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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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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白天睡了很久,晚上并没有多少睡意。可是听到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靳名珩踩着厚重的地毯走进来,他今天难得穿了件条纹的深色糸衬衫,插进裤兜里的手,袖子被随意地挽至手肘处,露出一截手臂。

卧室的大灯一直关着,只开着宋凝久这边床头柜上的台灯,光线微弱,却足以清晰地照出宋凝久的轮廓。

她眼睛微阖,长长的睫毛卷翘,在眼睑留下一排扇形的阴影。鼻子挺翘,眉细如柳,樱唇丰润,五官其实一直都很精致,脸色没了早上刚醒来时的苍白,看起去要好许多。

他不说话,也不动,只是站在那里瞧着他。

宋凝久尽管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空间太过寂静,那种感觉仿佛连喘息都变得突兀。就在宋凝久以为自己会因为装睡窒息而亡时,耳边终于响起他走开的脚步声。

她微微地喘了口气,虽然没有睁开眼睛,犹可以听到敞开的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靳名珩简单地冲了个澡,然后掀被上床,背对她,一夜无话。

白天他去上班,晚上回来办公,不是真的很忙,还是刻意回避着她。而她这病虽然没有服药,也在张嫂的细心照料下渐渐好起来。

张嫂是与他们同在这一栋房子里进进出出的人,自然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这天吃过晚饭,靳名珩照旧去了楼上办公。

宋凝久吃过饭后觉得闷,则下了楼卧在楼下看电视。看了有一会儿,便听到靳名珩回卧室的声音。也许是下意识里不想面对吧,时间越拖越晚。

张嫂把厨房收拾的差不多,看看表已经不早,便将所有的灯都关了,只余下客厅的灯光,走过来,说:“凝久,很晚了,去睡吧。”

她的病才刚好而已,不宜熬夜。

“嗯,好的,张嫂,你先去睡,我马上就上去。”宋凝久回答,目光并没有移开电视屏幕,手上的遥控器却一直在换台,说明并没有什么节目吸引她。

张嫂见状叹了口气,上前来,说:“凝久,那天你晕过去了也许不知道。所以没看到靳少紧张你的样子,但是我看在眼里,他是真的很在乎你。”

宋凝久闻言,换台的动作顿了,心生疑虑地瞧着突然说这些话的张嫂。

张嫂也知道,她不过就是个帮佣的,这话原本轮不到她插嘴。只是从小看着宋凝久长大,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不愿意她错过这样一段感情。

她说:“凝久啊,张嫂劝你一句,这两个人相触,不要总拧着来。”别的话,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

宋凝久听了笑,她说:“张嫂,你是不是看错了,他那个人怎么会紧张别人?”

不是她不相信张嫂,她不相信的是靳名珩。自两人相识以为,他除了霸道、强迫,就是在别人面前的优越感,甚至跋扈到为所欲为,她还真没瞧见他在乎过谁。

偏巧,这话刚落,楼梯间便传来脚步声。她抬眸,就见靳名珩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大概是听到了她的话,于是干脆走下来。

“靳少。”张嫂看到他出现还是有些紧张。

原本她是一番好意,只是这会儿怕宋凝久的话被他听见了,瞧他脸上冷硬的线条,她还真担心因为这个,自己会给宋凝久再次带来麻烦。

“没你的,早点休息吧。”靳名珩说,嗓音虽然有些冷,但是并没有为难她。

张嫂应了,临回房前看了眼宋凝久,示意她不要太倔强。

张嫂一直退回自己的房间去,安静的空间里传来关门的声音。他才抬脚缓步走下来,一直走到宋凝久面前,看着她问:“宋凝久,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老实的回答我,不要赌气。”

宋凝久瞧着他严肃的神色,只是瞧着他,仿佛是在等他问出口,所以并没有出声。

“宋凝久,那份文件真的不是你拿的是不是?”他只要一个求证。

只是他此时愿意相信了,宋凝久却未必屑于解释给他听。她与他对望的眸子里渐渐浮起一抹讽刺,问:“是与不是,在你眼里的差吗?”

他不是早就下了定论?认定了那份文件是她拿的?更何况最后那份文件也是她烧的,如今又来追究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一句话,仿佛堵得靳名珩哑口无言。

他听她的口吻,便知道她仍在赌气,便说:“宋凝久,我在你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是不是?所以我误会还是不误会,你都不无所谓?”

若非她将自己与楚辞那些过往摊在他面前,若非那个文件是有她手里丢的,他又怎么会怀疑?现在他只是求一个真相而已,而她居然不屑于解释。

宋凝久别过头,并不回应。

靳名珩看着她侧面的冷漠,心里涌起一股悲凉。想他靳名珩过去二十多年,除了母亲的事不能如愿,想得到什么不是唾手可得?

唯独她,他用了心思,犹抓不住她的心。如今只是要一个回答,她都不屑一顾。

他忍不住抓住她的肩胛,让她正视自己,问:“宋凝久,到底你怎样,怎样才会相信。我是对你真心的?”

难道经历过这么多,她仍然不懂,他是真的爱她?!他之所以会怀疑,之所以会愤怒,会伤心,甚至将她锁在那间没有暖气的房子里一夜,要的不过就是她的妥协,这一切,原本仅仅出于爱而已。

可是这个女人,仿佛永远信号接收不良。

“放过楚辞。”她说。

就在他陷在自己的挣扎里,恨不能将她摇醒,让她明白自己的爱意时,耳边却像起她冷冷的四个字。

放过楚辞!要她相信他的真心,便要放过楚辞来证明?一切仿佛又回到原点。

原来,他所有的紧张,所有的挣扎无力,都只是他自己的情绪。而她坚持和在乎的仿佛只有那一点,那就是楚辞!

靳名珩那时那刻已经无法形容,自己胸口涌上来的感觉是什么。他目光看着宋凝久,他今天放弃伪装,可以说是放弃尊严,在她的面前剖白,只是要一个答案而已,却被她眼里的冷漠刺伤。

他抓着她肩胛的手松动了下,问:“那么你告诉我,那份文件到底是不是你拿的?”他犹在执着地坚持。

宋凝久与他的眸色对视,他此时眼中没有平时那淬满的笑意,除了讳莫的深沉外,仿佛带了一层叫作殇的东西。只可惜,她被他利用过两次,所以这殇在她眼里已经辨不清真假。

她逼自己直视着他的眸子,回答:“靳名珩,我不瞒你,在送文件的途中,我确实发现了那份所谓关于楚辞的所谓罪证。初看到那份文件的时候,我也曾经动过拿走它的心思想要帮楚辞。只不过后来我想,以你的为人,纵使我把东西偷偷拿走,你如果想致他于死地,定然也有别的办法。”

她虽然不聪明,可是这事看得透彻。言下之意,那份文件根本不是她拿的。

可是不是她拿的,又会是谁?

他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宋凝久,他相信她,相信她没有拿,因为她说出了充分的理由。那么这个拿文件的人,不管是谁,就远没有他从前计较的那么重要。

“靳名珩,你记得信守承诺,放过楚辞。”他来不及松一口气,宋凝久便出口提醒。

靳名珩闻言抓着她肩的手收紧,担得她骨头生痛,最终还是推开她,然后离开家门。

因为恨吧,恨她此时此刻,心心念念的犹是楚辞。

宋凝久的身子跌回沙发上,不久便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咆哮的声音。仅仅只是与他对恃几秒,整个人就像打了场仗一样乏力,她手几次撑在沙发扶手上想站起来都没有成功。

靳名珩离开别墅后,开车在亮满霓虹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犹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眼前虽然霓虹迷眼,脑海里却总是在不断回放他与宋凝久之间的点点滴滴。

从相识斗嘴,到她的倔强顽抗,然后到她为了亲情的驯服,虽不曾刻意去牢记,这会儿却发现每一个场景都那样清晰。想到她每一次自虐时,他都紧张、心痛,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对这个女人上了心,动了情。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今天,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捧着一颗本不愿示人的真心奉到她的面前,却就这样被毫不留情地重重摔在地上。心乱,不止是因为倨傲的自尊心受挫,更是那个女人带给他的挫败,拭问,他靳名珩何时起,连想要个女人都要不到?

是的,他靳名珩可以要到许多人女人的身体,可是却唯独要不到那个叫宋凝久的女人的一颗真心。

他妈的,可是他还就偏偏犯贱,就喜欢她那颗心。

这个思绪还没有转过来,眼前突然有个黑影晃了一下,然后砰地一声,车子巨震,竟是与前面的那辆车撞在一起。还好,他有下意识的行为,脚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他妈的,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睛,老子的车停在路边也能被撞,这可是老子这个月刚买的新车。”前面那辆车的车主,骂骂咧咧地推门下来,眼睛在触及到后面那辆红色兰博基尼,它炫目的造型时则有点发懵。

这样的车子,全昕丰市只有一辆啊,那就是靳名珩的。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平时和靳名珩混的人还不知道吗?想到刚刚带着火气的咒骂,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想哭。

他站在那里正害怕,琢磨着怎么跟眼前这位爷赔罪呢,却等了半天不见靳名珩下来发飙。

他不下来,他心里更打鼓,干脆主动过去敲他的车窗。当然,那胸口完全是怀着赴死的心情:“靳少?靳少?”

半晌,车窗才缓缓降下,露出靳名珩那张线条锋利的脸。靳名珩推门下车,身子倚在线条流畅的车身,为自己点了根烟,也不理他,就径自在那儿抽着。

男人一看,这连平时挂在唇角慵懒的笑都没有,薄唇紧抿,脸上明显刻着四个大字,老子不爽!

“靳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是你……”他这心里正七上八下地解释呢,其它玩伴在这个空当也陆续从各自的车上下来,大概是认出了靳名珩的车,所以都围过来。

“靳少,怎么是你啊。”几个人围过来,虽然看到是他,不过想到刚刚那车子开过来的驾驶,连人家的车停在路边都能撞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靳名珩前几年爱玩,那是经常赛车的。这样的男人,不管玩什么都拔尖,他就是喝醉了,这群人也不相信他能发生刚刚那样的状况。

只是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着他说话,说了半天也不见他应,不由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不会嗑药了吧?”其中一个人说。

这话音刚落,靳名珩抬脚就朝他的心口窝狠狠踹了一脚,指间夹着的烟头扔到他身上,骂道:“你他妈的,说谁磕药呢?”

那脸上线条锋利的,就像把刀子似的,吓得所有人都只噤了声。

那个被他一脚踹在地上的人更是不敢吭声,只捂着自己发痛的胸口,整个人都懵了,连爬起来都忘了。

“靳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火气,他是新来的,不知道靳少的规矩。”其中一个平时跟他比较熟,也说得上话的又重新给他递了根烟,过来打圆场。

靳名珩这人有几个忌讳,他们这几个与他混的,平时说话都注意着。那就是不能说神经病三个字,不能说磕药。这些也是他的底线,否则他原本跟你玩的好好的,说翻脸就翻脸。

刚刚那个说这话的,显然不是平时与他们混在一起的。只不过最近靳名珩与傅景之出来的少,他们这里面就又新加了两个人。

踹过人之后,靳名珩胸口那股郁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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