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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凤(手打)-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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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这一闹腾,府里便也传开来,赫连瑜风尘仆仆刚进了院子,留在外面的稳婆也忘了忌讳,急急赔笑着跪下道,“王爷,您可不能进。”
主屋里寂静无声,只见端着热水的侍女匆匆来往,竹帘被掀起来复又放下,磕得门栏直响,便向磕在他心里一样,他沉声问:“罗嬷嬷呢?”
稳婆忙笑答:“可不是在里面陪着殿下么。”
窗扇里只见人影幢幢,瞧不见半丝情形,都说女子分娩乃是人生中难过的一关,大夫也曾嘱咐他她身虚体寒,加上孕后杂事不断,他只怕有个万一,终究不耐:“哪来这么多规矩。”大步便要拾阶而上,只闻身后低低的一斥:“清儿!”
才见苏流瑾着了一袭古烟纹碧霞罗衣由柔妃步步生莲花前来,她犹是笑着,到了近前才低道:“你看你现在哪里有个摄政王的样子。”抬眼只见赫连瑜眉心急急跳动,显然也听不下去,才耐着性子道:“哪里有男人进去的道理,进去也是添乱,让萱儿进去看看。”
赫连瑜竟是一怔,再看她眼里已是狂喜,低叫了声:“母亲。”
苏流瑾竟不敢看的别开眼,嘱咐柔妃:“萱儿,你去吧。”柔妃温婉的一笑:“是。”白衣侍女上前挑开帘子,柔妃脚步微顿,才低头踏进去。
屋里本是极宽敞的,因侍女徐徐穿梭,内室里稳婆低低催促:“殿下,用力。”伴随着上官漫细细的喘息,与杂乱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只觉得混乱不堪,柔妃沉静步入内侍,榻上上官漫汗水打湿了鬓发,打成缕纠缠在白净的颊上,蹙眉咬齿,细细的抽痛自唇间溢出来,纤细十指抓破了身下锦褥,罗姑拿着帕子给她拭汗,不消片刻,便被汗水浸透了。
柔妃轻一颔首,跟随进来的白衣侍女立即将床侧大呼小叫的稳婆揪住后撩提兜起来,那稳婆急了一身汗,猛然双脚离地,见着柔妃竟是话都说不利索:“这、这是。。。。。。。”
白衣侍女将她往外轻轻一推:“你不必急,太妃和殿下有话说,你们先行退到外室去。”罗姑闻言立即沉脸,也顾不得礼数,站起身来直瞪着苏流锦:“娘娘这是做什么。”
这样直视她,尚还叫着旧时名号,极是无礼,柔妃唇角兀的一唇,并不说话,那白衣侍女扔开稳婆,极快的在罗姑颈后砍下,罗姑都未来得及吭一声,便晕倒在榻边。
上官漫死死咬着唇,双目却如冷月,带着寒意瞪向柔妃,痛楚与焦急交织,让她的双手急剧颤抖。
稳婆见罗姑倒下去,接连几个趔趄,哆嗦着苦脸道:“太妃,孩子胎位不正,若老身不在一旁。。。。。。”白衣侍女厉声开口:“出去!”稳婆吓得猛一激灵,再不敢说,领着诸侍女退到外室去。
柔妃居高临下看着她:“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人,孩子胎位不正,很可能胎死腹中,你也可能失血致死。”她微微一笑:“你这样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大颗大颗的汗水自上官漫额上滚下来,一直蜿蜒髻边,只将糠枕都沁湿了一片,她胸口剧烈起伏,几乎咬碎银牙,只是瞪着她。
柔妃一个眼色,白衣侍女立即拿来纸笔铺到上官漫脸前,柔妃依旧是微笑着:“我也是替人办事,只要你书信一封,我立即叫稳婆过来替你接生,若是晚了,可是一尸两命。”
上官漫恨得牙齿都打起颤来:“你竟敢。。。。。。”
柔妃看一眼白衣侍女,白衣侍女立即强行箍住上官漫肩膀,握了她的手,将笔沾了量强塞到她手中,上官漫痛的手几乎捏不住那笔,墨汁便颤颤撤到白萱上,晕了一片。
柔妃将那纸抽出来,换了新的上去,缓缓开口:“家仇国恨,亘古难越,自此一刀两断,永不复见。”
白衣女子倏地一按上官漫肩膀,痛的她几乎晕过去,柔妃笑道:“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可要连累了你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说到孩子,柔妃神情一暗,见上官漫眸中夹杂着冷意盯着她,旋即又笑了。
上官漫垂下眼来,唇角似被咬出血来,粘稠蜿蜒颈上,大颗的湿暖液体滚落到襟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终于模糊了双眼,咸涩的泪水渗进唇齿,苦的翻江例海。她狠狠闭上眼,疾笔写下。。。。。。。
柔妃才叫了声:“稳婆。”
仿佛过了千年,室内才响亮传出稚儿“哇”的哭声,彼时日头正好,刹那突见红云满布,遮了大半天空,盘旋上空许久未散,在场的侍女见状纷纷道喜,祥云忽至,此子定是贵不可言,柔妃已抱了婴孩出来,笑盈盈开口:“恭喜王爷,是为小世子呢。”襁褓里婴儿肉肉的一团,五官尚未张开,却捏着他的指紧抓不放,赫连瑜竟是怔在那里,柔妃嗤的便笑了:“快去看看她吧。”赫连瑜点了点头,挑了帘子低头进去。
见他进来,室内众侍呼啦跪了一片,罗姑也脸色苍白的跪在最里处,赫连瑜大步穿过外厅进了内室,上官漫气息奄奄躺在榻上,乌发凝了汗水偎着她苍白脸颊,孱弱的让人心疼,他一时竟找不出话来说,只紧紧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低低的一声:“苦了你了”
上官漫眼里似有泪渗出来,盈盈攒在眼里,欲语还休,此时柔妃却抱了孩子进来,纤手似有若无轻轻拍打,看着两人微微的笑。
上官漫身子倏地一颤,颊上便滚下大颗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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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四十五
他抬起另一手爱怜为她拭去,众人见状,忙退了下去,屋内寂静,唯余了两人,他嗓音低沉,极是诚挚:“我赫连瑜今生唯一宏远,执子之手,白首不相离。”
她眼中刹那有两行泪滚落下来,无力反掌捏住他的指,脸上簌簌落泪,怎样也止不住,犹记得用尽力气的那刻,柔妃缓缓倾身下来,声音轻轻响在耳边,似是梦里一样:“若是我,早就一走了事,就算你不想走,她是他的生母,即便睿智冷酷如他,也害舍不了血缘,你如何斗得过。”上官漫轻轻叹着气:“我只是无处可去罢了。”柔妃的脸遥远而模糊,她顿了顿,才迟迟开口:“王爷还是由你支出去。”
上官漫脸上泪水流的越发凶,似是刹那决堤的洪水,顷刻涌出来,他忍不住轻笑:“做了母亲的人,怎越发爱哭起来。”抬指去拭,她用尽了全力捉住他的指,将他掌心缓缓靠到脸前,极是温暖宽厚,让人觉得心安。
她终于虚弱开口:“我想吃糯米糕。”
他怔了怔,眼里是暧味不明的笑意:“我这就叫人去做。”
她轻轻摇头:“要溺水胡同张大爷那里的,要记者多放红枣,吃着甜。”他只当她是耍孩子脾气,无奈笑道:“我叫人去买。”
她反倒似是娇嗔的笑了,因着无力,那笑容极淡:“我要你去。”
“好好,我去。”他拿她无法,只低下头来再她唇上一啄,又恶意的咬了下:“乖乖等着,我去去就来。”翻身下床,唤青瑞:“去牵我的马来。”
她突叫了声:“五郎。”
他转过头来看她,低笑着挑眉:“怎么,舍不得?”那样慵懒惑人的眉眼,看得人心头怦怦直跳,眉梢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这样的笑容真是好看,只觉得万物皆失了颜色,她心中却是满腔的复杂,网一般纠结在一起,她苍白颊上浮起极淡的嫣红,深深看着他,许久才含着笑道:“快些回来。”
那地方极是难找,曲折穿个几个窄细的巷子,才在街头看到一个搭起的帐篷,帐篷下热气腾腾,雾气里影幢的人影,远远便能闻着糯米香,他也未来得及换衣裳,依旧一身白色长衫,又生的极是俊美风流,骏马嘶的停下来,惹得在旁吃饭的客人纷纷吸气。赫连瑜下了马,张大爷忙招呼:“客官要什么?这里有糯米糕,素陷混沌,小笼包子。。。。。。”周围行人均侧目望来,赫连瑜神情从容自然:“就是糯米糕吧。”他顿了顿,又道:“多放红枣。”张大爷呵呵干笑,生的不食烟火的人物巴巴跑到这里来买俗人的吃食,想想只像是做梦,利落的拿起刀,忽又问:“客官要多少。“赫连瑜怔了怔,却听有马蹄声疾步朝这里行来,杜明远远看见他,叫了一声:“老大。”翻身下马,跑到近前,便将一封信交给他,赫连瑜问的漫不经心:“什么事。”杜明只支吾着不敢开口,他抖开信来,待读到信上内容,神情倏地一变,蓦然捏了拳,信纸刹那成团。
翻身上马,马蹄疾响,刚出了胡同,只斜刺刺撵出一辆马车来档在马前,帘幕浮动,倏地见着熟悉身影,他急急拉了缰绳,惊得骏马扬蹄长嘶,他眸光森寒如兽,半晌才从齿缝挤出两个宇未 “母亲。”
苏流瑾静静坐在车内:“你若是想去,就从我尸身上踏过去。”
柔也探出身来在一旁劝道:“如今她到了这个境地,与你便是血海深徒,你将她留在身边,她一辈子也不高兴,何不放了她。”
他端坐马上狠狠捏住缰绳,居高临下的漠然开口:“我说过,与她白首不相离。”折回马去,策马而去。
苏流瑾气的双手发抖,只说不出话来,倒是柔妃失声喊出声来:“快拦住王爷!”
马车疾疾远去,出了城门,顺路而去便是看不到尽头的荒芜之地,车失“吁”的停了车,燎起车帘来,便见气息微弱的上官漫无力靠到车壁上,车夫将罩到头上的斗篷卸去,露出一张清丽姣好的面容。
她看着她一言不发,自袖中抽出短剑直直便刺过去,上官漫早有防备,身子一偏,奈何孕后力气不足,刀刃避过要害,却噗一声刺进肩胛处,血色瞬间顺着刀刃渗出来,那女子毫不怜惜拔出匕首欲要再刺,暮地一道寒光闪过,杀意刺肤,她急急闪开,便见一个白衣女子牵马缓缓行来,方才闪过的寒光,却是她手中利剑。
那女子蹙眉娇斥:“天瑬!”她看了看车中血浸满身的上官漫,面色渐冷:“你要护她?”
天瑬道:“我只是来劝姐姐。”
女子冷笑:“你劝我何用,这个女人我是一定要杀的。”
天瑬笑道:“姐姐虽然来府中不久想来也已经看出,王爷是何等珍爱失人,若是有一日,王爷知道是你杀了夫人,你说他会怎样?”
那女子刷的白了脸,身子微微瑟缩,又咬了齿:“我是听命于王妃。。。。。。”
“即便是王妃下令,王爷必会怪罪王妃,到时母子反目,这种责任你担得起么?”见那女子动摇,天瑬走到车厢旁看了一眼上官漫:“你也刺了她一剑,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也逃不了一死,姐姐何不任她自生自灭?”
那女子略略迟疑。
天瑬趁机将一个字条塞到她手中,又笑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见那女子没有反对,只将车帘为她拉下来,如今荒郊野外,车子又是在风口里,她刚刚产下解儿,最是受不得凉。天瑬似有些着急,劝着那女子急急离开。
车厢里晦暗的一点光亮,肩上流下的血顺着袖摆流到指上,她勉强拨开纸条,血迹瞬间染红纸面,但见上面两个字深隽的两个字:“等我。”
刹那泪如泉涌。
可她意识渐渐混沌,终究等来的是别人,那人一身白衣,弯起唇对她微笑。
“我来接你离开这里。”
城外荒芜苍茫一片,唯见车马茕茕停在荒野里,他疾步燎开车帘,车厢内早已空无一人,他在那里立了许久,方才翻身上马,一人一马孑立丘上,只闻风声似是一声声长长的呜咽,在耳边呼啸而过。
她说,一刀两断,永不复见。
忽来急雨,瓦沿里细流如柱,溅到长着青苔的青色石砖上,院子里本是开的极好的四季海棠,一阵雨过,簇簇更是鲜艳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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