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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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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隐藏的地图。
廖绩风哼了哼,讥诮地望着她:“沐小姐,你在变戏法吗?”
“再等一下”沐紫的额头上渗出冷汗来,她把瓶子里的水全都倒在画上,画上的图案仍然是一成未变,她的心一阵阵抽紧。
“啪”廖绩风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厉声道:“拿一幅假画来糊弄我,你是来寻我开心的吗?!”
沐紫吓得一哆嗦,白着脸茫然道:“不可能啊,上次我明明看到这画里出现的地图,为什么会没有,这不可能啊!”她眼神一颤,心中忽地透亮起来。
廖绩风阴着脸;;两手一拍,两个士兵得令从外面跑进来,一人一边压住沐紫的胳膊。
廖绩风面无表情道:“把她绑起来,送到督军府去,告诉督军,我替他抓到了逃掉的七姨太。”士兵齐声遵命,压住沐紫就要往外走。
沐紫抬不起身体来,用力挣扎着,急得大声分辨道:“参谋长,我没有骗你,这幅画就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话,我为什么要拿我丈夫和自己的性命来跟你开玩笑呢?”
两个士兵不由分说拖着她就往外走。
“参谋长,再给我三天,就三天时间,我一定把画中的秘密解开给你!请你相信我…。”她已经被拖到门边,拼命抵抗着,扭过头去,苦苦哀求道。
廖绩风摆摆手,士兵停下手,沐紫勉强站直了身体,鬓发散乱在额边。
廖绩风冷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鹜,“实话告诉你吧,慕容珩知道了他家里的事情后,已经画押招供通敌,督军亲自批了枪决,行刑日期就是五日后!”
沐紫的头顶一道惊雷猛然炸开,她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变,心脏痛得快要窒息,静了片刻,咬着嘴唇沉声道:“如果我能把这幅画内的秘图带来,参谋长还能救慕容珩的性命吗?”
廖绩风淡然一笑,“我自有办法救他出来,这阜军上下,没有我廖某人办不到的事情。”
沐紫点头道:“参谋长一言九鼎!”
廖绩风目光闪烁,冷冷道,“你只有三天时间!”
士兵将她用力一推,她踉跄两步险些摔下台阶去,铁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
她回头去看,参谋府黑色的建筑隐在夜色中,如巨大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将人吞噬下去。
“你只有三天时间!”廖绩风冰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脚骨软得站不住,却没有时间悲伤,强打起精神,蹒跚着走进浓雾如稠的夜色中去…
临川奉军的前线行营,荷枪的士兵来回巡视值勤。
“谁?!”一人高呼,“哗啦啦”几把步枪动作整齐地上了膛,齐齐地指向某个方向。
大门的阴影里步出一名女子,她神情憔悴不堪,面色雪白,眼眸却在夜色中闪亮如星,她似乎一路奔波经过了长途跋涉,抚着胸口喘着粗气道,“我要见…少帅!”
士兵一怔,立刻收枪缓声道:“沐小姐,少帅正在里面等你。”
一百三十八。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二)
夜色渐渐如幕布低垂;四面一片苍茫。
行营宽敞的议事厅中灯火摇曳,引路的士兵悄然退下。厅堂中央;挺拔毓立的背影转过身来;面部轮廓坚硬如刀削一般;眉目缓缓舒展开来,笑如春风拂过三月的枝头;沐紫心中有莫名的不安。
“你终于来找我了。”陆洵似笑非笑,仿佛早就料到了一切。
省略了多余的客套和前言,沐紫开门迫不及待地见山问道:“为什么‘烟水寒’中的地图不能显现出来;我明明用了留井的水浸泡;却完全没有变化。”
“哦?”陆洵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那日我们分明看到那图中的地图的。”
他沉思了片刻,凝神道:“我听说有一种藏图法,图中的隐秘一旦解开就永远消失了,只有一次获取的机会,难道这‘烟水寒’也是这样?”
沐紫如雷击顶,呆立半响说不出话来,急的泪水就要溢出,六神无主道:“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陆洵宽慰地笑笑:“好在我有先见之明,那次在地图未干透消失之前已经将它描摹下来了。”
他拉开手边的抽屉,轻飘飘地捻出一张宣纸来:“你看,这不是吗?”
沐紫几乎要喜极而泣,如获至宝地捧着那幅图,心脏还在余惊中噗噗直跳,“太好了,太好了!”她卷起宣纸,不假思索地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陆洵沉静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里?”
沐紫背影一滞,这才想起竟忘了与他道别,歉然回首笑道:“我有些急事要去办,先行一步!”
陆洵半眯着眼睛,云淡风轻道:“廖绩风狡诈如狐凶狠如狼,与他做交易不啻于与虎谋皮。”
沐紫一惊,随即淡淡道:“即使他是豺狼虎豹,我也要会一会他。”
陆洵轻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自然:“慕容珩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连自身安危都可以置之不顾吗?”
沐紫咬唇不语,过了一会才说,“对不起,我要走了。”
陆洵拦在她身前,清晰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我派人替你去与廖绩风交易,你不用亲自涉险,以廖绩风的为人,他即使拿了画也未必会放人,没准连你一起扣下了。”
沐紫脸色发白,“不行,这件事情我要亲自去。”事关慕容珩的性命,容不得半分闪失,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只能一往无前。
陆洵眼中光芒黯去,停顿了一下,道:“既然这样,我挑选身手好的侍卫护送你一起去,如果廖绩风有什么变卦,也好有人接应营救。”
沐紫心中一暖,感激道:“如此,麻烦少帅了。”
陆洵点点头,目光淡淡扫过她的脸上,“你先下去休息一下,我去安排人员和车辆。”
一名侍卫引她去偏厅小憩片刻,她在房内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恨不能立刻飞去沧州。
门帘响动,她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小丫鬟端上了茶水和四样精致的糕点上来,那丫头浑身着素,放好碗碟,正待出去。
沐紫心中一动,忐忑地问道:“你家夫人在吗?她…还好吗?”
小丫头一愣,随即低头答道:“夫人在南大营未随少帅前来,她…在病中…”
沐紫心惊,“她生了什么病?“
小丫头支吾道:“夫人家中出了变故,她…悲伤过度…。”
沐紫心内悲怆,看来静儿已经知道家中的噩耗了,叹息了一声怔然道:“你先下去吧…。”小丫鬟颌首乖顺地答应着。
心中仿佛压了千斤的铅块,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沿着鹅卵石铺的小路往外走了一小段路,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远处有三两个军官模样的人说着话走过来。
沐紫往路旁避了避,他们似乎并未注意到她,一阵风似地从她身边走过。
其中一个男人唇边有一粒明显的黑痣,沐紫心头一跳,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他。
她一边思索着往前走,心中忽有雪亮的光芒划过,她在黑暗中抬头,猛然想起了那个男人正是当年在清平归林客栈袭击她们母女的歹徒之一,惊骇地睁着眼睛,站在原地迈不动脚步。
无数个疑问瞬间涌上心头,脑子里面乱哄哄的,怎么也抓不住一闪而过的线索。
她怔然立了半天,才懵懵懂懂地往议事厅的方向走。
行营的卫兵大约知道她的特殊身份,任由她在营内穿行熟视无睹。
议事厅的石棉雕花窗斜斜地敞开着,陆洵的声音清晰可闻,似乎带着些许怒气,她不由停下了脚步。**
“兰彦还没有找到吗?”陆洵怒声道:“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的命令都敢违抗了!”
厅内的其他人似乎都吓得噤声不语,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有一人惴惴地开口道:“图中的那批货已经提出来了,少帅请放心。”
陆洵冷笑道:“如果那批货有闪失,你们还想顶着项上人头站在这里吗?”
沐紫木然地站在窗外,夜风迎面而来,冻僵了思维,心一分分地陷进了深渊。
厅内的议事完毕,军官们沉默着依次走出来,沐紫侧身躲进了房屋的阴影里。
门口穿来轻微的脚步声,陆洵不耐烦地回头,“还有什么事情?”
沐紫站在门边,目光沉静地望着他。
不知为何,他心中“咯噔了”一下,脸上犹带着方才的威严,却缓和了表情,温声道:“有事吗?”他脸上笑容柔软,却在沐紫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她的眼神有些古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那幅画已经被你掉包了,你根本就不会帮我,对吗?”
陆洵表情一诧,脸色白了白,随即恢复了从容的神色,他沉默了一会,坦然道:“不错,真正的烟水寒在我这里,你拿走的不过是一幅仿制的。”
沐紫的手止不住发抖,眼中的怒火似要将这夜点燃,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把画还给我!”
陆洵淡淡地望了她一眼,断然道:“画我是不可能给你的!”
他唇角微扬,眸光冷冽,“因为这画中秘图所指的地方隐藏的并不是药材,而是军火!”
沐紫震惊地望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陆洵的眼眸深邃逼人,眉目间自有一番掌控全局的霸气和从容,“这批军火是我父帅让你父亲保管的,现在不过物归原主罢了!”他挑眉道,“你说我怎么能让你把它们交给我的敌人呢?”
沐紫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我父亲不过是个药商,怎么会替你父亲运输军火。”
陆洵的目光流连在墙上挂的全国三十二省版图上,上面以莫澜江为界清楚地画出了江北和江南,神色渐渐凝重,“当年的南北之战打响前,我父亲在国内安插了很多内线,你父亲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从俄国购买的军火,都是通过沐恩堂的药道运进来的。那一年战争爆发,你父亲不得已将一批军火隐藏了起来,将隐藏的地点画进烟水寒图中,不料他还没来得及将图送出去就被慕容澜所害。那慕容澜不仅设计害死了你父亲,还谋取了你家的家产,他和旁人一样都以为被你父亲藏起来的是药材,一心想将它们占为己有。慕容澜在江北日渐坐大,且阜军中有靠山支撑,我父帅一时也奈他不何,这事便搁置了下来。”
沐紫定定地望着他,思绪如波涛翻滚,“所以,那一年在清平袭击我们母女,抢走画的人是你们派来的是吗?”
陆洵略一怔,答道:“我当时并不知情,那些人是我父帅派去的,父帅临终前才将此事告诉我的。”
沐紫眸光如雪,炯炯地望着他,“那为何我会在慕容府发现这幅画。”
陆洵神情有些勉强,思忖了片刻才说:“因为父帅也解不开画中的隐秘,让熟知当年这段往事的人去解开。”
她心中一凉,黯然道:“这么说,慕容府里一直都有你们的内应?”难怪济慈堂的成药方会接二连三地泄露出去,难怪回春堂在于济慈堂的竞争中屡战上峰。
陆洵望着她,眸光沉沉,叹了一口气道:“那些都不重要,沐紫,你知道吗?你我之间的缘分并非偶然。当年你母亲救我们母子避难都是我父帅一手安排的,如果我当时便与父帅说对你有意,父帅和你父亲定会缀合我们,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人。”他语气涩然,“是我的一念之差错过了你,你父亲又被慕容澜所害,你母女被迫飘流异乡我们才失散的。”他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森冷,“如果不是慕容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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