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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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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简单的同性之爱。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她没有顾及这个人的性别。她的爱是单纯的,是非常美好的。当然对于我这样写法有异议的筒子可以不看,但不准说我哦。。。。嘿嘿!




王妃(上)

晨光微曦,恪宁从混沌中清醒。刚想要起身,便觉得手臂被温热潮湿的另一只手紧紧缠着。她困倦的打个呵欠,想要拿开,才猛然惊觉那是羽裳的手。恪宁依稀记得昨夜喝了酒,还曾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吟诗唱歌。她是糊涂了,还是在做梦。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一只胳膊从羽裳的手的缝隙中抽离,再转身又觉得身下咯得慌。原来一柄湘妃竹扇压在她身下。她拾起来,打开一瞧,一行年久却依然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恪宁看了看那提款,心里才彻底的明白过来。

她想起了那一年在街市上,她曾遇到过的明丽可爱的小姑娘。她还模糊的记得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时候她却不曾看出羽裳和如宣的相似,她这么笨的,那个时候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便是天意弄人吗?这便是羽裳可以如此毫无保留对待自己的根源?

恪宁觉得头疼的厉害,又觉得荒唐的厉害。她一抽身,整好衣裳,独自到庭院中想透口气。

外边天光虽已大亮,但西边还沉着一钩残月,园中寒气阵阵,惊起她一身的战栗。忽而,远处飘来一阵清脆的竹笛声,反反复复只吹着一小段简单的调子。那声音透亮的让人更觉孤凄幽咽。听着听着,恪宁心里就有点惶惑不安。心口一阵阵突突的跳,她对自己说,许是因为外面太冷了,受不了,就准备回去。但听脑袋上“扑棱棱”,抬头见一只壮硕的大鸽子在自己头顶乱飞,一时落在那廊上。恪宁垫着脚过去,猛然一扑将它捉在手里。这鸽子腿上还缚着一个黄铜小管,里边正塞着恪宁等待的消息。

恪宁展开小纸团瞧瞧,上面写着:“云衣,常州府人氏。十二岁随父流落京城,父病故。为识芳阁洪夫人收留,坠于风尘。识芳阁尚收有其父遗物锦盒一只,辰时送抵上善苑。”

恪宁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但心里却更多添了一层疑虑。看看天色,辰时将至。她心里倒也不急了,转身去寻韶华。

韶华早已在云衣的病榻前守着,像是一夜不曾合眼,连恪宁进来都没察觉。恪宁不希望韶华对这个女人抱太大希望,同时她自己心里是更加不愿意相信那个女孩还活在人世。对于此时此刻的她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想专心致志的对待自己的生活。

“你让新荷帮你照料她,你又不愿。你这个样子怎么耗得起呢?”恪宁立在她背后说。但不等韶华回答,那云衣忽而睁开了眼睛,恪宁没防备,觉得她睁眼的一霎那仿佛一个幽灵猛然现世。

“你醒了?”韶华都没理会恪宁,直接坐到云衣旁边,凝视着她的眼睛道。

云衣愣怔了一会儿才认出来一旁的恪宁。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却记不得了。

“你为何在这里?”她无视面前的韶华,冲着恪宁诧异道。

“你应该问自己,为何会在我的上善苑!”恪宁冷冷道。

韶华听着恪宁说话的口气,心里一凛,忙显出温暖的笑意对云衣说:“你不要怕!是我们把你救回来的。若没有福晋,你或许小命也没了呢!”说着,她实在忍不住,又是激动,又是忐忑,嘴角有点打哆嗦。

正这时,新荷进来,手里正捧着一个黑布包裹。她进来向恪宁送了个眼风。恪宁淡淡的,也不避忌,伸手将那东西接过来。解开来一看,是一个手工精致的红漆锦盒,上面描金绘翠,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恪宁眉眼一抬,将手里的东西故意显露给云衣看。云衣一惊,想撑起虚弱的身体,却又无力。口中怒道:“那是我爹的,怎么在了你的手里?”

韶华见她如此激动,回身看恪宁面无表情,手里托着一个锦盒,疑道:“你……”

恪宁瞅瞅云衣,手指在盒子上来回的摩挲:“趁你现在还有精神,和我们说说吧。你爹是什么人,这锦盒又从何而来?”

云衣微斜了恪宁一眼,又仿佛是没什么力气开口,身子向后一仰倒在榻上,不再搭理恪宁。

恪宁低下头,料知她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看。这么多年,没有人敢于违逆她的意思。她从来任性随性而为。本来也是,对于她这样一个除了做些惊世骇俗的事,生活早就无聊到很难打发的女人来说,云衣不肯低头的脾气倒是很有趣的一点刺激。她自己将锦盒上封条撕开。这是蘅庆祥的人在识芳阁里不知道用了多少人情关系,花了大笔银子弄来的。锦盒上有黄铜小锁一枚,钥匙已然无有。但是那新荷却也是个能干的,早找了一个专擅开锁窍门的在外面候着。恪宁示意她拿出去,不一时撬开了,新荷一眼不错的紧盯着又送了进来。恪宁就当着云衣韶华的面,轻轻将那盒子打开。见里面还有红绫子裹着一个看似上方的物件。恪宁就像是在做游戏一样,但她惯常记性甚好,只一眼,心就悬到嗓子眼儿上了。这红绫子的质地颇为上乘,比这锦盒更为不寻常。恪宁只伸手进去试探的摸了摸。猛的抖落出来一看。竟是半尺多长的一个鎏金嵌八宝如意,这么小的如意很不常见。

“你今儿是怎么了,哪一个惹恼了你?那又是个什么物件儿?”韶华起身过来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恪宁“啪”的一声将盒子紧紧扣上了。她仍旧冲着云衣道:“你说这是你父亲的遗物,那你说说这里边装着什么?”

云衣也不看她们,直愣愣的昂着头冲着那床帐子道:“这是我爹一生心血所积,我托了洪姨帮我收着,不过真难料你们这样大富大贵的人家也会觊觎我一个风尘女子的东西!”

“你这么说,难道一从来没有打开过?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恪宁又问。

云衣干脆不回答,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你这是买什么关子呢?既然你找来了她的东西,何不就给了她!”韶华见她俩如此针锋相对,忙不迭要做和事佬。

恪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确知云衣并没有打开过这锦盒之后,她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她冲韶华一使眼色,韶华领会跟了她出来。

“你去收拾吧,今天咱们同羽裳一起回王府去!”恪宁冷冷道。

韶华听了面上一滞。面有难色道:“我还想再……”

“你别想了!”恪宁压低了声音:“无论她是谁,我们都不能收着她。她和各府中都暧昧不清,日后定然是祸害。但我也不会看着她走投无路。我会多给她一些银钱,让她远离京城,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你也就断了那个念想吧!”

韶华沉默了一会儿,额头上渐渐出了点汗。忽然抬头紧紧盯住恪宁的双眼。
“她就是!对不对?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紧张?这盒子里是什么?是什么?”她猛然醒悟,上手就来抢。恪宁一闪身,韶华扑个空。

“你疯……你发疯吧!”恪宁一时间觉得火气直往脑袋顶上窜!眼前一阵阵的发花。“你折腾吧,闹到王府里知道了,那丫头一样也是死!”

韶华被她这么一句狠话说的心里明白了一些。这才住手,转而低低哀求恪宁:“你行行好,告诉我,是不是那盒子装着什么信物?”

恪宁见她不死心,一不做二不休!抬手将那小如意拿了出来。韶华近前看了看,纳罕道:“怎么还有这样小的如意?”话一出口,她心里忽然透亮,再抬眼看恪宁。

恪宁将那如意背面冲着她,那上面錾着一行小字:“内务府造办处,康熙三十三年二月。”

韶华一下子如蜡像一般杵在原地。

“那一年,元伊刚生的时候夜里总是惊梦,福晋你拿这个来给做她安枕之用。”韶华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期盼着却又恐惧着,她希望着却又畏缩着,她知道真像其实就在眼前,她作为孩子的生母要比恪宁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几乎想要立刻冲回孩子的身边,但是她的双腿却如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分离了二十多年,那些怎么样都数不清楚的年年岁岁,带走她一生梦想的那个孩子竟然还在世上,竟然流落于风尘之中!

“你可以去看她,但是这件事一定要保守秘密。不只是对于你,也是对云衣而是对于整个雍王府。韶华,你明白吗?你如果向她袒露实情,你要怎么解释,她为什么会被遗弃,她的生父又是谁?那样的话,你是无法解释的,只会让更多人因此而痛苦!”恪宁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和她说话,怕她以下控制不住,跑到云衣身边来个母女相认。

“可是她一旦走了,我真的就一辈子都不会在见到她了!她是我女儿啊……”韶华切切的说着,不像是求恪宁,更像是求自己!

“好吧。”恪宁知道就让这对不能相认的母女就此分离也不大可能。她要想到一种最妥当的办法,此时此刻,她必须控制住韶华的情绪,再将羽裳赶紧送回去。她也必须尽快回王府,以免胤禛或者其他什么人对她有所疑虑。她越来越觉得这条王妃之路是如此的艰深曲折。可是在其中,她又能隐约尝到一丝征服危险的快感。越是拥有智慧和胆识的人,越喜欢这种临危不惧,步步为营的势态。

“我会安排,先让她在这里住着。以后你想见她,也不是没有机会。留她在我们身边,并不是不可以,但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她俩人在此密谈,那边厢,云衣缓过气儿来,拼着命要下床离开。新荷容慧拼死地拉住,又不能与她撕扯的厉害,怕她旧伤口裂开。下人赶紧又把恪宁韶华请回来。韶华走到廊子下,却怎么都不敢往前再迈一步了。

恪宁愣在韶华身后,能看到韶华肩膀躲躲藏藏的颤抖着。那一瞬间,她恍惚中见到了弘晖灿烂的笑颜。什么时候,她开始忘记了自己也曾是一个母亲?

她迈步而进,眼见云衣疯了一般趴在地上,喊着要不让她走,她就寻死。恪宁蹲在她身边,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颌,口中轻声:“姑娘,为了你自己,为了给你这条命的娘,你也不该轻生啊!”她的语气异常的温柔,令云衣都不禁一呆,回视着她洁净的眸子。

“那你放我走!”她竟然乞求道。

“等你伤好了,我才能放心让你走。”恪宁站起来,挥手让丫头们把她扶回床上。转身出来,搀住在寒风中瑟缩着的韶华。“我们回去吧,等家里事情安排好了,你就回来照顾她!”
她柔柔的在韶华耳边说。

一路上恪宁韶华羽裳硬是都挤在一驾马车上,三个却又是各怀心事,一路上沉默不语,把随人们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回王府,既碰上宫中亲来传旨的魏珠。原来弘时与董鄂苏乐的指婚圣意已下。恪宁暗自庆幸刚好回来的及时。胤禛接了旨意,心里的兴奋似乎溢于言表。恪宁先与魏珠道了辛苦,又命新荷私下取了几锭黄澄澄的金元宝偷偷塞给魏珠做谢仪。魏珠惊讶,忙道谢推辞,恪宁轻笑道:“魏谙达不收,是嫌弃我们不成?”

这一句谙达不要紧,把个魏珠吓的魂飞天外,再看恪宁似笑非笑的,他赶忙接了连称不敢,美滋滋的去了。

这指婚的旨意已下,接着就准备婚嫁吉日,恪宁算算自己该是没几天闲散日子可过了。晚上因为此等大喜之事,家宴开的完全,一家子都聚在一起。胤禛小酌了几杯便有些醉意,像孩子似的取笑恪宁韶华和羽裳三个是游冬去了,撇下他和一家老小不管,十分无情无义。说的全家人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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