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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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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子,伏在他的膝盖上,抬眸望着他,眼神清澈而忧伤,“珩,只要是你要求的事情,我都能答应。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难受。”
他望着她,心中的悲伤喷薄而出,忍不住想把她揽进怀中。但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沙哑着喉咙说了一声,“谢谢你。”
沐紫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裹,一件一件地往里面装着衣服。
慕容珩默然地看着她收拾自己的东西。
过了一会,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小叠银票,“这是我预支的工钱,你拿去做盘缠吧,家里剩下的钱你全部拿走吧,我可以画画赚钱,你不必替我担心。”
沐紫一怔,默然接过银票,“谢谢你替我想得这么周到。”
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之间真是越来越客气了,他难过地想。
沐紫把钱在桌上分了分,“银票我们一人一半。你虽然能画画赚钱,但身子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之前:,还是不要太辛苦太劳累为好。”
“我不用。”慕容珩摇头,“钱全部给你。”
她固执地留下一半的钱,他拿她没辙,只能依她。
她的眼眶又红了红,凝视着他,道:“珩,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慕容珩看着她,道:“什么事情?”
她握住他的手,“你要好好地活下去,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我答应你。”他心碎欲裂,颤声道:“你且放心,我一个人会过得很好,我一向都能照顾自己。”
她含泪点头,抹了抹脸,转身继续理着自己的行李。
她看见桌上的画,忽然问道“你可以送一幅画给我留做纪念吗?”
他站起来,把桌上所有的画都堆在她面前,“你挑自己喜欢的拿走就好。”
她翻了翻,没有选他临摹的名作,只拿了一幅刚搬到这里来的时候,他随手画的一幅山水,画上有青山绿水和三两间茅舍,她曾经笑言说,那是他们老了以后归隐的地方。
她收拾停当,把包裹背在肩上,淡淡地看着他:“那就……再见了。”说罢低头往外走。
“阿紫…”慕容珩在后面叫住她。
她骤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心“砰砰”直跳,盼望他说出挽留的话来。
他伸出手来,掌心中躺着一柄白玉簪子,萤白的光衬得掌纹清晰而温润。
“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他努力说得不那么艰难。
长痛不如短痛,他已经欠了她那么多,不能再拖累她下半辈子了。
沐紫有些失望,诧然地望着那根簪子,眼中闪过惊讶、愤怒、无奈、伤痛…最终只剩下冰冷的空洞。
她把簪子捏在手里,唇边泛起凉薄的笑容,“原来如此…”
她咬唇沉默了片刻,“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说罢转身就要走。
他心中的痛蔓延全身,颤声道:“阿紫,你会……去哪里?”
她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或许回宣城,或许去清平,我还没有想好。”
她拍了拍包裹,努力笑得轻松:“这里面还有你给我的‘归林客栈’的房契,你还怕我没地方可去?”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慕容珩,笑容苍白,“珩,你总是替我安排得那么周全,连嫁妆都替我准备好了。”
还有一句话,哽在喉头,她没有说出来:可是你有问过我心中的想法吗?
慕容珩无言地望着她,强忍着心头的痛苦和绝望,道:“我送送你吧…”
沐紫拦住他,道:“不用,我不喜欢相送。”
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慕容珩怔然站立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忙追上去,赶到门口,想再看一眼她的背影,却只看见白晃晃的日光照在空荡荡的长街上。
驿站戒备森严的门口,沐紫手持着白玉簪子,对门口的便衣守卫道:“我要见少帅。”
陆洵正在书房里面看着报纸,见沐紫冷着脸闯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一脸惶恐的侍卫。
他不由一怔,刚从沙发上站起来,沐紫已经走到他面前了。
“陆洵,你不是要找我吗?我现在来了!”她毫不客气地直呼他的名字,因为走得太快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不等他开口就道:“你和慕容珩说了什么?他已经被你整得生不如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她扬起下巴,大声地质问着他。
身后的吴副官和侍卫都被她的态度吓倒了,战战兢兢地看着陆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头直视着他,仿佛在看一件古怪的东西,不住地摇头:“陆洵,我真是不明白,为何你一味追逐得不到的东西,而忽视身边已经拥有的感情。静儿对你那么好,你却一直辜负于她?我对你毫无情意,你却不肯放手,一再苦苦相逼。”
她拿出玉簪,目光冷冽,一字一句道:“今日我干脆跟你把话挑明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在少帅府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你要么从此放过我们,要么…。”
她把手举得高高的,忽然松开,一道白光划过,伴随着清脆的碎裂之声,玉簪摔落在地上,顷刻断成两截。
她唇边笑容蔓延,寒冷彻骨,“最坏不过一死而已,难道少帅还能去阎罗殿把我们拆散吗?”
陆洵皱着眉,没有说话。
心,似乎没有想象的那样痛。
做完这一切,沐紫再也没看他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留下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陆洵和一屋子看傻了眼的侍卫们。
“少帅!少帅!”吴副官从外面奔进来,惊慌失措道:“宣城府邸来报,娴夫人…娴夫人…她走了。”
一百五十三。 大结局(上)
“少帅!少帅!”吴副官从外面奔进来,惊慌失措道:“宣城府邸来报,娴夫人…娴夫人…她走了。”
“什么?!”陆洵上前扣住他的肩膀,气急道:“你再说一遍。”
“娴夫人给你留了封信,就一去无影踪了……”吴副官犹豫地拿出一封牛皮纸信封。
陆洵三两下撕开信封,迫不及待地打开书信,仔仔细细地看着,手不觉轻微地颤抖。
他阖上书信,哑着噪子道:“吩咐备车,回宣城!”
双脚仿佛灌满了铅水一般沉重,他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眼前出现的全是静儿的面孔,或微笑,或抚掌大笑,或幽怨,或失望…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胸口想被塞进了一团乱麻。
汽车疾驰在公路上,两旁路灯的亮光从车窗快速闪过。
陆洵脸色铁青地望着车外,手中紧拽着一张信笺,那信中的字字句句如同一簇簇微小的火焰,炙痛了掌心,他仿佛看到她执笔端坐桌前,微弱的心火映出决绝的面容……
云宸夫君如唔,
当你着到这封书信之时,我已离开宣城。
与君虽远隔千山万水,却时时挂怀着失君的安危康健。
回首两年的相处时光,夫君的点滴关爱尽上心头,娴雅感激而无以为报。
娴雅本为无知懵懂的一名女子,而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
未见君时早已情根深重,日夜思慕,所幸天不绝人愿,才使我遇到了夫君并相伴两载有余。
此一生,魂梦所系、心心念念,唯君一人而已。
夫君情义深重,不弃蒲柳许我夫妻之名分,娴雅感念至极。
然情长缘短,落花有意终叹流水,感情之事又有何人能强求?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世间多少夫妻在彼此消磨中叹为怨偶,相爱未成反相恨,这绝非我所愿。
在君身边一日,我便愈发清楚明白,幸福乃是可遇不可求之事,而爱一个人,不是束缚和占有。
夫君用情之专一,令人感佩而敬重。娴雅何其有幸,所爱之人竟是如情深不渝之人,惟叹自身无福,不能成为夫君魂牵梦萦之人…呵呵,或许下一世轮到我也不定,到那时定天涯海角追随云宸身影。
云宸,请让我最后再唤你一声夫君。
这封信便是你我解除婚约的契书,此后水阔山长,各自安好。
我天性洒脱散漫,从此天涯放舟,自在来去,望君勿以我为念。
纸短情长,再祈珍重!娴雅将终日焚香祝祷君一生平安喜乐!
慕容静上
他呆呆地望着手中的信,心里好象突然破了个大洞,空落落的……
爱一个人,不是束缚与占有。他在心中反复咀嚼着她的话。
你若无心我便休,她给了他两年的时光,将心一分分熬成灰烬,她的放手,和当初的执着追求一样坦诚真率。
人有时候,总在失去时才后知后觉。
嫁给他之前,她从不掩饰自己的爱慕,率真而热烈。嫁给他之后,她褪尽浮华和少女心性,成为他身后温婉的贤内助,一如她的闺名一般娴静淡雅。
这感情他得来轻易,并不上心。他娶她只为报恩,面对她的热忱,他习惯于无动于衷,而她,无怨无求,把寂寞深藏心底。
她对他一向宽纵,他以为不管自己走得多远,她都会好好地在原地等着他。他以为她只不过是生命中一抹浮云,一道路过的风景。
可是在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早已扎根在心底,拿不掉,抹不去。
忆起初遇之时,她自马上回头,笑容如阳光般明快,脆生生道:“我姓慕容,单名一个静字。你可要记住啰!”
记忆的天空扬起沙尘,那抹鹅黄色的身影在漫天风沙中渐行渐远……
心中的痛缓缓流淌,分不清是悔恨还是伤痛。
陆洵心绪烦乱,不由沉声道:“开得快一点!”
“是!”司机扶稳方向盘,将油门稳稳地踩到底。
刺耳的枪声划破夜空,汽车猛地一个急刹。
陆洵控制不住向前摔出去,混乱中抓住车窗。
“前面有埋伏!”他听到司机惊恐的声音,和后面侍卫快速集结的步伐。
枪声再次响起,他侧身躲过射进车内的子弹。
车窗玻璃发出闷地一声响,接着整块地碎裂下来。
他看到鲜血缓缓从自己袖子上渗出,以越来越多的趋势蔓延开来……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甚至可以听见外面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慕容珩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茫然地站了起来,环视屋内,到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可是她的人早就走了。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说不出的疲倦,于是和衣躺在床上。
半夜自梦中惊醒,手习惯性地往身旁搂了搂,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她已经走了。月光从半开的窗户中照进来,白渗渗地流淌了半床。
被褥上还有她身体的余香,他从枕上拾起几缕遗落的长发,对着月光长久地看着……
再无睡意,他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四周安静得可怕,他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无所适从。
他曾劝她要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没想到,一个人的生活竟是这样难以忍受。
“我这样做是对的,虽然现在她会难过,但一切都会过去的,她还年轻,有大好的青春,不能被我该样的废人耽误了。”他反复地对自己说,要替她的长远幸福着想。
他实在不能看到她再一次承受生离死别了,他曾经一直做着一个梦,梦里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早已没了呼吸,她在一旁痛哭流泪。
就在这里结束一切吧,这是最好的结局。
他跑到镇上的酒馆里,买了两壶酒,拎回自己的屋子,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去。
月亮又圆又白地挂着树梢上,亮的刺人眼,他拎着酒壶,仰头把酒都灌进了喉咙里,一直喝到月亮变成模模糊糊的一团,还是无法喝醉。
他跌得撞撞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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