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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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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丝面和记忆里的一样寡淡,小山一样的面条上顶了几条干巴巴的鸡丝,清澈见底的面汤上漂着几朵椭圆形的油花和暗绿色的香菜。她暗叹一口气举起筷子。这时候有人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
她抬头一看,意外地看到来人是陈进。
他意味深长地瞟一眼她的面碗说:“原来林律师今晚的安排就是一个人吃面啊?”
若安略略一窘,但在最短的时间又恢复职业的笑容:“不巧约的人临时又取消,只好凑合一顿。怎么陈总也来吃面?”
陈进不经意地一笑,还是那么得体:“路过。”
这个城市果然越来越小了,原来路人甲也那么强大,小面馆也可以邂逅恒江的财务总监,不知道去菜场买菜会不会遇到比尔盖茨。眼前陈进象电线杆一样杵在阴暗的小面馆中央,既不进,也不退,保持微笑,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想到恒江集团千千万万即将离婚的青年才俊们,若安又暗叹一口气,人在江湖,她当然是不能免俗的:“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我请陈总吃饭,不知陈总肯不肯赏脸。”
他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轻晃手里的钥匙说:“外面不能停车,看来我们得换个地方。”
原来他路过,看见若安正走进小面馆,就进来打个招呼。还要冒被警察抄车牌的危险,这样的偶遇也未免太费周章了。坐在陈进干净得变态的奥迪里,若安暗自盘算着下一步。和做税法,经济纠纷和融资类的同事不同,自己平时并没那么多应酬,再加上她也不喜欢这些,知道的地方自然不多。她审慎地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荷包,然后往脸上堆了一个真诚的笑:“不知陈总喜欢吃什么?大鱼大肉怕也早吃腻了吧?我知道有个粥店,虽然偏了点儿,不过有自家种自家腌的小菜,也算有点趣味。”
陈进淡淡接话:“要喝粥的话,其实还是熹圆楼的最好。”
若安心里顿时哎哟了一声。这个熹圆楼的粥她当然听过,什么龙虾燕窝的也就算了,还什么西藏背来的墨石锅,昆仑山驮来的雪泉水,明明就是一锅米加水,也能忽悠出上千块钱来,偏偏就还有人愿意把脖子凑上去让人宰。
若安暗暗咬牙,觑一眼陈进,却见他正笑得了然,若安甚至看到他眼里有那么一丝促狭。她正要重新评估一下恒江集团千千万万即将离婚的青年才俊到底值不值那一锅粥,还好陈进又淡淡开口了:“其实今天我有个饭局,如果林律师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去?”
“哦,怎么会。”怎么会,她腹诽,事到如今哪里还容得她介意?
车停在了丽兹酒店的门口。原来陈进的饭局是恒江庆祝芷园开盘的酒会。望着门口千奇百怪的花篮,一向镇定如若安都有些犯愁。
宴会大厅的门半敞着,门里是衣香鬓影,华光流转的另一个世界,从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的人声,嘈杂得都显着富贵,再一眼望去,人都是最衣着光鲜的人,灯光也是最璀璨耀眼的灯光,只一眼就足以灼伤人的双眼。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若安只望了那么一眼,就看见了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环伺于一群红男绿女中央,手里是晶莹剔透的一杯香槟,浅浅笑着,嘴角有和从前一样的弧度,但谈笑风生从容不迫的,又哪里是和从前一样的那一个人。她禁不住有那么一刻的失神。距离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东西。从门口到宴会厅中央不过几十步而已,然而那之间横亘的是整整三年的距离,更何况是他和她背道而驰的三年。
身后响起陈进浑厚平稳的声音:“林律师,不进去吗?”
若安连忙回神,微微吸一口气,整理一下脸上的笑容,举步跨向光与影交汇的宴会大厅。
真的置身宴会厅之中,才发现人真的不少。陈进走在她的左前方,可以看见他清俊的半个轮廓。她朝另一个方向瞟了一眼,又看一眼,然后再看一眼。不断有人擦肩而过,间或挡住她的视线。
然后就觉得有人在她腰上轻轻托了一把,把她带离了原来的轨道。身边的陈进说:“小心。”原来这回擦肩而过的是托着大盘香槟的侍应生。侍应生赶忙道歉,她就忙着说没关系,其实也没碰到,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侍应生有点诚惶诚恐,搞得她也不好意思。
正忙着说没关系,百忙里一抬头,正好看到苏源在人群里转过头。他明显的一怔,好象想转过身来,又被人拉住说话,只好又回头。若安背后微微一凉,才发觉原来陈进的手刚才还一直都放在她腰上。
“怎么了?”陈进一定是发觉她的腰陡然直了直,关心地回头问。若安一哂:“没什么,看见好吃的了。”
前面不远处就是放吃的一长溜宴会桌,银色的餐盘里盛着各色的吃食,无外乎是些鸡鸭鱼肉。若安其实极不喜欢这种西式的酒会,大家到处游走忙着说话,连个坐着好好吃的地方都没有,于是随便装了两样,一个大盘子倒空了四分之三。
陈进瞟了一眼她空空荡荡的盘子,似乎有点遗憾:“可惜这里没有清粥小菜。”
“是啊,”若安作后悔状,“早知道陈总上午说请我吃饭的时候,我直接说熹圆楼就好了,真是失算。”
“对啊,”陈进微笑着附和,“过了这村没这店儿了,失算了吧?”
若安抬头笑:“那是,打小算盘我怎么打得过陈总,陈总不是号称算账从来不错一分的吗?”
陈进“嗤”地笑了一声:“林律师的算盘也不错,说请我吃饭结果又不用掏钱。今天不是零成本吗?”
“怎么零成本了?”若安说,“成本还是有的,我那碗十元一碗,白花花的鸡丝面不是就浪费了吗?”
陈进笑得更乐了:“林律师不干财务真可惜了,算盘打得虽然不响,记账倒还记得挺清楚的。”
若安也调侃地笑:“我干离婚这一行也是业务精通啊。”她朝大厅中央抬抬下巴:“看见那个人没?两眼血丝,印堂发黑,看起来很可能需要我所的专业服务,我看我得去派派名片。”
那个人五十几岁,站在一群人中间,身长玉立,颇有几分儒雅之风,朝他们这边望了几眼,因此若安注意到了他。
陈进不动声色地顿了一顿:“那个,是我们的苏董事长。”
原来他是苏源的爸爸,那个只忙着做生意,并不常在家的爸爸。若安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脸上却故作失望,“苏董?都知道他是钻石王老五,看来轮不到我去派名片了。”
这样东拉西扯地闲话了一阵,时间倒也过得很快。间或有人来和陈进打招呼,他都客气地应对。他也有走开去和熟人说话,若安没什么认识的人,乐得躲在没什么人的地方闲一会儿,但不论她隐蔽在哪个角落,不一会儿总发现陈进又踱回来,看来他对女伴照顾得也颇周到。
陈进最后一次踱回来的时候,若安正在盘算找个什么由头先撤。陈进递了一杯香槟到她手里,用他的杯子轻轻碰了碰她的,发出“叮”的一声:“林律师,谢谢你。”
若安知道他说的是离婚这件事,于是也举杯:“陈总,恭喜你。”没料到他只牵动了一下嘴角说:“何喜之有?”说罢一口饮尽了杯里的酒。离婚的时候喝香槟,本来就是颇具讽刺的一件事。香槟味甜,这一杯喝进他肚里,倒象是苦的。
“小陈。”这时有人在若安背后叫了一声,若安回头一看,正是那个儒雅的苏董事长,这回仔细一看,眉眼间确实和苏源有几分相似,只是举手投足间的沉稳仪态一眼就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和苏源的沉静温文自然很不同。
苏董事长问:“这位是?”
陈进礼貌地点头:“苏董,这位是我朋友,林……”
“若若。”一个声音在苏董的身后轻轻一唤,接着从他身后出现的是苏源。
苏董和陈进都面有讶色。若安忙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苏董,幸会。我叫林若安,不叫林若若。”
大家都莞尔,苏董也笑:“怎么林小姐和小源认识?”
若安忙解释:“我和苏源是大学同学,说起来除了上次同学结婚,已经三年没见了。”
苏源只轻轻“嗯”了一声。苏董抿着嘴没说话,只若有似无地打量了她一眼。即便是不说话,若安却总觉得他的目光是那么别有深意。还有那个陈进,刚才那一下面有讶色,倒象是真的不知道她和苏源的关系。这下她彻底糊涂了。
苏董对陈进说:“小陈,正好想和你讨论一下海口那块地的融资方案。”又转头对若安说,“林小姐,不好意思,恐怕要借用一下你的朋友。”他的手轻轻拍在苏源背上:“小源,既然是好久没见的老同学,你就陪林小姐聊聊天吧。”
结果就剩下若安和苏源两个人,站在宴会厅的一角,中间隔着一臂之遥。苏源低头喝酒,无处不在的璀璨灯光直射在他头顶上,那么亮,可是反射在他的镜片上,倒令他的神色显得扑朔迷离。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若安想了想,找了个安全的话题:“怎么许诺没来?”
“没来。”他简短地答道。
若安这才想起上个月许诺才第一次参加恒江的慈善酒会,估计这类活动她通常是不露面的。“对了,”她又问,“听说上个月许诺终于见过你父亲了。”
“你怎么知道?”他讶异地抬眼。
若安尽量自然地笑: “我当然是知道的。你不知道许诺有多激动,那天穿的衣服还是我陪她一起买的,走了一下午,我的脚到现在还痛。”
他牵动着嘴角略略笑笑,低低吐出“是吗”两个字,然后仰头喝干了杯里的残酒。
“见得怎么样?” 她问。
“还好。”他还是简短地答。
若安笑道:“就这样?还好?许诺激动了这几个星期,你就一句还好?”
“不就是公司的酒会露了个面?”他这才抬头正视她,“我爸爸,你今天不也见到了吗?”
她一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和许诺两个和和美美的话题,她不介意地谈笑自若,不应该正中他的下怀?她只好低头专心吃一块寿司,他们俩之间一时沉默下来。过了几秒钟,苏源才说:“若若,没想到你今天会来。”
若安自嘲地一笑:“我也没想到。”
他轻声说:“若若,都三年了,你不必再躲着我。”
刚毕业的时候确实有一段时间她是躲着苏源的。那时候他和许诺刚成了大大方方的一对,他打电话给她她就躲着不接。后来她换了手机搬了家,他们也就自然断了联络。其实若安和许诺还是偶有联络的,许诺也隐约提过要叫上她一起去吃饭,见她不搭话,也就逐渐不提了。现在苏源叫她不必躲着他,若安不觉好笑,禁不住说:“难不成你们两个约会我也要跟着去看你们秀恩爱?”
话说出口就觉得味儿不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苏源的眼光猛地闪了闪,不过也可能只是镜片的折射。她原不是那个意思,于是连忙接着说:“我哪有故意躲着你们,你们哪天要是嫌电灯不够亮,就叫我。”
他低头说了个“好”字,又从路过的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红酒,晃了晃杯里的酒,然后说:“你和陈进,很熟?”
若安哂笑,有几百种解释的方法,不知怎么,这会儿她就是不想说,只淡淡答道:“也不算。”
这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在包里“嘶嘶”地振动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陈进留的短信:“对不起,现在要回公司,改天请你去熹圆楼。”
刚看完她的,苏源的手机也振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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