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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有你陪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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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大侠一样,头发在风中飞舞。他特享受地看着我笑,笑起来真好看啊,白白的牙齿。当初我还对他说:“高露洁的人怎么没找你打广告啊,你看你牙齿多白啊,比你那小脸儿还白。”就因为我老说他脸白,他还特地跑到海南去晒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比我都黑。我兴高采烈地夸他:“你小子现在看起来有男人味儿多了。”可那个有男人味儿的人已经像风一样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了。
洗完澡出来以后,我躺在床上,盯着吹的猛烈的风扇看,我心想:它什么时候掉下来啊,掉下来绞死我得了,活得真窝囊。我这么一好好儿的热血青年都被生活蹂躏成满腔怨气的老大妈了。
吹了一晚上,我被冷醒了,早上起来打游戏,我觉得这样能激发我潜在的能量。话说这游戏还是周逸晨带我玩的呢,这游戏刚出来的时候风靡全国,我第一次进去的时候花了半个小时才进去,可没过半分钟就被挤出来了,我就纳了闷了,凭什么我挤进去就要半个小时啊。后来我就用周逸晨号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他就火了,非不让我玩,我就自己用自己的号进,然后去找他玩,后来把他也玩儿死了,再后来他在我摧残下也不玩了。
我蹲在椅子上玩游戏,刚打到激动的时候,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用QQ弹我一下,我游戏就卡了,然后我光荣地被别人杀死了。我靠!我仰天长啸。
打开QQ一看,不怕死的就只有亦然了,她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说:“哈哈,怎么样,是不是死了?”
我发个扣鼻的表情说:“无所谓,反正死了那么多次了。”
她说:“你还玩这个白痴游戏啊,你该不会是借此悼念周逸晨吧。”
我说:“什么叫悼念啊,人又没死。”
她带个鄙视我的表情说:“哟哟哟,还护起食来了,真没出息,还舍不得呢。”
我弹了窗口,“你去死吧。”
她得意的说:“怎么,被我戳穿就恼羞成怒了么,蠢货。”
我把她的备注改成了“贱货”然后截图给她,她把我的备注改成了“宇宙无敌煞笔大蠢货”然后截图给我,我彻底地崩溃了。
我关掉游戏,打开音乐,躺在床上继续吹风扇,我怕亦然又打电话来骚扰我,就关机了。
许亦然啊许亦然,我看以后谁敢娶你。
正睡意朦胧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我。我循着声音走到阳台往下看,原来是周逸晨。他穿着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戴一顶网球帽,真好看啊。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吧我承认是我个花痴,标准的花痴。但我不能显露出来,这是内心深处的秘密。
我不耐烦的说:“你又要干嘛,你好烦呐。”
他惊喜地抬头看我,“你起来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一不做二不休,到厨房去接了盆水,然后加上点面粉一搅和就上阳台去了。
“你不走我就泼了啊。”我把盆子举到外面去给他看,“我可不撒谎。”
他不走,那就不能怪我了,我盆子一翻就泼下去了。
他还是不走,我恼了,跑到楼下打开门,他看着我不说话。
我问他:“你要怎么样?”
他说:“让我跟你谈谈。”
我把手一挥他又不进来了,“你又怎么了?”
“我身上有水……”他扭扭捏捏地说。
我把他往里扯,“我不嫌你。”
我走进去躺在地板上想着怎么跟他说,他进来了,对我说:“你别老是躺在地上,地上凉。”他语气中带着心疼。我爬起来径自走上楼在柜子里翻出一套衣服来。这是情侣装,我偷偷买的,以前给他穿,他嫌上面有蜡笔小新的爸爸广志的说幼稚,后来我生气了,就拿回来了,不过现在还是要给他。
我把衣服伸到他面前说:“你要是喜欢你身上那套就就算了,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就拿着这个去洗澡。”
他温柔地笑着,拿着衣服进浴室了。我真是犯贱,干嘛还对他这么好,可是我一看见他对我温柔地笑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洗完澡以后出来,穿着那件很傻X的衣服站在我面前,我还是一如既往地花痴觉得他帅。
我盘腿坐在地上咬着指甲说:“你有屁就快放,放完了就走人。”我尽量把我最恶心的一边展露出来好让他快点走,我可不想节外生枝。
但是他也盘腿坐在我对面,他望着我说:“你可以骂我不要脸,但这些话我必须要说。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我从来就没有欺骗过你,我相信你也知道。我心里的那间房永远只能是你住的,谁也进不去,我也不想让她进去。她爸的公司跟她家的公司有生意往来,但最近我家周转不灵,我爸跟她爸是至交,但也明白这钱不能白借。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生活会像电视剧一样白痴,她爸的意愿就是希望我们可以结婚。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无可奈何的,我的选择决定了我家的未来。”他的话让我觉得我在和我妈一起看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
“我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我起身准备上楼躺会儿,我累了。我一站起来,眼前就一片黑,头晕目眩的,因为贫血的原因,蹲久了或坐久了一起来就是一片黑暗。周逸晨把我抱在怀里说“对不起“,我闭着眼享受着最后的温存,他的怀抱再也容纳不了我了。
我轻轻地推开他,“你回去吧,我真困了。”然后我上楼,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人目送你离开的感觉真好。
我听见他温柔的声音,“你以后别咬指甲了,不卫生,还有别躺在地上,容易着凉。“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灿烂的日子结束于我决绝的背影和他温柔的提醒。
躺在床上,我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流到头发里,像小虫子一样慢慢地爬到头发深处。
我们结束了,真的结束了,我想到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这首歌。我扯着嗓子哭,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哭到我都要吐了的时候,泪水还是流个不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能抽噎,抽着抽着肚子就叫了,于是我边抽抽边下楼看我妈回了没。
我把整个屋子都找遍了也没找着我妈,我正纳闷她去哪儿了,电话就响了,我拿起电话惊喜地发现茶几上有苹果,我把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嘎嘣咬了一口对着电话说:“Hello,what’yourname?”电话那头传来愤怒的声音:“你别给我拽洋文,死丫头,我今天晚上要在你赵阿姨家打牌,估计明天早上回去了,你自己弄饭吃啊。还有!你正常点接电话,免得别人找我有事以为打错了!”苹果噎在我的喉咙里半天没下去,我在想:谁会找一老太太有事?
吃完苹果我就在冰箱里翻东西吃,最后,我决定用仅有的两个蛋和半根火腿肠炒饭吃。正炒着呢,我家的门就猛烈地响起来,我关了火飞快地打开门然后抚摸它,“噢我弱不禁风的门啊,是哪个粗鲁的汉子在蹂躏你啊。”
“是你姐姐我这个粗鲁的汉子。”亦然压着嗓门一字一句地说。
我弯腰恭迎她进门,然后对她说:“你小心点,我的门身板儿弱,你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健硕啊。”
我把炒饭分给了她一半,吃完了我们就上了楼。
她头发一甩跑到我衣柜面前翻衣服,“我今儿晚上就在你家睡了啊,我找套衣服穿。”
我盯着电脑说:“好好好,你去下面的浴室里洗吧,下面的水大,冲得爽。”其实我心里想的是: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电视剧都看完一集了她才上来。她上来的时候手里捏着衣服,我瞟了一眼说:“你什么时候喜欢穿这么Man的衣服啊。”我见她半天没声音,觉得不对劲,扭头一看,发现她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个不良职业的妇女一样,她就是那个该死的挑小姑娘的嫖客。
我护着胸口问她:“你干嘛这么看我啊,我一晚上可不便宜啊。”
她把衣服往床上一扔,环着手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周逸晨的衣服吧?”
我心虚地点了点头。
“他来了?!他怎么着你了?!为什么他的衣服会在你家?!”亦然一脸捉奸在床的表情,她不会以为我和周逸晨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吧。
“滚你丫的,你想什么呢,一女同志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我推了她一把。
亦然跟我妈似的说:“你个小妮子,给我注意点,人家是有妇之夫,你让他少来咱家**你,什么东西啊他!”她见我没反应,又把我脑袋推了一把,“你听见我说话没啊,死丫头!”
我说:“听见了听见了我的母亲啊。”
她蹭过来摸我的头说:“乖啊,你别跟他纠缠了,以后娘再给你找一好人家嫁了啊。”她还真把自己当成我妈了,没皮没脸的。
后来我关了电脑关了风扇跟她说我把淀粉水泼到周逸晨身上去,然后又于心不忍叫他进来洗澡,最后听他讲他的无奈。说完以后亦然半天没出声,过了好久才叹了一口气说:“生活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跟强尖一样,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
我满脸黑线地听着,这什么破比喻啊,不过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一晚上,我和亦然跟俩哲人一样聊了好久,我们聊生活聊亲情聊爱情聊友情,聊着聊着我们就抱在一起睡着了。记得以前读幼儿园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抱着睡,每次老师熄了灯关门的时候,我就偷偷地跑到她床上去跟她一块睡,那时候我就爱流口水跟她说隔壁班的那个当班长的小男孩多好看,她总是嫌恶地推开我说:“咿呀莫宸你真恶心,他一点儿都不好看,还没我好看呢。”我就把手指往脸上擦说她羞羞羞。想想那时候的我们多快乐啊,不用为了钱四处奔波,不用为了一个男人流眼泪流得跟放自来水似的,可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必须面对很多我们不能承受的事了。我想到了一个很文艺的词:白驹过隙。
天塌了砸碎了我的心
自从那天以后,周逸晨就真的没有再在我面前出现过了。但没有人的时候我还会老想他,想他对我的好,想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想他灿烂的笑容。所以我总是把自己整的特别的忙,我觉得忙起来就没时间想他了。眼看着我马上要毕业了,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在肯德基做事,说不定到时候我就继承肯德基老爷爷的事业当个肯德基奶奶了。
我顶着小太阳跑遍了整个城,都没找着一个适合我的工作,不是工作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工作。
回到家里没听见小老太太的聒噪声,觉得心情无比地畅快。她昨天跟我说去我姥姥家了,还问我去不去,我才不去呢。不是我没良心,实在是我不想跟她一块儿去,这么多年了,我们就没好好儿地正常地安静地说过一次话,我一跟她说话嗓门就不自主地提高了,这实在是我本人不能控制的行为,所以我就尽量不和她进行语言上的交流,因为我怕交着交着我们就打起来了。
我洗完澡甩着湿嗒嗒的头发玩电脑,要是我妈在家肯定要我把头发弄干,说我把水都给浪费了,说我把水滴在地板上把地板都给泡坏了。我当时特无语,翻着白眼狡辩说:“我头发又不是树枝,能储存那么多的水分吗。”她说不赢我就骂我是变态。
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她老爱骂我是变态。记得她第一次骂我变态是因为我把睡衣挂在头上闻,我也不是有某种特殊的癖好。
那天我本来是准备洗澡的,上面的莲蓬头坏了,我就到下面去洗,结果她占着茅坑不拉屎,在里面洗衣服,我就在外面和她聊天,说是聊天,其实是吵架。后来吵着吵着我就恼了,干脆把睡衣挂在头上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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