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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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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的所有成员,但如果是参观棋胜楼,按理说应该先和陈淞生打个招呼,让棋胜楼做好接待的准备。但爷爷昨天没说,今天到这时候,除了刚才打过了个莫明其妙的电话就再没别的事儿,显然也不清楚有韩国客人到访的事情,这样搞突然袭击是什么意思呢?
“呵,说参观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据我所知,他们三个是冲着王仲明来的。”孙浩故作神秘地答道。
“王老师?这和王老师有什么关系?”听说那几个人来是跟王仲明有关,金钰莹的神经一下儿绷紧了,连忙问道。
“这个嘛。呵,据未经证实的传闻,上个月王仲明去韩国的时候,曾经和牛犊三人帮中的吴灿宇下过一盘棋,而那盘棋还是王仲明赢了。所以这三个人这次来八成是为了向王仲明挑战,把丢了的面子找回来。”孙浩答道——事情的经过终究都是别人口中的转述。还没有得到当事人的认可核实,所以只能暂时以传闻而论,但一个是谭浩强,一个是曹英,这两个人的消息可以互相印证,所以他心里早把这当成真事了。
“呃,上个月?”金钰莹和陈见雪微一愣神,便想起了银海集团围棋代表团的事,心中顿时明白了大半,相视一眼,脑子里都在想‘好嘛,这个王老师可是真够低调,真够沉得住气的,赢了吴灿宇这种事儿回来那么久了都能闭口不谈,他该不会在保密局干过吧?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种问题的时候,陈见雪连忙跑到电话旁边,抓起话筒便拨通了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
“喂,我是陈淞生。”电话通了,从另一边传来陈淞生沉稳的声间。
“爷爷,是我。刚得到消息,牛犊三人帮的三位成员再过几分钟就要到了,他们是要找王老师和他斗棋,怎么办呀?”陈见雪焦急地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陈淞生一愣,孙女儿的消息比他还准,居然能精确到分钟这个程度。
“噢,是孙浩还有谭浩强告诉我的,他们俩现在就在旁边,哼,肯定是来看热闹的!”一边打着电话,陈见雪一边转过脸去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心说早知道会有人到棋胜楼搞事儿,干嘛不先打个电话通风报信儿?现在对方再过几分钟就到了,说不说还有多大的分别?心中有愧的两个人心虚的把脸转到一边,装成没有看到——他们俩个谁敢说自已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原来是他俩,呵,孙浩也就罢了,他是记者,消息灵通,怎么谭浩强也来了呢?”电话那边陈淞生笑着问道。
“爷爷,您这时候还有闲心管这些,快说该怎么办吧,人家马上就要到了!呃,您该不会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吧?”陈见雪不满地叫道,连声催促,却见陈淞生一点儿紧张的意思都没有,心中一动,连忙问道。
“呵,是呀,我已经知道了。你也别大呼小叫的了。人到了,你就带着他们来我这儿,让孙浩那小子多拍些照片,既然来了,就不能让他白看热闹,,对了,你让钰莹去把王老师找来,这么热闹的聚会,他这个主角儿怎么能少呢”,陈淞生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是,是。我知道了。”连声应是,陈见雪把陈淞生的吩咐一一记下,“莹莹,你快去把王老师叫来。”放下电话,她向金钰莹说道。
“嗯。”早就做好了准备,金钰莹马上起身离座向门外快步走去。
见金钰莹要出去,谭浩强犹豫着想到跟上去,但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坐着没动——人家是到王仲明家去找王仲明,自已跟在旁边算什么?保镖,还是护花使者?
第四百八十五章人生的思考
此时正在家中看书的王仲明对棋胜楼发生的一切完全是一无所知,对他而言,象这样沏一杯香茶,斜倚在床上,听着舒缓的音乐,翻看小说又或者杂志什么的便是最好的休息方法,把自已的意识带入到书本之中,让自已体验着书中人物的情感,在想象的空间里进行着自已在现实生活中绝不可能拥有的人生,不知疲倦的风扇缓缓地转动着,将一阵阵并不清凉的风吹在身上,窗户开着,楼下小区里偶尔会传来买菜或者逛街回来的老头儿老太太们的聊天儿之声,‘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如此悠闲而又平静的生活,正是王仲明所向往的。
他在看的是杰克伦敦的长篇小说《海狼》,描写的是一艘渡轮在旧金山湾失事,文学评论家亨浦莱落水后被猎捕海豹的‘魔鬼号’救起,‘魔鬼号’的船主拉尔森绰号‘海狼’,身体强壮,极有头脑,但性情却是凶横残暴,一向习惯于用自已的铁拳统治着一切,他强迫亨浦莱留在船上做杂役,在漫长的海上生涯中,亨浦莱从拉尔森那里学了航海知识,身体也强壮起来,不再是那个只是玩弄文字的无用文人。偶然一次,魔鬼号又救起了女作家莫德,两个人一见如故,于是驾一条舢板逃走,登上一座冰封小岛。不久后,因头部肿瘤而变得身体虚弱的拉尔森遭遇水手们的背叛,随船漂流到这座小岛上。亨浦莱与莫德合边修好的‘魔鬼号’。拉尔森却病重而逝,将拉尔森海葬后,二人扬帆向故国驶去并得到了救助。
从纯文学的角度,这并不算是一部非常成功的作品,情节上几乎没有什么波动,只是讲船上争来斗去的琐事,后来与莫德的爱情出现也显得非常突兀,和前面硬冷的基调格格不入,给人以一种为了爱情而爱情的感觉,让亨浦莱象是个十足的傻瓜。至于强壮如牛,残暴如狼,狡猾赛过狐狸的海狼拉尔森却被脑瘤莫名其妙的击倒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杰克伦敦的写作风格就是如此。相比于设计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和建立立体丰满的人物形象,他更擅于细致刻划某一场面、画面或短小的一串动作,所以,尽管这本书有许多不足之处,却仍是瑕不掩瑜,有更多值得一读的地方,比如,其中所谈到的那永远无人可解的难题,“人为什么要活着”。
“人为什么要活着?”,以书中拉尔森的说法。‘生命像是酵母,酶,一种活动的东西大吞小才可以维持他们的活动,弱肉强食才能保持他们的力量,水手们为了要吃要喝而活动,因为可以继续活动,就是这么样,他们为肚子而生活,为生活而吃饱肚子,这是一个循环。’“蠕动是卑劣的。但是停止蠕动,像是泥土顽石,是不堪设想的生命本身就是不如意,但是向前望到死亡,更是不如意。总之。在拉尔森的心中,他不仅不相信上帝。永生之类的存在,甚至不相信人的精神,在他眼里,人与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动物一样,纯粹是为了生存而生存,道德是虚伪的,正义是虚假的,理想是渺茫的,只有力量才是真正能够主宰命运,一切不能用来补充力量的空谈都是屁话,所以,世界闻名的,一篇文章获得的稿酬足以雇下他手下所有海豹猎手的文学评论家,在他的这条船上还不不过一个烧水的杂役。
——借书中人物之口讲述了作者自已对于生与死的态度,看起来,杰克伦敦似乎是一位内心坚强,绝不屈服的人,但这样的人最后却是因自杀而离世,实在是令人费解,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吧,很多事儿,说的时候很容易,洋洋散散,万语千言,专题论述,课题研究,所以世界上才有那么多的专家教授,学者文人,可以把历史戏说,可以把《论语》当成心灵鸡汤的读后感去讲,但只有当真正面对时,才会知道自已选择的会是什么。想想,这和围棋不是也有谁多相似之处吗?口若悬河,舌锋犀利,点评棋局好似指教学生似的那些人,如果让他们坐在棋盘上与被他们点评的那些棋手真刀实枪的下上一盘,多半是会被杀得连裤子都保不住的吧?
人为什么要活着?这个问题真的是无解的吗?人是为了生存而活着,还是为了活着而生存?人活一世,草活一秋,在这个世上走过一遭,是为了留下一点什么吗?但从古至今,留下来的那些人会因此感到荣耀吗?荣耀又是什么?精神的波动,还是心灵的慰藉?
放下书,把目光从开着的窗口望去,外面是北京难得一见的蓝天,一朵白云自东向西缓缓飘过,不时变换着自已的样子,一会儿象老人家的面孔,一会儿象是奔腾的骏马,再下一刻,又变成欲跃龙门的鲤鱼——小学自然常识中学到,地上的水蒸发到了天上成了云,然而云变成了雨雪再回到地面,如此往来复去,千年万年,人生会不会也是这样,佛教的六道轮回,前世的自已是谁?下一世的谁又会是自已?
轻轻摇了摇头,王仲明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有那么一种说法,越是智商高的人越容易成为宗教的信徒,牛顿,爱因斯坦,莫不是如此,尤其是前者,数学方面的杰出贡献,其研究时的动机居然是为了证明上帝的存在,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会不会也会莞尔一笑,将这当成一个笑话呢?”当当”,正出神间,外屋忽然传来敲门声。
这个点儿,谁会来找自已呢?看了眼表。十点刚过。王仲明心中纳闷儿,下床穿上拖鞋向外屋走去,“谁呀?”他提高声音问道。
“王老师,是我。”外边传来年轻女子略带喘息的声音,一听便知,肯定是金钰莹。
连忙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金钰莹,脸上微带红晕,胸前起伏不平,呼吸粗重。似乎是刚刚一路小跑而来。
“呃,金老师,怎么是你?”王仲明奇怪问道——通常这个时间对方不是在棋胜楼和陈见雪进行对战训练吗?
“当然是我啦,快换件衣服。跟我回棋胜楼。”稍稍平稳了一下儿呼吸,金钰莹急着催道。
“呃,棋社出了什么事儿吗?”莫明其妙就让自已去棋胜楼,王仲明当然要问了,能让金钰莹这么急着来找自已的事儿应该不是小事儿。
“嗯,有人要向你挑战,估计这个时候都已经到了。哎呀,别傻站着,你倒是快点儿换件衣服去呀。”金钰莹急着把王仲明推进屋里,催着他快点换件衣服好出门儿——现在是夏天。王仲明在家里自然不会穿得那么正式,舒服随意自然是舒服随意了,但去公开场合会见客人,未免就不太合适了。
见金钰莹催的这么急,王仲明是满腹的狐疑,于是返回里屋换了件衣服重又出来,一边收十着零碎儿,一边向对方询问详情,“谁要挑战我?挑战什么?”
“当然是下棋啦。你不是和牛犊三人帮的吴灿宇下过一盘棋,而且还赢了人家。人家今天是来找回面子的。”金钰莹答道。
“吴灿宇?搞错了吧?,我什么时候和吴灿宇下过棋了?”王仲明一愣,牛犊三人帮的名字他是知道的,但只闻其明,未见其人。他不记得自已和那个人下过棋——如果是在弈城网上,自已倒是经常和日韩职业高手交手。但网上大家都是匿名,就算使用的都是已被大家所熟悉的账号,也不一定就是本人在下,象他的那个’红筏小字‘就是这样的情况,这个秘密金钰莹虽然知道,但她曾经答应过自已不会告诉别人,那个吴灿宇怎么会找上自已的?
“什么?你没和吴灿宇下过棋?,怎么可能,人家这都找上门来了,那还会有错?你好好想想。”金钰莹心中一惊难道这是场张冠李戴的乌龙戏?牛犊帮的三个人是喝了太多的牛奶,脑子被搞坏了?不对呀,三鹿牛奶又不是跨国企业,韩国应该没有三鹿的奶制品卖吧?
“那就怪了。如果是吴灿于那样的人,我怎么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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