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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的信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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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拉了一把,没有拉动。摸索了半天才发现了在靠近地面的位置安装了一个插销。拉开来看时,果然是壁橱。面积很小,不超过六七平米的样子,靠墙一圈橱柜,都装着浅色的木门。
我倒不是觉得深海会藏在壁橱的哪个柜子里,但是明明外表一样的房子,里面却凭空多出来这么一个壁橱,总是让人觉得有点奇怪。最近发生在我周围的不对劲的事儿太多,所以对于不对劲儿的地方,我的触角总是格外敏锐。
柜子有一半都空着,剩下的一半空间里乱七八糟地放着大米、调料和木耳蘑菇之类的干货。下面一层的格子里堆着一些罐头食品,再就是角落里的那个柜子里放着半口袋黄豆。这让我想起进来的时候在厨房的流理台上看到的那个大号的豆浆机。刚要关上木门,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打开袋子,里面装的确实是黄豆没有错。但是满满的一口袋黄豆。这要做豆浆得做多少啊?我家厨房里也有个同样牌子的豆浆机,比这里的这个型号要小得多。不过我们买黄豆从来都是一斤两斤地买,他们又不是开早点铺,就算天天喝豆浆,也用不着买这么多的黄豆吧?何况海边潮湿,这样的东西放得久了很容易受潮。
我把黄豆口袋拖了出来,又仔细地翻了一遍。心里不觉有点茫然的感觉。我说不好是黄豆真的可疑,还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所以才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叹了口气,我把口袋塞了回去。关门的时候才发现装黄豆的口袋一角夹在门缝里了。伸手拨拉了一下,却听见从什么地方传来啪的一声轻响。
我愣住了。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那应该是什么东西从高处落下时发出的声音。我第二次把黄豆口袋拖了出来。也许是过于紧张的缘故,我的手都开始微微地发抖了。
几分钟之后,我在壁橱顶端的角落里摸到了那个按钮。
一块地板砖无声地滑开,一阵凉凉的海风扑面而过,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仅供一人出入的洞口。
我的心砰砰直跳。僵硬地等了几分钟之后,什么异样的情况也没有出现,我小心地凑过去看了看,一段向下的台阶。就像从餐厅通往地下车库的那种。再往下光线就有点暗淡了。站在我的角度什么也看不见。
下?还是不下?
我斗争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因为马上关掉这个洞口,若无其事地回自己家里去我根本就做不到。
我小心地把身体缩了进去,摸着台阶开始往下走。洞口的周围都是钢筋水泥,再往下一段摸起来就感觉是岩石了。有点潮湿,凉丝丝的。这里应该还有另外的出口,走动的时候能感觉到空气里有微风流动,带着淡淡的海腥气。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就发现这一段阶梯很快就有了一个转弯,透着微弱的光线。按照距离来估算,我此刻已经不是在房子下面了,而是在靠近海滩的一侧。那里有一片礁石,从靠近滨海公路的地方一直延伸到了海里。摸索着走到了台阶转弯的地方,悄悄地探头过去,我一眼就看到了山洞底部那一汪蓝幽幽的海水。水边铺着细腻的白沙,还有一块我曾经在梦里见到过的……礁石。
腿一软,我叽里咕噜地顺着剩余的几节台阶摔了下去。一头栽进了洞底的沙地上,弄的满头满身都是沙子。
心脏砰砰跳动,我大口喘着气,手扶着岩石却怎么都站不起来。
这个岩洞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至于是房子建好之后屋主意外发现的,还是有人先发现了这个岩洞之后才起了这幢房子就不好说了。微弱的光线从靠海一侧的岩壁之间透了进来,模模糊糊的,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一方不到二十平米大的岩洞,临海的一侧地势过低,有海水漫了进来,把将近一半的地方都变成了海水塘,随着潮汐的涌动水波温柔地起伏着,看起来更像一条连通外海的通道。
岩洞的角落里有一艘小船,上面堆着一些杂物。看样子落潮的时候是可以坐着小船从这里出去的。
最初的惊讶和激动,甚至是不那么明显的恐惧心理都已经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失落。就算这里被人当做了职工宿舍,就算他们家一次买一百斤黄豆,就算他们家有个可以直接出海的地下室……
跟我想要追查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在礁石旁边坐了下来,心情沮丧。在那个古怪的梦里,我就是坐在这里听深海说那些奇怪的话的。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样子,他全身都湿漉漉的,头丝滴着水,一双墨蓝色的眼睛浸透了水光,深邃而迷人。甚至……他的皮肤表面哪一层细密的鳞我都记得。好吧,我承认最后这一条更像是意识被扭曲了才会出现的画面。不过,这个岩洞确确实实和我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我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有一点茫然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我在这里不能待的太久,出海的那些人也许会提前回来。
就在我站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了放在那一堆杂物最上面的一个包。黯淡的颜色,在光线不好的角落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一眼瞥过去,我自己也没有想明白它有哪里吸引着我。
这是一个灰黑色的密封包,很轻。几乎没有分量。打开来看,里面叠放着很整齐的衣服,看颜色,应该是男人的衣服。我小心地拽住它的一角把它拉了出来。是一套运动服。
这是深海的运动服!不可能有错。在早市遇到他的时候见他穿过。
我的心脏猛然一抽,随即便疯狂地跳动起来,用力之猛几乎要撞开了我的胸膛。我靠在岩洞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头一次发现过度的释然同样令人头晕目眩。
我找到了深海的东西,那就是说,他的那些同学如果没有说谎,就是和殷皓林露露一样,诡异地忘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
最最重要的一点:我真的没有神经错乱!
鱼、鱼、鱼
我在一次偶尔的心血来潮之后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个人是如何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当我在转天上午又一次带着我的瑞士军刀潜入空无一人的邻居家时,这种体会已经上升到了可以写篇论文的程度。其实这种体会也可以简单地用一句话来概括:当第一次的犯罪逍遥法外,第二次的犯罪就格外地顺理成章了。
比如我此时此刻正在做的事。
我顺着二楼半敞开的卫生间摸进了主卧的时候还在想,我这人在师长同学面前其实一直伪装的挺好,该入队入队,该入团入团,从小到大的思想品德成绩从来都是优秀。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的本质其实是一个潜在的罪犯呢?
关好卧室的门,我熟门熟路地摸进楼下的厨房,再一次打开了被黄豆口袋掩盖着的秘密入口。
我一个晚上都在揣测深海不走外面的正门,非要神神秘秘从这里出海的缘由。单纯地只想隐居?还是他真的怀揣着什么秘密?外面的那些人究竟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帮着深海一起掩人耳目?
还没有到落潮时间,大半个洞底都汪着水。微弱的光线透进来,整个岩洞都显得蓝幽幽的。静谧的有些过分。
我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背靠着岩壁,连自己也不知道在等什么。耳边满是海潮起伏的柔和声响,不知不觉困意袭来,趴在自己的膝头睡着了。
坐着睡自然不会太舒服,我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僵硬了。从岩壁间透进来的光线已经转为柔和的橘色。我扫一眼空荡荡的岩洞,急急忙忙地顺着台阶爬回了厨房。果然快到邻居们回家的时间了,我小心翼翼地复原了现场,顺着原路逃了出来。等我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刚巧看到那几个年轻人从海滩上走过来。
我忍不住抹了一把汗,好险。
三天就这么过去了。
我的耐性从来就不好,更何况我的良心还背负着偷潜入室的重压。从第一天靠在这里补眠到今天的坐立不安,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还应该做些什么。而且殷皓和林露露也渐渐对我的行踪怀疑起来了。就在今天早饭的时候,林露露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旁敲侧击地问我:“茉茉,我看你的车还在车库里停着呢。你是走着去镇上的?”
最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这样等下去究竟会不会有答案。这里是有个掩人耳目的岩洞,还有一套似曾相识的运动服。但是这里并没有藏着人,就算他确实是从这里离开的,我又怎么才能确定他一定会再次出现在这里呢?
海水慢慢地,用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开始退潮了。水声却反而大了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面之下翻搅似的。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快,左右看了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小船的后面。说实话这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就好像正在入室行窃的小偷听到某种动静,必然会先找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一样。我并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躲什么。躲进去了才发现湿润的沙地上还留着乱七八糟的脚印。不过,这会儿真要出现什么状况的话,我临时去清除现场痕迹也来不及了。
海水翻搅的声音又消失了。我静静地蹲在小船后面的阴影里,连大气也不敢出。过了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随着退潮而渐渐缩小的那一汪海水塘发出哗啦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即一个人影猛然窜了出来,重重地栽倒在了沙地上。被他溅起的水花还没有落下,却已经在半空中转为浅淡的红色。
我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不知是吃惊还是恐惧,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岩洞里的光线虽然黯淡,可是他后背上几道深深浅浅的刮伤和身下迅速渗出的一片血红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受伤了,窜出水面之后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仿佛连上岸的力气也没有了似的,就那么任凭自己的下半身还浸泡在海水里。他的脸扭向另一边,仅凭一个背影,我看不出这人到底是不是深海。
几分钟过去了,这人还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个人的皮肤以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迅速的苍白了起来。他背上的伤口像被耙子耙过似的,最深的几道伤口都微微向外翻开,伤口被水泡过,已经变成了一种没有生气的灰白色。从翻看的伤口可以看到浅色的肌肉组织。我提心吊胆地从小船后面绕到他的另一侧,蹲下来端详他的脸。这人一张苍白的脸几乎整个都埋进了沙地里,湿漉漉的黑发沾在脸颊上,将五官都遮挡住了。
我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拨开他脸颊上的发丝。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果然是深海。
谢天谢地。真的是深海。
我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腿脚发软。脑子里飞快地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又飞快地被我一一否定。不管怎么说,我得先把他从这里带出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除了后背上那几道明显地大口子之外,密密麻麻还有不少小伤口,细细长长,看上去就好像被野兽的爪子抓伤似的。问题是这一带都是居民区,哪里会有野兽?疑虑归疑虑,我得先把他从水里扶起来。身上的伤口浸了水,只怕会发炎。
我的手小心地穿过他的两边腋窝,用力地将他从沙地上拉了起来,让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他的皮肤也许是在水里浸泡的时间过长,触感异常的湿滑,凉飕飕的。深海晃了晃头,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我低下头偷偷瞥了他一眼,岩壁间透进来的光线正照在他的脸上,衬得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只剩下高光与暗黑两种色调,异乎寻常的明暗对比,令他的脸如同一尊置于暗室里的石膏像。去除了多余的明暗色调,每一弯转折的线条都带着刚硬的笔锋,醒目得几乎令人惊悚。
我还是不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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