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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中的男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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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触过胸罩。所以,那天晚上那个胸罩很让我兴奋,再加上那条三角短裤有些特别的味道,让我一直都处在一种兴奋之中。后来,我把它们全塞到我的两腿间,夹住它们睡觉,头脑里跟着全是性幻想,让我一夜都处于高昂的兴奋中。但我性幻想的时候心里面很糟糕,因为那个女生并不漂亮。我想她一定是想勾引我,让我堕落,把我成绩拉下来。我想到这里时就有些生气,就想应该惩罚她一下才对。我爬起来,走到院子里,手里拎住那几件衣服,对着它们撒了一泡尿,然后丢在床下面,上床睡觉。第二天,我到了学校,就这样把这几件衣服交到那个女生手里。小许听到这里,反驳张楚说这个不是最卑鄙的事情,因为男孩子见到这几件衣服,都会做出类似的事情来。张楚说,问题是,不是所有的男孩都会对它撒尿,尤其是,我把那几件撒了尿的衣服带给那个女生后,我并没有一点羞愧感,相反,连续几天我处于一种很强烈的兴奋中。我一想到她穿上我撒过尿的衣服,心里面就很激动。小许听到这里,很佩服张楚能够这样坦白自己。
这以后,张楚到小许宿舍里,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小许经常把门关上,熄了灯,两人背靠在墙上一起坐在床上,在黑暗中谈各自内心灰色的东西。有时,小许坐久了,还把身子斜过来,头依在张楚肩膀上说话。张楚就静静地握住小许的一只手,不去打扰她这个姿势,讲一些非常遥远的不现实的东西,一些抚摸在心中有痛感的原素。偶尔,两人也会开些玩笑。有一次,小许对张楚说,这时候你女朋友要是来,肯定要让我吃不消,你也跑不了。
张楚听了,说,我女朋友如果不要我,我就要你。小许听了,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说,你讲这话,不怕我设计把你和女朋友拆开来?张楚笑着说,我就是激你的,只怕你是有谋心没有谋胆。小许接过话,说,你以为你香得很,谁希罕你?除了你女朋友希罕你,没人会要你。张楚就往小许身上挤靠,问小许,要不要?小许一边让着张楚,一边说,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张楚还是一个劲地往小许身上挤靠,问小许要不要。小许被挤急了,伸过手来就揪住张楚的耳朵,说,有胆量你今晚不走是本事,别假模假样的。张楚立即坐正了,嬉笑着说,天啦,这好事我都想了一百年了,今晚我就睡在这床上。
后来,张楚结婚了。结婚不久,单位分给他一套大房子,距单位有两站路远,在北京西路那里。原单身宿舍被单位收了回去。张楚和小许就常在办公室里说些话,彼此也常开些玩笑。有时下班了,两人还在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同事之间有些议论,他们也不当回事。机关工作出差多,他们两人也是常一起出差。
张楚下来时,小许已经在车子里坐好了,坐在后排。张楚见了,打开车门,叫小许下来坐到前面驾驶室去,陪王师傅聊聊,让他坐到后面去。小许听了,立即回绝张楚,说,我跟王师傅不会聊,你们聊,我听。张楚说,王师傅跟我有啥聊劲的,跟小姐聊才有劲。小许就冲张楚喊,你少油嘴。
开车的司机,是个插队回城的老知青,姓王,五十多岁,少言寡语。他在单位开了十几年的车了,人前人后从不宣扬别人什么。大家逢出差,都喜欢他开车。他见张楚不上车,就对张楚说,要不你也坐在后面,陪许小姐。张楚就笑着打趣小许,说,小姐哪能陪,陪了会出岔子,我还是坐前面心里稳实些。说着,就跨进去坐在前面。小许听张楚说这话,伸过手在张楚头上敲了两下。
车子出了南京不久,就上了沪宁高速公路,然后开上国道,向常州方向开。常州这一段公路,有些特别。路边上三步一大棚,五步一小屋,里面全躲着交警,从窗口里密切监视来往的车辆有没有压到马路中间的黄线上。一经发现有车子压线了,骑上摩托车追上去,拦下来罚款。本省开车的司机,大部分司机都知道这段路上有埋伏,上去很小心,车轮子从不敢压到马路中间线上。但外地司机不知道,上了这条路,是必被拦下来罚款。有的司机走完这段路,竟被罚五六次款。
小许一个人坐在后面,有些耐不住寂寞,说,我今天来数数瞧,看看有多少辆车子被拦下来罚款。小许数了几辆车子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叫王师傅压线,看交警会不会拦他们的车。王师傅说,哪有不拦的,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小许还是坚持要王师傅压一下线,说要看看交警眼睛究竟有多亮。
王师傅拗不过小许,在离前面一个草棚子较远的地方,见迎面没有车子过来,方向盘歪了一下,车轮子就压到了马路中间的黄线上。然后迅速地摆正方向盘,离开黄线,在自己的车道上开。小许见车子压到黄线上了,有点像好孩子偷做了一件坏事一样兴奋,坐在后面“咯咯咯”地笑。小许才笑了两声,王师傅就对小许说,别笑了,前面警察出来了。小许“啊”了一声,车子已开到了警察面前。警察示意停下,小许坐在后面笑得直打滚。警察先出示检查证,叫王师傅下车。王师傅掏出证件,警察一看,挥手,让过去。小许说,太好玩拉。张楚说,看来,你是小时候偷做坏事还没做够。王师傅说,罚款都是小事,千万别出事。
上午十点多钟,车子就开到了张家港。张家港原先只是个小镇,发达起来只花了几年时间,国外许多大企业都在那里落了户。在苏南,这个小镇超常规发展很有典型性。
他们先到旅馆歇下来,然后给市机关打去电话。机关里随即来人,把小许和张楚接走,王师傅则留在旅馆里,等中午吃饭。小许和张楚到机关后,会上领导,就开始谈工作,然后吃饭。吃完饭,小许、张楚和王师傅回旅馆休息。
下午上班后,小许和张楚再去机关,接着谈了一会儿工作。到四点多钟时,一切结束。因为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小许和张楚就先回旅馆,等晚上去吃饭。他们住的旅馆在城边上,四周围全是农田,很安静。张楚觉得没地方可去,就对小许说,回旅馆还不如去田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小许说也是。两人就一起向田里走去。此时,南方的水稻已长得很高了,有些早稻都已结穗了,田里一片青绿。他们走了一会儿,就上了一条大路,路两边是毕直的水杉,一眼望不到头。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小亭子,红柱青瓦,飞角画梁,一派古色古香。亭子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在太阳的照耀下,稻田里有袅袅的水汽往上蒸腾,像罩上雾的画。
他们走过去坐下来,望着眼前的稻田,心境象一下子被打开来似的,显得很辽阔。坐了一会儿,小许见张楚没有讲话,就问张楚在想什么。张楚逢到这个时候,心里面秘密有股冲动似的想冒出来。他扭过头,问小许,你想听?小许说,是,想听。张楚说,我说了你别吓着。然后他停了一下,说,我在想怎样强奸你。小许听了认为张楚在开玩笑,笑了一下没回答张楚。张楚继续说,有些东西我不知道怎样阐述它,比如泥土、黄沙、石子,我们把这三样东西抓在手上时,我们会去想石子变黄沙,泥土变黄沙,黄沙变泥土等一些问题。但我们想这些问题时其实没有用,因为石子变黄沙,泥土变黄沙,黄沙变泥土不是一天变出来的,它们在很久以前就因循某种规则在演变的。我常常在静心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心在很久以前是另外的东西做成了,然后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但在某个时候,它还会变回去,像是由于记忆牵连着。你这刻坐在我身边,四周围没有人,几乎我一坐下来就在心里想,把你强奸了。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非常奇怪,它还引诱我把整个过程都在头脑中经历了一遍。你向前看,顺着我的手向前看。我们前面有一条小路,它一直向稻田中间伸过去,通到很远。
但在远处这条路我们看不到了,被稻子掩住了。我要强奸你,先拉住你的手沿着这条田埂小道向前面奔过去,一直奔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就在前面那团水雾里,在田埂上,我把你按在了地上。稻子在我们身边翻着绿色的波浪,太阳很烈。你试图反抗,但无法推开我,后来就放弃了反抗。张楚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了看小许。小许却伏在那里大笑。张楚叫小许别笑,说是真的,不是逗你。小许还是笑。张楚说,看你笑的,我没有逗你。小许止住笑,说,就算是真的,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反抗下去?你幻想强奸每一个人,别人都不再反抗下去了?张楚说,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有这种强奸意识,潜藏在心底时常想跳出来。我有时猜测,可能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意识,有的人付诸行动了,有的人一生都没有付诸行动,压抑在心底。如果认真推究起来,我认为强奸并不是一个人的一时冲动,它其实是人还没有完全退化掉的原始本能。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男人有这种强奸意识,女孩子同样也应该有被强奸的意识。她们在性成熟的时候,时常幻想着被人强奸,并且在潜意识里等待着某一天被人强奸了。一个女人如果被自己喜欢的人强奸了,其实是很幸运的,否则她们一辈子都存在这样的幻想,这种幻想的存在并且压在心底会让她们很难受。我曾在一本医学解剖学书上看到这样一段话,女人的身体结构是被攻击型结构。这种结构跟她们幻想被强奸意识很一致。既是被强奸,当然就不是完全顺从的。女人性幻想时,一开始她们总是极力反抗,然后想象那个人有很大的力气,终于把她彻底征服了,她也就不再反抗了。男人如果依照这种模式去强奸女人,都会获得成功。但实际情况下,由于社会因素的作用,多数女人会一直反抗下去。
小许完全被张楚这段话迷住了。她见张楚没有再说下去,就小心地问张楚,你知道我刚才来的一路上在想什么?张楚头也没转,眼睛看着前面的那片田野,说,你刚才来的路上,在幻想我什么时候会突然抱住你,然后强奸了你。小许立即争辩说,你胡说。但小许讲这话时声音显得有点软弱。张楚听了心里有些得意,就夸张地说,你幻想我带着你走上这条田埂小路,像平时散步一样。在路上,我对你讲了一个很迷人的故事。这条路通到很远,我们在上面走了很长时间。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我们已经走到四周看不见一个人的地方了。
突然,我转过身来,强行抱住你,吻你。你奋力推开我,还甩了我一个耳光。但这个耳光并不是你想反抗我,而是你在告诉我,你是一个很纯洁正经的女人。你的身子是干净的。我继续扑上来,把你按倒在田埂上,绿色的稻浪在你身边滚,阳光在风的挟带下把你的衣服全撩开来了。你在我身下只挣扎了几下子,就不再反抗了。张楚说到这里,小许突然站起来,拿起手上的一本杂志,“啪”地一声打在张楚的头上,然后转过身就往回走。张楚赶紧站起来,笑一笑,跟在小许后面,一起回旅馆去了。
晚上,张家港机关里又来了几个人,陪张楚他们吃饭。吃完饭,大家都留下来,陪张楚小许他们打一会儿牌。因为打牌是在张楚房间里打,打牌前,张楚想给诗芸诗茗各打个电话,就去小许的房里,把小许推出去,关上门,给诗芸诗茗打电话。电话还没打完,小许就在外面喊门,说大家就等你打牌了,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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