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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禛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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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情绪是她现在还不能体会的,“好了,自个出去琢磨吧,我想躺会儿了。”
打发走了流霜,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和耿晴洛的谈话,其实我还有一些心理话没有对流霜说,不是不信任她,而是觉得难以开口。
我很清楚自己以后都只能是孑然一身,膝下无子,在这个母以子贵的年代,我的前途明暗不定。而胤禛的宠爱能到何时,更不是我能确定的,纵使我顶着嫡福晋的头衔,可是一个不受宠的正室又能如何呢?我不想等到人老珠黄时,恩宠已逝,而自己又过的无限凄楚,像个怨妇般苦苦挣扎。我知道这样想胤禛很不好,我怀疑他不信任他,可是我真的怕啊!我如今是个赌徒,耿晴洛就是我押的宝,希望我不会看错人,希望耿晴洛可以得到胤禛的眷顾,而与此同时她又不会忘恩负义,弃我于不顾。
除了私心的考虑自己的未来,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耿晴洛的阿玛耿德金。他虽然只是一个管领,但是对于现在掌管内务府的胤禛来说,他还是很有用的。如果耿晴洛到时在生下个一男半女,届时胤禛的本钱就更大了,有了赌资才能赌的更大,赢的机会才会更多,那离翻盘坐庄的时机就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尘埃落定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这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也是王菲的一首经典歌曲。
我用古筝弹奏,声音叮叮咚咚的响起,我和声而唱,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地,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从前上学时觉得,王菲把这首歌唱得很有意境,再加上我本身就很喜欢苏轼的词,所以觉得这首歌特别有感觉。可是现在身在清朝,我用古筝弹奏,用紫婉的身份来体会,只觉得意境凄楚,满心的无奈,却无处消散。
琴声渐渐转低,最后停止消失。我抬头看去,流霜红着眼眶看着我,满脸的委屈,我刚要问她怎么了,而此时胤禛却推门而入。我们行礼落座奉茶,好一通折腾后,胤禛就把流霜打发出去了,看来我只能一会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还真是第一此听你唱水调歌头,曲子虽然很怪异,但是还挺入耳的。”胤禛毫不吝啬的赞赏,我还是大为受用的,虽然这曲调作为现代人觉得很古典,可是对于古人来讲还是太奇异了。
“我一向很喜欢苏轼的词,曲子只是胡乱编凑的。”没办法,我只能这么说了,还好在这不会有人告我侵权。
“哦?那还喜欢苏轼的什么啊?”胤禛饶有兴趣的问道,看来他今天的心情不错啊,还有闲情逸致问我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最喜欢的,就是他的《江城子》了。”我回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胤禛看着窗外缓缓地说道。
“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短处,明月夜短松冈。”我开口接道。
“这首词是很好,只是意境未免太悲凉了些。”胤禛回首对我说道。
“我的感觉却恰恰和你相反,我却觉得很幸福。苏轼很幸福,他的夫人也很幸福,虽然两人阴阳永隔,却始终有一个可以一生怀念的人,这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我笑着说道。
“那我宁愿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个人,而不是只能怀念。”他看着我定定的说。
“那是自然,纵使活着有万分的悲苦,可谁又会甘心情愿的选择死亡呢?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我点头说道。
胤禛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问道:“皇阿玛他们快要回朝了吧?”
“嗯,毕竟永定河离京城不远,估计也没有多少时日他们就回来了。你还在想江南的事情?”胤禛说道。
“不清楚皇阿玛的想法,咱们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皇阿玛到底是在试探谁呢?还是仅仅是投石问路,打草惊蛇?”我皱着眉头,看着胤禛道。
“瞧你那费尽心思的样子,一共也就这么几种情况,全让你说了,你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他打趣我的说道。
“胤禛,我们说的是正事,不可有半点马虎,你还有闲心开玩笑。”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看你今天心情很好,有什么开心事,说来听听!”
“今天进宫去给额捏请安,碰到了十四弟,就一块坐了会,突然发现我们也不至于那么的谈不来,额捏看我们相处融洽,很是欣慰。”胤禛缓缓道来。
我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可心中却已百转柔肠。
兄弟间为夺大统最后闹得生死相搏,性命相拼,如果不是因为十四阿哥与胤禛毕竟是一母同胞,估计他的下场不会比八阿哥和九阿哥好,因为毕竟最后胤禛最有力的对手是自己的亲弟弟。
果然没过几天,康熙他们就回来了,而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是康熙提出要看看胤禩他们查到的结果。而康熙拿到那些东西后,几天都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召见任何人去商议此事。这回就连太子都坐不住了,把胤禛和胤祥找去,好通的商量。
这天难得胤禛回来的早,用过午膳,他陪我在院中闲逛。“看来皇阿玛还是打算保住太子的。”我看着满地的残花落叶,对胤禛说道。
他扶着我在廊中坐下,说:“婉儿,何出此言啊?”
“我何出此言你会不清楚,装什么傻啊?”我反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理由是否一样。”他笑着说道。
“从这件事能看出来皇阿玛就是在一石三鸟,既试探了太子,也试探了太子的拥护者和反对者。”我说道。
“那有何以见得皇阿玛要保住太子呢?”他又问道。
“最初对于这件事,皇阿玛知道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就在太子已经放松警惕以为不会再有人提及的时候,皇阿玛派十三弟回来,要你们彻查此事。而查完后又不急于知道结果,那是因为皇阿玛自己心中有数,他知道会有什么东西被查出来。而现在接到奏折,却秘而不发,应该是不想处置太子,估计盐道的布政司要把这一切罪责扛下来了。”我看着他,幽幽的说道。
“婉儿果然睿智机警啊,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他赞扬道。
“贝勒爷真是谬赞了,臣妾所说的这些贝勒爷又怎么会想不到?而贝勒爷所料的,才真是臣妾所不及呢?”我歪着头,看着他,戏谑的说道。
“哎,你啊,真是长了张利嘴。好了我们的回去了,出来有些时间了,否则你的身子该受不了了。”说着,他就扶我起身向回走。我没有反驳,因为知道我的反驳只有被驳回的份,还是乖乖的闭嘴比较好,于是我看着他等着他对此事的看法。
“其实你说的都对,只有一点,那就是皇阿玛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试探我们。”他看着我说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停下身,帮我把披风拉的更紧些。
“皇阿玛一直是宠爱太子的,这点从他对太子的纵容就可以知道,频繁的更换太子毓秀宫的下人,却对太子没有一句重话。可是为什么事到如今,皇阿玛却不想在忍耐了呢?”他沉思的说道。
“我也曾想过这件事,可是太子最近两年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那皇阿玛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像那年让十三弟去祭泰山就能看出来,可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皱着眉,轻轻的说。
“除非是,皇阿玛终于。。。。。。”胤禛慢慢的说。
“看清了太子最终难堪大任,所以不想在迁就?”我接口低低的说道。
“这种话,还是留在心里的好,以后无论在哪都切记,祸从口出,不可多言。”他停住身,拉着我的手,语气凝重的说。
我知道自己今天的话如果被别人听去,会有什么后果,所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知道回到屋里,只剩我们俩时我才又问道:“太子找你们去,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无非是不知道皇阿玛的用意,叫我和十三弟多多帮他周旋。他虽然有些惶恐,但是对于太子的位子却很有信心,对老八他们更加的痛恨了。”胤禛皱着眉,淡淡的说道。
“你是在担心十四弟吧?”我皱着眉头问。
“十四弟和八弟在一起,难免不会被太子一起记恨,我确实不太放心。”虽然他们兄弟平时并不亲近,但是毕竟一母同胞,更何况胤禛只是冷面,又不是冷血。
“十四弟虽然和八贝勒在一起,但是毕竟年纪尚轻,又无官爵权利,太子应该不会对他怎样,至少现在不会。至于今后嘛,那谁也说不准,我们静观其变吧。”我劝慰道。
等到皇上公布他的决定的时候,已是冬月末了,朝堂内外一片萧索,众阿哥大臣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那日胤禛回到府中,向我的院子走来,我正在屋内与流霜下棋。他进门后,流霜就识趣的退下了。
“皇阿玛怎么说的?”带他坐定后我问道。
“和咱们想的差不多,抄了盐道布政司的家,按律定罪。说太子识人不清,罚他回宫闭门自省。”他慢慢说道。
“这没问题啊,可你怎么表情如此的凝重啊?”我不解的问道。
“皇阿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我和八弟监国有功,又查出了贪污舞弊案件,还赏赐了我们一些东西。我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得到,太子的眼神在我们的脸上掠过,他恐怕不会在信任我们了。”他略显忧愁的说。
“皇阿玛到底为什么啊,这样做只会让你们兄弟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他不是很希望你们兄弟和睦的吗?”我百般的不解,康熙到底什么意思啊?
“可能是想让我们互相牵制吧,这样我们的各种势力都不会做大,而皇阿玛手中的权利也不会受到分散。”他说道,这个理由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了。
“你没和十三弟商量商量?”我问道。
“没有,但我的心思十三弟都了解,现在还是安分点的好,尽量少出门,也少见面,这样皇阿玛才会放心,太子也挑不出毛病来。”他对我说道。
胤禛一向是谨慎的,这点我是不需要担心的,只是太子如果把他当做胤禩一伙的,而太子又真的要排除异己的话,他和胤祥难保不受牵连,那可就不容乐观了,而现在看来也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了。
就在揣度猜测中,我们迎来了康熙四十四年,刚过完正月,皇上又一次南巡了,依旧带的是太子和十三。看来康熙是真的很喜爱十三,自从胤祥满十二岁,无论康熙到哪,胤祥都是一定会跟随的。而胤祥和胤禛交好,这康熙也是清楚的,从这个角度看,至少现在一切还是在康熙的掌握之中,所以大家的关系还是比较融洽的。而太子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这次他又跟随皇上出京,希望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好。
我坐在屋子里下着棋,虽然已是二月份了,天气不是很冷,但是我的屋里还是燃着煤炭取暖。我用手帕捂着嘴,轻轻的咳着,流霜忙端来一杯温水,服侍我慢慢的喝下。每天都止不住的咳,咳得我不止嗓子疼,就连整个胸腔都极度的不舒服,而这种情况至少得过了三月才会有所好转,不要说我还得忍受十几年,这才几个月,就已经让我苦不堪言了,可我却毫无办法。
“又不舒服了?有没有喝药啊?”胤禛推门而入,看我正在低咳就轻轻地在我的后背拍着。
“怎么会没喝,有你和流霜,想不喝都不行。”我拉下他的手,让他坐在我的身旁,流霜奉上茶后就退下了。
“你看你的手,还是这么的冰,现在不是冬天,你却还是冷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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