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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冷酷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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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盯着我的神情,盛凯文有些慌,在原地不停的转。山风将他的头发吹得狂乱,眼神也是凌乱不堪。“盼盼,你先放松,山上风大,空气薄,我……”
“回答我。”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斜着眼睛,提着一口气,死死的看着他。
他根本无心回答我的问话,再次向前迈出一步,伸出手,“你先跟我下山好不好,下了山,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我求你了,盼盼。”盛凯文苍白着脸,眼睛眉毛全部皱在一起。
“当初坚持聘我到,到,你们公司不是因为我的画,而是,而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是不是?!”
“……盼盼。”盛凯文痛苦的用手耙过头发,指节握得发白。一转头红着眼睛冲着林尚吼道
“林尚,我不碰她,你把她给我抱下山!山上风冷,在这样她哮喘要发了!”
听他这样一说,林尚赶紧过来捉我,我却挣扎着爬到了石碑的后面,
‘十年情深,抵不过缘浅。’
‘若有轮回,打乱重来,我依然不悔’
“啊……”捂着脑袋,盯着石碑上刻的那几个字凄厉的尖叫着。一口气死死的堵在胸口,仿佛口鼻被人用水泥封住,没有一点缝隙。林尚离着我近,一步跳过来抱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眼睛带着惊恐,直着嗓子的对我喊“药呢!药呢!”而我除了发出吓人的哮鸣声以外,只能死死的瞪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前胸后背四肢放射性的巨痛,汗水也很快湿透了衣服。
“林尚,你把她放平!打电话叫救护车!”下一秒,盛凯文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气雾剂,哆嗦着放到我嘴边,自己一只手按着我的额头,另一只已经伸到我的衣服下,死死的按住肋骨间的一点。那么用力,简直要把肋骨压断了。
虽然额角和胸口爆裂一样的疼痛,可是意识很清楚。他曾经向中医请教过如何通过按穴位缓解哮喘,说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他每次只要轻轻一碰我的肋骨,我就会笑得圈成一只虾子。练习过好多次,难得有几次我会好好配合。
按在肋骨间的手指冰凉颤抖,他的眼神痛苦坚定。我的心也似刀割一样。泪水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滑落,又疼,又困惑,又伤心。
“盼盼,放松,求你了,尽量放松。”四肢逐渐开始发凉,耳边是盛凯文绝望焦急的声音。我知道这次决不会是哮喘那么简单。即使我现在努力试着去放松也做不到了。
周围的景物开始有些模糊不清,眼前突然出现一张陌生的脸孔,盯着我看了几秒,在左肋上轻轻叩了叩。眉头一皱,
“把人给我按好了,哮喘引发气胸,需要胸腔穿刺。”镇静的声音不含任何情绪。
冰凉的针头缓缓扎进肋骨间,痛的我浑身一抽,喊也喊不出,泪水落得更急了。盛凯文双手固定着我的脑袋,额头死死抵着我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泪落在我的眉毛眼睛上,混着我的泪,我的汗一起滑下。
逐渐的,那种窒息感慢慢减退,而我也已经浑身汗透,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没事了, 去医院继续做闭式引流,回家静养吧。”先前镇静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丝放松的缓意。听他这样讲,‘呼嗵’一声,像似有人瘫坐在了地上。
救护车一路发出刺耳的声音,知道自己死不了了,漫天漫地悲哀也再次笼住了我。
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顾盼盼,你真可悲啊。
胸口一疼,就不受控制的咳起来,费力的睁开眼,“林尚……”
“盼盼!”林尚苍白的脸孔立刻出现在头顶,黑沉沉的眼睛里尽是悔恨与心疼。
“不去医院……带我回家……”
“好!”握着我的手,林尚稍稍一愣随即应道。过了几秒,又轻轻问道“去我家行么?”
点点头。哪里都行。哪里都一样。
耳朵里听见林尚在打电话,像是在联系家庭医生。被他们从救护车推出来的那一刻,身后有个声音突然响起,透着浓浓的疲惫与痛楚
“林尚,盼盼平时吃的哮喘控制药有缓释茶碱和色甘酸钠。一天两次……如果发病了,就给她用β2 受体激动剂,”顿了一顿“不能用的太多,她会过敏……”
“不劳你费心”林尚冷冷的答道。
逼婚
“林尚,你给我听清楚了,对于盼盼我绝不会放手!”盛凯文被林尚那句话刺痛了,压着怒气的声音冷冽阴沉“同意你把盼盼带回家是因为她现在不能有任何情绪上的激动!”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手,只是不知道你死抓着不放的是一个顾盼盼,还是第二个沈星宜!”林尚也丝毫不退让,直接打断盛凯文的话。针针见血。
心里的难过排山倒海一样的砸向我。眼前左摇右晃的都是石碑上的那两句话。‘打乱重来,依然不悔。”紧紧的闭着眼睛,关得住伤心,却关不住眼泪。一颗颗酸楚滚烫的泪珠很快就将耳边的头发打湿。转瞬间又被夜风拔去了热气,冷得刺骨。
“是与不是,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如果凭你一个人的一番话就给我下了定义,未免太高估了你自己!”盛凯文牙齿咬碎了一样怒道。
“……我们家林尚从不高估自己,相反,好像总是太谦让了。浪费了好多机会,也给自己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突然有人不急不徐的插进话来,低沉平缓的语气轻而易举的切入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霸气十足。
“爸爸。”林尚有些吃惊。不等他开口,林迥之再次出声“盛先生,以你我今天的立场,你实在是不该出现在这里啊。”声音低沉,却是格外的清晰,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差点忘了,你们林家有让自己不喜欢的人凭空消失的习惯。怎么,这么快就等不急了?”盛凯文的声音有着几分对峙的决绝,空气中的火药味道也越来越明显。
“呵呵呵,年纪大了,也就没什么耐性了……”林迥之笑得很慢,听起来阴冷。
咳咳,咳咳……”心里一紧,立刻剧烈咳嗽得勾起了身子。胸口和肋骨痛得让我皱起了眉。
听我咳得厉害,盛凯文无奈的叹了口气,“林尚,把盼盼抱进去吧,我马上就走。”语气幽幽,像是累极了。
“爸爸,医生都到了么?先进去吧?!”耳边林尚的声音有些六神无主,俯着身子,胳膊扶着我的肩膀。
“慌什么!” 林尚突然低声叱喝。鼻子里哼气
“她是为你咳的么?!”顿了一顿,又大声骂道
“臭小子!平时跟我闹别扭的那股子狠劲哪儿去了?!!” 一转身,凛冽带风的从身边走过。
听到门轻轻的响动,知道是林尚走了进来。背冲着他,闭起眼睛,这个时候除了装睡,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与他相处的办法。这两天他几乎几个小时就进来一次,见我每次都在睡着,总是静静站一会儿就走。现在他就坐在我的床边,一只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一动不动。屋子里静得能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
“我收拾了一些你的东西过来。有药,有笔记本,还有一些衣服。待会儿你自己看看,如果还缺什么你就跟我说,或者,或者告诉刘妈。”林尚突然出声。等了一会儿,见我还是没有反应,忽然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走廊的脚步声渐远,慢慢转过身盯着门口发呆。
他的嘴唇有点冷,印在额头上微微透着凉意。这两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有些后悔当时求他把自己带回来。我在寻求一个庇护场所的时候也等于间接的利用了他。林尚的心思我了解,发生这件事我也不怨他。可我不想给他希望。到头来终归是伤人伤己。
眼角看到桌子上我平时要吃的药林尚已经一一帮我摆好。红红绿绿的药瓶四五个,每一个瓶身都贴有一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药品的英文名字。盯着那一板一眼的字迹,额角一阵抽痛。记得曾经向盛凯文抱怨过这些哮喘药的中文名字难认。后来突然有一天,我所有的药瓶身上就多了一张小纸条。不仅名字用英文重新标注过,甚至药品的化学成分也标的清清楚楚。咬着牙,忍着眼里的刺痛把每一个瓶子都转了180度,背冲着我。我不要看。也看不得。
打开背包,拿出笔记本电脑准备给老妈写封信报个平安。跳入眼帘的屏保图片,再次将我的心大力的一揪,泪水立时涨满了眼眶。那是一张盛凯文肩膀的特写。自上而下,45度角的斜拍。也许是因为经常打壁球的关系,他的肩膀不似很多高瘦的男生那样的单薄,却是肌肉线条相当清晰,但并没有那种吓人的突兀感。锁骨下方几厘米处,子弹留下的伤疤暗沉狰狞,依然醒目,给他宽阔的肩膀平添了几分近似粗狂的霸气与野性。选作屏保拿给他看时,他的脸上竟涌上一抹暗红。觉得他神情奇怪,问他怎么了,他只笑着摇头。最后再三要我保证不会把照片换下,才指了指肩头上那一排细细红红的齿痕。记得当时愣愣的盯着照片看了好久,突然哀叫一声,红着脸把头缩在他怀里,耳朵后背烧成一片。那排细细的齿痕正是缱绻缠绵极尽时,我那逸不出口的娇喘与心颤。现在再看起来竟是无比的刺心。泪水扑簌簌的落在手背上时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轻轻的抚上了屏幕,缓缓的抹过那道伤口在上面轻轻打转。
画面一暗,电脑突然进入了休眠状态,也将我拉回了现实。一行立体的字突然跳了出来,在屏幕上左摇右晃“顾盼盼,今天我还没亲你呢!” ‘啪’猛地合上电脑,烫到了一样飞快的扔在一旁,拼命咬着牙,浑身发抖,告诉自己不能哭的同时泪水早已流了满脸。
仰起头,盯着天花板,泪水疯狂的顺着脸颊流进耳朵,嘴巴,脖子里,冰冷苦涩。嘴角漫出一抹苦笑,终于痛苦的一抱头,我输了!而且一败涂地!
不是应该恨他的么?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疯了一样的想他。想他的味道,想他的吻,想他的怀抱!盛凯文!盛凯文!捂着脸,伤心痛苦以及嗜心的思念让我发出一种自己都不明白的声音。顾盼盼,你太没出息!太没骨气!太贱!狠狠地咬着牙骂自己,泪水却落得更凶了。
他爱我也许是因为我像沈星宜,可我爱他却因为他是盛凯文!
顾盼盼也好,沈星宜第二也好。我认了!只要他还要我!
想到这里,再也无法在这里多呆一秒,吸着鼻子,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要去哪里?”身后突然有人冷冷得问出一句。吓的我一哆嗦。一回头,林尚好像已经站在门口有一阵子了,脸色难看,眼神复杂。
“回家。”顿了一顿,“林尚,我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这样,这样对你不公平。”低低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也越来越低。
“你对我何尝公平过?” 林尚眼神一暗,随即逐渐翻涌起暗沉的怒气与痛楚,紧紧隐压着,额角的青筋也明显的突了起来。
看得出他的隐忍,只好低着头继续收拾东西,心里五味杂陈。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林尚,我对你,从没有在放风筝。”见他眉毛一挑,好像不太了解我的意思。接着解释道
“离我远了,我牵牵绳子让你记得我,离我近了,我又拼命放线要跟你拉开距离。”肩膀一垮“也许我不应该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把你拉进来,只是,那天我实在是太混乱,太伤心。”语气一哽,觉得多说无益,“如果因为那样而给了你一些希望,我向你道歉。”
见他不说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拎起背包,低头与他擦身而过。快要走到门口了,林尚突然从背后冲上来一把抱住我,冲力太大,背包从手中被震得飞了出去,‘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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