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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囍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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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咳咳……咳咳咳!你要死哇!突然问这种要命的问题。”
“干吗打我,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有空好奇我的事,不如摆平一下你自己的吧,你到底想怎么办?跟季讲师分手和箫少爷和好重来?还是和箫少爷说清楚,叫他不要再破坏你家安定团结,顺便教育一下他小三有多可恶。”
这个问题很犀利,苏家袄顿时安静下来,半晌才闷闷地续道,“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啦!”
“哪种?是和季讲师分手,还是和箫少爷说清楚?”
她举起两手比成大X,这两种话听起来都很混帐,她全部说不出口。
白笑叶冷冷一哼,举手戳了戳她的肉颊,“这种事根本没有正确答案,你不如问问你心里,到底对季讲师是处女情结多点,还是对箫少爷初恋情结多点。”
白笑叶深吸一口烟,吹出烟雾,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把问题复杂化,“棉袄,说实在的,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箫少爷和你脾气太像了,又臭又硬,未必适合,但昨天,箫少爷给你电话时,你心动了吧?”
不只动心一点点,她摇晃的厉害,如果当时她独自一人的话,她大概会……
“既然分开是误会,箫少爷又肯放下男人架子,你又那么心动,那还犹豫什么?顾虑什么?反正你和季讲师也只是试着交往而已,没必要好象被上锁了一样吧?”
她在顾虑什么?
男女生交往,合则来,不合则去,谈不上亏欠,论不上公平,脚长在自己身上,有更好的归宿就会自然而然地离开上一个栖息的场所,没有人非要绑住谁,要走的人栓也栓不住,不走的人不带手铐也留的心甘情愿。
她垂眼看着带在自己手上的凤镯。
“再说,季讲师不是去见别的女人了吗?这个借口好,当成受害者的样子,全身而退和他分了吧?说不定让他愧疚一点,考试时更好说话呢。”
“咣”
玻璃杯落地的声音惊住了苏家袄,她急忙蹲下身解释, “洗洁精太滑了,我没拿稳。”
一片月牙残形的玻璃片正躺在她身后,她不小心往后退上一步,脚踝被划出一道深口,她吓了一跳,脚一抬,骨头撞上旁边的矮柜,这才痛得嘶出声来。
白笑叶看她着她划破的伤口正往外流出血来,赶忙将她从玻璃碎片里拖出来。
“这里我来整理,你出去找人消毒包下伤口啦,在流血耶,会不会伤到血管了?痛不痛啊?”
“没事没事,流血的地方不痛,倒是撞到的骨头痛麻了。那你帮我整理下,我出去找个OK绷。”
她瘸着脚走出厨房,刚要去吧台问领班找急救箱来用,腰上突然压来好重的力道,她被人塞进厚实的怀里,起伏的胸膛发出浑厚不满的抱怨。
“你搞什么鬼?脚在流血还蹦蹦跳跳的?没知觉吗?”
这个声音,昨天半夜曾打扰她睡觉。
话语刚落,她被人横抱而起,她因一只脚在麻痛本就不稳,被人腰间一搂,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她大张着双手要去找平衡点,慌乱中只能拉住垂到她面前的领带。
“你要勒死我么?轻点扯。”
那条本来系得松垮垮的领带被她一扯,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她顺着手里铁灰色的领带往上喵,只敢停在他尖润的下巴处便往下拉, “我被玻璃划到了,要去找OK绷。”
箫夭景瞥了一眼她的伤口,血还在渗渗地往外滴,他皱眉,跨步往吧台边走,朝站在吧内的领班抬了抬下巴, “把急救箱给我。”
“家袄受伤了?”领班看了一眼苏家袄的脚,将急救箱取出来,可是面前的男女造型奇怪,男人搂着女人,女人扯着领带,好象没人有手能接箱子。
“给我给我,我来拿。”
她松开领带,接过领班递来的急救箱,他一步也不做停留,大步走到旁边的休息间,看着休息间的门发现自己两只手正忙着抱她,没空开门,皱起眉他抬脚就要踹。
“你不要像个破坏狂总是见门就踹啦,身子低点,再低点,还要低点。”她倾身旋开门,他默契地用脚顶住门,两人合力才侧身走进了休息间。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接过她手里的急救箱,打开,拿出布条帮她包扎伤口。
“我自己来就好,我搞得定啦。”
他不理她的拒绝,把她受伤的脚架到自己腿上,径自做的起劲,酒精消毒,捆扎布条,想来也是个爱干架的主,包扎伤口对他而言,小事而已。
好歹也是自己的脚,她想帮帮忙,伸手去急救箱里拿布条,却被他嫌碍事拨了开来。
“你没事做闲不下来是吗?”他抬起头瞅她,凑近她几分, “那帮我把领带松松。”
她撇了撇唇,抬起两手伸到他脖间,把她刚才勒紧的领带一分分地松开,旁边的化妆镜反射的画面看起来好奇怪,他低头帮她处理着伤口,发丝垂落在眉间,她仰着脖子很不顺力地帮他打理领口。
她包扎她的伤口,他松他的领带,这样不就好吗?干吗非要交叉来麻烦人。
过度亲昵的碰触让她缩回手,镯子碰到椅架的清脆声拉起他的注意,他挑挑眉头,故意漫不经心地问, “这只破镯子,为什么又回来了?”
“……包好了?唔,你帮我跟乔钦说一声,我今天先回家休息了。”
她的闪躲不让他意外,他坐在椅子看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其实,他在等,等她解释,等她答复,镯子的事,他在意,那个混蛋讲师挑衅的话,他在意,她的心思,他最最在意,可她什么都不肯说,到底要把话吞到何时才肯对他坦白?承认之前为他着想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他知道?
苏家袄瘸着脚走下雪工坊大门的阶梯,老实说,那条流血的伤口,她始终感觉不到痛疼,大概直到它愈合她也懒得在意它一分,倒是那块被撞到的骨头,酸痛得几乎要她掉出眼泪,当一种痛覆盖掉另一种,就算伤口再可怕,也会被忘得一干二净。
“苏家袄,你给我站住!”
她站在阶梯上回头看着站在高处的箫夭景,他咬着牙,一副不服输却又不得不认输的无奈模样。
“干吗?”她若无其事地问。
“你问少爷我干吗?”他自嘲地一哼,随即点点头, “好……干吗……少爷我找你算帐。”
“我又不欠你什么。”
“你欠少爷我的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镯子的事?你是不是怕我出事才不让我碰你,才跟他在一起的,对吧?为什么在乎我不让我知道?你和他定亲什么的鬼事,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少爷我在等你解释,你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
她愣住,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凤镯,咬了咬唇, “你怎么会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莫名其妙提它干吗。”
“过去了是吗?好,那我昨晚问你的话呢?”
“……”
“你什么时候回来贴我的心?”
“……我……我……”她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瘸着脚在原地踉跄了两下,烦躁地挠了挠头,大声吼回去, “对啦对啦,你大少爷说的全都对,我就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蠢蛋,才会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我就是很过分,想把镯子摘掉想报复你就跟人随便在一起,但是已经不一样了呀,我没办法变得跟以前一样去贴你的心,我不知道是处女情结还是别的鬼东西,我已经……已经……”
剩下的话她含在嘴里,顺着扣上她后脑勺的手,一并被塞进他的胸口。她揪住他外套的襟口,不甘心似得揪扯着。
她的心思已经开始走调了,他有些着急才会逼她,他贴近她的耳际,轻吹出沉缓的音调, “我知道你的心思是如何,但你的心思如何,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要你回来。”
他低身摸上她手腕上的银镯,一起全都是因为这个破东西,否则他们根本不必绕那么多弯路,性格不合也好,吵架斗嘴也好,他们可以慢慢磨合,改好个性磨平脾气这都不是难事,可是,都因为它,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才变得那么尴尬。
他向下一拽,将那失去了灵力的镯子从她手里扯了下来,捏在手里,用力地向马路边甩出去,像丢一件让人讨厌到极点的垃圾。
手腕的空荡让苏家袄从他的怀里愣回神,她转头去找那被箫夭景丢出去的凤镯,“你……怎么把它丢了?它是东女族的东西,它……”是很重要的东西,从几时开始,她已经不像当初那么讨厌它了。
她小跑出两步,寻着那月夜下泛起的银光去找,凤镯还在地面上带着尘土滚动,银光熠熠,直到碰上什么东西,才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她拐脚歪跳找到它,正要蹲身去拣起那镯子,却有一只手快她一步,率先捻起了银镯。
她狐疑地从下往上打量来人,他单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悠闲自然地站在一辆黑色家长版豪华轿车边,一板一眼的西装外套线条贴合地裹住他,衬衫领扣系得一丝不苟,仿佛给人家瞧见一丝肌肤也是与礼不合。
她正要抬头看清来人,他身边的加长版轿车却先摇下了车窗,车内露出一张颇有威严的女人的脸。
“淳卿,这就是苏家的女儿?你的未来妻君?看来我们来接她的时候并不对。”
苏家袄倒抽一口凉气,全身骤然冰凉,这才意识到林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
他墨琉璃般的黑眸冰凉地凝着黄土斑斑的凤镯,神色平静淡定,只是紧绷的唇线带着压不住的寒冻霜意。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过是想摘掉镯子才肯跟自己上床,只不过是不想对不起他的族规他的清白,才勉强跟他交往,对她,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信心,他以为知道就不会伤人,可没想到当那些话全部从她嘴巴里说出来,那力道一点也不会因为他早就知道而减缓后坐力。
痛,好痛……痛得他只能绷紧全身的力气紧抿微颤的唇,无力吐出一句话。
“我看,你们需要对我好好交代一下,这凤镯怎么会被简简单单地摘下来。侍童,伺候淳少爷和苏小姐上车。”车上的女人带着强忍的愠色撂下话,缓缓地升起黑色玻璃窗。
“是。淳少爷,夫人请您上车。喂,苏家小姐,夫人要你马上上车,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啊?”
没去理会侍童两极分化的态度,季淳卿淡漠眼色停留在她受伤的脚踝,余光瞥向正向这边小跑来而来的箫夭景,他眉心一蹙,猛然将还在尴尬的女人横抱而起。
“淳淳淳少爷……”身边的侍童惊得咋舌,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孟浪的淳少爷,竟然当街搂抱女人,就算是未婚妻,这也不符族规呀!难道真的像凤镯所示,淳少爷的清白已经被毁了?唔……难怪再见到少爷,他感觉变好多哦,还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媚态……
“开门。”不容质疑的命令打断侍童多余的猜想。
“少……少爷……”
“我叫你开门。”
“是……是……”
车门打开,苏家袄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抛进车后的软座,季淳卿随即甩上车门将她关进车里,毫不回避地迎上跑到跟前的箫夭景。
箫夭景压根不想跟他多言,伸手就去拉车门,他只要带走他要的人就好。偏偏一只手不识相地阻下了他的动作。
他侧脸看向季淳卿,硬邦邦地开口, “放手。”
“要放手的是你,箫少爷,你挡着我上车了。”
“我以为她的话你全都听到了,你要是没听清,少爷不介意重复一遍给你听她对你只是一时情结,怕我出事才不得已亲近你,她是想要摘掉你的破镯子,想要报复少爷我,才会跟你在一起的,没有误会,没有你的破镯子,这里根本没你站的地方。”
“……那又怎样?”他漫不经心的回答让箫夭景咬紧了牙关,可他还嫌不够,满是坏意地牵了牵唇角, “一时情结也罢,利用我也好,至少她现在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我的。”
“混蛋讲师,你搞清楚,这件棉袄的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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