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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九尾之绝色狐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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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您怎么可能记得，半年前，老奴曾苦苦哀求您不要杀了胞弟，可是您还是……”他一顿，眼眶微微发红，继续道：“你说我碎尸的那口井就是胞弟被杀之后投进去的尸首啊！”李公公抑制不住情绪，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
皇上眉梢一挑，“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要付出代价，诽谤皇族可不是一般罪名，你可想好了。”
“回皇上，老奴想的很清楚，老奴还曾经受皇后娘娘的旨意去谋杀昭阳郡主和其妹晚琼，先四皇子、玉贵妃还有后宫的怀过孕的良才人也是被皇后娘娘给杀害了的！老奴手里有几位主子死前写的书信啊！皇上明鉴！”李公公伏地行了个大礼，把手中的绢布高高举过头顶。
群臣、众妃皆是目瞪口呆，阴霾的天空下，死一般的沉寂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这一个地方。
“母妃！”纤尘如同被雷劈了，呆在原地木鸡一般。
“呈上来！”皇上低沉肃穆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皇后僵直了脊背，一双寒星眸子让人如同身置冰窟。
仿佛用尽最后的气力，怒吼道：“休要胡言！本宫岂是尔等可以毁谤之人！大内侍卫何在？！给本宫将其压下去，交给吏部处置！”
皇上嘴角微微上扬，缓步踱到李公公的面前，不急不慢的接过他从怀里掏出的一沓书信，挥手示意侍卫撤下，将手中的书信摊开，悠悠的一字一顿道：“皇后莫急，古人云，清者自清。”
气氛慢慢变得僵硬，大家站在荷池边，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头偷偷覷视龙颜。
渐渐得，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良久，他缓缓合上书信，负手背对着皇后道：“来人！将皇后暂且带入冷宫，朕亲自调查，现将此案移交宗人府，彻查！”
“皇上！望皇上三思啊！”群臣中一个略微年老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他身边就围成了八人左右的一小圈老臣，纷纷跪下求皇上三思。
皇上面如结霜，冷哼一声，“国丈，这个时候你好像不怎么适合说话吧。好了，时辰也够晚了，大家都退下吧。明儿还有早朝呢。”
皇上拂袖，转身就大步流星的离开，身边的总管立刻道：“起驾回宫！——”
皇后一脸惨白，颤巍巍的伸出手似乎打算拉住皇上，伸出的手却停滞在了半空，分外的无力，虚空的手掌里只要夜风不留痕迹的穿过，什么都抓不住。碎碎的星光映进她的眼底，闪闪的发亮。有些事逃不掉的，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她认命般的闭上了眸子，背部一如既往的挺的直直的，一众侍卫只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却不敢动手架着她往冷宫去。
深夜。
一个黑黢黢的身影像是无声的影子落进了皇上的书房里，恭敬的伏在地上。
皇上头也不抬的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折子。
过了很久很久，才听得他淡淡的语气轻的像一阵风。
“做的很好。”
095
次日朝堂之上，有关中元夜游望荷亭所发生的事，大臣们分成了激烈的两派。
一边是保后党，一边是废后党。
保后主要以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和某些迂腐的老臣为主力，而废后党则是一些年轻的大臣为主，皇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似是没有喜怒，然而，保后党就把保后押在了皇后娘娘和皇上多年相伴的感情上。
一番激烈的争斗之后，皇上挥手以示退朝。
转身之后，皇上俊冷犹如刀削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霜，紧抿着唇，眸子隐隐不去的是猎猎燃烧的怒火，皇上自嘲的冷哼，“感情？呵，你们可真会押啊！”
跟在身旁的总管身子不禁一抖，垂头默不作声的装聋哑。
“走，去看看朕的好皇后！”皇上脚步往右一转，大步朝着冷宫的方向走去。
冷宫萧条，时下正是炎热的七月末，而冷宫中一点儿的人气都没有，比起以前住的椒房殿，不知差了多少倍。
庭院荒落，草木稀疏，只有几只燥人的蝉，在树梢依旧不依不饶的呱噪着。
皇上进来之后，正看见皇后端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前，桌上只有一盏茶和一个茶杯，她一身素白，胭脂未抹，眉眼连抬都没有抬过。
皇上嗤笑，“看来皇后还真是适应这冷宫里的生活啊，早知道朕应该早些将你遣来才是。”
皇后手中把着青色染淡烟梅花的紫砂小茶壶，不咸不淡的拉扯出一个冷笑，丝毫不理会他话里的暗讽，“怎么，动作突然这么快，是不是已经知道她要回来了，嗯？”
皇上挑眉，不语。
皇后冷笑起来，继续道：“不妨让臣妾猜猜罢，接下来，皇上会废后，给臣妾安上很多罪名，当然这也是臣妾应该的。想想吧，满城的皇榜昭告天下，曾经风光无限的皇后如今软禁冷宫，呵呵，她看到之后一定很是欣慰吧？再然后呢？”
她对上皇上阴沉沉的眸子，镇定住自己气的微微发颤的身子，冷静的眼波似乎能望进他的心底，“用孩子威胁她？你以为她会回来？皇上啊，这么多年你还没参透么？你爱的永远都是自己的执念！”
皇上眯起眼来，一把掐住她纤弱的脖颈，手上使力，丝毫不理会她惊恐瞪大的眼睛，“就凭你也敢来教训朕？！知道你爹多可笑么？他还妄想用多年的感情来保住你皇后的位子呢！你说这么多年，我们是什么感情？嗯？”
手一寸寸的收紧，直到皇后的挣扎也渐渐微弱，卡的就要呼吸不过来了，皇上才放下自己的手，恶狠狠的看了她几眼，离开的步子毫不留情，头也不回的吐出两字，“毒妇！”
皇后的脸颊上漠然滑落两滴晶莹，留下两道凉凉的痕迹。
她轻轻用手背一拭，泪痕顿时消失。
“出来吧。”她淡淡道。
躲在门口外一棵高大的树干后一个身影瞬间僵硬，萧晚琼讪笑两声，又四肢僵硬的走了出来。
“皇后娘娘金安。”
“坐。”皇后娘娘眉梢轻抬，淡漠道。
萧晚琼顿时有些局促，本来想问的问题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皇后娘娘笑的温婉，丝毫不像那种歹毒的蛇蝎女人，她说：“本宫自从进了冷宫，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只有这些茶，尝尝本宫的手艺罢。”
萧晚琼不敢劳驾，忙起身，战战兢兢的用双手托着接过茶，小眼神只盯着茶杯，不敢看皇后。
皇后淡然一笑，“终于来了个可以跟本宫说说心里话的人了，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本宫会谋害你罢？可是，眼下看起来本宫又不像是害你的人，对吗？”
萧晚琼一口茶水呛进嗓子里，一阵猛咳，不知该不该下咽。
皇后娘娘像是看透了一般，“你放心，本宫想的很清楚，断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你下毒的，喝吧。”
萧晚琼脸腾的一红，自觉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在小人，一阵羞愧。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并不在意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先别急。听本宫给你讲个故事。”
“在我小时候，有个很好的姐妹叫婉儿，我们一起读书，一起玩乐，直到有一天皇上宴请群臣和其家眷，我和婉儿相伴去参加，太子对婉儿一见钟情，可是，太子不知，婉儿早就许给了江湖上百药谷谷主的儿子，婉儿出身医药世家，在朝廷和江湖上都有地位，所谓的北毒萧，南百药，说的就是婉儿的娘家——萧家，太子想娶她为妃，可是婉儿却一直婉言拒绝。太子不依不饶，着了魔一般。直到那天婉儿跟谷寒霖要大婚之时，太子竟然说宁可不做太子也要娶了婉儿，跪在殿前跪了一天一夜，差点冻僵，皇上无法儿才下了圣旨。封萧婉儿为太子妃，呵，你一定想不到婉儿的新婚会是什么样子，就在婉儿和谷寒霖拜天地之时，太子和一众侍卫直接将婉儿抢去了东宫，龙颜大怒，之后，皇上一气之下病重，弥留之际，留下一张诏书，太子继位之后，要封我为皇后。太子无法，也是出于保护婉儿，才娶了我。”
说到这里，皇后嘴角的苦涩再也瞒不住，她端起茶杯，纤白的手指抚在白瓷沿口，怔怔的看着茶杯里的新茶浮浮沉沉。
“晚琼，你一定想问这个故事和你有何关系吧？哈哈，谁能想到呢？华妃萧婉儿，就是你和未染的母妃啊！”皇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角便缓缓滑落了几滴晶莹。
萧晚琼手里茶杯，一下子就从手里直直的掉了下去，滚烫的茶水像一条蜿蜒的小河，洇染在她的罗裙上，将她的腿烫的红了一片，萧晚琼仿佛感受不到，灵魂脱壳了一般，怔怔然的直视着皇后娘娘。
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萧晚琼告诉自己，不要信，一定有什么事情错了，镇静，镇静……
096
皇后轻轻喟叹，摇摇头，喃喃自语，“多少年过去了，本宫知道自己的下场，可皇上为了华妃，不勤朝政，眼看着婉儿就要变成红颜祸水，本宫只能狠心痛下杀手，就在婉儿分娩之际，然而，皇上却一直心存侥幸，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找回婉儿，甚至想利用你和未染逼迫婉儿回来，呵，婉儿生死未卜这么多年，他还惦记着……一直以来，都是我下的杀手，晚琼，要恨就恨本宫罢。”
原来……萧家……竟是被皇后娘娘灭的族……
“为什么？”萧晚琼听见一个冷漠到极致的陌生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
皇后娘娘嫣然一笑，像极了那在微凉的风中摇曳的白色风信子，她高高的昂起头，视线飘向蓝天，语调绵长，恍惚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因为你们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萧晚琼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心都凉彻了，这算什么理由？不觉得可笑么？
红颜祸水？祸国殃民？
那请问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她连杀只鸡手都抖半天，最后那刀还会从手里掉到地上。
更可笑的是，她终于知道了灭府的仇人，还是仇人亲口告诉的她，那个人是皇后娘娘啊，还用了那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要趁她失宠之际，下杀手吗？
杀了皇后娘娘，这个想法还真是疯狂……
像是被看穿，皇后娘娘慢声对她道：“你若想动手，尽管来罢。”
萧晚琼唇一弯，冷冷的嘲道：“我杀得了你么？”
且不说这个深宫大院里有多少高手明里暗里的时刻关注着保护着皇后娘娘，就算她得手了那又怎样，还不是出不去，一家之言，且无证据，就算她巧舌如簧，说的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但一切那样值得怀疑，她凭什么要相信？
就像是皇后娘娘说自己是华妃的女儿一样，多可笑，多么荒诞。
可是，她还是动摇了……
一阵寒意卷着落叶旋转着坠下，萧晚琼直觉得从脚下开始缓缓升起阵阵冰寒之气，沿着她本就不暖的身躯，钻进心里面，她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晚琼先行告退了。至于您告知的事实，晚琼记住了。”
……
深夜里。
萧晚琼不停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活像只煮满了沸水锅里的鱼，一个弹丸从纸浆糊牢的窗棂里弹了进去，骨碌碌的在地上转了几圈。
萧晚琼点起烛火，映着蜡烛温暖的光晕，摊开手心的纸条里面只有三个字“不要信。”
她就知道，神秘人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霎时间，薄薄的一层纸仿佛瞬间有了千斤的重量，萧晚琼攥紧纸条，娥眉紧紧的蹙起，到底是谁？
连深宫里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她。
忽然身上一阵冷热交加，身子略微一抖，凉风穿过窗缝吹进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她该相信谁呢？
097
沉沉的心事像大海一般，而萧晚琼就是海中的一叶孤舟，快要失去了正确的航向，在重重扑来的浪潮下，越来越混沌，几欲被覆灭。
自顾自的走了很久，忽然眼前扬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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