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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十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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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周玉兰25岁了,还在市里的一所小学教书,和老杨当时的女朋友关系很好,经过老杨当时的女朋友介绍,认识了老何,我对周玉兰便不感冒,因为当时我想介绍另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给老何,但是老何嫌那个女孩子没有正式的工作,而且他一贯觉得我认识的女孩子肯定也没几个本份的,这让我很失面子,所以见到那时的周玉兰也没什么脸色,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俩人一拍即合,认识没多久就如胶似漆了。
那时的周玉兰也很关心老何,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老给老何夹菜,关怀之情溢于言表,让我们都很羡慕,看着老何很幸福的样子,我也慢慢接受了周玉兰,很为老何高兴。
那时老何常跟我说,周玉兰以前还没谈过朋友,但我不信,你想想,一个上了班三年的女人,又没有什么缺陷,会没谈过朋友?打死也不信,但是老何信。
我仔细观察过周玉兰,也没看出多少久经沙场的样子,郁闷了好久。
后来我拷问过老杨和他女朋友,老杨嘴很严,我就差给他灌辣椒水了,好容易才撬开他的嘴,知道周玉兰在认识老何之前谈过两个朋友,但都因对方工作单位不是很好告吹,周玉兰的母亲我见过,是个厉害的妇女,一心希望女儿找一个工作不错的老实男人,就像周玉兰的父亲一样。
这些我都没有告诉过老何,我怕影响他们的关系,这个社会就这样了,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太纯洁,要求别人纯洁,首先得自己纯洁,在这一点上,我不敢,但是我知道老何是纯洁的,为此我还耿耿于怀好几天,觉得老何吃亏了。
俩人的关系进展很快,当年就结婚了,当时我正被两个女人缠着要结婚,烦得不得了,老何的婚事我就没怎么过问,让老杨和另外几个朋友帮着他操办,我只负责总体部署。
周玉兰还笑着说我像个国民党的匪兵司令,为非作歹的事都让下面去办。
老何是个很节俭的人,上班几年也存了不少钱,一心一意想要让周玉兰过上幸福的生活,当时他们的房子没有现在大,家具也不多,可是夫妻俩生活得很幸福,在外面夫唱妻随。周玉兰给人一种很温顺的感觉,但是我知道这个女人很厉害,用柔情似水慢慢地控制住了老何,其实家里的什么事都是周玉兰说了算,但这样做也让老何省了不少心,连碗都很少洗。
最明显的证明就是,老何慢慢胖了起来,衣服三天两头一换,用我话来讲,他现在彻头彻尾地变成一个花花公子了!完全是被资产阶级腐化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家有贤妻良母,万事无忧矣!你们这是在妒忌我呀”也许吧,我们都有点妒忌他,这小子,福气好呀。
第五节
两年后,周玉兰给老何生了个女儿,生得如花似锦,取名叫婷婷,小名叫甜甜,是我给取的,老何非要让他女儿叫我干爹,虽然没有搞什么仪式,孩子叫我叫得比叫老何还亲热,老何也很是羡慕,说是要断绝我和孩子的关系。
接周玉兰出院那天,我在单位上找了个车陪老何去医院,老何喜滋滋地去办出院手续,我在走廊上瞎转,看看有什么漂亮的护士妹妹没有,不想遇到老罗,老罗是我高中的同学,读书时出了名的流氓,后来,竟然考上了省医学院的妇产科,考上那天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读妇产科是他一生的最大愿望,并且他愿意为我国的妇产事业做出巨大贡献。
我和老罗在走廊上吹牛,说到老何,因为是同乡老罗也认识,趁四下没人,老罗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和我说:“你知道不?老何这个婆娘以前到我们医院来打过胎!”
我不信,我说他们夫妻俩感情一向很好,老何又早就想要个孩子,怎么会来打胎,老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是三年前,三年前这个女人来这打过一次胎,当时还是我们院里张姐给作的手术,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一下就呆在那里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年前,那时候周玉兰还不认识老何,她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很多纯真的东西一下变得无比复杂,不可捉摸。
老何抱着婴儿扶着周玉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幸福洋溢,我和老罗匆匆道别,走的时候,我对他说了一句:“这事你不许再和别人说了,要是让老何知道了,我再找你算账!”
老罗不屑一顾的问我:“你以为我就那么不懂事?实在是看到你对老何这么好,我才告诉你!”
我开车送他们夫妻俩回家,一路上周玉兰还是那么柔情似水,说老何的头发又长了,衣服又有好几天没换了,一副关切的语气,我再怎么听也觉得嗓子里像吞了只苍蝇。
老何温柔地说:“不要紧,你现在出院了,我再忙也是值得的!”
天啦!当时就差点把我给噎住,我冷冷地说:“要亲热回家亲热去,不要在我面前来这一套,我受不了!”
晚上,我打电话,让老何出来陪我喝酒,他死也不出来,说是老婆刚生完孩子,他要照顾老婆,他还一个劲地劝我要多在家里陪陪老婆(那个时候我也结婚了)气得我破口大骂,“那你就一辈子呆在家里当个好男人吧!”
然后挂了电话跑到酒吧大喝了一顿。
女儿满月了之后,老何就以周玉兰要照顾孩子没有时间从事教育这样繁重的工作为由,找他的一个当官的亲戚把周玉兰调到了市里的一个局机关上班。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斗争,想要把老罗告诉我的话说给老何听,但我害怕会伤害一个老实的好人,再看看周玉兰对老何确实不错,感情也很深。心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那个时候的周玉兰又不认识老何,也不能怪她,尽管有些东西不再纯洁,但是只要它到了你的手后不再受到污染就行了,看着老何一家人乐在其中的样子,我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什么东西糊涂一点,你还会快乐,真要是太清楚了,你就会痛苦。
幸福其实也就是写在纸上的那层东西,要真是捅破了,你就会坠入深渊。
第六节
也许伤害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谁都不会觉得疼痛。看到别人鲜血淋淋,你可能会有血从自己身上涌出的感觉,但是你绝不会痛!
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我无法很清晰地体会到老何的痛苦,很多东西都只能靠自己去想象,但有一点是很明显的,老何很难受。
那天晚上,老何可能没有吃东西,那碗方便面一直就放在厨房里,等到周玉兰带着孩子从娘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厨房里的垃圾又全部放到了垃圾桶里,一点异样也没有。
周玉兰快乐地和躺在床上的老何打招呼,问他怎么不开灯,老何想了好久才说:“我想睡觉了,开灯干什么?”
周玉兰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丈夫了,显得很兴奋,把女儿放到房里睡下,洗了澡就回到房里,老何还是躺着,房里那浓密的烟味已经烟消云散了,只能闻到周玉兰洗过澡后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
周玉兰坐在化妆镜前梳着头发,她的头发很好,乌黑柔顺,老何躺在床上看着她,她的身材还是很好,没有多少肥肉,周玉兰关心地问他这几天在北京过得怎么样,老何吸了一口气,说:“好,事情也办得很顺利!”
周玉兰放下梳子,走过来趴到老何身上,眼神流离,妩媚无比,温柔地问老何:“这几天想我了吗?”
老何愣了好久,看着老婆,问她:“你说呢?”
周玉兰咯咯地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想没想呀?不会是想别的女人去了吧?”
老何笑了笑:“除了你我还能想谁呀?”
“谁知道你还会想谁呀?我又不是你!”
周玉兰咯咯笑着,跳到床上,说:“想没想,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然后伸手到老何的裤裆处,揉了揉老何那玩意,“还说想我?这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后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老何:“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北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我是什么人?我做得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吗?”
老何有些生气地说,看着身上的老婆,有些心软,缓和了一下语气:“坐了一天的车了,可能是累了吧!”
“真的是累了吗?我试一下就知道了!”
周玉兰笑嘻嘻地解开老何的裤子,掏出那根东西来,拿在手里慢慢地揉着,眼睛看着老何,媚笑着说:“你可不能骗我呀!你要是骗我我就不活了,还要拉着你一起!”
也许是好几天都没有碰过女人了,老何那玩意在周玉兰手里不争气地硬了起来,周玉兰喜得笑逐颜开,“还行,你还真的没有骗我!”
然后就趴在老何身上蹭着,“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点也不主动?”
老何只好伸手抱住老婆,说:“我不想,心情不好!”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单位上的事!”
周玉兰索性把睡裙脱了,趴在丈夫身上,那两只漂亮的乳房就放在老何的肚子上,问:“单位上什么事呀?你说呀!”
老何生气的说:“你别问,我烦!”
周玉兰一点也不怕丈夫,说:“我偏要问,你在单位受了气,你要发泄一下嘛,我今天让你发泄一回呀!咱们已经有一星期没做过了嘛!”
第七节
老何犹豫了好久,还是爬到周玉兰身上,周玉兰在他耳边妩媚地说:“你怎么不亲我?亲亲我那里嘛,以前都要亲的!”
老何想了想,还是低下头来,暗红的灯光下,周玉兰那个地方就像是刚喝了血的妖怪嘴巴,老何突然有些想吐!老何再次趴到周玉兰身上,下身向着那个神秘之源挺进,周玉兰呻吟了一下,张开双腿,老何习惯性地开始抽送,周玉兰闭上眼睛抱着丈夫的腰开始迎合着,一切就如当初,没有一丝痕迹。
当时,老何的眼前闪过一只红色的避孕套,他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他的动作变得缓慢,最后停了下来,那根东西也慢慢软了下来,他觉得有些肮脏,怎么也硬不起来了。
在那天平凡的初春夜晚,我的朋友老何丢失了他的性趣和信心,这在他的历史上是第一次。
窗外的大街上,空气里有了些花香,冷清的路灯照着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一个酒醉的男人就趴在一旁呕吐。
“你到底是怎么了?”
周玉兰起身关切地问着丈夫,她也觉察到丈夫的不同寻常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老何呆呆地说,想了一想慢慢地说:“单位提拔领导,把老吴提上去了,我被刷下来了!”
“你们领导怎么这样?那个老吴哪一点比你强呀?”
周玉兰帮着丈夫数落着,关切地给老何倒了杯水,温柔地说:“不要紧,咱们就不当那个什么狗屁官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和婷婷就知足了!来,喝口水好好休息吧!”
老何一下抱住妻子,紧紧地把她抱住,周玉兰猫一样的伏在老何怀里,她看不到老何的脸。
老何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我不知老何当时的心情,不清楚为什么他没有在妻子一回来时就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没有质问没有争吵,但是平静的外表下掩藏了更多的斗争,到底那个初春的下午,他想了些什么呢?
事后我问过老何,为什么你当时不问清楚?不揍那个女人一顿?
老何想了半天才和我说:“我害怕!”
时光飞逝,十年的光阴,把一个曾经思想单纯、朝气蓬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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