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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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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她在心中喜悦得一遍遍地呼唤着他;脸上却克制着没有流露出丝毫,甚至还多此一举地微仰起头;让雨水冲走脸上的泪珠。
看到沐紫奔过来,慕容珩的脸上缓缓绽出一个恍惚的笑容;心中不由生出了隔世之感,仿佛跨越了生死的桎梏和潺潺的流年,他们又一次在人世重逢。
她站在他的面前,连睫毛上都沾着雨珠,他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听说你来客栈找过我?”他竭力说得平静,左手不动声色地捂在心口的位置,衣袖遮住了手背上的针眼。
“我……”她刚一开口,立刻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这才觉得寒风吹在身上的湿衣服上,冷得直哆嗦。
正要继续把话说完,眼前一暗,已经被慕容珩一把揽进怀中。
她的心狠狠地悸动了一下,睁大了眼睛,大脑呈现出一片空白的状态。
她本应该推开他,却不知为何,心软得一踏糊涂,如同揣着一窝暖溢的温水,只知道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他的心跳跃在她胸口。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和惶恐不安不安原来只是她的多虑。
他没有说话,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他的身体并不热,却足以温暖她被寒雨淋湿的身体,她慢慢止住了颤抖;心中一片迷乱。
“你是铁打的身子吗?为什么在雨中淋雨?”他的带着不满和怜爱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她心中微动,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轻微地挣动了一下,怕自己湿透的衣裳把他也沾湿了。
他的手臂却如铁丝一般执拗地将她整个身体箍得更紧,压低了伞,不由分说道:“先去我的客栈把衣服弄干再说。”
幸好夜色足够黑,雨大得街上行人稀少,以至于没有人关注他们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态走在雨中,她心里暗自庆幸。
进客栈的时候,他们刻意保持了距离,还是被掌柜的看出端睨,笑得十分暧昧,沐紫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
慕容珩淡淡地吩咐将房间内的壁炉生上火,在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和去寒的姜汤。
沐紫本想说不用了,低头看湿透的衣服已经尽数粘在身上,腰间的曲线一览无遗,窘得不再说话。
掌柜一迭声地答应着,又笑嘻嘻地看了他们一眼才跑到后面吩咐人置办。
西洋壁炉里的炭火发出哔剥的声响,沐紫用毛巾擦干头发从内屋走出来,她宽落落地穿着慕容珩一套干净的睡衣,样子有些滑稽。
慕容珩也已换上了白色的长衫,正坐在壁炉前替她烘烤着衣服。
见沐紫出来,转过头来。
沐紫有些局促地低下头,手指摆弄着衣角。
慕容珩望着她忽然笑了,“这个样子很可爱。”他拍拍身边的位子,“过来坐。”
沐紫依言无声地在他旁边坐下,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内静得落针可闻,火光映在慕容珩的脸上,他的脸色似乎出现了少有的红润。
“你这些日子去那里了?”沐紫轻轻地来口。
慕容珩一怔,轻描淡写道:“我去看望一个朋友了,在那边住了几日。”
沐紫点点头,放下心来,“我还以为你们今天坐船回去。”
慕容珩道:“有点事情耽搁了,晚两天再走。”他转头看着她,她怎么会知道,差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眼中几番明灭,近似贪婪地望着她,似乎要将她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她忽然抬头,他忙移开目光,咳了咳,认真地问道:“你不会在码头等了一天吧?”
沐紫掩饰地笑道,“怎么会,我也刚到。”
她显然说的不是实话,清晨开始下了一天的雨,如果她不是比那个时候更早到,怎会没有带伞。
他没有说破,望着炉子熊熊的火舌,心中有暖意缓缓流过。
他把烤干的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站了起来。
沐紫也随即站起来道:“那个有梅花气味的药你不要再吃了,它里面放有性似虎狼的…药,多服…对身体损耗极大!”她说得很急,皱着眉头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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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慕容珩抬起眼眸,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沐紫点点头。
慕容珩微笑道:“早已停服那个药多时了。多谢你的提醒。”
沐紫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抬眸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顿时心慌意乱。
“原来你还是在意我的。”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叹息一般;眸光愈加地温柔起来,如同暗夜中绽放的花缠绵地漫延上心头。
她不禁心跳如擂。阔别一年后,他于她,不知为何有些轻微的异样感觉,印象中的慕容珩自负而冷漠,即使爱得最热烈的时候,他也是霸道而强势的,以至于他把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占有和圈禁,就算两败俱伤也绝不放手。
而眼前的他却收起了所有的棱角和尖锐,目光平和,温情如水,顺从她的一切心意,绝无半分勉强和压迫之感,这样温暖的他,更象是容诺,而不是慕容珩。他的改变却让她心中莫名地失落,她情愿他冷酷无情。
那样,她的心便可再没有犹豫和羁绊地离开走远。
她脑子里在胡思乱想,开口仍然镇定而有条理,淡然而程式的微笑引出了滴水不漏的话,“这一年来我熟读医书,接诊了不少疑难杂诊,格外关注那些特别的病例,既然知道你那药有不妥,出于一个大夫的职业操守是无论如何要提醒患者的。”
她正儿八经说了一通,却把他给逗乐了。
他抄着手笑道:“不如请沐大夫替鄙人开个方子吧。”
他目光似有深意,沐紫勉强笑了笑,喉咙干干道:“也好,也好。”
慕容珩当仁不让地伸过手腕来。
沐紫略一犹豫,便伸手过去。
她的手指刚刚触碰到他玉石般的肌肤,他忽然低头吻了下来。
她讶然睁大眼睛,大脑在一瞬间丧失了思维的能力。
他托着她的腰,嘴唇柔软而微凉,熟练地撬开她不知所措的唇齿,细细地揉捻着她的唇瓣,他的吻温柔,深情,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如同一个有着致命吸力的漩涡将她席卷进来。
她听到自己心底深处的一声轻叹,不由自主伸出双手扣住他的腰。
今夜的她,只是一个渴求爱情的平凡女子罢了。
他的身体不易察觉地一颤,眼中有惊喜划过,吻得愈发激烈起来。灯光在墙上投影出两个交叠,纠缠的暧昧身影。
两个人吻得昏天黑地,紧紧地搂住彼此忘情而决绝地在唇齿间肆意纠缠,仿佛要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融于血肉,再也分不开来…
慕容珩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手从她宽大的衣摆下伸进去,流连在丝锻般光滑的后背,他的吻也沿着她的云鬓,耳垂,滑落直雪白精致的锁骨…
忽然一道雪亮的光在她大脑中骤然劈下,冰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你在做什么?!你忘了父仇家恨了吗?!”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用力地推开了慕容珩,“不要这样!”她捂着头,痛苦地叫道,“你离我远一点!”
慕容珩呆立在那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五脏六腑被冻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地望着沐紫。
沐紫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下决心放弃,就不要回头,如果下决心离散,就断绝一切退路,他们之间,不该再有任何纠缠。
“我们不可能再回头了。”她清晰地说道。
他已经明白了答案,却已无话可说,只是深深地望着她,满心的歉疚与眷恋,良久,缓缓地点了点头,黯然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他分明笑了笑,她却能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泪光。
他哑着嗓子说:“你就最后…再原谅我一次吧!”她心中一痛,心中竟生出了不详的预感,不敢往深里想,忙转过身去,反手拿过自己的衣服。
她走得很快,换好衣服后没有停留片刻,坚拒了他的相送,身影快速没入了黑暗的夜色中。
她知道他一定在楼上望着她的背影,但她没有回头,在心里告诉自己,唯有这样做,才是正确的。
临走的时侯,他拿出了一样东西,说:“这是你的东西,留在我那里忘记带走了,不知道你是否还会念及送你的那个人,所以我替你拿来了。”
银簪躺在他的手心,发出月华般的光泽。
她想起他曾经的误解,有几分尴尬,接过簪子轻声说谢谢,也不是很要紧的东西。却把簪子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目光扫过,淡然微笑,表情似乎轻松下来。
李钧来开门的时候,借着门上灯笼的光亮将她一打量,奇道:“姐,你的嘴怎么肿起来了?”
她吓了一大跳,忙捂住嘴支吾道:“怎么可能?”说完飞也似地逃进了自己的屋里。
这一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觉睡得浑身酸痛,不到四点就醒了,再无半点睡意。
外面仍是夜幕高挂,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
她在月光下端详着那根银簪,一遍又一遍。
细看下,簪身上有一两丝几乎看不见的淡淡血痕,似一缕曲终人散情缘未了的遗恨。
她的手指轻轻抚在上面,眼泪无声地落下。
第二日依旧是个雨日,她撑着油纸伞步过长街,心中充满了怅惘。
不觉清明已过,难怪连日细雨如丝,路上行人面带忧色。
去沐恩堂的路上要经过那个客栈,她加快了脚步,不敢抬头去看那个窗口,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
她坐在店堂里,一阵阵头重脚轻,浑身轻飘飘的,只觉得疲倦至极。办公桌上摊满了零乱的药方,她随手翻来,不觉气恼,这世上有那么多种药,却没有一种能治得了人心中的伤。
夜一点点降临,远方灯火辉煌,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愈发明显。
夜半的时候,她发起寒热来,身上一会儿冷得发抖,一会儿又烫似火炉。
她在床上沉沉地躺了两日。
窗外的一树樱花开得热闹非凡,粉白色的花层层叠叠地铺满了屋檐下的一方天空。
病好了以后,兰彦来探望她。
他说梅园后面栽种的新茶已经收好了,他留了上好的含露银芽等她去品尝,他还说她上次来亲自酿的梨花白的火侯也差不多了,没有她的鉴定不敢开坛。
她微微一笑,欣然应允同往。
观梅亭内的石桌上早就摆好了几样小菜和两个细颈白玉壶。
兰彦替沐紫满斟了一杯,笑道:“来尝尝你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沐紫轻执酒杯放于鼻端,香气馥郁扑面而来,心中却蓦地酸楚,这酒让她想起了清平,想起了第一次遇见慕容珩的情景。
她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只觉满嘴苦涩,不由呛得大咳起来。
兰彦一边替她拍着背,一边道:“酿酒的水平没下降,这品酒的水平怎么这样不济起来?”
他的目光中都是宠溺的笑意,沐紫止了咳,淡然道:“好久没喝了,有些不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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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风雨渐大,马车内却温暖舒适。
车子很大,放着柔软的靠垫,沐紫靠在车壁上往窗外看,视野的尽头,莫澜江翻滚着白浪奔流不息,思绪逐渐飘远,她忍不住想着,不知道去沧州的船现在该行驶到什么地方了呢?
兰彦见她只是望着窗外发呆,低头思索了片刻,道:“上次我不该那样责怪你的,你这人向来心软,反应也不快,我应该事先告诉你才对……”
他的声音似远似近,徐徐地在耳边响起,沐紫心中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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