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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幕末的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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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10月的中旬了,山崎丞学成准备离开了,现在留在医馆都是为了准备回到新撰组担任急救医师时需要用到的医学用具跟药品。
而自从那天他们两个闹出那样一场不愉快后,他们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事情在医馆里传开,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也该离开了不是吗?那么她有些东西,也是到了要丢掉的时候。
“良顺,我放在你那里的东西可以还给我了吗?”她走进松本良顺的房间问。
“那些发簪吗?你决定要怎么处理了。”松本良顺扶了扶脸上的单片眼镜。
“是的!”她点头,然后看见松本良顺将那个他收起来的盒子拿出来,
“给你。”
“谢谢你替我保管了这么久。”盒子被保管得很好,连灰尘都没有沾上。
她拿着那个盒子一直走到了江户城的护城河边,坐在河床边打开了那个盒子。
盒子里面放的是三支发簪,都是他送给自己的。当初诈死、剪掉头发,为的就是将自己掩埋,选择救下山南先生也就是选择跟新撰组的人再也不见面。
因为宗次郎,也因为丞。
那次被明里姐姐威胁要杀她的时候,她叫出的,是丞的名字。
她,爱上了丞。在连她自己都忘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那个整天跟她过不去的家伙,珍惜他送给自己的每一样东西,期待他的每次出现。
拿起的第一支,是他放在当时诈死的她枕边,那支是适合冬天戴的发簪,应该是他准备送给当时回来的自己,这支她一次也没有戴过,所以扬手丢了出去,没有留恋。
而第二支发簪,是她离开岛原之后,他来看自己的时候带给自己的,说是代替那支当时被阿万拿走的那支,戴了也算久,从离开京都到回到京都,一直都戴在自己发髻上代替了那支被拿走的,不过,依然将它丢掉。
最后一支,是他第一次送给自己的,经过最多周折,从初夜的时候拿它当防身用品,阿步姐那次还给过他,跟阿万打架也要抢回来,最后经过明里姐姐的手回到了她的身边。
“太重的东西,果然丢掉最好。”
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想将最后一支发簪丢出去,却犹豫了,拿高那支发簪,听着风将流苏吹动时发出的清脆声音,最后,还是发簪抛出一道弧线飞出她手心,而同时,眼泪划过眼眶。明天他就走了,那她也把这个丢掉,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江户城里困住了最后两个御台所,一个是被称为‘幕末之蝶’的天璋院;另一个是天皇家的公主,有史以来最恩爱的将军夫妻,和宫公主。
不过,困不住她,还有他。
头上还戴着那天,他给自己的发饰,她,是不是应该把它也摘下来丢掉的呢。风起,吹在她身上很冷,但是她却不想避,因为,云就是凭借风去移动的,所以风可以让她觉得很平静。
风停了吗?不,是有人站到了她的身旁,为她挡风。
“身体不好就别吹风。”
“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又是正好路过吗?”擦掉不知道还在不在的泪痕,努力用平时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在等你。”他走近她身边说。
“没什么好等的,晚一点我自己会回去。等我干什么。”
“你去拦截山南的时候,我没有等你离开,你死了。你笑着将发簪戴给我看的时候,我没有等你,你就去长洲了。你让人送发簪给我的时候,我没有去理会,结果你跟冲田成为恋人了。还有……”
“你翻够旧账没有!我欠你了,山崎丞!”
“是我欠你了。”他回答,“见面越多我欠你越多。”
“跟你见面是巧合,接近你只是因为我很喜欢阿步姐,那个肯对一个初夜被你们这帮壬生狼搞砸的妓女施以援手的人,如此而已,从头到尾我只是想要报恩。你没欠我什么!”
“为什么被打了还要把发簪抢回来。”
“谁说为了发簪,我是因为那个女人侮辱了椿蝶表姐。”
“越多理由越代表你心虚,果然你根本就不适合演戏。”
“你是什么意思!”
她被人抱入怀里,
“还好你没有化妆,不然肯定都被眼泪冲掉。”
“我不要谁等我,我要回家!阿步姐没死,山南先生没事,总司也不会死,我要回家!我不要留下来!我要回去找优华姐姐。我要回家。”
“笨蛋。”
低头吻住怀里哭闹的少女。
远处,一老一少看着这两个拥吻在一起的人,
“你输了,钱拿来。”少年双手上翻伸到老人面前。
“去!当初那个一脸认真做事一丝不苟一板一眼的铃到底哪里去了!”老人不甘不愿的从钱包里拿出一枚,他紧紧拽住的一枚,金币!
“啧,一个大人赌输了就乖乖拿钱出来,别磨磨蹭蹭的。”少年将金币抢到手,“而且,我成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们云门教学方法所赐!”
“那不是我,是阿云做的!”
“有差别吗!那个女人拿师父威胁我,又让我报仇,还把我绑架到长洲,然后一声不响把我丢下,接着又送我来江户……”
长门流泪啊,阿云,你咋把一个好好滴孩子磨成这个样子啊。
“但是,她给了我新的家人还有新的世界,那我就勉为其难给她点回报。”
金币在他手指间抛过来抛过去,不知不觉,已经一年零三个月了,阿云,你改变了我很多,姐姐,这个称呼,你当之无愧啊!
不过,很多事,不是你想让我放弃,我就可以放弃的。
但是,现在,请你幸福吧,姐姐。
我希望我能够帮你一把,让你早点得到幸福。
不过,
那天之后,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们两个保持不冷不热的关系,让那天还自信满满在山崎丞离开之前,医馆就会发生喜事的一老一少感觉非常失望。
【母亲,这个,亮晶晶!】幼童拿着细长发亮的发簪对母亲说。
【丞,你记住哦,一支发簪是一个约定,送给女孩子发簪,就是跟对方做约定了哦!】那名美丽的母亲握住幼童的说说。
【约定?】
【一个,一生一世的约定!】
第一次
阿云很烦恼,后果很严重!
“阿~阿云,你怎么了?”长门被阿云的‘沉思者’造型样子惊吓到。
“没什么,我在想事情而已。”
“你,一定要这样才能够想事情吗?”
“我这样想事情有什么不对吗?”
某人不明所以然。
“没有没有,很正常很正常。”
正常个鬼啊!哪有人想事情的时候会往自己的身上扎针的。
是的,阿云一边摆出沉思者的造型,同时,她身上好些穴位都扎着针,而且似乎都是她自己扎上去的。
“铃,阿云她没事吧?”长门问铃。
“嗯,应该说她真的很烦恼很烦恼,所以才会用这种办法在思考。”北村铃说,“不过,自从她来到这里,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会烦恼到用这个办法思考,她这个样子以前都是在应付云阿姨的考试的时候才有的。”
“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只要你别打扰她想事情,就不会有问题的。”
“打扰了会怎么样的?”
“嗯……”
“啊——!”
一个身上被扎了两针的学生惨叫。
“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会被她顺手从身上拔两根针,帮打扰她的人针灸而已。”北村铃见怪不怪的说。
==|||很有问题啊!
×××××
好烦好烦好烦!
为什么那天她要白痴的在他面前哭了,然后又让他给啾了!她就这么一脸莫宰羊相,让那个混蛋无口男吃得死死的吗?
是,她承认自己爱上他了,但是,爱上他是一回事,真的,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却是另一个回事了。
将身上的针拔下来,想了一整天都没有想通。
倒是针拔下来后,她肚子饿了,叹,以前的习惯,反正她通过不了姑姑的考试,姑姑就会跟椿蝶表姐一样罚她不准吃饭,所以她就干脆拿针封住自己的穴位,让自己没有了饥饿感。无奈的感叹着,然后想离开房间去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找到煮来吃。
才走出门不久,就有人迎面走来,看见她就很干脆的将他手里的托盘递给她。
“谢谢。”
平时做这些事情的人,是她自己强迫中奖的弟弟,今天,却换成是这个人,不想看他的脸,低头专心吃饭,尽管在他的注目下吃饭,其实感觉很奇怪。
这家伙很闲吗!吃饱吃够了,她停筷,然后问:
“你找我有事吗?”
“我来送饭。”
=-=为啥听见这种话,唯一的感觉,依然是,完全不适合他!
“承认爱上我让你觉得很烦恼吗?”
要感激他是在自己吃完饭的说这样的话,不然她听见这种话一定会噎死,绝对会噎死!
“我才想问,你怎么确定我爱的人是你!”这家伙是自大狂还是会读心术。
“因为你意识不清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他。”
“我什么时候意识不清过。”
“果然忘记了。”
“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她什么时候做过那么丢脸的事情而且还被他知道。
“算是吧。”
还是那副不冷不热,让她超级想揍的口吻,她放弃似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个大概也是她跟这家伙的交流方式。
沉默了许久,她开口问:
“呐,你什么时候走?”
先是土方先生来找他,接着是他变装去打探消息,她算了算日子才记起,已经接近11月,到了近藤勇前来附近巡视,顺便带他会屯所的时候了。
“很快。”
“哦!”
就这样安静的坐着,总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熟悉呢。
就像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他总会安静的在自己的身边,而她在弹奏三味线。
“为什么你一直保护着北村铃,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弟弟。”
“他只有一个兄长,而且三年前就已经被队里的人处理。”
“他是椿蝶表姐拜托给我的弟弟。”她回答,“椿蝶表姐在最后的时候拜托我的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
“他喜欢你。”
“当然啦,我是很照顾他的姐姐嘛!”
“不是那种喜欢。”
“厄?”
“就像,我,跟冲田对你的那种喜欢。”
“厄~~~”
僵硬了半天,她手摸了摸他额头,
“这人脑袋没发烧啊!怎么在说胡话了。”
某人在心里腹诽,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让北村铃耍了一通!
“没有别的事情,你就该干啥干啥去,不要在这里走来走去!”
某人收拾好碗筷要拿去厨房洗刷,不想跟某人继续玩安静陪伴的戏码。
“你有胆量要我承认我对我姐姐的感情!为什么你就不敢承认对我的感情。”
“承不承认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她看向他。
而他却以沉默回答。
“哼,所以,我就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办?像你这么可恶的家伙,我干嘛还要给你得寸进尺的资本!”嗯嗯,觉得自己针灸自己,想了一天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啊!
手里的东西被他拿到一边,她被人忽然吻住,顺带压在身下,急切同时温柔的亲吻和碰触,他将自己拥紧到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的程度。
“总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做些多余的事,在我爱上你的时候就突然不见了,最可恶的人一直都是你。”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她跟他都是个不喜欢面对自己内心的人,让他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到底还想要什么呢?
闭上眼睛,亲吻了他的嘴唇。
这个动作仿佛就是得到她的允许,他温软的嘴唇沿着她纤细的脖子,往下延伸,落在了她的锁骨。
当肩膀接触到空气,他微凉的指尖触及她温热的皮肤时,忽然一种莫明的恐惧弥漫了她全身,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夜晚!
腰带被拉开,手摸索到她腰间,那急切的动作,还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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