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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侠客行-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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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样……就太高光了。
好不容易整了个容，换了新名字，暂时把真正身份隐藏起来了，就不做那种显眼的事了。
趁着风平浪静，大家都在热络的聊天，熟悉，议论。
若在平常，李十二也会是其中的一员，而且是聊的最火热，招呼人最多的一个。
但是现在……他人在群中，心已经飘到了其他地方。
周围人那些激情洋溢、充满梦想的话题，听在耳中。他只能脸上堆出礼貌的微笑，因为内心深处，他已经知道，哪些激情是错误的，哪些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
和独孤复同行这些天以来，他的实力突飞猛进。跟他的实力一起突飞猛进的，还有他的见识。
他并不是已经不适应这种热闹的气氛，只是……周围人所谈论的话题，和他已经不是一个层面。
他想要和这些人一起快乐聊天，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但是当听到一些明显荒谬的观点，他却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不会出卖心情。
改变人的，不光有权力、地位、实力，有时候，见识也是。
独孤复、郭星星、老板娘、香莹早就明白了，自己似乎是最后明白的一个……
掺和在众人中间，讪讪的聊了一会儿天，李十二只觉得意兴阑珊，拱手告辞，回房和大家一起练功了。
“真是个怪人。”看着他的背影，一帮人摇头道。回头继续聊着，议论的更加火热了。
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的世界不同的风情，不同的技能不同的规则，可以聊的东西真是太多太多了。
这一夜，海窝里风平浪静。
伴着风雨雷鸣，一路艰难跋涉的船员们，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雨消散了。
无常海峡的清晨，晴空万里。
不过大家却不是睡饱自然醒的，而是被炮声轰醒的。
“轰！轰！轰！”一发发的炮弹从远方轰来，在船只左右，海窝的四壁上落水，激起了冲天的水花。
那些水花若在海窝之外还好，若在海窝里面。十有八九会因为弯曲的重力，垂直着斜面迸溅起来，冲入海窝中心处的重力密集区，受重力的牵引直直落下。
“轰！轰！轰！”一发发的炮弹，激起漫天的水花，就好像拿瓢泼一样，将一团一团的海水扬到了海窝中心的船上。
受重力异常点的影响，这炮弹激起的水流，简直比狂风暴雨还厉害，甲板上很快就积满了水。水流沿着舱口肆意流入底舱。
炮声中夹着一些肆无忌惮的狂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有打炮的声音？”被炮声惊醒的船员们睡眼惺忪的醒来，纷纷问道。
等见到水流涌入，顿时慌乱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船漏了吗？进水了吗？”
急三火四，有人奔入船的下层，试图寻找漏的地方。假如船漏了，当然是越早堵住越好。
也有人奔向了甲板的上层，试图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轰击他们。
一阵忙乱，鸡飞狗跳！
不过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船并没有漏，水都是被炮弹炸进来的，而炮弹，又是另外一艘新手船轰的。
海窝倾斜的水面上方，另一艘船正停在那里。相比大家的坐骑，这艘船就要豪华的多了，长达百米，七帆五层，雪白的帆布，崭新的胶漆，连拉起来的绳子，都显得比海窝里可怜巴巴的船上的直。
虽然格调完全不一样，但是这艘船，大家是有印象的。是大战之后，从海外的舰队聚集点几乎同时出发的十几艘新手船中的一只。
当初两船几乎是一起出发的，缘分就更深了……
草的，这帮犊子玩笑开的也太过分了！擦去身上的水渍，梦想号上的水手冲着顶上的竖起中指叫骂。
另一艘船上的狂笑声于是益发的大了。骂着骂着，水手们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梦想号，是这艘船上的海盗们，一起给这艘新手船起的名字。
笑骂声中，梦想号缓缓拔锚启航。
一半的人进到了船舱下部，将浆探出了船腹，准备人力滑动。
另外一半的人则都上了甲板，遍布在船帆的左右……
船的确是大家凑钱买的，但也有凑不出钱来的人。凑不出钱来的，就只能出力。
但是此时，包括独孤复这些出了钱买船的，不需要干活的人，也被叫出了房间。
船要冲出海窝，这属于特殊情况，大家必须齐心协力，没有人能闲着。
“嘿哟！嘿哟！嘿哟！”从船的底舱，一声声整齐的号子传来，桨叶滑动，船只缓缓开始向前。
但是……海窝的四壁，海水的倾斜角度极大。海窝之底，又是重力的密集区域，益发加大了真实的斜度，想要直接冲出海窝，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必须迂回前进。
怎么个迂回法？
盘山路大家都见过吗？想要从海窝中出来，船只就必须沿着海窝的四壁，一圈一圈交替上升，直到最终爬上山顶，不，水顶。
这是对体力的极大考验，下方划桨的人必须倾尽全力一刻也不能停。
也是对操船技术的极大考验，因为光靠浆的力量并不足够，必须得靠风。
而一圈圈旋转的过程中，风向是自始至终都在变的，所以每一圈旋转，船帆都必须配合风向，不断的改变朝向。
所以甲板上才需要有那么多人一起操作。
第345章抢了风头
梦想号渐渐起航，沿着海窝冲出一段距离，又因为引力的关系开始倒车。
但是没关系，借着倒转的力量，船帆转动，木浆发力，倒退的力量成功被偏移。船只缓缓掉头，开始了环绕的攀爬。
一圈，两圈，三圈……
划桨的号子跟调整船帆的号子此起彼伏，甲板上与底舱中的水手都挥汗如雨。也包括独孤复六人。
尤其李十二用力最猛，喊的最大声。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
在所有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性能并不优良的冒险船渐渐沿着海窝壁攀爬起来。
然而，就当他们爬行到半坡，经过上方的友船的时候……仿佛站在操场跑道外，观战呐喊的另一艘船，忽然开起炮来。
“轰！轰！轰！”爆炸声惊天动地。
之前说过，在无常海峡，由于空间扭曲的关系，炮弹的轨迹并不是直的，究竟会怎么拐弯没人能够预料。
但那说的，是相对较远距离的射击。
此时此刻，对方的船在海窝之顶，梦想号爬在他们正下方的水壁上，彼此间的距离不过五六十米。
在这样的距离上，空间弯曲的幅度就很小了。
一连数炮，有相当一部分打偏落水，但是也有数发，打在了梦想号上。
一发打在了船身下部，打出了大窟窿，底舱中传来漏水了的惊呼声；还有两发打在相对偏上的位置。
一发没入客舱，一发打在甲板，各有悲呼惨叫的声音传来。
包括独孤复一行，也险险被碎片所伤。
不过，出现在甲板上的是六个人的分身，本体都躲在房间里练功呢，倒是有惊无险。
船身巨震，渐渐有些倾斜，那是因为进水了。
“怎么回事？”甲板底舱的水手们被震倒一片。懵懵懂懂的出声。
有人看到了炮击，知道情况，悲愤的对上面的船喊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攻击我们！玩笑开的也太过分了吧！”
一边救治伤员，一边去堵缺口。没有了足够的人手划桨操帆，梦想号渐渐从水半坡，滑落了水底。
大家竭尽全力的挽救着，并且通过议论渐渐明白了真相，乱糟糟发出混乱的指责声。
“哈哈哈~~~”从上方的豪华船上，一阵狂笑声传来，“开玩笑？你们当我是开玩笑？啧啧啧，何其幼稚啊……”
“难怪给你们的破船起这么个破名字，梦想号。你们还敢不敢再土一点！”伴着尽情的嗤笑，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站上了船舷。
穿一身雪白的燕尾服。戴着圆筒的文明帽，手里拎着根拐棍，抬头挺胸，傲意十足，俯视着残破的梦想号。
“给我继续开炮！”手里文明棍一指。“轰！轰！轰！”一发发炮弹应声射了出来。
只是，由于梦想号已经遵循惯性，转过了双方距离的最近点，再加上失去动力加速往海窝里落去，距离飞快拉远，这轮炮击没有一发能中的，只是又往船上泼了不少的水。
“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是啊。大家不是一边的吗？都要穿越无常海峡，到二层世界去。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让天人占便宜呢？”
梦想号的水手们纷纷喊道。到现在他们仍旧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听到水手们的话，白礼服重重冷哼，“怪不得见了我的船。你们一点不慌，还有心情打招呼。感情你们全忘了啊！”
拧眉瞪眼，十分不爽。
“忘了？忘了什么？”梦想号上的水手们纳闷。
“你们忘了，当天从外海船阵出发，你们这艘小破船。竟然开在了我们前面！”
“？？？”
“那么多人看着我呢，看着我杰克？苏扬帆出海，带领属下，踏平海峡，进入高层世界，征服星辰大海……”白礼服十字站着，两臂张开，仿佛泰坦尼克号船头的露丝。
猛然他睁开了眼睛，杀意澎湃：“你们这帮卑微的家伙，竟敢，竟敢，竟敢抢我的风头！让我完美的出场，染上了瑕疵；让我征服星辰大海的起点，蒙上了阴影！”
“给我去死吧！你们都要死！都得死！”悍然呐喊。
一声令下。“轰！轰！轰！”他身下的华丽座驾顿时开始了炮击，接二连三，持续不断。
！！！梦想号上的冒险者们，都已经听的呆了。
开，开，开在了他的前面；抢，抢，抢了他的风头……这就是他炮击大家的原因？开什么玩笑啊。
一些人只觉得荒谬透顶，但是另外一些人，闻声却慌乱大叫起来。
“什么，他是杰克？苏？完了完了，竟然是这个疯子？这次出海的人里，有他吗？我们竟然得罪了他，死定了！死定了！”汗流浃背，面色铁青。
杰克？苏是谁？
血腥法师联盟的一位少东家，出身豪门，实力超凡，天生的修行奇才。
不过让他名声大噪的，并非他的修行天赋，而是他……阴晴不定的性格。
被瞪了一眼，就杀人全家的事他没少干过，和那相比，梦想号开在了他前面，整艘船要被轰沉也就是一般水平了。
听着大家的议论，李十二的分身缓缓放下了手中秦沛东的……尸体，合上了昨天还充满梦想的青年那不瞑目的眼睛。
打在甲板上的炮弹，击中了船舷边堆叠的鱼叉。钢铁的鱼叉被震飞，刚刚好有一杆，穿过了秦沛东的胸口。
“噗通！”几个大步跨到弦边，李十二势大力沉跳落，伴随着灵光翻涌。
缩小术！浮空术！
还没有落进水里，已经冲天而起，飞向了杰克？苏的豪华大船。
“大哥，你干什么去？”独孤复扬声问道。
“杀人！”李十二的回答言简意赅。
扭头看看秦沛东的尸体，李十二和他怎么产生的交集，独孤复并不知道，不过……
“杀人怎么能一个人去呢？一起！一起！”三步并做两步，跳出船舷，伴着灵光翻涌，冲天而起。
“诶，你们……”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香莹、老板娘、郭星星想拦，又哪里来得及。
想要同去，就独孤复和李十二选了变化系能飞，她们可不会……
咬牙切齿跺脚：等以后有机会的，一定弄到可以飞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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