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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爱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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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鸿虽然口不能言,双耳却未失聪,听说要打她,吓得泣不成声,趴在太太脚下不住地磕头,沐紫心里惊痛不已。
两个家丁放开她,向小鸿扑过去,小鸿吓得放声大哭,两个男人象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小鸿拼命地挣扎,嘴里发出一连串不完整的音节。
“放开她!”沐紫忽然站了起来,平静地说:“钱是我拿的。”她脸上泪痕未干,目光却是骇然的沉静。
慕容珩焦灼地望着她。
太太舒了口气,缓缓道:“你终于承认了!”
沐紫点点头,“我去厨房拿莲子羹的时候,看见姚小姐去了西厢房,我放盘子回去的时候见西厢房无人就进去了,瞧见桌上放着钱袋,就把里面的钱拿走,藏着自己的床垫下面。”她一气呵成地说完,觉得自己十分有编故事的天赋。
姚璟芝悠然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悦容面无表情,香兰脸上有得意的神色,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卫管家痛心地望着她,小鸿到现在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兀自睁大着眼睛费解地看着她。
慕容珩突然开口说:“不知道姚小姐的钱袋长得什么模样?”
沐紫怔了怔,随即淡淡地说:“灯光太暗,我又紧张,所以没仔细看。”
慕容珩又问:“你怎知姚小姐会把钱袋遗忘在西厢房,你有差事在身,怎会没事去逛一间空屋子?”
沐紫看了一眼小鸿,面不改色道:“有心做贼的人总是会特别留心的。”
慕容珩还要开口,姚璟芝忽然站起来道:“伯母,我都说不要再查了,你看连少轩都看不下去了,这个丫头非比一般的下人,要是象您说得那样先家法再送巡捕房,未免太可惜了。”她的一番话,明着是求情,却暗地里提醒了太太刚才说过的话。
慕容珩看着姚璟芝,他从来也没象今天这样厌恶这个女人。
太太下定决心似地点点头,“凭她是谁,不能这么轻易饶了过去!”她沉声道:“卫管家,去把家法取过来!”
慕容珩上前拦住,“母亲,事情还没查清楚,不可啊!”
太太瞪了他一眼,“她自己都承认了,还要怎样查清楚。这个事情你不用管了!”喝道:“卫管家,还站着看热闹啊!取家法来!”
卫管家看了站得笔直的沐紫,心里叹息一声,准备去拿家法棍。
这时候,外面有个声音响起来“等一下!”
众人望过去,只见慕容禛从外面走进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了,这会儿满头大汗,脸上却是兴冲冲的表情,走到璟芝面前,翻开手上的一小叠银票,问道:“姚姐姐,这是你的钱吗?”
璟芝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骤然变色,众目睽睽下,只得看了看他手里的钱,喃喃道:
“倒是二十两,不过这小额银票上也没有写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钱。”
慕容禛笑道:“那也说明你也不能否定它是你的钱,对吗?”璟芝哑然无语。
太太不解地问:“这钱你哪里来得?”
慕容禛笑道:“我方才听说姚姐姐掉了钱,就想着去帮她找找看,我到了西厢房,见她的钱袋敞开着口朝下放在桌上,就想着是不是掉在地上了,小二哥老喜欢在西厢房里打盹,或许被它衔了去也不定,我就一路找过去,果然在花园的地上找到这钱,看来真的是小二哥干的!幸亏被我破了案,不然真要冤枉好人了!”他的眼神一派清澈,娓娓道来,神情颇有几分自得。
太太疑道,“小二哥不是墨香一直在照看着吗?墨香哪里去了?”
墨香红着脸站出来道:“方才小二哥在园子里跑散了,我叫了它半天,才在园子里找到它…”
厅里有人发出释然的“哦”,卫管家常舒了一口气。太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璟芝莞尔一笑,道:“仲亭果然跟这个丫头交情不浅,居然替她编了这么个故事出来。”
慕容禛笑道:“姚姐姐莫要冤枉我了,我从小就老实不敢说假话,你不信看看手里的钱是不是还有牙齿印子。”
璟芝忙拿出银票,在灯下一看,果然上面有一排不太明显的齿印还有隐约的口水痕迹,顿觉无比恶心,随手把钱扔给自己的丫头,“赏你了!”
太太见她嫌弃自己的宝贝狗狗小二哥脏,心中便有些不舒服,她想了想,又问道:“那夕颜床垫下面的钱是哪里来的呢?”
慕容禛道:“我曾经拜托夕颜给我做过一些绣品活,她不肯受我的报酬,我就偷偷地塞了些银子放在她床垫下面。”
璟芝一语双关道:“仲亭对着丫头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慕容珩心内有些酸涩,在她最危难的时候,却是仲亭挺身而出解围,而他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辱。
太太鄙夷地看了慕容禛一眼,心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发觉错怪了沐紫,脸上一阵尴尬,她弯下腰,伸手扶起了沐紫;和颜悦色地说:“是我错怪你了,让你受委屈了。”转头对卫管家说“把钱还给夕颜,这个月给她双倍的工钱。”
众人都吁了一口气,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完结了,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凭空响起:“太太并没有怪错人,夕颜本来就是个贼!”
仿佛滚烫的油锅里溅进了一滴水,厅堂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闻声望过去,只见香兰徐徐从人裙中走出来,扬起下巴看了沐紫一眼,指着她大声说:“她就是个贼!”
沐紫的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生平第一次,有人当众指着她的鼻子,活生生地将一大盆污水劈头淋下,她气怒交加,颤抖着牙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慕容禛怒道:“香兰,你说话要有根据!”
香兰冷笑道:“我自然有证据,她转头向太太俯首道: “请太太派人搜查夕颜房里的箱子,看看我有没有诬陷她。”
太太道:“好,卫管家,立刻去查过。”
不一会儿,卫管家回来禀告:“在夕颜的箱子底下搜出了这个。”
他身后的一个家丁捧上一个托盘,上面有个黑丝绒包裹的东西。
沐紫心内一震,脸色愈加发白。
“打开!”太太令道。
卫管家打开丝绒布,屋内的灯光本来就很亮,布包内骤然放出的金光使房间里更亮了。
是一块金表。
人堆里发出一阵稀嘘声。
沐紫怒道:“你竟然偷翻我的箱子!”
香兰得意一笑,“你箱子里要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怎么会怕人翻?”她转身恭敬地对太太道:“请太太明鉴,这块金表是老爷留给大少爷的遗物,奴婢曾在大少爷房中见过,夕颜胆大包天,趁着在大少爷房内当差之际竟然盗取了这块表!”
一番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块巨石,众人惊得面面相觑。
慕容珩觉得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背后有细密的冷汗不断渗出,他呆呆地望着那块金灿灿的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前的一切变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太太拿过手表细细端详,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喃喃道:“果然是老爷的遗物。。。。〃她目光似剑般射向定定地站立在厅堂中的沐紫,咬牙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沐紫转过头,望了慕容珩一眼,这短短的一眼中,有深情、哀怨和失望。
容诺,你让我怎么说?从哪里开始说?
慕容珩的眼中全是疑惑和不解,沐紫的嘴角勾出一抹凉薄的微笑,撸了撸鬓角的乱发,从容道:“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太太的目光陡然透出森冷,一字一句道:“拖下去,乱棍打死!”
厅中一阵骚动,各种神色的目光从四处射来,沐紫觉得脑袋里面乱哄哄的,木然地呆立着,小鸿跪在太太脚下磕头乞求开恩,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她想起来了,她第一次在慕容府见到他时也是这般不堪的情形。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她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她惨然地笑了笑。
她忽然想着,如果有一天,他记起了一切,想起了自己曾经叫过容诺,她叫沐紫,想起他曾经跟她许诺过的那些话,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活活打死在面前。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他会怎样想?
他欠她那么多,这大概是她能给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报复。
她的脸上浮出苍白的笑意,她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却不愿再看他一眼。
六十九。我就是你要接的客
两个强壮的男人刚要架起她的两只胳膊,慕容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准备上前阻拦,却听见慕容珩冷冷地说:“既然你们说她偷的是我的东西,那是不是该由我来说了算?”
他从桌上拿起那块金表,平淡无奇道:“这表是我送给她的。”
厅上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太太睁着眼睛,手指微微发颤地指着沐紫:“什么……你把你父亲留下的东西,送给了一个丫头…“
璟芝霍然抬头,目光凌厉中带着幽怨。
沐紫讶然望着慕容珩,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当初,是他为了替母亲凑医药费,当掉了这块表。后来为了赎回这块金表,她卖掉了“归林”客栈,只要看到这块表,就好像他一直在她身边。从清平到沧州,即使九死一生,她都小心翼翼地将它贴身带着,盼着有一天能够亲手还给他。然而命运的安排总是超乎想象,她没有料到他会失忆,她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这一切,这表也就一直搁置在她这里,却没有想到今天变成了她的罪证。
慕容珩点点头,坦然道:“不错!”
太太一字一句道,“你不知道你父亲食多么珍爱这块表吗?”
“我知道。”
“那你还把它送给一个丫头。”
“因为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丫头。”
他坦然地看着母亲,道:“她是我们济慈堂的恩人。”
众人皆是一惊,今日这出戏真是□迭起,要不是自己身处其中,人人都会看的即精彩又刺激。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太太匪夷所思地望着他,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慕容珩修长的手指摩挲过金表光滑的表壳,“今年沧州大疫,济慈堂独家研制出特效的药方。”他停顿了一下,道:“是夕颜给我的。”
大家面面相觑,夫人尤为震惊:“是她给你的?”
“正是。”慕容珩点头,“如果不是她贡献出祖传的秘方,济慈堂与其它药铺一样对时疫毫无办法,沧州城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他看了一眼沐紫:“夕颜不愿接受报酬,所以我就将这块表送给他了。”
他走到沐紫跟前望着她,摊开手,金表在莹白的掌心上闪亮夺目,温言道:“自己的东西要收收好才是。”
见她怔然望着自己,却并不伸手,他拉过她的手,将手表放入她的掌心。手表上暖暖的,有来自他身上的温度,她的眼睛有些湿润。
慕容珩转身面对太太,“不瞒母亲,孩儿早已将夕颜的卖身文契还给她,她早就是自由之身了。但她说感念太太深恩,自愿留在府里服侍,不料今日竟然遭到这般攀诬,慕容府的以怨报德未免令人寒心。”
太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方回过神来,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拉住沐紫的手;“好孩子,难得你一片忠心,是我冤屈了你,你可莫要见怪才好。”
沐紫低头,轻声道:“奴婢不敢。”
太太转头,怒目望向一旁面如死灰的香兰,“贱人,你无端诬陷夕颜,是何居心?”
香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里不住地念叨:“奴婢知错了,请太太饶恕奴婢吧!”
太太理了理头上的发簪,面无表情道:“从明日起,你去后院杂役房当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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