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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之上-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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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南圣刚才看这两人弈剑，虽不是看得很清，可那如神般的剑法，当真令他陶醉其中，这会儿听到凌莫心方才回过神来，可再也顾不上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啦，他只想再看两人对剑。 凌莫心见他心神恍忽，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问道：“宫大哥，你没事吧。”宫南圣连连摇头：“没有，你大哥怎会有事，喂，我说兄弟，大哥也不管什么道歉不道歉的啦，只是。。。只是。。。” 凌莫心瞧出他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赶忙又道：“大哥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来，如若是小弟办得到了，自当帮大哥办得妥妥贴贴。” 宫南圣见他这般说，当下便也再不客气，呵呵一笑道：“兄弟，大哥只想再看看你同这位高人前辈对剑，如何？” 凌莫心愣了愣，道：“殷爷爷剑法高强，我便再与他对剑，结果也是一样的，那又有何好看？” 宫南圣眼珠一转，心道：“看来这小子是不会答应啦，我倒不如来激他一激。”直呼殷雨愁的名字道：“殷雨愁，什么华山绝剑，我看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刚才斗了那么多招才将我小兄弟败下阵来，倘若我小兄弟跟你年纪一般，你那狗屁剑法怕是早已输了。” 凌莫心瞪了他一眼，道：“宫大哥，不可对殷爷爷无理。小子输了便是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前不是说好的了么，殷爷爷赢了，我便替他同你道歉，如今歉也道了，我们走吧。” 宫南圣却是不理，仍自哼了一声，同殷雨愁道：“喂，你是不是怕了我小兄弟，怕再打下去会输啊？”凌莫心无奈之下，红着剑朝殷雨愁又是一揖，接着转身过来欲拉宫南圣走。 殷雨愁忽得大笑道：“小子，我之前说了能和我对上数招的，你是江湖第一人，你想走可以，但须得赢了老夫，你方才能下山，不然我同你大哥的那笔帐，老夫可不能就这般算了。” 宫南圣大喜，拍掌欢颜：“太好了，喂，老头，我同你的帐算就算，反正这里也多得是奇花异草，怪蛇怪虫的，我就当在这炼药了，哈哈。”笑罢转身离去，心中是快活不已，这等绝世的剑法百年难得一见，却让我宫南圣在这遇上了，不看岂不可惜。 凌莫心本想快快了事离去，可谁想当中却又生波折，这下当真是懊悔不已，当初若不认这个脾性古怪的大哥岂不甚好，说不定现刻早已出了陕西，如今这一担搁，不知何时方才能回到朝日岛，想到此处，禁不住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殷雨愁瞧见，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尘事中人，当真烦恼，可谁人又不是处在红尘之中的呢？”凌莫心怔怔的瞧着殷雨愁，不自觉的又生出了许多感慨来。 当晚，宫南圣是极度兴奋，拉着凌莫心说东道西，好不愉快，最后终于说得累了，沉沉睡去。可凌莫心却是心事重重，彻夜难眠，直到天欲破晓之际，方才瞌着睡了一小会儿。 到得上午，凌莫心方才醒转，就瞧见干草堆上放了些野果干薯，想必宫南圣出去的时候给他留下的，随意的拿着吃了起来，没想这野果样子虽是不佳，入口却甚是甘甜，也不知是何果子，吃完之后，凌莫心匆匆的收拾了一下，便去湖边树林找殷雨愁。
、第六十六章 有招无招
虽是上午，可华山秋天多雾，加之今天又是阴天，所以林间树木虽是寥寥，可也着实被雾蒙了一头，白白茫茫，看不清物。 凌莫心在林间走着，心情有些恍惚，昨日的那一战着实让他惊叹，殷雨愁的剑术确实令人难以想象，可说已达神境，也许飞花走石，绿叶树枝都能当作剑来使，又或许已不用任何外物，剑气就能伤人于无形了吧。 凌莫心想到此处，愈感灰心，若说不用剑术，凭着自己的无上内气或许还可以将他击败，可是凭剑术，那好似没有可能，一来自己从末学全过一套剑诀，只是依着自己小时的记忆看白暮雪使过那么几招。二来殷雨愁人称华山绝剑，自是剑术通神，才能称之为绝剑，这个昨日一战已经明了。 凌莫心从背上抽出凌云剑来，望着它愁眉深锁，忖道：“这样下去，我一日打不过殷爷爷，我便一日不得下山，那何时才能回到岛上去啊？但我若是私自离去，别说自己对不住宫大哥，更是有愧于信字。”当下两难，禁不住又叹了口气。 忽然自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笑声未毕，人影已至，这人轻功也已达化境，华山有此功力之人，不是殷雨愁又会是谁。 “小子，你这是准备认输了，今天还未打你就叹气？”殷雨愁道。 凌莫心正自两难，这时忽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免有气，哼了一声，道：“殷爷爷您是华山绝剑，剑法高明，小子怎能和你当比，我可连一套剑法都末学全过。” 殷雨愁一脸淡然，道：“一套剑法都末学全过，那才最好。” 凌莫心以为他消遣自己，更没好气的道：“是，那是最好，好让您三二下就将我打败了，永远在这陪你，您老人家也不至于孤单了。” 殷雨愁哈哈一笑：“我倒是想，只怕你小子没过多久，便能下山了。” 凌莫心冷笑了一声，道：“殷爷爷，您就别再讥我了，没过多久？我怕是还有好久好久。” 殷雨愁道：“别废话，接招，我说不久就不久。”以指代剑，飞速刺来，‘哧’的一声，好似破开了空气，可想这一指是何等的劲道。 凌莫心反应极快，脚下一点，疾退开去，可飘退了几步，背后竟是碰着棵大树，这时移步闪躲，早已不及，只觉眉心一股劲风冲击而来，似要破开一切阻挡它的物体，紧接着看到的是殷雨愁的一根手指，就在离他眉心一毫之处，突得遏住，不再向前。 殷雨愁缓缓撤去了手指，双手负立，飘然而去，临走时大笑道：“庸剑必有招，有招只五等，轻重快慢悉，若要从此破，仍是此五等。” 凌莫心怔了半响，忽听背后大树‘咔’的一声巨响，急忙闪开，再看之时，那树原来已被洞穿，偌大的一个洞已不足已支撑这株大树，是以歪歪斜斜的倒向了一旁，惊起数只飞鸟。 宫南圣正在林中采药，听到异响，也自赶了过来，一到声响之处，也是吃了一惊，这么大的一株树竟被从中洞穿？这是何等功力？ 宫南圣见凌莫心正自看着那株树发呆，觉得好奇，上前问道：“小兄弟，这树是你打得嘛？”凌莫心木然的摇了摇头，走了开去，口中喃喃念道：“有招只五等，轻重快慢悉，若要从此破，仍是此五等。” 宫南圣听得一头雾水，愣愣的看了看凌莫心，又看了看那颗树，只感好生无趣，唯好又入林中采药去了，到得中午，雾已散得差不多，只是这个天仍是阴阴沉沉。 宫南圣采了些药回到木屋，一进屋内，就瞧见凌莫心神情呆滞的躺在干草堆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宫南圣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是以先将采来的草药分类，接着出门摊在石上凉晒，正在摊分草药之际，忽见凌莫心一阵风似的冲了出来，见到他更是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口中说着：“我明了，大哥我明了，哈哈。”接着又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树林，只留下了宫南圣一个人在那处发呆。 “轻重快慢悉，若要从此破，仍是此五等。”凌莫心默念着，‘嗡’一声鸣响，凌云剑弹出剑鞘，神剑在手，有如无物，轻如纱，薄如翼，剑尖划过，带起片片绿叶，如影随行，缠缠绵绵。剑身突又一抖，绿叶齐的炸开，飘飞满开，一时剑影飞散，快如电掣，疾如流星，那些绿叶被剑影从中切开，一分三，三分六，六分九，扬扬洒洒，如雨般落下。一阵剑影过后，只见那凌云剑似乎变得重若千斤，剑势也转为缓慢，每一剑不是刺出而是拍着挥出，只听劲风呼啸，时时传来撕空之声。 剑行到此处，凌莫心忽得一止，再也练不下去，站在那处，沉思道：“之前这几练，就当就是殷爷爷所说的轻重快慢，可何谓悉？”正值苦思，忽听得树上有异声，似有物动。凌莫心一剑挥出，只听‘吱’一声嘶鸣，紧接着又是‘叭’一声，一毛茸茸的事物从树上落了下来，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松鼠，此刻已被剑气击中，一命呜呼。 凌莫心忽得脑中一闪，顿时明白，原来所谓的悉就是自身对外界的感应，洞悉先机之意。如若能做到如此，那便是对手再强，你已洞悉到了先机，他一出招，出哪招，你便可以快他一步想到，甚至能借以外界事物来击败对手，也就是刚才殷爷爷将我逼到大树上一样，他定是早已料到了，剑术之道，可真是博大精深啊。 一想明白，他心情登时开朗了起来，捡起那只松鼠就往草屋走了回去，到得草屋已是晌午，两人把那松鼠烤了充饥，宫南圣见他风一阵的跑来又跑去，心中好不疑问，于是一连窜的问道：“我说小兄弟，你今天早上跟那老头比武了没？那棵倒了的树是怎么回事来着？还有我看你今天痴痴傻傻的，到底又是怎么着来着？” 凌莫心正欲回答，宫南圣又道：“我不是老早告诉过你，你们两个比剑，定要叫大哥我去看的嘛，不然我还呆在这处做什么？岂不闷也闷死了。” 凌莫心微微一笑，说道：“比了，我一招便败了，那树是殷爷爷打倒的，至于痴痴傻傻嘛，是因为我想通了点事。”宫南圣张大了眼，甚是惊讶，说道：“一招？就打败了你，打倒了那棵大树？”凌莫心点了点头，宫南圣这下不由得不信，那老头果真有些门道，难怪江湖人称天下剑术第一，乃华山的绝剑。 宫南圣不由有些失望，因为殷雨愁竟只用一招就击败了他武功高强的小兄弟，那上次的比剑自当是殷雨愁没尽全力，抑或者只想试下他。 凌莫心看宫南圣灰着脸望着自己，笑道：“今天殷爷爷是一招将我击败了，但明天，宫大哥你大可放一百个心，你小兄弟我定让你看一场精采的对剑。” 宫南圣虽有些不信，但他早已将他当成了忘年交，亲弟弟般，所以他毅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宫南圣的兄弟又怎会输给那样的怪老头呢。”说罢，从屋内又拿了瓶百花百草酿，两人哈哈大笑，开怀畅饮，喝了个大醉，直到第二日清晨，两人方才醒转。 今日太阳正耀，晴空万里，连片云都找不着。宫南圣有些兴奋，所以一早便拉着凌莫心入了树林，两人随手摘了些野果充饥。 两人在林中待得一阵，殷雨愁踱步而至，一袭银衫飘飘，风采怡然，仿如山中散仙。殷雨愁在离他们三丈外站定，拂了拂衣袖，从旁折了截树枝，一指凌莫心，淡然道：“小子，咱爷俩也不用废话了，你今日若能打断我手中的树枝，抑或者打落，都算老夫输，如何？” 宫南圣忖道：“这老头又知搞什么花样，上次是树枝，这次还是树枝，上次是玩玩，这次难道也是玩玩？何时才能真正看到他出剑呢？”正自想着，凌莫心已手执凌云，冲了过去。 只见凌云寒芒一闪，已于那树枝交缠在了一处，如此锋利的宝剑和一截残枝交锋，竟是平分秋色，那截树枝丝毫无损，连上面的一片叶子都没掉，当真是不可思议。宫南圣看得直是搓眼，生怕是自己生出了幻象，宝剑怎可能砍不断树枝？可偏偏这截残枝在殷雨愁的手上就便成了神兵也似，无论对手多强，也撼不动它分毫。 又见凌莫心的剑好似变得轻极无比，拿在手中随意的点刺，直如一个小孩把玩木剑般，毫无杀伤之力。那边殷雨愁残枝抖动，树叶晃晃，汤起数道绿光，迎着凌莫心那小孩般的剑，疾速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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