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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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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牙常常拿妈撒气。

凤儿学习很拼命。老师说凤儿你要好好学习。学习好了,你就能带着你妈妈走出这片青山,就能给你的妈妈治病,就能看到更灿烂的阳光。山的那边是一个欢乐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城市。那是个童话一样的地方。只有快乐,没有忧伤。

凤儿和木子说咱们都好好学习。咱们一起去那个地方。木子憨憨地笑:“凤儿你去就行了。”凤儿就刮他鼻子。木子从不生气。

凤儿妈的身子越来越虚,大板牙没日没夜地折腾她。凤儿时常听见妈憋着气儿哭,凤儿没法,只好陪着哭。凤儿为妈开解说妈你等着,等我和木子哥读好书上好的大学,我们学医给你治病。三年后,凤儿的妈终于忍耐不下去,在凤儿爹去世的同一天离开了凤儿。村里人说是凤儿的爹放心不下凤儿妈,特意来接她。凤儿爹死的时候凤儿没哭。凤儿不敢哭。凤儿妈去的时候,凤儿哭得昏了过去。醒过来又哭。反反复复。木子躲在屋后哭。木子哭的是凤儿。凤儿这样哭会哭死的。

凤儿终于不哭了。

爹去了,有妈,妈去了,有哥呢。凤儿擦干眼泪拣起书。

大板牙把凤儿叫到面前。阴着脸:把书给我。

凤儿怯怯地递上。

大板牙一把夺过书“噌噌”撕个粉碎。凤儿惊得不知道掉眼泪。木子扑通一声跪在大板牙面前:“爹,求你让凤儿念书吧。不然凤儿的娘做鬼都不会安心。”

一阵阴风吹过,灵位前的烛火摇摇欲灭。大板牙脸色变了变,恨恨地闭了口。

凤儿和木子继续翻山越岭地去读书。

一年又一年,凤儿十六,出落得水灵灵的像南山的小白杨。木子十七,说话间声音渐渐厚实。初中毕业,暑假里两个孩子在家等通知。大板牙喝酒一天比一天多。醉熏熏地这屋转到那屋。凤儿更害怕大板牙了。哥不在的时候,凤儿就逃到远远的田里干活。凤儿怕大板牙盯着自己的眼神,跟见到猎物的狼一样,在自己的脸上胸前扫来扫去。还是打凤儿,乱掐乱拧乱踢。凤儿没人可说。哥整天浑沌的表情,除了看书、干活,就是看着自己傻笑。有时就去远远的山上摘最早成熟的山果,步伐敏捷,像俊美的鹿。春天来时山花羞答答地开放了,木子就一大把一大把地采来悄悄放到凤儿的窗前。

凤儿只有在哥面前的时候,是舒心的。

木子敦厚,打心眼儿里疼妹妹。娘不是亲娘,可是疼自个儿,妹妹不是亲妹妹,可是拿自个儿当亲哥哥敬着。木子最喜欢听凤儿高兴时软软地长长地叫的那声“哥~~”,像大夏天里灌下去一瓢冰凉凉的泉水,从里到外地舒畅。

暑假的最后一个星期,木子去前庄同学前还书。凤儿收到了她和木子的县城一中的高中录取通知书。凤儿高兴得立即跑到爹妈的坟前大哭一场。“妈,爹,你们安息吧。女儿就要和木子哥一起到山那边去读书了。你们放心吧。可怜的妈哎,你没等到这一天。没等到女儿带你出去看病的一天。”

凤儿哭得晕头晕脑,推开院门大板牙的酒意和耳光没头没脸地劈上来:死哪去了?大了不是,翅膀硬了,能野了。到哪儿勾野汉子去了?

凤儿躲闪着把通知书递上:“爹。我和木子哥的通知。”

大板牙接过通知书掂在手里,睨着凤儿:“去。炒几个鸡蛋。”

凤儿慌忙跑去厨房点火打鸡蛋。慌慌张张的,怕。

大板牙斜着眼睛喷着酒气,晃晃地跟过去,咧着嘴就笑了,露了那口黄牙。疵着黄牙说:凤儿啊,凤儿哎,你看看,现在就咱们俩个,谁帮你谁还护着你?

大板牙摇摇晃晃地走到凤儿身手伸手抱起凤儿就往厢房里走。

凤儿吓得尖叫:“爹!爹!”

“你别叫你别叫,你成全了爹,爹就成全你让你去读书,不然,门儿都没有。”大板牙拿臭哄哄的鼻子嗅凤儿的颈子,粘嗒嗒的舌头像条狗一样乱舔。一只手搬起凤儿的腿往炕上掀。

凤儿拼了命地大叫:“爹,你是爹啊!哥哎!快来人啊……”

门“咣当”一声给人踹开,凤儿从大板牙的肩胛上看到木子一步跨进来,顺手抄起门栓,抡起来就往大板牙头上甩。一股湿热粘糊的东西喷了凤儿一脸。凤儿眼一黑昏过去了。

凤儿很快被木子哥摇醒。大板牙头上的窟窿一起止不住血。凤儿和木子拼命地捂也捂不住。就那样流了三天,大板牙软嗒嗒地去了。死前神经已经错乱,嘴里乱喊乱叫。管谁都爷哎娘哎地乱叫。

大板牙死时凤儿一个眼泪都没掉。然后一辆破旧的警车“呜哇呜哇”地把木子带走了。凤儿追着车子追了好几道山岭。直到瘫软在地。凤儿的老师叹着气抚着凤儿乌黑的头发说:“凤儿哎,别哭了。木子还小,没成年哪。他也不想打死那死老头子。过段时间,人家就让回了。”

凤儿闭了闭眼,坚定地站起身拿起毛巾认真地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个简单的包袱。想了想又放进去几本书,带上干粮就离开了那个山村。打那以后再没回去过。

海岩和凤儿一直坐到星巴克打烊。凤儿说的过程中语气一直平缓,好像在说别人。海岩看着凤儿乌黑的瞳子,试图找到点什么。却是徒劳。

海岩思索了一下,还是问:“那,你木子哥呢?”

凤儿抬起眼睛看了看海岩,起身说:“我该回去了。”

有半个月的时间里,海岩都神情恍惚得跟做梦一样。凤儿的身影在一张巨大黑色幕布下孑孓而行,忽而高大,忽而弱小。海岩不能想象,凤儿在那样一个没有电没有光没有声音的地方生活了十六年。相较起来,那些神态骄横语气铿锵的女同学女同事们,竟然像一束绢花,生生地给一束山菊花比了下去。海岩想着想着心就有刺痛感。这是二十六年的生命里少有的。他用了半个月时间什么都不做只想一件事。

然后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擦了擦皮鞋,向凤儿宿舍走去。

海岩站在凤儿铺前。凤儿同室的姐妹指着空荡荡的床架对海岩说:

凤儿前天走的。有个男的来找他,平头,高高的个子,皮肤黝黑,沉默寡言。其他人招呼他就笑笑,只是拿眼神儿不错地儿地看着凤儿。凤儿脸红红的,管那人叫哥。然后两人收拾好凤儿的东西就走了。姐妹们舍不得凤儿走,拉着凤儿的手送到大门口,哭成一团。凤儿也哭。哭着哭着就笑了,说会回来看你们。

大家眼看着凤儿走。拐弯的时候,凤儿的哥把凤儿身上的包袱全拿到自个儿肩上。凤儿也不争,只是把手放到哥的上衣口袋里,偎在哥身上,慢慢地走。姐妹们看了,又是哇的一场大哭。

听凤儿的老乡,也就是那个打卡的小伙子说,那男的就在这个城市的一个管教所,刚刚放出来。

海岩心里空落落地,眼睛酸涩。腿一软坐在凤儿的床上。席子下面露出一红色纸片。海岩伸手把那张纸取了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凤儿的姐妹都围过来看:

李凤。录取通知书。北京那个无人不知的大学。

落款时间是去年八月十五日。

正文 阳光照在桌子上

阳光照着我的桌子,光柱从玻璃的缝隙里挤进来,我微眯着眼睛看它,有微粒在其中游动。突然想抽烟。家里没烟,连火柴都没。这个欲望刺激得我蠢蠢欲动。

这是周末。我做淑女太久了。

在玫瑰屋酒吧我要了一瓶百威。这样的夜里这样的活色声香,我如想像般美丽妖娆。

屏幕里河利秀在咦咦呀地边舞边唱。艳丽的她笑得性感放肆。看她摇散发丝眼角的媚四下飞溅,我又喝一口酒,眼神开始恍惚,MD这样的人真是尤物呵。难怪一定要做女人。

临桌的女人对着坐在身边的男人嗲着嗓子说:先生哪里高就啊?

酒呛得我嗓子一辣,差点喷出。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指甲油鬼魅样在灯光下墨黑发亮。那个微微秃顶的男人兴奋得两眼放光,眉飞色舞,眼神游移,一个劲儿地捋为数不多的头发。

咽下一口冰凉的啤酒。可怜的男人。我对自己说。

人越来越多。空间越来越小,温度越来越高。

伸手叫吧女送一盒烟,随便什么牌子,我差点忘记我是来抽烟的。

音乐和人影晃得我头晕,烟盒拿在手里却反来复去找不到封口。MD,想要抽根烟就这么难。

一只手理所当然地把烟盒从我手里抽出,我傻呼呼地看着它利索地在我面前拆开。我说谢谢。那只手敏捷地弹出一根白净的烟递到我手上,“嚓”地一声火柴亮起,我眼皮底下。我连说了三次谢谢,顾不上矜持。

剧烈的咳嗽结束,我抬头。

微些呆滞。

遇到美色我就是这样,就像看到河利秀。

平头。眼睛亮得让人不安。抽烟的姿势好看得无懈可击。

我想了想,从眼睛到嘴角绽出一个微笑。坐。我说,像一个演技拙劣的戏子。

他抬手:酒。

车开得平稳没有一丝嗓音。我半躺在副驾驶座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耐心地一根接一根地帮我点,沉默不语,像一块海绵,我不停地说话不停地笑,都被吸收。

拐弯的时候我处心积虑地歪倒在他身上。他肩膀一抖。我无声地笑。

他的侧面很好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身放进嘴里,狠狠地抽上一口。然后胳膊曲起支在车窗上,烟收在手心里,半握着拳拄着脸,袅袅地吐出缕缕的烟。

下腹一热,就像在狠狠地吻我的唇。

车里放着陈美的电声小提琴。我的手指游到他的腿上。他的肌肉又是一紧。1、2、3、4、5、6、7,弹琴。我侧着脸笑得天真无邪。无法开车,一个转弯把车停到一个打烊的店铺门前的方砖路面上,他默不作声地抽烟,并不看我。

我有些委屈。

周末。上帝说每个人都可以休息。我是来寻欢的。他也是。这是一种放荡的方式,但我们应该有默契。我就这么没有诱惑力?

我爱过一个抽烟的男子。至今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爱上他。他那么完美。你要知道当一个男人太完美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要求他即谦逊又专一。我很聪明地放弃了。最起码表面上是。但从那以后我对烟有了一种依赖。我不抽它。那不是淑女行为。我只是在伤心的时候想到它。我不能想任何一个男人,他们要么懦弱要么冷酷要么与我无关。烟是什么呢?一种图腾?一种信念?冰冷水面上的那根稻草?

无路可退的时候我才会承认,我所有的明艳与落泊,都缘于某个男人。

这个有车有款的男人在我的身边若有所思。他的目光穿透车窗穿透黑暗无限延伸。而他抽烟的姿势那么好看。

他抽烟的姿势打动了我——我给自己的堕落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

我的手指继续在他的身体上游动。我微颌着首眼梢斜斜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抽烟,越抽越急。看他被呛得咳嗽。我风情万种地笑,像酒巴里让我不屑的女子。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终于低呼,小妖精,转身热烈地吻我。

我终于堕落了……

在黑暗吞噬的房间,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我的容颜在刹那的明亮里必定显得憔悴。

他捻灭烟头,眼神清澈地看我。恍然又是那个人的脸。这让我无比难过。

我说我想喝杯水,踉跄着想绕过这个突然高大无比的男人。

他按住我的肩:让我来。

看着他打开冰箱。关上冰箱。走进厨房,走出厨房。酒精在我体内肆虐。居然是天长地久般的恍惚。

我的泪疯狂滑落。

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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