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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玄，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除了威胁我，你还会做什么，难道威胁我，你就真的会那么高兴吗？”怜若九把所有的怒气全部向着他发泄下去，他可以关得了她一时，但却关不了她一辈子。
就算留住了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他得到的只会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罢了。
“谁惹你生气了？”上官玄轻声问着，对于她突然狂冒出来的怒火很是不解，抬步走近她，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想要抚平她的怒火。
“谁惹我生气？你觉得整间昊月王府，除了你有本事可以挑起我的怒火，你觉得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本王以为本王对于你来说什么都不是了，没想到，本王还可以惹得了你生气，你说，本王该是要反省，不是该要高兴好？”上官玄淡笑，并不介意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只有怒意。
“我在跟你说认真的，你不要跟我打岔，”怜若九冷然地挥开他靠过来的手，紧紧盯着他，说得再是认真不过：“我说过，煜儿回来，我就会带他回来，现在你这么做，算什么？”
“回去，回去哪里？”上官玄轻挑着眉，淡淡地把手收回去，而不该动怒了，绝对不会动上半分，仍是很有耐心地回着她的话。
“回去我该去的地方。”
“哪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上官玄微怒。
“回去我自己的家。”
“难道这里就不是你的家吗？”
“不是。”
“九儿。”


、选择

“这里只是你的地方，没有我跟煜儿的位置，而且，我也不想再呆在这里，我曾经就说过，娶了我就不能娶别的女人，要是你娶了别的女人，那我，我会自动离开，绝对不会缠着你，我也请你放过我，不要缠着我，我只想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怜若九淡淡地回着他，没有动气，似只是在跟他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引不起半点情绪。
“你就非要逼本王作出决择不可吗？”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也没要求你去做什么，我要的只是自由，我的的自由，你今天可以留得住我，明天就以为可以留得住我吗？就算留住了我又能怎么样，但你始终留不住我的心，你又何苦呢。”
“本王不苦，本王也说过，除了本王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除非本王放手。”
“是，你是不会放手，但是我先放手了，所以，请你也放手，不要让我恨你。”
“那你就恨吧。”
“上官玄，我不想生气，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我无话可说。”怜若九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压制住心口处的怒气，每次只是跟他一说话，总是要被气得半死。
而现在……她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那就不要生气。”上官玄淡笑着，不想惹她生气的，结果，她还是生气了。
“好，你要我留下来是吧，我可以留下来，但，我容不下纳尔，有我就没有她，有她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两个选择，你现在告诉我，你要哪一个？”怜若九动怒了，也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即使知道，他选择不了，但她仍是要说了出来。
他不会休了纳尔，所以，她也不会再继续留下来。
“你在逼本王，难道除了这样，就没有其他的吗？”上官玄苦笑着。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要你选择，如果你作不了选择，那我来帮你选如何，她才是你该选的人，而不是我，我给不了你什么。”
“你就那么肯定本王会选她。”
“你早就做了选择不是吗？”
“……”上官玄沉默着，只是紧紧地盯着她，不曾离开半分，嘴角更是抿得紧了。
“……”
而怜若九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上官玄一沉默下来，她便更沉默了，视线紧盯向他，也没有移开半分。
“留在本王身边就这么难？”
“那你放过我也这么难吗。”
“这辈子本王都不会放你出去。”上官玄动怒了，眼中散发出一股怒气，危险感更足。
“那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无话可说，我也不想再说了，我走了。”怜若九淡笑着，话完，转过身，没有再看后面的人，深吸了一口气，便决定要出去。
“为什么，你到底要本王怎么样，本王做得还不够吗？难道非要本王死，你才能回头，才能原谅本王吗？”上官玄冷冷地盯着怜若九的背影，双手紧握，而此时的她，他却看不透了。


、忍不住要出手

“我说过，我不想你死，你死不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就像我的死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死了一个女人罢了。”
“那你就恨吧，就算你恨本王，本王也绝对不会放手。”
“难道非要我死，你也才能放手吗？”怜若九冷笑着，突然转过身来，只是，手中却多了把匕首，而匕首此时正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可以做的狠，那她便同样可以做得绝情，如果这是他所要的，那她便成全他，也成全了自己。
“九儿，把刀放下。”上官玄微眯着眼，狠狠地瞪着她手上的匕首，双手紧握，忍住要出手的冲动。
“我放下，你就会放我出去吗？不会，你不会，绝对不会，两年前，我说过，如果你要强留下我，可以，只是，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一刀划下去，很容易的，我也不想痛苦，我会给自己一个解决的办法。”怜若九淡笑着，手微微怕紧了，而也把匕首更往着自己的脖子靠近，一个不小心，便可能会划破那道薄薄的内皮。
“你宁愿死，也不想留在本王身边对不对？”上官玄微微退了一步，狠狠地盯着她，眼神中找不到半点温度。
“而你呢，你是宁愿我死也不会放手对不对，这里……”怜若九冷笑着，突然把匕首从脖子处移开，但却没有放下，而是指向自己的心房处，刚刚停下来的话，此时便再次接着说下来：“这里，它曾经就挨过一剑，不介意现在再补上一刀，上次我命大，没跟欧阳拓然一起去，我以为你会救我，结果，你没有，救我的人是他，但是杀我的也是他，你不觉得好笑吗？既然他要救我，为什么还要杀我？呵呵，因为他把我当成那个画像上的女人，只可惜，他到死也不知道，我不是那个女人。”
她也很想下去告诉欧阳拓然，下次救人或者是救鬼的时候，可是要看清楚了，不然，救错了，是没得回头的。
只是……
“而你呢，你当时选择放手，我就说过，我宁愿你没有放手，只可惜，我们已经没有回头的路。”
“本王早就后悔了。”上官玄慢慢地向她靠近，她以为他不相信她，但他却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
“那你却没有相信过我，如果你怀疑我，可以直接说，不必利用我，上官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恨你吗？我只恨你的欺骗。”
“难道我们就没有回头的可能吗？”
“可以，如果我死去的孩子可以回来的话，那我可以原谅你，你能让他重生吗？不能，所以，我们这辈子都没有回头的可能。”回头？她早就回不了头了。
早在两年前，她就已经死了，随着那个她没有缘份看到的孩子而一起死掉。
突然惊觉上官玄的靠近，脚步不由往后退去，而他每靠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两人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下。
“我们可以再要，他的死，本王也不想。”


、你疯了

“但是我不想要你的孩子，如果你想生，叫别的女人替你生去。”怜若九冷冷地扫向他，有些话，她不想再重复，但偏偏，她还是要重复，重复，再重复，而现在她已经不想再起来了。
但……
“上官玄，你站住，不许走过来。”
“把刀放下。”
“你再过来，我就剌下去。”怜若九脾气一上来，握着匕首的手更是抓紧了点，而一个用力，微微把胸前的衣服给剌破，匕首直抵在心口处。
“把刀放下。”
“你站住。”
“好，你要逼本王是吧，那本王就成全你。”上官玄动怒了，而当看到她拿着匕首指着自己的心房处的时候，怒火便直接狂烧了起来。
下一刻，身子一闪，迅速地闪到了怜若九身前，手一伸，没有把她的匕首给挥开，而是直接握住刀锋，瞬间，他的血便由着刀身慢慢流了出来。
“你……”怜若九一惊，愣愣地看着他，而他手心处留出来的血，让她一时也没有了反应。
“如果你真狠得下心的话，那你就动手。”
“为什么要逼我。”怜若九冷冷地瞪向他，只因她知道，他所说的动手，不是把匕首剌进自己的心房，而是用匕首划破他的手掌。
他的血是在流，但，她的心，却是更痛了。
“是你在逼本王，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本王，有没有想过煜儿，你想走，可以，把本王杀了，本王就绝对放手。”上官玄冷笑着，突然把匕首指的方向一改，迅速地抵在自己的心房处，微微用力把匕首剌进了肉里去。
“你疯了。”怜若九一惊，马上用力把匕首往外拉，但是，却又怕太过用力了，而伤到他的手。
“本王是疯了，早在两年前你选择离开的那一天，本王就疯了。”
“你放手，听到没有，快放开。”
“你不是要走吗？本王成全你，亲手把匕首送这进本王胸口里，本王就放了你。”
“你就非要逼我是不是，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难道非要逼得我杀了你吗？”怜若九狠狠地瞪向他，眼眸处微微泛红，但却是拼命忍住不让泪水留下来。
她不想选择，结果，他偏偏非要逼得她做出选择。
“你会杀了本王吗？”上官玄淡笑着，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问着。
他在赌，赌她够不够狠心，但，他却更怕这场局，他会赌输，输得彻底。
“会，如果非要这样我才能够自由，我会亲手杀了你，这刀是你该还我的，早在两年前就该还我的，这是你欠我的，也是欠了我们孩子的，如果不是你，我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好好的，结果，全让你给毁了。”
“如果你真要杀我，那就动手，本王绝对不会还手。”
“不要以为我不敢。”
“那就动手吧，杀了本王，你就可以自由，就可以永远逃离本王。”
“上官玄，不要逼我。”怜若九微颤着身子，狠狠地瞪向他，握着匕首的手也有些颤抖。


、不要逼我

“从这里剌进去，剌深一点，不要让本王痛苦，如果一刀能够致命的话，本王会感激你的。”上官玄淡笑着，把匕首直正自己的心房处，等着她的决定。
如果她真的决定要杀他，那他便也认了，但，如果让他一刀毙命也就算了，不过要是死不了，他还是不会放开她。
“你。”怜若九愣愣地盯着他，本想动手的，但是当看到他手心处的血时，整个人便给僵直掉，一时没有了反应。
“如果你狠不下心来，那就留下来。”
“不可能。”
“那就动手杀了本王。”
“你。”
“你下不了手对不对，为什么就不肯给本王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不要逼我。”怜若九往后退去，而握着匕首的手也给松开了，一直往后退去，只是视线却只是停留在他的手上，没有离开半点。
然后，下一刻，身子转了过去，瞬间，眼中的泪水便直速掉了下去，由着眼眶沿着脸颊一直滑落。
不想再流泪，结果，却是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不想伤心的，结果，她的心却是更痛了。
“九儿。”上官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微微有些紧张了，匕首放了下来，慢慢地要向她靠近过去，这样的她，更让他心慌。
“这就是你想要的？上官玄，你成功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然，下一次，我不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