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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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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她的陪伴,邓少爷不想死,也舍不得死——
邓少爷在一个秋夜,静静地睡过去了。他临走的时候,还紧紧地搂着曹心知。一度,曹心知都不相信他真的就这么走了,还以为等第二天太阳升起,他会照例像往常那样醒过来。
然后让她坐在铜镜前,他轻轻地为她挽发,梳着发髻。
邓少爷梳的发髻并不好看,但曹心知每日都还是让他帮忙梳发,并且爱不释手。邓少爷去世之后,曹心知再也没有梳过与之相同的发髻。
那个发髻,就像是她最珍贵的记忆,被她深深地留在心底——
邓少爷去世后,公公婆婆两年内也相继去世,家里就只剩下曹心知一个人。
虽然邓少爷给她留了一家不小的酒楼,也有许多银子,但毕竟家里没了那个人,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邓少爷,因为身体一直不太好,两人也就没有孩子。邓少爷去后,酒楼里大大小小的事就曹老板一个人撑着。
她本想和他一块儿去,许是邓少爷一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想留下她。所以他曾郑重地让曹心知答应他,即使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她也要好好活着,替他打理他的酒楼。
那是他一生的心血!
他想要留下她,用那座酒楼留下她,他知道曹心知会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她绝对不会让他失望,让他走得不安心——
邓少爷故去,曹心知一下子就变成了孤身一个人。她就这样孤独地活着,形单影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
但另一方面,她心中又并不孤独,因为有过那样一段温暖的记忆,足以支撑着她走过以后的路。
况且,她还有他留给她的那间酒楼——那是他托着病弱的身体,耗尽了心血才打拼来的。她要守护那间酒楼,就像守护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美好记忆一样。
那个酒楼,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知心酒楼。
一开始,那个酒楼并不叫这个名字,是后来他坚持要改过来的。知心知心,曹心知,这一生,但愿你心似我心——
也有人,曾劝曹心知趁着年纪还不是太老时再找一个,毕竟,女人总归要一个依靠。曹心知笑着摇摇头,这一生,除了那位邓少爷,又有谁能成为她曹心知的依靠?
她宁愿一个人生活,她还有许多值得缅怀的东西,她不是一个人。
后来,那些人看她是铁了心想自个儿过一辈子,也就由她了。她和邓少爷的感情,他们都看在眼里。
女人,是很死心眼的。当她们喜欢上一个人后,不管那人生、那人死,一颗心都在那个人身上。也会因为她爱人的一句话,愿意生、愿意死。
邓少爷故去有些年头了,曹心知依然是一个人。她是一个寡妇,又是开酒楼的,为了不想别人说闲话,她在某些事情上总是很忌讳。她白天虽然在酒楼,却很少抛头露面,尤其是和男客人说笑。
这个女人,待人热情,却不让人觉得有一丝一毫的轻浮。因为她只对女客人热情,还是极少数的女客人热情,对于男客人,她总是不假辞色、不苟言笑的。
这个的人,本不适合开酒楼。但她就是有本事,将邓少爷留给她的酒楼打理得井井有条、有声有色。
她喜欢简单的生活,也喜欢和简单质朴的人相处、打交道。
马氏正是这样的人。
一个从乡下来的亲切的马大姐,曹心知曾这样对她已去的邓少爷道。
邓少爷离开后,她的生活还维持着原貌。每次吃饭,定要抽上两副筷子,摆上两个碗。然后在吃饭的时候,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都对邓少爷说上一遍。
马氏前两次来卖菜的时候,曹心知还没有留意。直到有一次,她在路上遇见了她,向她买了一些马铃薯。
快到自家酒楼的时候,耳听着后面有人喊她。一回头,就看见刚才买菜的那位大姐正气喘吁吁地朝她跑过来,说是她方才记错了,马铃薯今日减了价,按斤两应该多给她两个马铃薯。
曹心知当时就愣住了。这个卖菜的大姐追了她两条街,就是为了告诉她,她少给了她两个马铃薯?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从她卖菜的地方,到她家的酒楼,有小半个时辰的脚程。跑这么多的路,就仅仅是为了她要再给她两个马铃薯。
不管别人怎么理解,曹心知反正是被马氏的做法给震撼到了。
她伸出手,慢慢接下了那两个马铃薯,转过身,就要进楼。
在踏过门槛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回过头对那位买菜的大姐说:“大姐,你的菜我很喜欢,下次你要是再过来,也给我酒楼里送上一些——”
……
234 吃一堑,长一智
马氏和曹心知就这样成为了好朋友,还以姐妹相称。
马氏每次到镇上卖菜,总要到曹心知的酒楼坐上一坐,给曹心知带些喜欢的农村土特产。而曹心知,酒楼里有了啥好吃的,总会包一些让马氏带回来,给家里的孩子们吃。
曹心知认识许多酒楼的老板,需要许多的菜,只要马氏园里有,再多销路都不成问题。
正巧他们酒楼里也需要,马氏想了想,反正家里还有些余钱,就在村里做起了小买卖,从其他人家那里收购了蔬菜豆角土豆啥的。
大致算了算,那些酒楼需要多少,她就收多少,这样也不至于多了卖不出去,还要麻烦人家曹妹子。
到后来,马氏慢慢上了手,这小生意做得还不错,银子也没跟着少赚。
马氏自个儿都没想到,年纪一大把的人了,居然还做上了生意,而且还挣了银子,可把马氏乐得……
老刘家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如果一家人身体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那不也是一桩美事?偏偏刘家这一年来风波不断,几个孩子相继出事,真是让马氏操碎了心。
家里日子不难过,对于孩子们终归是一件好事。
至少刘当归,不必再担心学堂去不成的问题,可以每日安安心心地去上学。还记得他爹刚出事那会儿,这么小的孩子都得跟着爷爷奶奶到田里去割稻子,一连半个多月,都没有去学堂。
刘当归自从升到第二级之后,每日花在学习上的时间更多了。每天早上,马氏起来的时候他便起来了。也不用帮忙,就搬着小凳子到了后山。或者站在高山之上,大声地背诵着文章。
傍晚回来的时候,也不急着玩,总是会先完成夫子所布置的功课,然后预习明日夫子课上要讲的内容。剩下来的时间,才会陪弟弟刘灵芝玩一会儿。
刘当归虽有些自闭,在他爹出事之后,却喜欢黏着他爹刘东山。
黏他,不代表非要和他说些什么,也没有每日向他爹报备学堂发生的事情。而只是在他爹房里。陪他爹坐上一会儿。
刘当归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他喜欢听、喜欢看,唯独不喜欢说。
刘东山也是一个话少的人。所以父子俩个在一块儿,常常是自己忙自己的,没有啥话说。
“今日夫子讲的课,当归可听得懂?”
“嗯。我事先都有预习,夫子讲课虽然快。我还能跟得上。”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刘东山正在专心刻着手中的木雕,刚才那会儿工夫,木雕的最后一刀也已完毕。
刘东山端详着那个木雕,看得很久很久,不时拿起刻刀在上面小修一下,一盏茶过后。才满意地笑了笑。
放下手中的刻刀,吹掉木雕上的木屑,刘东山把它举得高高的。对准着夕阳洒进来的余晖。这个小小的木雕,仿佛都有了光辉。
刘东山轻轻地咧开了嘴角,看着那个木雕,眼里有着令人心惊的温柔。
刘当归怔怔地看着刘东山嘴角的笑意、温柔的目光,他何曾看见过爹爹这个样子?
爹手中的木雕。不用看他也知道刻的是什么。
那个木雕,爹已经刻了很多个。在爹房间的小柜子里。放了一排同样的木雕。这些木雕,有的大、有的小,但所刻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
是她!
自她离开家的那天,爹爹就开始刻起了木雕。她走了多少天,在爹爹的那个柜子中,便有多少个木雕像。
这个木雕像,爹爹已经刻了许多次。刘当归甚至认为,爹爹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准确地雕刻出她的形状。
因为她的人,已经完全印在了爹的脑海里、他的心里——
他知道,爹爹现在一定在想她。虽然爹爹没有说,但他就是能够感觉得到。
“今日几号了?”刘东山突然又问。
“8号。”
“十七天了,已经十七天了……”
这话听着没头没尾,若是旁人,一定听不明白。刘当归却很明白,不只是因为他知道爹爹心里在想她,因为他自己也在记着日子。
大舌头,一转眼就已经走了十七天了——
而这十七天,可能连三股一的路程都没有走到。这是奶奶告诉他的,若是顺利倒还好,若是不顺利,大舌头这一路,会很凶险。
他不喜欢她,却也不怎么讨厌她了。况且爹爹喜欢她,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他会希望她早些回来,甭在外面出什么事。
刘当归看看坐在椅中的刘东山,别扭地想着。
“爹——”
“嗯?”
“我回房了,还有书要看。”
“嗯。”
“……”
“起风了,晚上多穿点衣裳,别冻着~~”
“哦。”
……
刘西山已经在马氏的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他的脸已经变得煞白,身体也颤颤歪歪的,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来。
夏山香已经过来了几次,想把家里男人拉回去,然而这个刘西山,今日还真犟上了。不管她怎么拉,就硬是不回去。
即便她装着身子不适,想把刘西山骗回去,刘西山也没有像往日一般,关心她的身体,照着她的话做。
马氏已经醒过来了,一个人靠在床上,心中烦闷,恨不得将外面那死小子给狠狠打一顿。
孩子已经大了,若不是真的犯了大错,她也不会随便对孩子动手。只是这一次,西山这孩子,犯的错太大了,银杏可是被他给害苦了。
本来麽,东山他媳妇儿想的办法还真不错,这件事可能真的就这么糊弄过去,银杏还能给个婆家,度过这一生。
现在倒好,不但那姓赵的知道了,村里每家每户都知道了。这死小子,哪里不能说,非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让他妹还怎么活?怎么在村里立足?
马氏一想到这儿,又开始喘粗气了,差点没又厥过去。
另外一点,倒不是气刘西山,而是担心自个儿的女儿。马氏醒来的第一件事,就要去看刘银杏,想劝她放宽心。怎奈刘银杏连门都不愿意给她这个娘开,让她一肚子的话就是没有机会对那孩子说。
不过这些话,等见了那丫头,恐怕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在这个时候,无论和刘银杏说什么,她的心里都不会好过半分!
在另一个房间里,刘东山静静坐在椅子上,与整个黑夜融化成一体。
越是在这个时候,他就越是想念此时身在远方的李半夏。
如果她在他身边,他们夫妻还可以打个商量,她那聪明的小脑袋,或许能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
上一次,银杏也深陷绝境,不知要怎么才能活下去。还是她提出,把孩子算在她名下,等时过境迁,一切重新开始。
就连银杏,也因为她的那个办法看到了希望。
在他完全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不在他的身边。而他还一点都不知道,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若是现在,能够让李半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愿意拿任何东西来交换。
刘东山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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