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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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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

和她并肩走着的时候,她甚至没有用眼睛的余光看看我。

有几次我差点就要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实在莫明其妙: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穿着衬衫打着领带,脚上登着铮亮的皮鞋跟着一个即不漂亮又不柔媚的陌生女人?

我觉得失败,觉得生气,觉得要做点什么,最后我决定结束这种跟踪行为。



我绕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

她有些出乎意料,一个踉跄,差点倒在我身上。我有些好笑,想说点什么来开始。

这时,她抬眼望了我一眼。一瞬间我感觉到有无数束类似X光样的东西穿过我的衣服、骨骼,我的五脏六腑,投射到我身后的某个地方,而我,好像透明的。

我突然无话可说,只会拿眼睛莫明地看着她。我甚至觉得是我受到了伤害。

女人有些惊讶,倔强地和我对峙,不后退,也不躲避,也不解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而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可我不能退缩。虽然我在心底已经骂过自己无数句:蠢猪,拜托你别干这样小儿科的事好不好?

2003年6月28日的下午1点23分,我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对面站在人流中,一动不动。

她微微仰视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瞪着我,嘴角渐渐地闭紧,有种愤怒的情绪从她的眼睛里浮出来。

我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眼神在三十秒钟后松懈了下来。我想我应该转身走开步走。关于转身就走的想法我想了三十秒。

这时,我又看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

女人的眼睛忽然湿润,微微地眨了眨,泪水就一粒一粒地落了下来。她看着我,一动不动地,哭了。

在阳光明媚风景如画游人如织的西湖岸边,一个奇怪的女人,在我面前,无声地,哭了?

我立即做了每一个高尚而正常的男人都会做的一件事:伸出手臂,揽她入怀,把她的头放在我的胸前,让她的手臂环在我的腰上。女人没有丝毫的挣扎,像只温顺的猫,微微颤抖着,一声不吭地偎在我怀里,微闭着眼睛,泪大颗大颗地落。

有些迷惑。阳光从云层里透出来又隐进去,有几个风筝在湖面上飘浮着,身后的人们声音若隐若现。我抱着一个陌生的委屈的流着泪的女人。拥着她,静静地站着,尽量让她放松些,舒适些。衬衫很快被那种温热的液体泅湿,粘在身上,侵入肌肤,直刺心脏。手臂不由得紧了紧。这是谁的女人?此刻?

有种酸涩的情绪从喉中涌上来,又咽了下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我在这段时间里渐渐清醒。

游人从身边走过,看我们的眼神有宽容,有谅解,有羡慕。在他们眼中,我们站立的姿势是西湖风景的一部分。这多少让我有些尴尬。

我低下头去看她,嘴唇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发丝,麻麻的,有一丝暧昧的信息从我这里传出。她微闭的眼睛轻轻地跳了一下,睁开了。

接下来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有点生气,不是因为我的不知所措,而是生气我居然还会在一个女人面前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我的身体传出了一声平常会让我感到不好意思而现在如天籁一样的声音:“咕噜……”。她轻轻地笑了。而后,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又笑了,有些柔媚地弯了弯眼睛。

我也由衷地笑了。或者,这是个熟识已久的女人。

2003年6月28日下午3点,我和这个不知名字的女人,坐在一个刚刚开张的名叫村菜馆的饭店里吃这天的第一顿饭。小小的店面,墙上挂着成串的辣椒、玉米、蒜头,花架上放着个红红的大南瓜。四菜一汤,我吃得很多,她吃得也很多。有些奇怪一个女人在吃了那么多的冰淇淋以后,居然还能吃那么多的饭。

她边吃边抚摸身边的大南瓜。我低头喝汤的时候,看到她飞快地在南瓜上嗅了一下,并飞快地笑了笑。

再次坐到车上,我的车里除了多了这个女人,还多了那个大南瓜。

这个女人实在谈不上精致。我比较喜欢精致的女人。比如杨柳。杨柳绝对不会仅仅用了点口红就出门,也绝对不会在我的车上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我有些好笑在这个时候想起杨柳,并且把她和这个女人进行比较。

“想玩些什么?我来安排。”我听见自己笑着说。

“嗯,随便好了。”她有些漫不经心。

“随便?我好像没听说杭州有这地方。”我的调侃有些吃力。

“嗯,那,我想去灵隐寺,可以吗?”她又闪了闪眼睛,有点犹豫地征询。

“灵隐寺?嗯?”那个比红尘还喧嚣的佛门净地,我去过八百遍的地方。

“是的。我想。”女人坚持。

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小楚。



一进灵隐寺大门,我去买票。女人犹豫了一下,我看看她,她退了半步,笑。

灵隐寺原名云林寺,寺内大殿递进而上,巍然静默的气息已经给求财求福或者求缘的游人吵成闹市般浮华。一层层地向上走,身边这个女人一言不发。走到一面刻了经文的墙壁前,女人站住,扯住我的胳膊说:“咱们念一念。”

波若波罗密多心经,由唐三藏从西域传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女人喃喃的读着。侧目看着女人微微开合的口唇、汗浸浸的额和清亮亮的眸子,有些许的怔忡。是千年幻化的精灵吧?不然,我阅尽风霜的心怎么有了蓦然的恍忽?

又一大殿,几个穿黑色褐色黄色僧衣的僧人手里拿着木鱼、钹等法器前头走着,眼观口口观鼻鼻观心地颂经,后面跟着很多男男女女僧僧俗俗。女人微微笑着,跟着抑扬地唱,清脆而和谐。

想到杨柳。我已经习惯了杨柳。杨柳会让人开两个小时的车去上海并在上海的高架桥上绕一个小时只是为了买同样的一支CD口红,也会在一个莫明其妙的晚上叫上一大帮人说是给我或者是她过生日,对这些生日我毫无印象。人是习惯性动物,好的习惯和坏的习惯决定了好人和坏人。我的坏习惯太多了。挥霍金钱品行信誉,糟蹋灵魂友情爱情。曾经以为杨柳会是我生命中最后一个港湾,谁知道所有的港口都会在我从几千万的身价到一贫如洗时决然关闭。杨柳也未能坚持。到底是女人。

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呢?迷惑再次从心底升起:她是谁?我是谁?一对神态自然步履轻松的男女,携手倘佯在古木参天的庙宇中,旁人如何能相信彼此确实陌生?我如何能说服自己,她不过是两个小时前在西湖边偶然拣到的影子或者梦?

灵隐寺的对面是飞来峰,上面有大大小小的佛像,有雨水从山上流下来,隔着浅浅的水望过去,菩萨们个个慈眉善目。女人笑着乱指:这个像我,嘴巴像。那个像你,眼睛像,还有那个,也像你,眉毛皱成一团。

出大门的时候,小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人说:大家照像大家照像。

我看看她,她的表情在灵隐的雨中有些看不清楚。我走开了。听到背后有快门按动的声音和她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回头时,我有些累。

“小楚你来开车。”我坐到后座。

女人没有犹豫,也坐到后座。并在车开动10分钟后,依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女人睡着的时候也许是最招人怜爱的时候了,她是,杨柳也是。

我喜欢长发的女人。

我喜欢拥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让她的发丝在我的脖子上痒痒地飘浮。

我喜欢清幽的发香缠缠绵绵地在我的口鼻间萦绕。

面对一个长发的女人,我才会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不太坏的男人。

我抱着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脸埋在她柔软的发间,心情无比地平静。

倦意全无。

车在红星大酒店门前缓缓停下,她早已醒了,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晶亮的眼睛从我的耳边看过去,眼神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静若处子。

下车的时候,她有些惊奇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我心里一愣,停住了脚步。

“我未卜先知。”我笑,“晚安”。

“晚安”。

她的步子走得轻盈妙曼。

我站在车边看着她从自动门里进去,走进电梯。

小楚在我身后说:“杨总,你不上去?”

“不”,我扔掉烟头,“约几个人去东方夜总会。”



2003年6月29日早上10点35分,红星大酒店1808套房。我醒了。昨晚的酒意还没褪尽,头有些痛。

床上还有一个女人。一只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臂搭在我的身上,地毯上乱扔着一些衣物和纸团。

有些恶心。走进洗手间。烫烫的水流在身上一遍一遍地冲刷,我紧闭着眼睛想起了那个有着弯弯眉眼的女人,想起了流在我胸前的那些泪水。而后我想起杨柳,想起送她的机场,想起曾有的那段婚姻,想起2000年失落的金钱和感觉,想起38年的得失和悲欢……水在我脸上肆意流淌,偶尔滑进口中,有些涩,有些咸。

穿上衣服打好领带,拿出一沓纸币放在床头柜上,我没有看那个女人和我自己一眼。

我相信巧合。比如打开房门,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个给我遇到过的女人。她正悠悠闲闲地从电梯向我这边走,在我看到她的同时看到了我。不知道男人是否都如我一样,会在看到女人第一眼时从上到下地看清楚。她换了件白色真丝长袖衬衫,玫瑰灰长裙,头发湿湿的,未饰脂粉,手里提着一包薯条,静静地向我走来。

有些手足无措,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看我的房间。再回过头的时候,她从我面前走过了一点,然后,打开隔壁的门,轻轻地说了句:我住这里。要不要进来坐?

在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的时候,走了进去。

刚刚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爱,又来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房间,这就是我。

她拉开窗帘,雨后阳光立即充盈了整个房间。眼前一阵眩晕,我闭了闭眼睛。女人立即又把窗帘拉上。站在门里,一直摆脱不了眩晕的感觉。

女人赤足走到面前,长裙曳地,扯了扯我的衣袖:“坐吧”。

有些机械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头有些晕。眼睛有些胀,喉咙有些干涩。蛊惑我心的,是飘浮不定的疑惑,是这个女人脸上淡然的表情和细碎的动作。和眼前女人捧上的这杯水。

女人在我膝前的地毯上坐了下来,眼睛清澈地看着我:“喝点水,然后,说点什么。你的脸色很不好。”

这个让我陌生而又熟悉的奇怪女人。

我研究地看了她几秒钟,开口了: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后?”

“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不算得是好人?”

“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和另一个女人躺在另一个房间里?”

“知道。”

我奇怪而生气:

“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躲开我?为什么还要让我进来?为什么还要坐在我的面前?”

女人深深地看了看我,又弯了弯眼睛,然后,清晰地对我说:

“听着,我在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什么都知道。相信一个人,只需要凝视他的眼睛。人可以伪装语言伪装动作但不能伪装心灵,眼睛是心灵最纯净的出口。在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完全相信另一个人。这是冒险,也是必须。我知道你再也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了,这是你的悲哀。我的悲哀在于我能轻易地知道可以相信谁但不能做到相信自己。我们时常委屈,而且这种委屈总是突如其来。生活的重点对于我们来说,不在于拥有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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