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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羡清愣了一下，但马上会意了石茵的话：“如果你想，我不介意。”

“郑总，你还真不客气。”石茵把单子拿到茶几上，“关于新人的要求，海底婚礼——”石茵抬头，正好对上郑羡清的目光。又是这样的目光，安静又温和，仿佛能听到他心声似的。每次撞到他这样的视线，石茵都会不由心慌。

“石总监，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你的，对不对。”郑羡清毫不掩饰对她的感情，就喜欢静静地看着她。

“我觉得可以建议新人租下整个水租馆，租半天用于举行婚礼，新人举行仪式时，能让所有亲朋来宾都能看到，而不是这边举行婚礼，那边却在吃吃喝喝。”石茵认为仪式应该是神圣的而不是一种表还给人看的节目。“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哪家水族馆肯同意出租半天，还要让新人下水。”

郑羡清说这件事不用急：“让我去解决这个问题，你就专心把其他的事情做好。”郑羡清笑了笑，好像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什么绝妙的点子，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郑羡清说到做到，他联系了一个水族馆的负责人，肯把整个水族馆出租半天给他们公司，而且也同意让新人下到水族箱去。

整个婚礼很成功，甚至还有媒体过来采访，因为这样的潜水新婚在这个市里还是头一遭。新郎新娘穿着潜水服，新娘的潜水服外还有一件婚纱，两个人在海水中交换婚戒，摘掉氧气面罩之后互相亲吻。

所有人都在为新人结婚感到高兴，就连石茵也是，想必这样的婚礼能让新人回忆很久吧。石茵也想一个值得回忆的婚礼，但不用这样的隆重，甚至不需要任何的仪式。要不像这样来个潜水婚礼也不错，就是——

在石茵还在想时，郑羡清叫了她一声：“石总监，跟我走一趟。”石茵以为有什么事，便跟着郑羡清走。

郑羡清没有走出水族馆，而是带着石茵坐下向下自动扶梯。扶梯穿过海底走道，抬头就可以看到鱼儿在头顶游泳。“他有没有再找过你。”郑羡清问。

“郑总是说陆伟吗？”石茵想应该是的，“没有。我想他大概是对我死心了吗。”说着，石茵自嘲般的苦笑了一下。走下自动扶梯之后，是一条长长的海底观光走道，里面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让石茵看得目不暇接。那些鱼自由自地的在水中游来游去，会让看到它们的人也想变成鱼儿到水中去嬉戏。石茵呆呆地站在走道中忘了前进。

“我想他以后大概不会再来麻你了。”郑羡清站到石茵身边，同样注视着海水中的鱼儿。

石茵惊觉地看了一下郑羡清，为什么他那么自信地说这句话。石茵没法细想原因，她的手机响了，电话是石妈妈打来的。一般没什么事，石妈妈都不会打电话来。石茵对郑羡清说了句对不起，走到稍远的地方才接了电话。

“妈。”石茵开口就说，“你在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30

30、医院·医院（上）　。。。　
　
　
石茵的妈妈在二十九岁时生了石茵，石妈妈石爸爸都非常宝贝这个女儿，可惜后来石茵的爸爸死了，让石妈妈自己一个人将石茵拉扯大。石茵知道妈妈很辛苦，她报达妈妈的方式，就是赚钱。赚足够的钱，让妈妈过得轻松。

石妈妈确实过得很轻松，自己有退休工资，石茵还会每个月都会定时往石妈妈的存折里汇一笔钱。石茵是希望石妈妈手头宽裕，到买些东西时就能买些东西，不会受到经济制约。

石妈妈平时也很会大少大脚买东西，大概这辈的女人都是节简的。石妈妈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公园里和一些老年朋友一起锻炼身体，打打太极拳或是腰鼓。石妈妈很喜欢这样的活动，对此，石茵很支持。

打电话来的，就是石妈妈一个在公园结识的朋友，比石妈妈大三岁，自称是施。石茵叫她施阿姨。

施阿姨几乎是喘着气打电话过来说说石妈妈进了医院，她说今天早上没见石妈妈来锻炼，就打电话过去问。那时石妈妈只说身体不舒服。施阿姨早锻炼之后决定去看看石妈妈。到了之后才发现石妈妈病得不轻。

施阿姨说是石妈妈不让打电话的，说不是什么重病不用打电话给女儿。拖到下午，施阿姨没忍住，趁着石妈妈睡觉时，用石妈妈的手机拨通了石茵的电话。

石茵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赶。一路上石茵没有停止过担心，空巢老人的苦网上新闻上有很多。甚至有些老人死在家中两年都没人知道。所以石茵会给石妈妈手机，让石妈妈有事就打她的电话，她有空就会回看看。

可就算这样，还是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比如这次，石妈妈突然生病，让石茵措手不及。

车子开到医院，石茵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小心。”郑羡清叫了她一声，右侧开门时要注意后面开上来的车子。

开车来的人是郑羡清，石茵是坐公司的来去的水族馆，而郑羡清开了车子。石茵说要走，郑羡清问什么事。石茵说妈妈病了，原本是她是想打的去的，郑羡清二话不说自愿担当了她的司机。

石茵下车之后马上打石妈妈的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石妈妈自己。石妈妈说没什么大事，都是施阿姨太大惊小怪了，就是晕过去，没什么大毛病。

石茵赶到病房时，施阿姨正陪着石妈妈说话。石妈妈躺在病床，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石妈妈脸色不好，但精神气还可以。“妈。怎么了。”石茵连忙问，她知道石妈妈的身体不是很好，年纪大的人一般都会有什么高血压什么的。自从石妈妈去锻炼身体就说血压好了很多，话虽这么说，但石茵还是让石妈妈每天按时吃药。“是不是没有每天吃药啊。”

施阿姨见石妈妈不想说，就怪石妈妈这件怎么能不告诉女儿：“石茵啊，你妈妈突然晕倒了。你不知道，我看你妈妈，你妈妈的脸色发青啊。吓死我了。石茵，你还是回来跟你妈住吧。虽然说上班路远了点，可终归只有一个妈了。”

“菊芬。”石妈妈让施阿姨少说两句。

“石茵，阿姨知道你们小辈忙，忙着赚钱。可妈总归是要顾着的，你妈啊，自己的退休工资舍不得花，你给的那些钱更是舍不得花。说什么要给你结婚时作嫁妆。”施阿姨是见不下去了，原来是石妈妈因为嫌降血压药贵，舍不得买，才会突然血压升高，差点就危及性命。

施阿姨的话让石妈妈一阵心酸，她知道，石妈妈亏不是钱，而是女儿的陪在身边。

“石茵，阿姨家里还有事，先走了。”施阿姨又念叨了几句，拿了自己的东西先走了，走时还叮嘱石妈妈，别有事都藏在心里，多跟女儿说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走吧。”石妈妈有心事，不想让石茵知道。石妈妈还怪施阿姨说太多了。

石茵一个劲地向施阿姨说谢谢，还将施阿姨送到电梯口。施阿姨说不用送了不用送了，正好这时电梯到达。电梯门开时，石茵看到郑羡清从里面出来。刚好施阿姨进去，石茵惊讶地忘了根施阿姨说再见，到是施阿姨还在叮石茵好好照顾妈妈。

“郑总，你怎么会在医院。”石茵忘了是郑羡清把她送过来的，她一下车就往里赶，把郑羡清撇到了身后。再加上她一心只想着妈妈，哪还有心记得这郑羡清。

郑羡清哭笑不得：“石总监，是我开车带你过来的。”

石茵如梦初醒般的噢了一声：“不好意思，因为我妈妈的事给忘了。谢谢郑总。”这说着谢呢，她又看到了郑羡清手里提着的水果篮。“郑总正好也来看望人？”

郑羡清眯了眯眼睛，石茵这人平时精明能干，遇到妈妈的事就慌了。“石总监，我来看望你的妈妈。”

“为什么。”石茵脱口而出就问。

“你是我的员工，作为老板不应该看望一下员工家长。”郑羡清温和地笑着催石茵带他去病房。郑羡清都做到这地步了，石茵怎么好意思再拒绝人家的一番好意。

石茵领着郑羡清走进病房，可她还没来得开口呢，就听石妈妈乐呵呵地说：“茵茵，这位是不是你说的男朋友。来，这里坐，这里会。”石妈妈看到郑羡清顿时心里乐开了花，一心以为自己女儿带来的这个男人就是女儿的男朋友。

虽然说石妈妈早不再忙着给石茵相亲，但心里还是希望自己女儿能早点结婚，好了她一桩心事。看到其他老年伙伴的儿子女儿一个个都结婚了，小孩都有了，石妈妈心里多少不是滋味。那些人嘴上说着为孙子孙女忙累，可脸上却一个个是开心的。

所以还没等石茵开口，石妈妈就认了郑羡清是石茵男朋友。“小伙子，愣着干什么，坐。”

见自己妈妈对郑羡清那么热情，石茵知道自己妈妈是误会了郑羡清的关系。“妈，不是，他是——”

“他是什么，妈心里有数。”石妈妈只差站起来替郑羡清搬把椅子坐了。

郑羡清不好意思让一个生病的老人家起来，连忙将手中的水果篮送上。“阿姨，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躲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我不知道阿姨要吃什么，就全部买了苹果，水果店的人说苹果喻意好，平平安安。”

郑羡清这么一说，石妈妈更是高兴了，连忙叫石茵去洗个苹果让郑羡清吃。可石茵不高兴了，石茵想难道郑羡清就没看出自己妈妈误会了。“茵茵，去，快去洗个苹果。”石妈妈又催了。石茵只好拿了一个苹果去洗。

郑羡清见了，赶紧又拿了两个，说是一起去。刚出病房门，石茵就迫不得已要向郑羡清解释石妈妈误会的事，郑羡清轻声说：“石总监，你小声点，你不怕你妈妈听到了，血压又升高。”

他一句话让石茵无法反驳，她是不想让石妈妈血压再升高了，只好拿着苹果去洗水池边洗苹果。走到水池边时，石茵又要说了：“我妈误会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不介意将错就错。”郑羡清坦然地洗着苹果，见石茵慢慢地像是在出神的样子，他让石茵拿着洗好的，再将石茵手上那个拿过来行洗。

将错就错……石茵知道郑羡清的用意，他还在等着她的答复。可石茵却无法下定决心再去谈一次恋爱：“郑总，谢谢你。”石茵低着头，她到不是勉强，而是不好意思，感觉像是郑羡清对自己的好感。

“妈妈身体要紧。”郑羡清将三个苹果都拿在手里，“走吧。”

“郑总。”石茵叫住他。

郑羡清转身制止住石茵要说的话：“不要在阿姨面前叫我郑总。叫我名字，我也会叫你名字。”

石茵只得同意。

郑羡清和石茵回到病房，石妈妈见了又叫郑羡清坐下。“妈，我男朋友郑羡清。刚才好不意思跟妈介绍。”石茵扭捏地介绍，到是郑羡清很自然地称石妈妈为伯母，将苹果放下之后拉着石茵坐下来。

“郑羡清啊，你家住哪啊……”石妈妈开始了妈妈在相亲时都会问的一些，郑羡清老老实实一一作了回答，要说这些事，连石茵也不知道。郑羡清一边说，一边削着苹果皮，他的钥匙串上有把小小的水果刀。

“伯母，吃个苹果。”郑羡清笑着把削好皮的苹果递给石妈妈，石妈妈不肯吃，还让郑羡清自己先吃。“没关系，我会再削两个。”石妈妈乐滋滋地拿了苹果吃，郑羡清又削了一给石茵，石茵一开始还不是很想接，郑羡清示意还是接了吧，石茵只好拿起苹果吃。反到是郑羡清自己没吃。

一个苹果吃下来，石妈妈把该问的事也给问得差不多了。石茵看自己妈妈笑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