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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年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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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河悲叹道,“可怜我那十一弟,还有那四位世兄,就这样惨死了!”
临安王笑睨着他道,“谢世兄觉得,泉溪盛宴上猝死的两位世兄,可怜么?”
谢星河道,“这如何一样!”
临安王道,“谢世兄何必拘泥形式,死在美人身上,与死在抢美人的路上,不同况味,却也同等风流。”
士族子面面相顾,谢止胥冷声干笑道,“临安王果然好气度!”
“世伯谬赞了。”临安王躬身言笑。
庾显突然一头跪在地上,对安兴帝哀声请求道,“陛下!我九弟和其余四位世兄,惨死马下,为的不过是平原王的一个婢子,故而请求陛下,将那婢子赐予我等,祭于死难世兄之灵前!”
齐恒顿时失色,大声道,“不行!”
临安王看了他一眼,安兴帝也看了他一眼,众士族家主和士族子,也看了他一眼。
然后众士族子齐齐跪地,高呼道,“求陛下成全!”
这么大一桩事,众士族好不容易让步罢休了,再为一婢子横生枝节,便实属不该了,何况众人所求,也不算是过分。可这就是勾了齐恒的心尖,要了齐恒的命了,他见安兴帝要应承,几乎是踉跄地奔过去,一头跪在地上抓着安兴帝的衣角道,“父皇!不要啊!不要!”
安兴帝一向并不疼爱在乎这个儿子,见他如此沉溺女色,不由大怒,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斥道,“小畜生!这里是你说话的地方!”
“父皇!”齐恒哀声复扑过去,又被安兴帝踹翻。安兴帝厉喝道,“来人!把这不孝子拖出去,打四十板子!”
齐恒转身去求临安王,他三两步爬过去,抱着临安王的腿道,“三哥!三哥你救救雪奴儿!”
临安王没动。有侍卫过来拉齐恒,齐恒挣扎开,抱着临安王哀求道,“三哥!”
临安王目光平静,但深不可测。
他看着齐恒,切齿道,“你但凡是个男人,就给我滚起来!”
齐恒只觉得那个瞬间,有一股情绪,如钱塘怒潮般充溢了胸口!他在那个瞬间痛恨了自己,他痛恨!
他鄙夷。他能做的难道就只是跪在地上哀求,爬在地上等人赦免施舍!他要他的三哥为他争短长争对错,然后还要让他的三哥为他争婢子争女人吗?
他委实不算个男人!
侍卫复上前拉齐恒,齐恒猛地挣扎开,一下子凶狠地站起来!
难道他就要让自己的父皇,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得鲜血淋漓,然后任凭士族子鄙夷地唾弃,骄傲得意地领走雪奴儿,那他这一生,即便活下来,也是永远低在尘泥里,永无出头之日。
他是个人。不是士族白眼中,在三哥羽翼下才得以苟延残喘的下贱胚子!
他可以任凭嘲笑,谁叫他生母出身低,可是这不表示,他可以任人抢走他的女人!
他的姿态和表情,骇了众人一跳。安兴帝道,“你想干什么!”
齐恒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娶雪奴儿!”
众人静,一下子被镇住了。齐恒道,“雪奴儿是我妻,不是婢子!”
安兴帝差点被气一个跟头,他打了个晃,指着齐恒怒道,“还反了你了!”
齐恒却是对安兴帝嚷道,“我要娶雪奴儿!”
也不知为何,齐恒便突然泪流了满脸,他对安兴帝重复了一声,说,“我要娶雪奴儿。”
他的神色悲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安兴帝,近乎疯癫地又一次重申道,“我要娶雪奴儿!”
安兴帝被他目光中深切入骨髓的悲哀激得打了个哆嗦,却见齐恒的目光转向士族子,他伟岸地挺直了背,凶凛凛地朝士族子一指,半敛了眸子,目光阴冷,语气平静地道,“敢染指雪奴儿者,死!”
、第二十八章 血泪(小修)
齐恒如伤极痛极的猛虎,带着种噬骨透心的狠,睨向猎物,殊死一搏!
士族子心里不由打了个颤,这人狗急跳墙,丧心病狂,说不定便说得出,做得到。
一时众士族被齐恒那血腥危险的眼神唬到,无人敢应声。安兴帝被宫侍搀扶住,望见儿子那高大傲然的背影,有一瞬恍惚。
那身影如此陌生,从小未曾见过他的娇痴,大了未曾在意他的桀骜。一个贱奴所生的儿子,如此而已。
乃至临安王带他来见自己,一个高大俊朗的少年郎跟在渊儿身后,他根本不认识。
而他,就是被这样一个儿子,在所有士族的面前,狠狠地忤逆了!
那一阵恍惚之后,安兴帝刹那空落,恼羞成怒。这个儿子竟然明目张胆忤逆他,和他吼,与士族作对,要娶一个卑贱的婢子为妻!
他一时挣开宫人的扶助,踉跄着拔了贴身侍卫的佩刀,骂道,“你这逆子,朕杀了你!”
临安王失声道,“父皇!”一步抢上前去!
安兴帝年轻时虽也领过兵,但是这些年养尊处优,年纪也大了,酒色伤身,力气已虚,虽是震怒之下,但是毕竟砍的是自己儿子,总有点手软。故而一道刀光袭来,齐恒下意识一避,竟给避了过去。
安兴帝气道,“朕杀了你!”又一刀刺去!
这回齐恒头也没回,只伸手一拦,握住了锋刃!
众士族骇得齐齐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殷红的血,从雪亮的刀锋处,缓缓地流了下来。
安兴帝也有点昏眩,猛地松了手,刀柄于是在空气中微微地震晃。
齐恒便那样伸手握着,他缓缓地回过头,手中血,脸上泪,眼里悲哀。
他英俊的脸面向安兴帝,浓重的剑眉,刀削般完美而硬朗的棱角,在正午的日光直射下,毫无阴霾。
“父皇,”他挑唇笑了一下,开声道,“若没有三哥,你还会记得起我这个儿子吗?”
齐恒说完松了手,刀重重地砸在地上,安兴帝不知道是因为那句话,还是因为那声响,突而就震颤。
齐恒自嘲地道,“我是贱奴的儿子,从小没人喜欢,受人欺负,我名为皇子,却受尽下人们的攀高踩低,世态炎凉。我不能见到你,我不能去金碧辉煌的宫殿见识各种宴会,一个二等的总管太监也敢对我说,就你这样的贱货,死了也没人追究!那时候我想,我既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贱货,自然是我娘也贱,我爹更贱!要不他怎么会喜欢和一个卑贱的女人□生子,还乐此不疲呢!”
他这话一出,安兴帝变色,临安王变色。临安王呵斥道,“七弟,闭嘴!”
齐恒不以为意,转头用流血的手指着众士族道,“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自诩高贵,为什么和一个卑贱的婢女求欢的时候不想想自己的高贵呢?成群结队兴师动众抢一个婢子的时候不想想自己的高贵呢?敢情穿上衣服是诗酒风流的无上高贵,脱了衣服是禽兽不如的最最下贱,那高贵的可不就是衣服,你们却不过是一堆烂肉而已!”
齐恒这话说得既凶且狠,且他现在杀气腾腾,众士族一时并不敢招惹。他转头又看向安兴帝,用血手抹了一下脸,咧嘴笑道,“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是父皇,所以你可以随时拿回去。正如你奸污了一个下贱婢子,然后你衣冠楚楚端坐明堂,依然是天下的君王。只是你杀了我没关系,却不要以为你可以支配我所有的东西,那便是妄念!我从小霸气,为了口吃的为了个玩的我就和人拼命打架,我的东西历来不准人抢!即便你是我的父皇,你也只能要了我的命去!我不许的,便是谁也休想!”
他说完,弯腰拾起了地上的刀,横过来,用手指抿去上面的血,对着日光,刀锋耀眼凛冽。
他睨向了众士族,眼底血红,狠笑,“父皇既要杀我,我临死总要拉几个垫背的,不弄几个高贵的鬼玩玩,枉了我这一世下贱!”
他那样子,着实可怕,众士族一时后退,谢止胥惊呼道,“护卫!护卫!”
齐恒道,“护卫顶个屁啊!爷要杀谁,千军万马里闯过,几个护卫能拦得了谁!”
他说完向前一步,挺刀闯了过去!众士族齐齐后逃,失声惊叫,这边厢临安王一声清喝道,“你给我站住!”
齐恒定住。临安王上前一个大耳光!
齐恒被打偏了头,捂住脸,嘶声道,“三哥!”
临安王道,“把刀给我放下!给我跪下!”
齐恒执拗道,“三哥你别管!父皇杀我,我捎带了他们再引颈就戮好了!”
临安王道,“父皇一时气话,你还当了真了!凭你刚才那些话,够你死一万遍了!”
齐恒道,“阿恒万死可以,必欲杀人而后快!”
临安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喝道,“你给我跪下!”
齐恒毕竟年轻力壮,临安王这一脚没有踹倒,只是让他打了个趔趄,他一步站稳,红着眼睛嘶声道,“他们势欲杀我雪奴儿,没有雪奴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语道破苍凉,临安王不忍看他,扭过头去。
齐恒含泪悲声道,“我堂堂王爷,护不住一个婢子,我活着还有什么脸,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临安王没说话。
齐恒道,“我在冰天雪地里捡到她,当时却也没太当回事,不过看着模样俊俏,想带回来日夜宠爱气气谢家女罢了!谁知,”齐恒哽咽道,“她三次救我于危难,雪奴儿那般的容颜,那般的身手,只因为生在我大周,受尽欺凌鄙夷!我是大周的王爷,只想给她一方小小的安乐天,遮风避雨,不再颠沛流离!就这样一个微薄的心愿,我绞尽脑汁,拼活拼死便做不到!我这么窝囊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齐恒说完一踉跄,指着士族子对临安王道,“他们看雪奴儿好,便要抢!他们要抢我就得给!不给就是天怒人怨,人人逼我,人人骂我,人人说我不该眷恋一个婢子!你们出身高贵,哪里知道我的苦!我就是婢子生的,擦不干抹不掉!她是个婢子怎么了?她救了我,她对我好,我齐恒十八年来,从未有和她在一起那般快乐!我喜欢她,就是要娶她!与其让我舍弃她的性命,去娶一个矫揉造作对我心存鄙夷的贵女,去赢得一个王爷的名号,然后恬不知耻低声下气去乞求所谓的荣光!那不若我,今日拼得一死,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也好向雪奴儿表白心迹,齐恒虽死,亦不负她!”
临安王道,“你糊涂!”
齐恒道,“我不糊涂!雪奴儿之强,不用我保护!可我是个男人,我不死,一息尚存,便不用她去舞刀弄枪,挣扎求生!”
临安王喘了口气,忍下了再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齐恒苦笑道,“三哥说的,我做不到。我死了,我希望她快乐地活,可我不能容忍,我活着,她不在我身边。我不是三哥,没有家国,没有天下,没有士族,没有东夏。我不是你,自我牺牲,苦苦硬撑,”齐恒一指众士族,提高声音大声道,“为了这群不知好歹的畜生殚精竭虑,用你自己的心血,守护他们的江山!我们在边关流的是血,他们玩的是墨,我们拼的是命,他们赌的是酒,我们刀光剑影九死一生,他们声色犬马泉溪盛宴!然后!他们高高在上地翻着白眼,轻蔑鄙夷地说,咄,一众武夫!然后他们指着我心爱的女人,颐指气使地说,拿来!不给便来抢,死了人还来抢!然后我的父皇,说是我的错,要打要杀我。三哥,便是这样的士族,便是这样的天下!我们护守它干什么!就让东夏的铁骑长驱直入,破了他们的家,灭了他们的国,就让今日的君王成为阶下囚,就让这些的士族成为东夏的贱奴!任人鞭笞践踏,让他们领略下什么叫野蛮武夫!这多好,多痛快!”
临安王斥道,“你疯了!”
齐恒嘶叫道,“我就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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