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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昀释大陆会不会比这里好很多，我就觉得我们启荣大陆比这好玩多了。”

“我，”苏沐闻言转头看他，“六大陆各有千秋，说不上谁好谁不好。”很官方的回答，钟子纬嗤之以鼻，转而问那两个从始至终没怎么将自己放在眼中的女子，“你们二人到底作为，于情于理我也该问你们一句，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哪。”

二人却没有回答，是偶然还是必然，她们如今所在之处却是离着齐云镇尤为近的，只是眼见着眼前的荒凉，或许不该报什么希望，如果异常是从云荒而起，那齐云镇怕是难免其殃。唯一的期盼只是，云家和凤家牵扯万绪，更由于自己和寻缘的缘故，不至于全部覆灭。两人连忙赶路而行，或多或少有些急切。

“喂，我说，你们两个！”钟子纬跳脚大喊，苏沐扯他衣衫，摇头，紧跟而去。“切，”钟子纬不屑，往偏偏往不同的方向而行，没过多久却又转身，“等我搞清楚这鬼地方，才不看女人的脸色。”

“哪里像一年。”斩尘笑容些许恍惚，看着脚底前方破败的‘齐云镇’牌匾，放眼而望，毫无人兮，只余破败的房屋在风中而立，哪里像是最多不过荒废一年的地方，两人凭着记忆边看边往前走，说不出什么滋味萦绕心头，不过感觉还能够接受，没有十分的悲愤伤感或者是其他。

“云家。”那牌匾也是掉落一半，艰难的在大门口上方，“怎么说呢，无聊的时候总在想乱世多好，波澜壮阔之人生；真正乱世之时，才知道，平淡为福，是为超脱。只是终究想不通，看不透。”

“也就你，中爱胡思乱想，然后让自己都糊涂，”寻缘顿步，“很熟悉的感觉，”双眼死死的往里边看，“尔雅。”说着整个人却是有些急切的往里边走，门开，迎向那十分戒备略显错愕的视线。

很帅气的一个年轻男子，尤其是那张与着寻缘几分相似的面庞，“怎么让你一个人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什么狗血的认亲大会，寻缘斥责到，“现在云荒如斯不确定，你不过一个金丹期修士跑来凑什么热闹，不要命了是吧！”寻缘一副教育小孩子的态势，那人却始终处于震惊之中，全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动，却始终没有能够发出一言。

斩尘只笑，感受到从远处赶过来的另外两道气息，面色更见温和，完全没有特意隐藏的意思，想来他们应该能够知道她们的到来。

“云焰！”凤翔皱眉，受不了那过长的傻乎乎模样，“怎么，不认识了。”后面这句话却是隐藏着些愧疚。

到这里，云焰终于是褪去了震惊不可置信之色，却也没有其他表示，整个人显得有些疏离，明明知道眼前两人是谁，却是咬唇不说话也不看人。

“好小子！”后来赶到的钟子纬见此唯恐天下不乱的竖起大拇指，“有性格，我喜欢。”

苏沐无可奈何的笑道，“你就别捣乱了，出去。”

“我才不出去呢，”钟子纬奸笑道，“我就要当电灯泡，明晃晃的电灯泡，有戏不看那是傻子。”大有死磕不走的架势。

“我想我们还是出去等着比较好。”苏沐依旧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拉住钟子纬，钟子纬眼睛一暗，居然是挣不脱。“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五十六章　追查

　

先出来的是斩尘，也不知道三人到底聊了些什么，而斩尘出来之后便直接与被苏沐和钟子纬拦下的两人打了招呼，便是直接进入主题，之后没多久寻缘和另一个男子也出来，只是看来效果不是很好，不过话说话来，用时也是短了些。

云焰没有再多看两人，直接走到凤炫棱和凤鸣身边，保持沉默，再看被忽视的两位女子一副见怪不怪模样，好像不甚在乎，反倒是云焰咬牙，透露些许不满。而凤鸣也是有些憋屈的看着斩尘，要不是这女人，自己的一切都进行的顺利，即便是有朝一日被找到，那也定然是自己想要被找的时候，而不是这样坑爹的被自家大哥抓回。

“听小焰说你们到这也是一阵了，可曾发现什么？”凤翔可没心思来什么熟人会面大会，直奔主题道。

“还真有，”凤炫棱也不介意凤翔的态度，说起来现如今他们不仅仅是因为凤家的关系联系的更为紧密，照凤家长辈的意思，他们却是要完完全全的服从这两人的意思，也就是凤家新一辈的领军人物已经定下来，像自己这般听话的人，自然是绝对不会反对的，凤炫棱一脸严肃道，“你们随我来便知道了。”说完转身率先而去。

钟子纬见几人出发，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上，口中念念有词道，“凤家人，又是凤家人，怎么到哪里都能够见到这凤家了。原先只是以为就凤翔一个人，现在看来便是云尔雅也与凤家关系莫浅，这凤家还真是逆天了！”钟子纬声音极小，当真是话在嘴边还没盘桓开来就是已经消失无踪。

“这是！”四人都是惊诧出生，看着眼前不断溢出的黑色迷雾，里边所蕴含的黑暗情绪令人心惊，最为可怕的还不仅是如此。斩尘冷声开口，“极强的毒性和尤为夸张的腐蚀性，普通人沾之即死，”斩尘沉思，“这或能解释云荒周边村庄覆灭的缘故，只是中原广大地域忽而失踪的人口如何解释？最为重要的是，这东西居然是只是侵害活物，而且尤其是对人体的伤害最为巨大，因果么。”

“胡说八道，你也不过是第一次见。好像很是了解一般。”钟子纬反驳道，斩尘只是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钟子纬却说不出话来。只为女子那双银青异瞳，太过诡谲冰冷。“我不过是说自己看到的而已。”

“不可能！”钟子纬惊愕道，苏沐也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女子，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愕，抿唇而笑。

“不愧是云尔雅。一眼就能够看出本质。”凤炫棱赞叹道，“那，这样说吧。普通凡人自是沾之即死，但若是无意中沾染的修者，抑或者是早发现异象，到想方设法的‘合理利用’呢？给你看样东西。”凤炫棱给斩尘一块漆黑的木棒似的物什。其他人虽知这东西定然不简单，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斩尘眼中异色闪动。将东西拿在手中，翻来覆去查探一番，“凤翔，用火烧。”

“喂！”凤炫棱还来不及阻止，那东西已经抵达寻缘之手。在火焰中被燃烧，散发出骨头燃烧的味道。同时里边蕴藏的黑色气息也被逼迫出来，很快却也在火焰中消失殆尽，“这个？”等尘埃落定，只见寻缘掌中一黑色珠粒，熠熠生光，“可有解决之道。”

“我看悬。”斩尘道，“这本身就是不知多少年来，在这世间无法被消尽的废弃，不停的累积，终有一天总会爆发开来。更何况，本来这样阻止就不是什么好事，总该让它爆发一番，否则只是更加加速灭绝的速度而已。”

“这就是不可避免之劫数么？”寻缘喃喃，“那也不能够什么都不做令其发展，”转而看向凤炫棱，“这样泄露发现几处，我看它对人的影响尤甚，牺牲的话，能够避免些就尽量避免一些罢。”

“这次来探查的除了我们还有不少人，三宗的都在，虽则有些断了联系，想来凶多吉少。就现在所知来看，大概十处，这里反倒不是泄露的最为厉害的。”

“十处？”斩尘皱眉，“太多了，不好控制，太过分散的话，力量难以集中，也不好互相配合。”

“的确。”凤炫棱点头道，“只是暂时也找不到解决之道，尝试了很多方法，一点用处也无，一直将讯息传到门派之中，只是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回信，也没有人来援助，前些天已经派人回去询问，估计要有消息的话也就这几天的事。”

“那你们居然是不知道我们要来的消息？”

“这倒不是，”凤炫棱答道，见着几人有些怀疑的神色，凤炫棱解释道，“这事却有些复杂，很多事情你们或许还不是很清楚，我大概是比你们知道得多一些的，只是，却不好说。反正到时候该知道的都会知道的。”

“这些暂且放在一边，”寻缘看着依旧往外逸的黑色雾气，虽然好像是又被另外一层薄幕所阻，“你们是不是将人分散于各个地区？”

“这样不妥？”却是云焰开口道，“不是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加全面的保护百姓。”好似有些不满的看着二人。

“或许该是集中。”

钟子纬这下是完全明白了，却是很不屑这样的处理方式，“既然无法避免，该牺牲的总要牺牲一些，谁都想保护，最后肯定是谁也护不住的。如今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云荒周边基本上已经是一片荒芜。最为主要的是，我们刚到的时候根本没有感受到这种东西，包括被毁灭的村子，这代表什么？这东西却是与人的性命相互抵消的，我们要做的当是趁现在云荒周边没人，它难以传播，以着现在的规模更远的地方没有人媒介，还能够控制的时候，划出隔离带，隔离带之外的人，反正只要没死绝，过个百十年很快就能够恢复当初了。人死如灯灭，反正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的有什么紧。”

“谁该牺牲，谁不该牺牲？”苏沐开口言道，“更何况，你们真的认为还来得及么？”男子仰头，看着天空中的飞鸟，“或许妖兽灵兽一类的你们都曾注意，可曾注意过这些普通的动物？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是？”顺着男子的视线而望，斩尘忍不住惊呼出声，只是手向着空中一抓，上空中的飞鸟却是被什么束缚住一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送到斩尘手中，斩尘冷眼看着手中一般人不注意难以发现异常，在自己眼中却仿若透明得无一丝秘密的普通小鸟，“大概真的来不及了。”

斩尘话刚落没多久，凤炫棱便接受到门派的音讯，好像是约好一般，同一时间各地纷纷发生暴乱，首先出问题的便是四周近来莫名增多的野生动物，然后是家中圈养的家畜家禽一类也未能避免，再是灵兽，更有甚者，不少修真之士也开始疯癫狂乱。然后几人眼睁睁见着那漏洞在眼前飞速扩大，从云荒深林传来的妖兽的嘶吼，以及由远而近的“踏踏”之声，斩尘眼睛睁大，看着自己手中莫名断气的小鸟，苦涩道，“我大概做错了事。”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凤翔第一个反应过来，对着凤炫棱道，“你们三个先走，不要让云焰出事，我想很快就会接受到新的讯息，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

听到这话，云焰咬唇，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凤炫棱点头，没做多少犹豫就领着两人离去，的确，如今的蜀锦，自己还真是没办法不管不顾，太多事情，到底还是需要自己的决断。凤炫棱这样迅速的决断倒是让钟子纬另眼相看了一番，却始终不忘揶揄道，“不愧是凤家人，比起其他，理智总是排在第一位的，也不知道是聪明呢还是残忍呢？”

另三人当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钟子纬也闭嘴，免得自讨没趣，他们这些人可是没有丝毫异界相遇惺惺相惜的意思，而且这么多年的时光，曾经的世界反倒是南柯一梦，唯一的真实，只有眼前。

“真的没办法么？”感受着越来越近的气息，寻缘忍不住询问道，她总有种感觉，这黑雾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而且自己的火焰能够完全将其销毁的感觉，当然，自己的力量绝对是支撑不到说能够将其全数毁灭的。

“怎么可能？”斩尘看着另外两人，邪笑道，“虽然有些意外，你以为道源，尤其是太一的人都是吃素的？只是，要死很多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