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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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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也过来凑热闹,顺过一只小酒盅倒了满满一盅清澈的液体,递过来说:“来来,连我这个闺密都难得见你一次,今天又迟到,先罚你一杯。”
若安连忙推了回去:“这是干嘛?悠着点儿,等会儿还要和贾郎大战三百回合呢。”
刚杀退许诺,丁丁又凑过来八卦:“怎么?还是一个人?若安你不大不小好歹也算是朵法律系的系花,蹉跎了大学四年,还继续蹉跎着呢?”
若安抚额暗暗叹了叹。谁说没娘的孩子没人关心?话不出三句,果然又绕到这个课题上来。
“是啊!”许诺附和,“也不见你出来玩,成天上班下班两点一线,来来回回见到的就是那几个来离婚的男人。”
若安在律师事务专管的确是离婚案子,做的是专门破坏安定团结的买卖,听到许诺这么说,不禁讪讪笑了笑:“离了婚的男人也没什么不好。别忘了,我们事务所的服务宗旨就是,出轨有理,离婚无罪。”
许诺不以为然,过来拽住若安的胳膊,一腔热血地说:“还是我给你介绍一个。”
“你?”若安挑高了眉毛,“你们事务所不是专营□抢劫,谋财害命的?抱歉,小的敬谢不敏。”
“切!”许诺不满,“谁说我们事务所了?苏源公司里的青年才俊可是一抓一把。”
原来是说苏源公司。若安夹了一筷海蜇皮放进嘴里,酸溜溜的,眼神瞟到许诺左手的空位上。本来不想问的,不想只瞟了一眼,许诺就看见了。若安觉得有义务问一问。
“你家苏公子呢?”
许诺朝外面努了努嘴。
然后若安就看到了他,站在落地玻璃窗外面,侧着脸,正和几个人说话。还是白皙的脸,柔和的眉眼,俊朗谦和,温文有礼。岁月带走了几分当年的青涩,多了几分练达。
记得当年在A大后门的小巷里第一次遇见他,他局促地捂着额角说:“你不认识我吗?我是你同系同年级的同学。”不知为什么,若安总记得他当时脸微有些红的样子。开始还以为那是因为刚刚跑了几步,后来发现,他见了她的面,脸总会有那么一霎那的微红。
回忆显然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等若安回神,已不知怔仲地朝他的侧影看了多久。古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其实往通俗里讲,更应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若安继续吃着海蜇,有点自嘲地想,古人诚不欺我。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自认对他已收敛了感情,又见他却还不能古井无波,难道真的还要再过七年?
正想着,抬头一看,那条咬过自己的毒蛇已经站在了她眼前。有那么一刻他们对视着彼此,成失语状态。
这回他没有脸红。
“哎,苏源,你看这是谁来了?”还是许诺打破了僵局,一把挽过苏源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他平静地笑了,嘴角弯出一个熟悉的弧度:“若若,三年没见了。”
若若。他叫她若若,还如当初一样。她从来不喜欢,若若,弱弱,还小强呢。她更喜欢许诺的名字,听起来很有决绝的气势。
若若,此刻听来尤其的刺耳。
若安不动声色地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浅浅地笑:“该叫我林律师了。”
“林律师。”苏源重复了一遍,低头去看名片。
“是啊。”若安调侃:“我专管离婚案子的。你哪天想要离婚,我给你打折。”
脚底下挨了许诺不客气的一脚。
若安叫:“哎哟,许诺你踢我。我说苏源呢,你着什么急?”
桌上的人都笑了,许诺微微红了脸。若安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结婚嘛,就该这么祥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建一出现了,乍一走进大厅,先是被一群熟人截了去聊天。今天新郎新娘都是A大学出身,熟人众多,害得他半天才突围出来,走到若安这边。
桌上的人多少有些意外。还是许诺先热情地让出个座来:“哟,今天还真不是个一般日子,各路神仙都来齐了。”
若安轻轻咳了一声,介绍道:“这是许诺,你见过。这是……许诺的男朋友,苏源。”
“苏源,”陆建一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对苏源伸出了手,“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了。”
苏源怔了怔,朝若安投来探询的目光。不用看也知道,许诺也正看着她。若安在心里把陆建一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正当她准备从头再凌迟一遍,耳边传来了陆建一的低笑声:
“恒江集团的公子,地产界的新星,想不听说也不行啊。”
“哪里。”苏源握住陆建一的手微微晃了晃:“在这里你可比我这个无良地产商有名望多了。听说你的公司开发的那几个游戏可都是美国近年的大卖之作。”
人果然是会变。记得那次在小和山的墓地遇到苏源,漫天的星斗,墨一样的夜色。他倚着山顶的栏杆眺望万家灯火,满眼的憧憬可比天上的星辰:“要是人会飞该多好。”
那时候若安笑话他:“怪不得你念法律系。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能成什么正义之师,披个斗篷就能变蝙蝠侠?”
那时候的苏源,是个温文尔雅,低调沉静的少年,没人知道他是恒江集团的公子,甚至躲在人群里,不会有多少人注意他。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苏源做了三年许诺的男朋友。现在的他,说场面话也和别人一样滴水不漏。
今天的婚礼很热闹。上面贾继中的那几个同学,折腾着新郎新娘又吃苹果又跳艳舞,最后还要新郎抱着新娘“颠轿”一百八十八下,不把新郎折腾得进不了洞房誓不甘休。
若安所在这一桌倒没那么热烈。陆建一饶有兴味地看上面的好戏,许诺则附在若安耳边,绘声绘色地描述一个社会版上才见得到的案例。某男肢解了老婆,买了个绞肉机毁尸,最后把肉末连同骨头渣滓全部冲进了下水道,听得若安连忙把海蜇皮推得老远。
而苏源……
若安眼角的余光看见苏源。他很沉默,沉默地喝酒,沉默地吃眼前那一碟菜。婚宴大厅的灯光明晃晃的,折射在他的眼镜镜片上,令他的神情看起来也有些扑朔迷离。
上面恶搞新郎的戏码终于告一段落,陆建一起身到阳台上去抽烟。
身边的座位才一空下来,丁丁就迫不及待地扑过来:“啧啧啧,林若安,有你的。我说你那么多年守身如玉是为哪般?原来家里藏了这么个尤物。”
“游物?”若安笑着抹开丁丁的爪子,“什么游物?我家会游的好象只有我妹妹养的热带鱼。”
丁丁哪里肯罢休,还要再问,若安忙指指大厅的另一头:“快看,贾继中他们班花游到化学系的系草身边去了。”
“哪里哪里?”丁丁立刻回头去找。
这一招围魏救赵果然灵。若安边想边打开一罐饮料喝起来。
“若安!”许诺的声音轻呼。手上的饮料被人一把夺走。
唉?她抬头一看,饮料已经抓在了苏源手里,还溅了他一身。原来自己一不注意抓了一罐芒果汁。
再下一刻有些混乱。许诺抓了一把餐巾纸给苏源,苏源抓了一把餐巾纸给若安,两人几乎同时说:“快擦擦。”
若安接过苏源手里的餐巾纸,忙点头客气地说:“谢谢。”
她对芒果过敏,原来大家都记得。
若安不安地用餐巾纸擦擦嘴,气氛有点尴尬。幸好手机很适时地响了起来。是蔓蔓。大厅里人声嘈杂,若安顺理成章地站起来朝外走。
走到大厅外的阳台上,迎面而来的是一轮明月。陆建一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身边是一个妖娆多姿的背影。他一砖头,看见若安过来,顺势对那位背多芬淡然说:“我女朋友来了。”
背多芬打了个招呼,悻悻地走了,若安才站到他身边说:“花好月圆的,你倒是在这里躲清闲。”
陆建一默默地笑了笑,不说话。
“蔓蔓来过电话了。”若安在黑暗中说。
陆建一轻轻“哦”了一声,抽出一根烟点燃,吐出数枚烟圈。
“她说到芝加哥了,一切都好。”若安顿了顿,暗暗研究了一下陆建一的脸色:“她说国际长途太贵,反正没什么事,让我跟你说一声,不打给你了。”
陆建一还是轻轻的一声“哦”,烟头在黑夜里一明一灭。
栏杆上放的是陆建一的香烟,一种叫Vantage的美国烟,不是很常见,但很特别。不知陆建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大概应是他出国留学的那几年。也有五六年了吧,始终如一的是一个牌子。有些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有些事却长久地不曾改变。
那烟头一明一灭地闪烁着,在黑夜里显得有些孤单。
“真没劲。我还以为你会失望。”若安站到他身旁,捅了捅他的胳膊。
陆建一“嗤”地笑了一声,洒脱地挥指弹出一串烟灰:“花好月圆的,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我还以为你今天约我,是要扎堆儿等蔓蔓电话呢。”
陆建一别过脸来,一脸的泰然:“我还以为你今天约我,是来当你挡箭牌的。” 他“吧嗒吧嗒”地扣着手里的大火机,垂眼说:“话说回来,林若安,我免费做你挡箭牌好多年了,到底要做到几时?”
若安会心地笑,指指渐渐消失在大厅里的背多芬小姐,胸有成竹:“你哪天不用我当挡箭牌了,就到那天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终于到这里了。
、关于煲汤
后来许诺问若安:“你和苏源三年没见了吧?觉得他是不是变了不少?”若安只是故作惊讶:“三年?有那么久?怎么说得我好象都老了?”
那天许诺叫她去逛街,是个初秋微风的下午,夏季的热浪还未褪尽,马路边上的梧桐树沙沙地迎风而动。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许诺本不是个爱血拼的人,若安还奇怪她怎么忽然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出来后才知道,原来下周恒江集团有个什么慈善酒会,苏公子要带她出席,据说苏公子他爸也会在。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的场合,自然要隆重一些。
走了一个下午,若安着实有些体力不济,幸好终于进了一家店,试衣间的门口很体贴地放了椅子和小茶几,她就坐下来不肯动。
许诺试了几件,都不太满意。这一家是个什么欧洲的名牌,小礼服做得颇精致,不过总好象是从奥斯卡的红地毯上走下来的,隆重得扎眼,若安不大喜欢。
许诺又从试衣间走出来,一身火红。若安支着脑袋摇了摇头,又一次高声宣布:“下一件。”
许诺很哀怨,一边退回门背后,一边叹气:“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小时候该多学点琴棋书画什么的,现在也不至于没一样拿得出手的。”
若安不置可否地笑。会又怎样,不会又怎样,关键是门当户对就好。
只是许诺还在纠结淑女的品性:“若安啊,你妹妹弹琴弹得那么好,你怎么什么也不会?”
手里翻着茶几上的一本时装杂志,若安漫漫地答应:“你不知道,我学的是小提琴。不过拉了一个月,听起来还是象锯木头,就死活也不肯再学了。”
钢琴蔓蔓开始也不肯学,只不过若安拉小提琴的时候,妈妈还在,若安不肯,妈妈就心软,搂着她的头跟林教授抗争:“若安不喜欢,不学就不学。”而蔓蔓开始弹琴的时候,妈妈已经不在了。
“对了,若安,”许诺的声音从门背后传来:“你知不知道鹿鞭炖汤怎么做?”
若安讶然:“问这干什么?”
许诺从门背后露出半个脸:“有人送我爸的,我偷偷拿出来,准备哪天给苏源补一补。”
翻杂志的手指停了停。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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