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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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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李持盈要收回手,他才似突然大梦初醒一把抓住李持盈的手,痴痴道:“元元 ,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还要我再等到几时啊”
李持盈大羞,侧过身子做出恼了他的模样,被他硬扳过身体连声迫问,才软语低道 :“你莫要问我了,阿姐还待字闺中,我怎么能……”
“你还要看阿仪吗?阿仪她口口声声一定要做了女冠,难道你也真要陪着她去做了 女冠不成?”
李持盈看着薛崇简激动的神情,抿唇浅笑:“我便陪着阿姐一世又如何?她从前不 也一直陪着我吗?”
薛崇简大急:“那怎么能一样呢?若你去做了女冠,难道要我也去做了道士才能一 世相守?”
心里欢喜,李持盈嘴上却只是嗔怪:“哪个要你去做道士?若你做了道士,姑母还 不要骂死我”
听了她的话,薛崇简大喜,直接握紧她的手笑道:“既然你不愿我做道士,那就不 要去做女冠。要不然,别说做道士,我还要剃了头发去做和尚,到时候看你怎么受得了 我阿母的责备”
李持盈轻啐一声,可看着薛崇简脸上的笑容,却还是笑着点头。薛崇简立刻一声欢 呼,直接就把她拦腰抱起,就地飞旋不休……
李持盈受惊,慌得揽住他的脖子。还想嗔他,可目光一对,却不禁痴了起来,禁不 住笑生双颊,再也说不出半句责备之言……
。。/ 上元夜
上元节的夜晚,是长安城一年中最繁华的夜晚。没有宵禁,没有巡夜的金吾卫,没 有响遍城中的催鼓声……整整一夜,城中灯火通明,彻夜狂欢,整座城市,都仿佛被激 情燃烧一般的狂热。
承天门城楼上,圣人揩着后宫嫔妃、文臣诗客,酒乐同欢,将整座城的美景尽收眼 底。推杯换盏间,无数的应制诗朗声诵出,被持笔内侍录于宣纸,高悬于一旁的旗杆上 ,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歌遍整座长安城。
“这些诗,到底不及苏味道的那首: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可惜了,那般的 人物……”朱笔勾画,红唇带笑,凤目中尽是飞扬的自信。从武皇一朝开始,上官婉儿 就是以女儿之身评点无数诗人的诗词文章。而此刻,少了武皇的压制,她更似重获新生 ,一举一动无不带着动人的魅力。
就连与她一半情敌一半盟友的韦后也不得不赞叹上官昭容的确是个美人。“最难得 的,是还有这般才学。果然是天佑吾皇,才让吾皇得了上官……”
不管她的感慨是真是假,上官婉儿都立刻投桃报李:“大家身边有没有我不重要, 最紧要的是有姐姐这个贤内助,要是没有姐姐,大家恐怕都不知要如何度过以后的岁月 了。”
韦氏闻言,不禁浅笑,目光望向李显尽是温情。而李显更是大笑着拉了韦氏与上官 婉儿的手,感叹道:“是老天眷顾,才送了你们这对姐妹到朕的身边。”俯看满城灯火 ,川流不息的人流,他脸上的笑容更盛:“有你们在朕身边,朕再不羡寻常百姓天伦之 乐……”
哪怕帝王之尊,金枝玉叶,仍有羡慕寻常百姓自由生活的时候。就如同现在治游于 长街,漫步在花灯间的人群中,不知夹杂着多少简装而行的男男女女。
这一路走来,李持盈依稀见到些熟悉的面容,错身而过,彼此微笑点头便笑着分开 ,谁也不曾说破,却都是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平凡的欢愉。
这种时候,若也鲜衣怒马,豪奴开道,未免就实在有些煞风景了。也只有这样缓缓 而行,笑看两旁的花灯,听着欢声笑语,才是一桩美事。
起先,还甩开薛崇简拉着她的手,可被他连抓了几次后也就索性任由他那样紧紧牵 着。好在,象他们这样十指相扣游于街市的男女不在少数,根本就未曾引起旁人的注目 。
今夜,街上的女子特别多。常常是几人一群,笑着指指点点,雀跃如鹿,又引来无 数寻香而至的看花客围于其后,嘻笑着搭讪。那些女子或是羞涩或是娇媚应声,总是激 起无数笑声。
知道这些女子都是宫中这次放出赏灯的,李持盈远远看见就笑着避过。回眸对薛崇 简笑道:“皇后倒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这些宫人难得有这样的快活”
薛崇简冷笑一声,连看都不曾看过就道:“韦氏不过自大,以为自己真如太宗皇帝 一样圣明,竟也敢效仿行这等荒唐事。我看啊,这些宫人,十人中能有三、四人肯如约 回宫,就不错了。”
李持盈一笑,也不反驳,暗在心中思量若是这些宫人集体逃逸,倒也是有趣了。比 起这个,之前韦氏硬把奶娘嫁给朝臣的荒唐事,倒也不算什么了。
信手拿起身边摊位上摆着的面具,她笑着举在面前唤了一声,在薛崇简回过头时又 怪里怪气地叫了一声,见他作出被吓坏的模样时才笑着挪开面具露出花样的笑靥。
温柔地望着她,薛崇简在摊上细细挑捡,选了个半天选中一个面目狰狞如有鬼怪般 的面具。“这个好,到时候我也可以效兰陵王一样戴着面具征战沙场……”
李持盈目光微凝,放下手中的面具,又拿起一张昆仑奴面具戴在脸上后才正视着薛 崇简问道:“表哥想要去边关打战吗?同那些吐蕃人?我听说近来吐蕃人好象又有些不 安分了……”
薛崇简点头:“那些吐蕃人何曾安分过?如今我大唐初复,他们心里还有些念头也 是难免。等再过几年,我大唐重复太宗雄风之时,他们就会伏地求饶,再奉圣人为‘天 可汗’了”
声音一顿,他看着默然无语的李持盈,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她脸上的面具:“不要戴 着面具同我说话,这样子,我好象是在和阿勒说话一样。”望着面具后垂眉敛目,不言 不语的面容,他静了片刻才道:“元元,你不要担心,就是我真去打仗,也不会有事的 。你看,我是什么人啊就算是出征,也是做大将军,你看到哪个大将军死在最前头了… …”
李持盈抿了抿唇,却没有笑出来。想了想,忽然抬起头,低声道:“若是表哥出征 ,也带着我可好?我也想看看大漠是个什么样子……还想去看海,看山,看那些城镇, 那些人那些事……”那些不同于长安城不同于她与他们的地方与故事,是隐在心底的欲 ?望,让她常常莫名地生出一种渴望与冲动。
薛崇简一笑,丢开手里的昆仑奴面具,拉着李持盈推开前面的人群,缓缓向行。
欢笑与叫好声渐近,李持盈仰起头来,便能看到远处竖起的围杆上相连着的铁丝上 ,盈盈而行的红衣少女。都说天下伎者尽出于宫廷,可事实上在民间仍有许多她之前未 曾看过的把戏。就象这样的杂耍之技,在宫中就不似民间这样有趣。
正要挤进人群中,看得更清楚些,却突觉身后一人轻轻撞了她一下。李持盈被撞得 身子一晃,回过头去便要喝斥出声,还好及时醒起这是上元夜,身前身后的也不是她的 奴婢。
敛去怒容,她回眸看着那个紧张无比的素衣少女,微微一笑:“不用怕,我不会骂 你的。”
她虽是温言劝慰,可不知为什么,那少女竟是无法缓解紧张的情绪。咽着口水,突 然手一伸硬把一封信塞进了李持盈手中。
李持盈一怔,也不看信,在少女转身要走时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柔声问道:“ 是谁要你把这封信给我的?”
少女被她抓牢,又是紧张又是害怕,说话都带了些哭腔:“县主,不是奴婢……”
挑起眉,李持盈眼中现出一丝厉色,可声音却仍是温柔:“你只要把事实告诉我就 好了,我不会叫人责罚你的。”
咽了下口水,少女不自觉地把目光转向远处。李持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根本什 么都没有看到。听到少女哭道:“是一个寺人给我的,我真的不知道……”
淡淡一笑,李持盈松开手,任少女仓惶逃离,这才拉了薛崇简寻了处安静的地方, 拆开那封没有上下款的信。
笔迹也是陌生的,甚至是刻意写得粗劣。可不知为什么,李持盈一展开信就突然想 起了白天曾远远望着她的高力士。
“吐蕃?”挑起眉来,她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生气。
与吐蕃之争,从古至今,就没有休止过。就是年前,边镇还纷争不乱。如今锋烟未 散,吐蕃就已经来信,娶唐室公主结秦晋之好。这样的事情倒也不算出奇,可让李持盈 没有想到的,安乐竟然在李显面前直接就提了她的名字想让她这个县主远嫁吐蕃。
“安乐实在是太过份了”从李持盈手中接过信,薛崇简只粗粗看了一遍,就立刻揉 碎了手中的信,直接吼了起来:“我这就去找她和亲?她这个堂堂大唐公主,怎么不自 己去和亲呢”
“表哥”及时拉走暴怒的薛崇简,李持盈压下心头不悦。淡淡道:“你不用这么生 气,就算安乐这样提议了,圣人也未必会真个答应的。且不说别的,就是我阿爷也不肯 的……”她没有说得太明,可薛崇简却立刻笑了起来:“说得不错,四舅父那么宠你, 怎么敢答应让你和亲土蕃呢”
虽然李旦行事低调,可身份、地位和从不张扬出的势力都摆在那里。就算是李显, 也不可能毫无顾忌地逼迫于她。可是,如果真是阿爷撕破了脸皮断然拒绝,似乎也不是 太好。
仔细想了想,李持盈歉然低语:“表哥,你莫要恼我……”
薛崇简闻言,不解地望着李持盈,一时不能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这样说话。李持盈 也不解释,只拉着他大笑着挤进人群……
今夜,且抛开一切烦恼,只为上元繁华之夜而欢笑吧她在心里默念着,可抬头望着 薛崇简脸上灿烂的笑容,却到底心中有些心酸。可惜了,之前才答应了表哥不会出家作 女冠的。不过一夜,便要反悔了……
“表哥,我知道你的好,你也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吧?”哪怕是我失言了。可,就是 姑母不也曾出家为冠吗?我今日效仿她避祸为冠,他日也不是不能还俗的……
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作如此想了,却仍觉忐忑不安。仿佛,她正在渐渐远离面前这 个笑容灿烂,目光温柔的男子……
灯火灿烂,远处不知谁家丝竹悠扬。身边尽是欢声笑语,灿烂笑颜,可她却心中揣 揣,竟是这样无法安下心来……
第八章 神龙末年那些事
神龙三年(公元707年)正月,长安城里最轰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事件,就是 三千宫人出宫赏灯却逃逸过半的闹剧。
虽然事后皇帝一笑置之,不仅没有追缉逃逸宫人,反倒另下了诏令言说宫中放出大 批年长宫人。在明面上算是恩释了这些逃逸的宫人,揭过了这一丑闻。可明了内情的权 贵,难免仍在私下窃窃偷笑。
相形之下,相王府的崇昌县主上表言说欲出家为冠的事情,就不那么引人注意了。
李持盈的上表,虽然言词恳切地表明了她一番向道之心,可最终并未如愿。李显不 过令人笑着来劝了两句,便把那份奏表转到了相王府。相王李旦阴沉着脸不言不语数日 ,却把奏表压下,避而不提。反是薛崇简,很是上门闹了一场。到最后,还是李持盈软 语相慰,他才放下立刻寻冰人来上前提亲的打算。
不管这份奏表过与不过,可李持盈深觉自己已经表明了一种姿态。就是最后没有做 成女冠,可哪怕是安乐也断然不敢再说些不着边的提议。
到底道教乃是大唐的国教,出家为冠,就是侍奉始祖,乃是有功于家国的大事。安 乐再嚣张,于这些事上还是有分寸的。这时候,她只要小心不再惹出别的事情,那和亲 吐蕃之事,再也落不到她头上。
可是,和亲的事儿虽然落不到她头上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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