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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的猜心游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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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您找谁?”接待员问。
“哦,是这样的。我是来找钟瑞先生的。”
“对不起,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但是……请你转告他,我有重要的事……”
“实在不好意思呀。钟先生在开会,你可以先登记预约一下吗?他事情有点多……”
“这样啊,那你可不可以留个他的电话给我?”
“但是……请问您贵姓?”
“我……我说了,很要紧的事。好吧。你就跟他说我是为了他的父亲的事来找他的。”说完后阿映坐下来等着。秘书无奈地进去了。不一会儿,她出来了,笑脸依旧:“钟先生请你进去。”
阿映连忙说了声谢谢,大步迈向办公室去。
当埋头审阅文件的带着眼镜的钟瑞抬起头来时,阿映注意到这个还很年青的男人大约才二十六七岁左右,斯文中带着英俊的气息,当然也和很多成功人士一样有着非一般的气概和能力。与Judy完全不同的是他似乎是个饱经风霜的男人。JUDY从小就生活在幸福之中,显得实在一些。
“您好!”
他们同时问好,然后他抬手请她坐下,按铃请秘书泡杯咖啡来。他仔细地打量她而后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是?”
“不好意思打扰你。我叫江映,我来是是想找你的父亲了解一些情况的,但是很遗憾他不在了。”
“哦。那你想找他问什么事?”
“不知道你是否听你父亲提过一个叫蓝思雨的女警官?”
“蓝思雨?恩?有点印象。”他在努力想着什么,“是这样的,我去国外好几年了,有关父亲的事,我其实并不是很了解。”
“她是我妈咪,同时也是你父亲身前的上司。”
“哦……我想起来……我在父亲的一个笔记本上看见过这个名字……”突然间他沉默了……眼睛里在闪烁着什么事似的。
“你父亲的笔记?钟先生,我想知道,里面是不是有记载一些陈年旧事?我来的目的就是想了解我母亲当年与你父亲执行的一次任务……”她有种感觉,一定可以查到真相。
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她:“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其实我只是,一直很怀念我母亲。我爷爷说过,妈咪是一个很坚强很厉害的人物。就那样突然之间离开了我……那时候,我还很小。钟先生,我没有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妈咪离开我们之后,我爹地也可以这么狠心跟她一起走了……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我知道你肯定不能理解。”
“……你……原来……”他转瞬间同情起来,“不,其实我理解。”
“我并不是想要你父亲的隐私。如果你觉得我不能看到他的日志,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的。他们都走了,不能再打扰他们是吧?”
钟瑞点点头,神情有些犹豫。
阿映站起来,叹了一口气:“谢谢你。我还是不打扰了。再见!”说完她就要离开。可是当她开门时,他出声叫住了她:“等等。”
阿映满怀希望地回身。
“其实,我爸爸已经去世了。有些事,在他有生之年都很惭愧、内疚,既然你来了,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否则,我也不会心安的。这样吧,你等我一会儿,到我家把他的笔记本拿给你。”
“好啊。真是谢谢你的体谅。”
……
再一次到达钟瑞的家里,阿映手里已经拿着一本陈旧的笔记本。她心里激动万千,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始好,她看向了钟瑞。
钟瑞的声音很低落地发出来:“我想还是我说吧……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匪徒拿着一个手榴弹,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可是蓝警官的动作很敏捷,在匪徒拉线前抢到了它,并叫我父亲捡起来。……不过,没想到我父亲那天心不在焉,(是因为……我和我妈妈将要坐飞机离开香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到我……)所以,他掉以轻心了。当时蓝警官正和歹徒打斗,她以为我父亲已经收起了手榴弹,可是……没想到匪徒一个滚身就从他手里抢了过去。他手脚利索,你母亲根本不知道他手里已经有个手榴弹。就在父亲突然看到匪徒受伤的手在拉线时……已经太晚了。父亲很快扑向了一边,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到……
“对不起……江小姐。我父亲真的一直都在自责……可是,没有来生,也没有第二次机会……更没有勇气讲出来……”
阿映早已泪眼模糊,她低泣着,无声却更难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难道因为一次大意就这样让我失去了妈咪和爹地……你知道吗,我爹地爱我妈咪胜过他自己。而他们当时还那么年轻……”
钟瑞埋着头,有些酸楚无言诉。他想告诉她,其实他比她更加不幸……可是他能说什么呢。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犯下多大的不可原谅的错误……他喃喃地说着:“实在对不起……如果你想我做什么请你尽管说吧……我知道其实没有可以请你原谅的理由……”
“……事情已经这样了……”阿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过他递的纸巾,“我妈咪是个心地很宽阔的人。……就算我现在去追究责任,也一点用都没有。……那也不可能让他们回来。……”
“对不起!我父亲临终前都想着要去跟她道歉。那个时候,我听到他第一次很开心地笑,他说,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我……好了,我想我先走了……不管怎么样,我已经知道了结局。我终于知道我妈咪是怎么死的……”阿映说着说着眼泪又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她别开头,“我走了。再见。”
“等等,江小姐……”
阿映停住了。
“你……去把真相告诉警方吧。”
“不。既然都是这样了。也没有必要了。我爷爷说过,妈咪一直很欣赏庆叔。人谁无过呢……”说完阿映已开门而去。只剩下有无数思绪在脑海漂泊的钟瑞在愁苦里游荡……
电话响起来了。“喂!”
“阿映。我,阿Key,是这样的,我接到一位阿姨的电话,说大洛伯现在在蓝田村。我给林先生打了电话,他要和我们一起去。怎么样,你也去吗?”
“好啊。我去……”
“好吧,我等你回公司……”
 
苦命的祖孙
下午的时间里,阿映、阿Key,Judy三个人已经来到了蓝田村。这里的空气特别好,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感叹起来,好像回到了大自然了。阿映也感觉轻松了很多。
“这里好平静。”她说。
“是啊。好像是个独立的村落似的。养老选这里最好了。”阿Key说道。
“不过,这里的人也不多啊。”Judy说出了实话了。这句话好像是导火线,使得阿映突然觉得心底有股好奇怪的感觉在慢慢升起。还好见到了大洛伯和几个村民在谈笑,把她心底的疑惑驱走了……
“走吧,我带你们去小真以前住的地方。”大洛伯说道。苍老的声音却配合着稳健的脚步在前面带路。
阿映想多了解一些情况,于是走到大洛伯身边去,林语辉也跟了上去。
“大洛伯,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好啊。”
“你是不是看着小真长大的呀?”
“嗯。我一直住在这个村子里面。对她们婆孙很熟悉啊。”
“哦。那你能不能帮忙打听到小真和她婆婆可能搬到香港什么地方去呢?”
“我找过啦……没有人知道的。”
大洛伯叹了一口气:“这两个苦命的人啊。也许现在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啊……我们真是惭愧。”林语辉自责地说,“几年前我们住的地方发生了意外的火灾,妈咪也受了伤,当时大家都很忙。只知道每个月寄钱回来……没想过他们有没有收到……”
“Judy,不要难过了。现在补偿还来得及啊。”
“……年轻人,有些事情,不珍惜就会失去。失去了,就不会重来的。”大洛伯意味深长地说。
大家沿着一条小路向另一个方向行去,不远处可以看到一座山离他们越来越近,而阿映忍不住说道:“这里不是上山吗?”
“也不算。山脚有几间空房子。我以前住过这里。地方倒是很宁静。”几个人已经穿过了小路开始绕着山径往一个更加寂静的地方去了。
阿Key这时候觉得有点冷了:“这里的温度很低吗?还是空气太好了。”他搓着手臂,“而且很湿润。在这里生长,肯定不健康。”
“不是呀。小真身体很好的,经常一大早起来就去捡东西,然后回来再去上课。”这话说得Judy鼻子一阵酸楚:“怎么妹妹在这种条件下……那不是很辛苦?……”
“她在这里不仅很辛苦也很冤枉啊。”
“为什么?”
“在学校里面啊。经常被同学看不起拉,而且还不和她说话,没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还当她是个垃圾一样的躲。所以……哎,可怜啦……没有一个好朋友……还总是被人冤枉、有些谣言简直是……不堪入耳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阵阴风向他们吹来,几人都一愣。然后大洛伯指着眼前的潮湿的木屋:“这就是她们婆孙以前住的地方了。”
阿映心里好不舒服,怪怪的,而且还觉得头有点晕……不过她没在意。
几个人走向了木屋那已不成样子的门,只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阿映的心咚地敲了胸口一下。她开始没有勇气进去了。但他们倒是很快地进了屋子……Judy用手将门框上的蜘蛛网拂开,然后闻着屋内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发霉的东西,打量着四处积满垃圾的袋子、易拉罐等东西,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两个年轻人沉默着。只有大洛伯在叹息着:“不知道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是啊……”阿Key道,“难道走前也没人知道?”
“知道的。听说小真遇上了好心人。到一家公司去上班,还住去了城里。不过就是没人知道在哪里。这样当然好,林先生你不要担心,也叫你母亲不要担心。好人有好报。”
“……咦……阿映呢……”Judy这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于是立即出去找她。只见阿映正在一条通往山上的地方张望,脸色惨白而且很不好。她的心口好象被什么东西压着。而且总感觉有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样。她慢慢地开始后退、后退……“啊!”她一下子退到了Judy身上,Judy及时拉住了她:“你怎么了?”
“我……有……”阿映开始四肢发抖,说话也不清楚起来。
“有什么?对了,我忘了,你怕黑的。对不起。阿映,我不该带你来的。”
他温柔地道歉,认真的呵护,阿REY觉得他们之间也许……他酸酸地看着,很想去,但是却没有勇气,好像自己会做了第三者。
“Judy……我……没事了。”阿映呼出气来,看着他,又看向了大洛伯,安慰地一笑:“没事……对了,大洛伯;这里通向什么地方呀?”
“哦,那是上山的路。不过从这里也没法到山顶。”
“哦……”
“好了。那我们先回去吧。”Judy为了阿映就这样决定走了。他的心里已经很在乎她,使得自己都忘了来的目的了。还是大洛伯开口了:“还没看过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对啊。不过,阿映又怕……”Judy道。
“那这样,我们进去吧。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儿。”阿Key说完和大洛伯进去了。透过依稀的光线,两人走进了里屋。黑漆的空间里没有温度,阿Key直觉得冷飕飕的,而且灯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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