛弃之后的怨恨彰显的尤为细腻。
扒在墙头看热闹的白于裳都忍不住要讪笑起来,落粉小声言:“那人似乎比我们家大人还要会演戏。”
降紫示意她闭嘴,千万别被娇女听到了声音。
芸香也觉着难为情,只清咳一声,说的冷漠无情:“本宫只会跟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一生一世,原先不知有这位叫亦云的,如今有了他自然不能与你一道,再说以色为先是人之常情,怪只怪你没生了那张脸。”言毕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众宫女也随后离开。
艳姬立在原地冷瞧芸香离去的背影,将头上簪花拿下了扔在地上,又侧脸抬眸去瞧扒在墙上看戏的白于裳,直往她跟前去,嗤道:“国师大人可瞧的有趣?”
白于裳倒觉着这艳姬一身红的好看,暖阳落在他的身上起了一层金,连冰冷无情的眼眸都不似那般绝决了,只笑道:“没想到娇主的演技与白某的不相上下。”
艳姬又往墙根底下踱近两步,盯着她出言:“你到底是如何坐上国师之位的?”
“佞臣总比忠臣的仕途容易些。”白于裳晓得艳姬心中如何想自己,所幸就说他钟意的吧。
艳姬冷嗤:“丞相大人与国师大人还真是两样人物。”
“这是自然的,那厮如何比的及本大人……”白于裳这牛皮还只吹了一半,便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直直往下坠。
原来是墙又塌了,降紫落粉及南山三人都惊呆了,且都有些不知所措,想扶又不敢扶,幸而梯子未有压在白于裳身上,可她却整个身子扑倒艳姬,被她压制于身下不能动弹。
白于裳只觉着浑身痛,暗忖这墙到底是谁砌的,后又感觉自己的要紧部位似有硬硬的东西搁着,就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而艳姬却不巧也在扭动身子,只想让自己别那么难受,谁料到脸颊之上竟被白于裳扇上一记耳
光:“你在乱动什么?”
降紫,落粉及南山都倒抽一口冷气,想不通白于裳为何如此。
而白于裳却觉着理直气壮,愠斥起艳姬:“你要不要这样流氓,胆敢轻薄我!”
“到底是谁在轻薄谁,可是你压着我。”艳姬很有些恼,何况他也发现自己的要紧部位似有东西抵着,便不在动一点,恼怒道,“你还不快点起来!”
白于裳满脸通红,竟不比艳姬唇上的胭脂浅,又骂了一句:“真是一个无耻之徙。”言毕就抬膝对他狠狠重创一下,痛的艳姬龇牙裂嘴,皱着眉道,“你是不是疯了!”
降紫,落粉和南山三人捂脸紧闭双目,觉着是看不下去了。
“是你太过恶劣!”白于裳觉着是该好好惩罚这艳姬,身为一个男宠怎可以对除了陛下以外的女子起反应呢,竟然还反应的如今迅速,实在可恶。
待起身时候却发现一块砖落下来,细细一瞧,竟是一块砖,未是艳姬的什么地方,更是羞的满脸通红。
艳姬也顿时明白了白于裳方才是如何作想,重重推开她起了身,怒目以对切齿道:“我与你从此誓不两立!”
白于裳呆呆直起身子,先是往降紫,落粉和南山那里望去,只见他们三人对她不忍直视,更觉脸上尴尬。
又对着艳姬的背影喊道:“我……我也是无辜的!”随即往那块砖头上踢了一脚,皱眉哀叹,苍天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福利,多些字数,非常感谢依旧在等我的亲们,爱你们~祈祷各位万事大吉,平安顺利~
、一国二相
落粉往白于裳身边走过来,凝望住她的脸色,小声提醒道:“大人,我们要不要请个郎中来替娇主好生瞧瞧?”
“方才很用力嘛?”白于裳觉着自己方才好似也没……用那么大劲吧。
降紫与落粉面面相觑之后便一道重重点了点头,而南山也在一边说道:“见娇主疼的那股劲,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白于裳倒抽一口冷气,又重重踢了一脚那砖头,再往艳姬那处屋子望去更是觉得懊悔不已,却只能提步回去自己的院子,又吩咐南山道:“你且去寻个好些的郎中来替娇主瞧瞧,费多少银子都算在我头上。”
南山微点了点头,撒腿便要跑,却又被白于裳给唤住了:“你且慢!”
“大人,您这是心疼银子了嘛?”南山脱口而出,惹来白于裳一记白眼,而降紫则是不客气的就提手送了他一个栗子。
白于裳思前想后觉着艳姬之事不能道与外人知晓,故而这大夫不能随便请。正在头疼之际便见叶歌缓缓走进院落,对着她拱手作揖:“国师大人,唠扰了。”
“叶太医怎么来了。”白于裳稍有诧异,立即吩咐落粉去泡茶,又迎她进了屋子。
“国师中毒之事已有了眉目,今日是特意带着解毒之方来的。”叶歌言明来府上的缘由,进屋与白于裳一道坐下,将袖中方子掏出了交于她,又将药箱里头的几包草药以及一个精致的小双耳环青瓷瓶拿出了放到圆桌之上。
白于裳双手接过药方了细瞧,蹙眉不解:“这四季之花指的是……”
“春之白芍,夏之白莲,秋之白菊,冬之白梅。”叶歌浅笑着缓缓道出,又将桌上那个瓷瓶推向白于裳面前,“这坛子里装的就是药引,春夏秋冬四季之无根之水浸的青梅,埋于深湖底下近三年了,每次煎药之时就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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