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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是。”
钟氏和洛氏没想到朱禧一来就发难，她们禁足的时间还没到，还没有到解禁的时候，只是朱禧在外办差回来，她们暂时出来迎接，真的说起来是可以的，没有人会怪她们，但事有例外。
比如像此时的朱禧，换到其它时候朱禧可能不会怪罪，她们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在朱禧突然怪罪了。
两个女人都有些吓到，脸色俱是一白。
整个人也颤了颤，不过却不敢多说什么，忙都低下头，跪下去。
就怕一个不小心让朱禧更怒。
这么多人在，当着这么多人，她们更没脸，她们后悔不该像以前一样，宁可不出来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她们其实也犹豫过，只是最终觉得自己还是该出来，早知道她们就不了，她们不知道王爷为何会突然怪她们。
两人心中急转，猜测和忐忑不安得很。
“禁足的时间没到，你们怎么出来了？”朱禧无视她们，又问。
“妾听说王爷今天回来，所以。”“妾也是。”钟氏洛氏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能阻止朱禧发怒的。
“哼，听到我回来，就能不顾我的禁令？”朱禧冷笑，声音沉了下去，明显的表露了他的怒火：“当时禁足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都忘了？”
“王爷。”钟氏和洛氏都神情一变。
“马上给我回去，好好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朱禧沉着脸，抿紧唇，眸光冷厉道：“你们送两位姨娘下去。”说着，他扫到一边奶娘抱着的朱婉和朱允德，不知道想到什么，眸中划过一抹光。
“看在婉儿和德儿的面上，这次你们违犯我的命令的事就算了，没有下一次，知道吗？”
朱禧目光看着朱允德和朱婉冷声道。
“是，王爷。”“王爷，妾知道错了，妾不会再有下一次。”
钟氏和洛氏松口气，小心的看一眼朱婉和朱允德，眸中闪了闪，最终什么也没做，低头。
还算聪明，没有得寸进尺，朱禧看在眼中：“下去吧，婉儿和德儿留下。”
钟氏洛氏没有再多说多呆，忙起身向周絮朱禧夏如眉行了一礼后，带着人，看了朱允德和朱婉一眼回了各自的院子，至于各自心头是悔是恨还是别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前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夏如眉眼中都有了笑意，两个通房看不出，王氏高氏也微勾了唇，虽然一会就没了，周絮紧了紧手，钟氏洛氏这下场，有些叫她意外。
和钟氏洛氏一样她也没成想朱禧会发难，钟氏洛氏那里，朱禧看来是真的生了气，要不是朱允德和朱婉，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钟氏洛氏一直是夏如眉后最有地位最有宠的还有孩子，眼下这样，所有人心思都动着，比起一个月前动得还多，有人有机会了，有人要动了！眼前的几个女人肯定有了想法。
“把德儿和婉儿抱过来。”
朱禧这时又开口。
周絮看向朱允德和朱婉，其它人也是。
朱禧说完，不等下人开口，就起身上前，抱过了朱婉。
把朱婉抱在怀里：“叫父王，婉儿。”
朱禧脸部表情柔和了下来。
“父王。”等到朱婉嫩嫩的嗓音开口后，朱禧神色更柔和，再看不出刚才的怒气。
洛氏钟氏有朱婉朱允德，就不可能受到太重的惩罚，不管如何都有翻身的资本，其它女人却没有，羡慕嫉妒也好，都更下决心要生一个。
“真乖，婉婉，父王想你了。”
朱禧笑着低头抱着朱婉亲了一口，表情可说是温柔。
“父王。”朱婉声音小可是没有叫错，吐字也清淅，圆圆的小脸可爱又萌，白白的，全是奶香，朱禧抱着又逗了一会，亲了亲，才不舍的交给奶娘，又细细嘱咐了奶娘要好好对待，方看向朱允德，抱过朱允德。
“德儿，来父王抱。”
抱过朱允德，朱禧神色带着宠溺和喜爱：“来叫父王，德儿。”
朱允德还小，还不太会叫人，被朱禧抱着，乖乖的呆着，偶尔伸出小胖手一抓一抓的，同样很可爱很乖。
朱禧同样抱了一会，才把朱允德交给朱允德的奶娘，嘱咐了好半晌。
等满意了，又看了看朱婉和朱允德，才叫人下去。
“你们下去。”
挥完后，朱禧最终看向朱允洛。
在朱禧抱朱婉和朱允德时，所有人都看着，无能为力，好在洛氏钟氏才受了训，也没在这里，不用看她们得意，如今还有一个朱允洛而朱禧一向不喜欢这个小世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各人猜测了良久也没有找到原因，以前可以说是王爷讨厌王妃，如今嘛，都等着看起笑话来，就是不是笑话，也等着看朱禧接下来的动作，朱禧对周絮忽好忽坏的，让人看不清楚，周絮在朱禧抱过朱婉和朱允德时，在一边也抱了抱他们。
她也是他们的母亲。
她更想抱洛洛，可是朱禧这样她就要这样，哪怕不愿意。
就算接下来朱禧不做什么，周絮和朱允洛也算是被小打了脸，从朱禧先抱朱婉朱允德开始，不过这都是习惯了的，还好。
周絮也担心朱禧会怎么对她的儿子洛洛，她没去管其它人，只担心洛洛和朱禧的态度，她知道奶娘她们也在担心。
“把小世子抱过来。”朱禧不一会开了口。
其它人眼神变换了下，周絮握紧的手松了松。
她走到朱禧身边。
“王爷。”周絮的奶娘在听了朱禧的话后，抱着朱允洛上前来。
“把洛洛交给我。”
朱禧开口，伸出手要接过朱允洛。
这是第一次。
朱禧主动的要抱朱允洛。
周絮反而愣了下，才回神，上前要奶娘把朱允洛交给朱禧。
奶娘也愣了，在周絮的动作下才反应过来，其它人也怔了，朱禧的态度和以前不太相同，有了改变，这？
又要这些人好一翻猜想了。
朱禧的态度太不可捉摸了。
周絮不想，反正现在是好的就是，她们乐意想她们想就是，在各人怔仲的目光中，周絮接过朱允洛，亲了亲，温柔的唤了一下，逗了逗后交给朱禧，轻轻的把朱允洛交到朱禧怀中。
朱禧不知为何动作有些僵硬，不知道是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婴儿还是为何，僵硬中更是有些笨拙。
带着想要做好却不知如何做好，会不会伤到婴儿的笨拙感。
周絮心中疑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小心的松开手，让朱允洛躺在朱禧怀里，她抬头时看了一眼四周，其它人像是没有发现。
难道是她的错觉？
周絮再看，朱禧的动作已经看不到刚才的笨拙和僵硬，很熟练，一看就是经常抱的，他经常抱的肯定不会是洛洛，是朱婉和朱允德才对，或许刚才真是纪觉，朱禧那么喜爱朱婉和朱允德，怎么可能没抱过婴儿时的朱婉和朱允德，怎么可能僵硬和笨拙。
周絮摇了摇不再想。
朱禧抱着朱允洛，并不说话，只有朱允洛一个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转动，小胖手挥舞着，朱允洛被周絮养得很好很白很壮很重，抱了一会就受不住，当然是指周絮，朱禧倒是看不出。
奶娘抱一会都承受不了。
眼见朱禧一句话也不说，所有人盯着他们，气氛有些僵，周絮只得自己开口。
她伸出手逗了逗朱允洛的小脸：“洛洛，来看，这是父王，洛洛。”
由于朱禧很少看朱允洛，很显然的，朱允洛不认识朱禧，要不是有周絮在，早就不干哭了，由于用了很多空间的东西，又常去空间，朱允洛和一般的婴儿不同，很认人，很聪明，虽然婴不该用聪明两个字。
他很认人，很依恋周絮，现在一见周絮和他说话，陪着他，马上高兴起来，洛洛的咧嘴。
小胖手也挥着向周絮去，胖胖的小身板也动着，像是想站起来，朝周絮去，眼晴更是一直转着，可爱精灵得很。
周絮心中欢喜高兴，忍不住就想亲亲抱抱。
也忘了朱禧还抱着，还有人在一边。
“王妃。”
要不是朱禧开口提醒，朱禧见周絮如此，皱了下眉后道。
抱着朱允洛的手没松。
要照以往他早就松开了，不会抱这么久，也不会舍不得松。
其它人也奇怪。
夏如眉手捂在肚子上，直直看着，眸光急闪，高氏王氏也是，两个通房也看着，她们这王妃有时变得很奇怪。
“呃，王爷。”
周絮听了朱禧的话才回过神，看了下四周，又看向朱禧和他怀里的朱允洛，微微笑，有点不好意思：“洛洛太可爱了，差点忘了，不好意思。”
朱禧眉头又一皱：“王妃你很爱洛洛。”
“当然。”这是当然，周絮理所当然道，那是她儿子，说完才觉得自己回答得太急不太对，好像说朱禧不喜洛洛一样，还有别的女人。
朱禧意外的并不生气，也没有说什么，只看了看周絮，就又抱着朱允洛。
“洛洛。”
片刻他开口，声音低沉，脸色也柔和了下来，竟有几分抱着朱婉和朱允德的味道。
“我是父王。”
接着朱禧道。
“洛洛，这是你的母亲。”朱禧过后又看向周絮。
“王爷。”
周絮有些呆。
其它人也呆。
王爷这是？
“洛洛很结实，你养得非常好，比德儿还结实，你是一个好母亲，婉儿德儿那里你平时空闲时也多关心，你也是他们的母亲，他们的母亲只有你一个人，钟氏洛氏现在禁足，也没有人看着。”
朱禧先是赞了周絮，然后忽然道，目光直视周絮的眼眸深处。
周絮呼口气：“是。”
之前朱禧也这样说过，只是没有这次这么当着众人说得这和分明，她不明白朱禧又想干嘛，把朱允德朱婉交给她？这是正妻该有的权利，还是不满她没有照看朱婉朱允德这两个他喜爱的儿子和女儿，为了朱婉朱允德好，必竟正妻教养长大的庶子女是不同的。
亦或只是随口说，像他字面上的意思。
她不想的是朱禧是为了朱婉和朱允德刚刚才对洛洛亲热。
周絮复杂的想，以前不过是照看下，要是真把朱婉和朱允德交给她教养，别说洛氏钟氏会做什么，肯定不愿意，她也不想，夏如眉也不会同意，夏如眉可是有了喜，她虽是侧妃，可她是正妃。
“嗯，你多关心一下，洛洛我也喜欢。”朱禧又说。
“好。”
周絮纵是想不清楚，还是再点头。
“王妃。”
朱禧开口，像是要说什么。
“王爷？”周絮看着他。
“没事。”他却不说了，周絮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宁王府只有你一个母亲。”朱禧良久才又道。
周絮刚转开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他——
朱禧看着她。
周絮半天转开，夏如眉捂着肚子脸色格外难看，两个通房还好，高氏王氏和夏如眉相同。
“洛洛，我是你的父王，洛洛。”
朱禧不管，抱着朱允洛，又抱了片刻，才把朱允洛交给周絮的奶娘：“好好照顾着世子。”又嘱咐了好些。
“洛洛是很可爱，王妃姐姐教养得很好。”夏如眉脸色难看了一阵，像是忍不住了开了口，脸上当然还是带着笑的。
“侧妃妹妹。”周絮看向她。
“如眉。”朱禧也看着她。
“王爷，王妃，妾之前照看过小世子，小世子真的很乖。”夏如眉又说：“妾希望也能生一个像小世子一样的，想必王妹妹高妹妹也是这般想，王爷让王妃姐姐教养德和和婉儿是好事，妾身也赞成，不过各位妹妹要不舍得了，妾也是。”
夏如眉用着随意和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说完一笑，明媚晃眼。
周絮明白夏如眉的意思，不满朱禧的话，正她，她不想照朱禧的做。
又不是亲生，教养大了也会有隔阂，还浪费时间和表情，更是得罪人，朱婉朱允德要是有心人下手，有了事也是她的错，没好处只有坏处的谁干？她还不能保证自己什么都握在手中，还是算了，面对的又是朱禧这样的，还有夏如眉太后——
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