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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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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因着这份清醒,在对韦氏的逢迎讨好背后,她渐渐起了一丝别的心思。只是 ,这样的心思,唯一的诉说对象似乎只有那个曾经与她极亲密,近两年却渐行渐远的女 子。
对太平,上官婉儿也是很了解的。那个曾经被父母宠坏的公主,在经历了生命中的 痛苦后仿佛破茧的蝴蝶,周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太平,是武皇所有的子女中最象她 的一个。虽然在武皇在世时并不曾刻意让太平走出幕后站在朝堂之上。可上官婉儿很清 楚太平有什么样的本事。如果说,大唐还有人能象武皇一样做女皇帝,那太平绝对是距 离那张宝座最接近的人。
虽然这两年太平看似沉迷于享乐,从不曾表露过一丝政治野心,可上官婉儿仍坚信 在暗地里那位公主一定不是表面上这样的淡然无求。或许,将来仍是对手,可是在目前 来讲,她们其实是有共同的敌人的——除掉韦氏,对她们都很有好处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却不好冒然登门。上官婉儿思前想后,才终于决定让一个并不 起眼的人来做这个搭桥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正与她如胶似漆的新情人崔湜。
这崔湜,乃是定州人。少年多才,相貌不俗。如今才不过三十五六,就已官至三品 ,可算是春风得意之时。上官婉儿素爱他的诗才与那份善解人意。尤其是崔湜性子温柔 ,甚至连自家三个年少秀美的弟兄也举荐与上官婉儿,同宴同出同欢喜。
虽然没有明说,可上官婉儿知道这崔湜与太平之间也是有那么点露水情缘的。如今 ,选择崔湜这个她与太平共同的情人来做个这个搭桥人,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也正如她所料,在她透过崔湜传过话后的第四日,就接到了太平的请柬,却是邀她 于两日后赴太平公主山庄饮酒。
太平公主山庄,就建在乐游原上。延绵数十里,奢华无比。这时,正是景龙二年的 春日,蔷薇开得正艳,红的、粉的、白的,一簇簇,一片片,艳光四射,香飘数里……
“阿母最爱的就是这些蔷薇,尤其是野蔷薇……她总说,比起牡丹的富贵来,她更 爱这蔷薇的坚韧。哪怕是再贫嵴的土地,这些蔷薇也能活得很好,开得很艳……”
说这句的时候,太平正望着窗外那一片如火海一般绚丽的蔷薇。而在她们身后的殿 中,丝竹喧嚣里夹杂着男女欢好呷戏的呻吟喘息。如果有人正在监视着这片宅院,那么 传出去的消息大概就是太平与上官妱容揩崔氏四兄弟于殿中厮混,也不知是不是几人同 足而抵,嬉春无度之类的话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安排实在是有趣,太平看着上官婉儿,掩面笑道:“便宜春儿她 们了……怎么?上官姐姐不会嫉妒吧?”
上官婉儿一笑,毫不在意地轻笑:“公主尚不曾妒嫉,婉儿又怎么会嫉妒呢?”转 目望着窗外那一片蔷薇,她感叹道:“我常常想,如果换了是另外一个人,又或者大家 不是那么坚韧刚强的一个人,或许,这整个世界都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太平公主一笑,知道她所说的大家只有一个人,却绝不是现在的皇帝她的那个三哥 。望着上官婉儿,她忽然低声笑道:“其实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了很久的……上官,你究 竟有没有恨过我阿母?”
上官婉儿沉默,似是在缅怀又是在感慨:“或许……呵,公主,您呢?是不是曾经 恨过大家呢?分不清呢是爱是恨……可是,我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在大家身边度过 的呢”
太平垂下头去,嘴角的笑容流露出三分怅然之意。是啊,是爱是恨,从来都分不清 楚。不管怎样,她的一生都与那个生了她的女人是纠缠不清的。也正是因为阿母,她与 上官婉儿之间也有着扯不断的牵连。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韦氏?”没有再拐弯抹角,太平直接问了出来。又问:“为什 么?你以为除了韦氏你就可以成为下一任皇后?”
上官婉儿不答反笑:“公主您说呢?”或许未必会是皇后,可如果韦后死了,那她 就是宫中品级最高的嫔妃,整个大明宫内苑都将掌控在她手中。
“殿下,韦氏想的是什么您很清楚。她现在走的路子和大家当年又有什么区别?” 沉声说着,她紧盯着太平的眼睛,说道:“你我都很清楚韦氏的野心。可是,她没有大 家的雄才伟略,照这样下去,大唐将会是个什么局面将无法预料……令月,不是我危言 耸听,也是我清高,可是,身为大家的爱女,您忍心看着大家与先帝的苦心经营都化作 一滩春水吗?”
没有说话,太平默默望着上官婉儿,只是微笑。上官婉儿定定看了她很久,抿了抿 唇,又道:“与其看韦后祸乱大唐,上官宁愿奉殿下为主,重现大家的荣光。”
太平目光一闪,忽地就笑了起来:“婉儿姐姐太看得起我了说得好象我是什么阴谋 家了似的……好姐姐,你莫要再吓我,说什么奉我为主,让人听到了岂不笑话……”
垂下眼帘,她静默片刻后才道:“也罢,韦氏与安乐近年来确实也是闹得不象话, 我便助姐姐一臂之力。只是……”挑眉一笑,她道:“若要成事,不可少了一人……” 话说到一半,她转目看向上官婉儿,但笑不语。
目光一对,上官婉儿也笑了起来,竖起手来笑道:“不如殿下与我一同说出那人来 ,且看你我姐妹是不是心有灵犀吧?”
太平一笑,果然与她同时说出一个名字来:
“李隆基……”
“临淄王……”
虽然说的不同,却果然是同一个人。两人对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意。虽然相王 近年来太过低调,可一旦把他最心爱的儿子也拉进这场权利争斗中,那相王就是再想回 避也避无可避了。
“若是由我从中说服圣人,下诏令临淄王返京,倒也不是难事。可是要如何让临淄 王配合我们的计划,那就还要公主想办法了。”
太平微微一笑:“此事不难,三郎与我这个姑母也算是亲近,我的话他是肯听的。 而且,除了我,还有一人的话,他一定会信服的。”
上官婉儿目光一闪,笑问:“可是那崇昌县主?他们兄妹情深,长安城都是知道的 ……”顿了下,她看着太平得意的笑容,忽然掩面笑道:“我知道公主最爱那李持盈, 八不得她一时做了你的儿媳,也知道她是个聪慧之人,公主也不必这样自夸了”
“怎么自夸了?我们元元哪里不好了?”太平一声低叹:“可恨我家二郎是个木头 ,若是我,怕不早就用强了……”说着话,她的眉毛却是微微一掀,冲着上官婉儿使了 个眼色。
看得分明,上官婉儿会意,眼角瞄去,果见通往前面歌舞欢声殿中的屏风后隐隐有 一抹人影。
看清那人影,她俯近身低语:“是崔家四郎……”
太平颌首,却不曾显出半分慌乱之色:“这少年郎,我倒记得从前隆基在京中时与 他甚好……看来,咱们今日之语却是要提前传过去了”
上官婉儿一笑,也不说话,只挽着太平的手笑道:“既是如此,那公主也不必再去 多想了。此刻*光正艳,你我岂可辜负这大好*光呢?”说罢,已拉着太平往前殿走去。
越过屏风,对着那慌张束手而立的玉面少年盈盈浅笑,她轻佻地挑了崔涤的下巴笑 道:“小四,可是等得不耐了?”
太平一笑,也不理她**那尤显青涩的少年,自往纱幔中行去。
春风吹入殿中,纱幔飞扬中,*光乍泄……
第十四章 斗草宴
五月五日,乃是端午。
宫中御苑,昆明池畔,一群贵妇又行惯例的斗草盛宴。这斗草,乃是妇人们玩惯了 的游戏,每逢草长莺飞之时,总会聚在一起作耍。不论贫贱富贵,总是各有各的玩法。
今日御苑大开,就是宫中普通宫人也可在园中采摘各式花草斗将起来。或是采了水 芹叶土中花车前草之类的草茎来拼个武斗,或是采了奇花异草比个花样来个文斗。
只是这些个寻常玩法,宫中这些贵妇却是早就玩腻了的。所以今个儿的斗草斗的却 不是那些鲜花嫩草,而是各式的奇珍异宝。或是五尺高的珊瑚花,或是碧玉雕就的琼花 玉果,又有玛瑙做的红蔷薇,金丝缠出的金牡丹,宝石镶就的花卉……琳琅满目,珠光 宝气,炫人耳目,一时间倒真是难分上下。
“斗来斗去,不过都是些金银玉石的俗物,也没见得有什么稀奇……”倚在一块铺 了锦垫的太湖石上,安乐刻意将那一条益州献上的单丝碧罗笼裙撒开成片。映着阳光, 那裙上以镂金银丝绣出的花鸟图案更加光彩灿烂。
知道她这是因今日斗草输了气势,心中郁结。旁的人自然不敢搭腔,可与她同母的 长宁公主却是不怕她恼,摇着团扇,掩面笑道:“是没什么稀奇玩艺,我倒是听说泥洹 寺里那尊维摩诘佛像上的胡子甚是稀奇,有本事你倒是去要了来让咱们姐妹也看看稀奇 啊”
这泥洹寺位于广东南海,寺中佛像的胡子倒确是稀奇。在座的贵妇们虽然没有亲见 过,倒都是知道那佛像的胡子乃是晋朝时谢康公谢灵运在广东受刑时将自己的胡须舍给 了那泥洹寺的僧人。
谢灵运生得一把美髯,那是史书也写过的。之前一群女子笑着评论男子是白面俊秀 的少年中看还是蓄了胡须的成熟男子动人时就曾说过谢灵公。最后还大大感慨可惜了不 能生于晋朝,一会那出了名的美男子。大叹可惜了谢公一把美髯平白成了僧人炫耀的宝 贝,却连她们姐妹都无缘一见。
所以,今日长宁才说了这话出来噎安乐。心里自然是看扁了安乐不可能拿得出来的 。可不想她的话才说完,安乐就笑了起来,弯起眉眼,笑得既得意又骄傲。拍了拍手, 她朗声叫道:“来人啊还不快把那宝贝拿上来让姐妹们都开开眼界……”
她这一叫,原本还窃窃偷笑看着两姐妹斗法的一众女子不禁坐正了身子,笑看着那 个捧着一只金盘走来的小黄门官。
“真是作怪,以为盖上这么块黄绫便能充作宝贝了”长宁瞥了一眼,见那盘中并不 象装了什么贵重宝贝似的,便哼哼了两声撇起嘴角。
安乐挑眉看她,突然跳起身来,猛地一把掀开黄绫,自那盘中取出一物大声叫道: “我有谢公须,尔等有何物相斗啊?”
听她这样一叫,长宁等人不禁怔住。近前一看,果见安乐手中拿着的是一把用红线 缠好的胡须。许是刚刚涂过了精油,根根油亮,隐隐有一股子玫瑰的花香。
“这,真的是谢公须?”长宁大惊,犹自不信。
安乐却是得意地一笑:“你若不信,尽管问这小黄门,看他如何说。”
那小黄门见长宁转目望来,忙躬身陪笑道:“回贵主,这真是南海泥洹寺的谢公须 。小的半月前就奉了安乐贵主之命,快马加鞭赶到了那南海泥洹寺。取了这谢公须后又 日夜兼程回了长安,恰恰是昨日午后才到的。”
看那小黄门面色发黑,颇有风尘之色,长宁也不得不信。细算了时日,竟是自那日 她们顽笑过后,安乐就派了人前往南海,竟是掐准了时间故意要在今日拿出来炫耀的。 想通此节,长宁不禁面露不悦之色:“不过死人须罢了,有什么稀奇?你有死人须,我 这儿还有活人发呢”虽是如此调侃,可脸上却到底难掩沮丧。
安乐见了她的神色,自然大乐。虽然现在与她同母所生的就只剩了这长宁一人。可 就因为如此,她才更不愿输给她半分。之前便是斗宅子斗珠宝斗阿爷阿母的恩宠,今日 小小斗草她又怎么能输呢?
仰起头,她得意地娇笑:“活人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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