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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花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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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有些不高兴了,站在拐弯处不走了。
“怎么了?”零问。
“我很忙的。”
“呵呵。”零伸手摸摸季沫的脑袋,这是他之前一直做的动作,季沫躲开了,他把手缩回来,“生我气?”
“你说的我不懂,但是我真的很忙,我赶时间。”这学期的课程真是帮了季沫一个大忙。所有的课都集中在上午,下午都没课,只是周四晚她要上选修课,她跟学校说过,学校说可以不去图书馆帮忙。
零突然说:“其实,沫,我并不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什么?”季沫对他的话摸不着头
脑,零的家庭她不清楚,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零虽然也是艺术系的,可学艺术并不代表家里有钱,就好像她。
“我想向你借钱。”
“什么?”季沫再次惊愕,零来找她的目的是为了借钱?
“就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家出事。”
“你家出事了?”季沫突然想到了陆宸,他们名字都是宸字,并且面临了同样的事情。他会和陆宸一样吗?
零抓住季沫的肩膀哀求道:“只有你能帮我了,到时候我会翻倍还你的,只要我能成功。”
季沫没听零在说什么,她在想零跟陆宸遇到一样的困难,他会不会变得和陆宸一样。她想到了陆宸闪烁的眼神和颤抖的双手,还有楚晓的话——他就好像得了精神病的妄想症一样。
“你需要多少?“季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哪来的钱!
“确切的我还不知道,我想要这个吉他,在8月份,我要用它。”零递给季沫一张照片,上面是一把吉他。
季沫不懂吉他,她看不出它的价钱,可她能感觉到照片上精致的吉他要比她在音乐社看到的都要好的多。零走了,在季沫还没有说话之前。
完了!这是出现在季沫脑海中的第一个词,这个吉他值多少钱?五千,还是一万?或者更多。她哪来的钱?
一天季沫都是精神恍惚的,她跟陈阿姨请假的时候居然说到一半就不说话了,她脑子里在想吉他的事情。教琪琪画画的时候,让琪琪画画,琪琪画完了怎么都叫不动她,她在想吉他的事情。
五点的时候,正好是季沫回校的时间,楚先生叫住了她。
“你身体不舒服吗?看你一直都没精神。”
季沫回道:“身体没事,想别的事罢了,实在对不起,不该在工作的时候分神的。”
“有什么困难可以对我说,我能帮我一定帮。”楚先生把手搭在季沫身上,很暧昧的。不过季沫依然在想吉他的事情。
世界的后一秒在干什么?或者说后一分钟甚至更久。不被任何人知道,却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那一刻的到来,所有的事都逃不过那双眼睛。在远处或者面前,它就盯着你,恶狠狠地,带着嘲笑的,怜悯悲凉的。当然,它不会告诉你,在下一刻,你或许就面临着绝望。
就像现在,隔了两秒,季沫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的疼。头晕晕的,她的耳边很吵,楚太太的咒骂声,琪琪的哭声,外面开过的高级轿车声……她听的很清楚,甚至听到了楚先生抽烟的声音。
只是,还还是没听清楚,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一巴掌。
“你个贱人,早知道就不该用你
。”
“哭什么哭,你也个给我闭嘴!”
“你看看,找的什么人?你给我滚!给我滚!”
不是这些,她要的不是这些!
楚太太挥舞着手,就好像某种生物的两只触角,在极其气愤下,胡乱的挥舞。越挥越快了,两只触角变成了无数只触角,白白的,在季沫面前四处飞舞。
最后,她都已经分不清眼前是什么东西,感觉她就被关在半平米的角落,正好可以容下她一个人,四处都是白色的触角,它们没有碰到她,只在她身边扭动着肢腰。
她在静静地听着——
“谁让你自作主张教她唱歌的。”
就是这句!
季沫抬头盯着楚太太,她不理解,为什么教琪琪音乐会变成这样子。
“好啦!吵什么吵,不知者无罪。季沫并不知情,她也挨了你的打,就别闹,看你的样子算什么。”楚先生灭了烟,头靠在沙发上,他动怒了。
50、冷月残枝 镜花水月(二)
楚太太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拉着琪琪上楼。在楼梯口;她恶狠狠地盯着季沫;告诉她明天不用来了。
钱装在白色的信封里,放在茶几上;茶几是木头做的;红色的木头显得信封更白了。季沫没有去拿,她今天还没开始上课。
现在是5月6号13点12分,五一放假回来,季沫在13点03分迈进这个大门;还没来得及解释晚到的原因,铺天盖地就挨了一巴掌。
“不用理会她,明天也这个时间过来。”楚先生把报纸折好,拿起茶几上的钱递给季沫。
季沫没接,她问:“您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还要准备钱?”她不相信楚太太是在她进来之后才发的火。
楚先生道:“因为我没想赶你走,不过你要注意了,我们的家庭是非常不喜欢音乐的,不许再教琪琪唱歌了。”
“我并没教她唱歌,”季沫解释,“应该说,我还没教到那部分,我对音乐也只懂皮毛,教她的只是网上搜来的基础知识而已。”说道唱歌,季沫自己还五音不全呢。
楚先生疑惑皱皱眉,道:“是这样吗?那我们错怪你了,今天你先回去吧。”
点点头,她拿起掉在地上的背包,说了声谢谢就走了。楚先生没有坚持,把信封丢在茶几上,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接下来楚太太看见季沫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并不好看。
季沫什么都没说。
楚太太什么都没说。
琪琪什么都没说。
喜欢巧克力,却不喜欢喝咖啡。咖啡太苦,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承受不住。而巧克力,它不会甜的让人发腻。
很简单很简单的,不需要太幸福,只希望不要太痛苦。
如果可以,做一个平凡无奇的人,淹没在人群,谁也找不到。放肆地笑,大声地哭。可以偷着懒睡到中午不上课,也可以从后门走掉坐在天台上、趴在栏杆上,看远处的风景,想起甜蜜的事,微微咧嘴笑。拿着最喜欢的书,去河边看,累的时候,眯眼看旁边的情侣,自个傻笑。偶尔饿几顿,凑钱买最想吃的冰激凌,很有成就感地边走边吃,总觉得很多人在羡慕。
这真的是平凡无奇么?季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只能算无忧无虑。
没人绑住她的手她的脚,生活的压力还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压挤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她很难受地想要转个身,但不可以,所有的一切就如在深海一般,大气压强想把你的身体压爆。
她能清晰地看见身体上的毛细血管密密麻麻地蜘蛛网般地覆盖在身上。最终,出现一个缺口,溢出一丝红色的鲜血,马上又被海水冲淡,无影无踪。以这个缺口为中心,越来越大
,直到整个人炸开。
季沫惊醒了,是梦。
6月1号,凌晨3点50分。
躺回去,她睡不着,汗水浸湿了睡衣,黏黏的,很难受。
坐起来,她打开抽屉,里面是一个信封,信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4000块钱。接下来的一个月,她再次面临失业——楚先生一家要去罗马,庆祝他们十周年。
4000块,可以买很多东西。换来150本季沫想要的书,80件喜欢的裙子,40次一直想着的牛排西餐,2次外出旅游的机会,1台梦寐笔记本电脑。
她关掉抽屉,躺回去。都不行,她只能二选一——付清学费并把剩下的钱交今年的学费,或是存钱给零买吉他。
很艰难的选择,任何一方,她都想要。太贪心了么?能不能把这一次当做抉择呢?伸出双手,虽然看不清,季沫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它们都链接着大脑。左右手只能选一只,该选哪个?
这时候是很容易心烦意乱的,总感觉一口气憋在心里,出都出不来。
还没有选出来的时候,她又睡着了。
“沫沫,起床啦!”小米粒揭开季沫的被子,难得她也能睡晚。
“嗯……”季沫还在梦呓中。
“起床起床,快,今天可是大好日子。”
“今天又不是咱们的节日,我得去看书呢。”
“看什么书呀,走,去露营。”
“什么?”季沫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什么时候组织的活动呀。
“嘿嘿,青铭是外联部的,他组织了这次活动,我帮你报上名了。”小米粒嘻嘻地笑着。
“我不想去。”
“去啦去啦,你最近除了赚钱还是赚钱,都赚疯了你,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玩玩。”小米粒拽着季沫的胳膊撒娇。季沫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不能让她这么累下去了。
“那我也不去,没钱去玩。这个月我要看书……”
“别看了,”小米粒打断季沫的话,“就三天,不花钱的,咱们这次主题叫野外求生,我查过了,很适合的,尽管放心好了
。”
“天为被地为毯吗?”季沫对小米粒的自信心完全不敢恭维,不是谁都是鲁滨逊。
小米粒拍拍胸膛:“放心,都安排好了。”
“晓呢?”
“她呀,大清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小米粒似乎对楚晓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收拾了一下,季沫拿了自备的感冒药,消炎药,创可贴,手电筒等一些必备的东西。想想,还是拿了一把水果刀放在包里。她的家乡就有山,环境她比较熟悉,不能完全没有防备。
再看看小米粒,自己说是野外求生,却买了整整一大袋的零食。一堆的膨化食
品,空气都占了大半。好在她有点常识,买了一些罐头。可谁知她的回答是看见超市的罐头实在太诱人,忍不住就买了。
一共九个人,听说一个人临时不来了。包括青铭,小米粒和季沫,有三个季沫不认识,一男两女。面包车的主人季沫记得他叫杨子,他是东北人,却没有东北人的魁梧。生得很细长,特别瘦,跟竹竿似的,身上总不是很干净。打篮球之后都不洗澡,就去上课。
他是青铭的朋友,小米粒认识他。杨子见到小米粒的时候总会很夸张地吹口哨,然后说妹子,找青铭不?最后来的两个,害的季沫喝到嘴里的豆浆又咳出来。
就像一不小心,中间的某个位置倒下了一块多米诺骨牌,缓慢地,接下来是第二块,到第五块的时候,眼睛就已经跟不上速度了。快速的坍塌,都来不及思考。全部倾覆之后,蜿蜒的多米诺骨牌如血痂般覆在季沫的身上。不知是谁伸出手,从开始坍塌的第一块开始,慢慢歇开,露出没有完全好的伤口,血丝蔓延全身,疼痛难忍。
他们是零和蓝蓝。
杨子是个很能计划的人,听说他才是外联部的副部长,只是懒得去管理,才让给了青铭。
杨子数了一下人数,把大包的物品都放进后车厢。很有队长的风范,连位置最大的青铭也没有发表任何不满。
开车的人是杨子,天知道他是怎么搞到车子的。季沫很不放心他开车的技术,小心问小米粒有没有问题。小米粒却跟青铭聊的火热,季沫的话一个字都没传到她耳朵里。
“你会开车吗?山路很危险的。”不认识的女生中一个弱弱地开口了。
“大家放心,我爸就是个司机,有时候我还去帮他拉货呢,那个路啊才险,你们不知道啊……”
“等等等等,你们家到底是拉货还是拉人呀?”
“拉货的司机呀,就是帮公司拉货的,专门开车。”杨子说到这的时候特别自豪,朝后车镜看了一眼小米粒,发现人家并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
他的小细节都被季沫注意到了,她不知道杨子说这些的时候在自豪什么,也不知道他朝小米粒看的时候想表达什么。她能确认一件事,他对小米粒绝非是朋友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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